老妖怪追妻手册 作者:属猫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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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仗着洞穴妖怪的特性可耻地不付钱地非法占有土地,可劲地欺骗B市的被蒙在鼓里的人民吧……
将一杯咖啡放在刑焱的面前,梅疏影捧着一杯清茶在他的对面坐下:“白涂、胡蝶还有王二麻子三个都是在九华山长大的,自小就沐浴在佛光之下的他们,开智开得很早,几乎可以说是在佛祖的眼皮子底下成的妖。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妖气里总是掺着些佛气,也帮他们躲过了那一次正道人士对妖怪的广泛的捕杀。”
“那时候的除妖师就不像你们现在这么疲弱了,那一次很是杀了不少的妖怪呢!不过之后……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说了。白涂的本体是只兔子,胡蝶是真正的蝴蝶,王二麻子也和他的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一样是只老虎——胡蝶飞去吸取白涂的窝边盛开的小花的花粉的时候,正巧碰上被王二麻子追得屁滚尿流的白涂拼命地往洞里飞奔,然后,他们就这么认识了。”
“接下来,一起修炼一起化形的事也没什么说的了,反正他们是一直在一起的。不过,一年前,森罗差人告诉我,他找到了一朵蒂莲花,那是我找了很久的东西,只是我一时走不开,便就让白涂去帮我取过来。谁知中途白涂一个没忍住,就把它给吃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倒抢先逃了——毕竟是兔子嘛,胆子小。之后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刑焱看着低着头温雅地喝着茶的梅疏影,心里一阵发凉:若白涂不逃的话,怕也摊不上什么好的结果吧?就凭你谈笑之间便轻易取人性命的手段和在妖怪中的地位,你当时就算是直接要了白涂的命,王老虎和胡蝶也不敢说什么吧?
可是,梅疏影大可以直接让白涂的消息从此断绝,他一个人也能很轻松地解决谭文熙,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叫上他们两个人呢?梅疏影跟他说了这么多,说的却都是些白涂和胡蝶他们的过往,并没有说他这样做的原因啊!
刑焱喝了一口咖啡,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因为他们一起修炼一起化形,互相牵挂着彼此的情谊,所以才把他们两个都叫上的?”
“这个啊,是不是呢?”梅疏影笑眯眯地看着他。
刑焱会心一笑,自己果然猜对了。看来,妖怪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嘛!
或许,他现在特别应该感谢的,是此时肯定在睡觉的某只?
感谢他的前世,融化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妖怪的心,让他稍微懂得了一点感情?
让他知晓,陪伴着你的人离开之后,那个怎么样也填不满的空洞出现在你的心里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会没有评论没有收藏呢……
☆、Chapter 15
刑焱离开之后,梅疏影随意地朝后一躺,他坐着的地方立刻由木椅变成舒适柔软的大床,身后更是垫上了两只黑色的靠枕,温柔地包裹住了深深陷进去的全身放松的梅疏影。同时,疏影小筑咖啡店的格局也立刻像水一样化开,整个空间变得一片黑暗,只看得见梅疏影所在的这张床。
向旁边一伸手,梅疏影直接松开了手中的杯子,几乎是眨眼之间,在他杯子的下方就出现了一张深黑色的实木小桌,看起来简直就像那里本身就有一张桌子,而梅疏影只是随意地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而已。
然后,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A4纸那么大的本子,靠在靠枕上津津有味的翻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月黄昏问。
梅疏影捻起纸翻过一页:“一个剧本而已。”
月黄昏马上会意:“是他的?”
“嗯。”
“……”
“……”
“我感觉你现在做的事……”静默了许久,月黄昏终于开口。
“和老妈子没什么两样了?”梅疏影知道月黄昏想说什么,也不在意这一个称谓会给他头顶着的大神光环抹黑,反倒是直接说出来取笑自己了。
“……”知道这个称呼伤害不了梅疏影但是却会让自己这个经常和他呆在一起的人深深感觉到耻辱的月黄昏明智地闭嘴了。
梅疏影对着眼前的空气笑得温和:“我都憋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允许我宠他一下吗?”
不是不允许你宠但关键是你那个是宠吗……这个时候,月黄昏的不善言辞就体现出来了——月黄昏活了这么久,其实也就和梅疏影说过话,你觉得他的嘴巴能有多厉害?再厉害也是梅疏影训练出来的,只要一和梅疏影对上,那绝对是分分钟被K.O.的节奏!再加上前面说了,他只和梅疏影说话,没个比较又一直说不过梅疏影,月黄昏在这方面的自信心真的是被打击得够彻底,彻底到一遇到梅疏影装横耍赖的这种情况,他就会自动地闭嘴。
月黄昏不说话了,梅疏影也继续地研究自己手中的这一份剧本了。
然后过了一会儿……
“喂。”
梅疏影笑着从剧本里抬起头,温文的笑意里满是奸计得逞的得意:“寂寞了?”
月黄昏可不是寂寞了吗?平常梅疏影没事都会和自己唠嗑的,现在才找到水清浅几天啊,就一头扎进他还没开拍的那部电影的剧本里不理自己了?
见色忘友,简直太可恶了……
“才没有。”月黄昏继续着他淡漠空洞的语气。
“好了,”梅疏影将剧本放在一边,“我六点还要去给浅浅煮饭,还有几个小时能陪你聊天,你就别耍脾气了,几十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都陪了你一千年了,还不允许我陪他这一会儿啊?”
“是我陪你还是你陪我啊?主次颠倒这种事也只有你干得出来。”
“是是是,谢谢黄昏大人这些年来对我的陪伴和安慰,”梅疏影坦然承认错误,“我很感谢你,真的。”
“够了,恶心,”月黄昏嫌弃地拒绝梅疏影的谢意,“还有,什么几十年啊,你想要让他永远陪着你的那个法子,还是我和你一起想的好不好。”
“也对哦,”梅疏影完全没有被揭穿的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只是,白涂吃了那朵蒂莲花的时候我还没找到浅浅,倒可以不急,现在我都已经把他找到了,这些都要提上日程了——看来,只好让森罗再帮我注意一下了。”
“我说你真是够了,你能不叫他浅浅吗?”月黄昏完全被这个充满粉红色气息的名字给恶心到了。
“现在还不可以,”梅疏影温和一笑,“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又是寂静。
寂静。
寂……
“你能不能先开口说说话?”月黄昏一个没忍住,又先开口了,心里却在碎碎念叨:你知道先开口的人要找话题是一个多难的事吗?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
于是梅疏影又得逞的笑:“你总不和别人交谈,我总是要把先说话的权利留给你的吧?这样,你就可以畅谈你想说的话题了——你看我多为你着想?”
在梅疏影温和的笑意和温柔的语气中,月黄昏再度闭嘴。
许久都不见月黄昏说话,和他一起过了这么多年的梅疏影也知道该是收敛自己,下跪爬到黄昏大人的脚下跪舔的时候了:“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这次是我先开口的,你满意了吧?”
事实证明某位大神真的是相当容易满足也相当的满意,梅疏影的话音刚落,月黄昏就开口了:“你今天为什么要对那个除妖师说谎?”虽然知道有些时候谎言可能是必要的,但是黄昏大大还是觉得好孩子是不应该说谎的。
虽然,梅疏影向来不是个好孩子……
梅疏影的笑容依旧不变:“我哪里说谎了?”
“就他问你为什么会把王老虎和胡蝶都带去的那里……”月黄昏突然不说话了。
“嗯?”梅疏影笑得那叫一个冬日暖阳春风和煦啊,让才发觉真相的月黄昏恨得牙痒痒。
没错,梅疏影从来就没有说他是因为那三个人一起修炼一起化形的情谊才把王老虎和胡蝶叫上的。
——这个啊,是不是呢?
在刑焱那样问的时候,梅疏影只是挂着他的招牌笑脸反问了这么一句而已。
他从来,就没有说过他是为了王老虎和胡蝶才做出那样的安排的。
而月黄昏,却在只有他和梅疏影在的这个空间里,说出了他的眼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的一切:“蒂莲花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我们得出那个法子来的时间又短,你也是多亏了森罗才好不容易得到一朵,谁知道却被白涂那个混小子给吃了,要是他回来的话,你肯定就直接给他放血取妖丹了吧?也只有王老虎那些小辈们信你说的不计较的话,森罗那几个,谁不是等着看你抓到白涂以后怎样微笑着把他剥皮拆骨?”
“这次抓到谭文熙,知道不能让蒂莲花完璧归赵之后,你还专程喊上王老虎和胡蝶,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你说到做到的风范吧?可是他们谁又知道,你把谭文熙那个小妖怪虐的那么惨,只是因为他想和你家那位组CP传绯闻,惹得你不高兴了呢?”
“其实,你只叫上王老虎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和胡蝶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边上一秒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一通电话胡蝶就全知道了,你又何必再叫上她呢?估计这只是因为你想提醒胡蝶你家那位现在也开始拍电影了,暗示胡蝶没事就去帮他撑撑场面吧?”
“还有那个死了的人类肥猪,你说是为了解决后面的一应问题,其实也只是因为那只肥猪曾经也肖想过你家那位吧?幸好当时他的肖想被刑焱挡下来了啊,不然想到你的手段,我真的是为他感到可怜。”
“你把那个除妖师小子带上,纵使有给现在有些蠢蠢欲动的作为除妖师的中坚力量的那些人一个警醒的意思在里面,又何尝不是因为你想要让那小子直观地认识到你的强大,让他下意识地在你和你家那位的事情里少插点手?”
“最主要的是,你将谭文熙的身体给我,表面上说的是让我填填肚子,王老虎和胡蝶又不是傻的,肯定不会把你那句话当真,小小一琢磨的话,就会以为你是为了他们着想,是为了帮白涂报仇,而不想给他的仇人留全尸而已。”
“胡蝶最初听到消息的时候虽然有那种恨不得把全B市的妖怪都找来给白涂报仇的气势,但是妖怪活得久了,有什么事没经历的?又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她再伤心,也只是那么一会儿而已,谭文熙要是不好惹而你又不打算出手的话,她还能真的上去拼了命地要给白涂报仇?可是,你把谭文熙的尸体给我的决定,却肯定是让她记住了的。而且这个情,她会记一辈子也说不定——妖怪,实在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无情的时候比谁都清醒,有情的时候比谁都痴心。”
“但是,他们却依旧没能猜出你的真实目的。你想要的,只是吸收了蒂莲花,也被蒂莲花保护了的,还完全没有被谭文熙炼化,只是失去了意识、等同于一朵无主的蒂莲花的,白涂的灵魂吧?”
“表面上看来温文儒雅,内里却一肚子坏水——我不得不说,你们妖怪的心真脏啊。其中特别是你,梅疏影,你真是妖怪中的妖怪,公鸡中的战斗机。”
“够了吧?”梅疏影的笑容依旧是温和的不得了,仿若穿过一树寒梅的带着淡淡梅香的冬日暖阳,“我记得,你做妖怪的年岁那才是真正的数不清了吧?所以说你就是最脏的那一个——几句话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了,你个老妖怪,还真的是把自己剔得干净。”
“不拆我台你能死啊?”月黄昏淡漠空洞的语调中透露出的是明明白白的烦躁,每次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气氛被梅疏影毫不客气地打断的时候,他都是这种语气。
“你看你吧,又这样了,”梅疏影像一个老师指出学生的错误之处一样批评着月黄昏的人生观,“你说你吧,外人面前很安静,熟人面前跟个话唠一样——你可别否认,虽然你只在我的面前这么多话,但是我也是你的熟人吧?所以,我的话是对的,没错吧?每次看到王二麻子对着我店里的一草一木投过去的那种崇拜的目光,我都恶心得想让他见识一下你的本性——明骚不算骚,暗骚一把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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