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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瘴 作者:绿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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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车队两旁的人见状也随之跪下,齐声道:“恭迎王妃。”
  “楚楚,怎么了?我听见……”温希澜刚下楼来,话没说完,早已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君楚楚站在门口,眸中泪光已现,门外一群人跪着,为首之人穿着大红礼服,而里面也有一人身着红衣,手中捧着一套女子婚服,上面摆着一只耀眼的金步摇,而那个捧着的人,温希澜早已见过,正是东襄的睿亲王君漠!
  “这是?”温希澜无视眼前一群惊讶着看向他的目光,反而看向一旁的楚楚,却见她的泪珠早已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眸光一直与那为首的红衣人对视着。
  看楚楚急忙擦擦眼睛回视他,温希澜心中一痛,早已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却反而扯出笑容,将萧禹商手中婚服接过去,拉着楚楚上楼。楚钧见状急忙站起追了进来,却被萧禹商阻止了。
  他深深地叹口气,道:“留给他们一点时间吧。你放心,我皇姐同他,是不会怎样的。”
  温晓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远离了官场,甚至远离了世俗,却反而能看清人心。
  “楚楚啊,其实你喜欢他的吧。”温希澜笑笑,“上一次我阻碍了你的姻缘,这次就让我来弥补吧……”
  温希澜让她换好服装,亲自用绢布擦干她的眼泪,在旁边帮着她绾发。
  “这儿没有媒婆,只好由我代替了。我不太懂,你也只能将就将就了。”
  他拿起楚楚惯用的梳子,顺着她的发丝慢慢地梳。
  “我虽然不太懂,但小时候也偷偷到隔壁的出嫁的姑娘家看过,那婆子说,这梳发也有讲究的。我不知道你皇宫的规矩怎样,只好按我的来啦。”
  “楚楚啊……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他边梳着,话语却越来越慢,也愈发哽咽,“你是我的妹妹……大哥没什么礼可以给你,只有一句话,祝你幸福。”
  最终楚楚妆容正好,他却立在一旁,给再次落泪的楚楚擦了擦眼泪,说道:“楚楚,再哭妆就花了。你去吧,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他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手了。
  在这里这段日子,远离一切以往的尘埃,两人恢复了以往轻松的相处,但他也知道,楚楚从来没有真正的开怀过。她的欢乐早就丢失了,早些年是丢在了那吃人的皇宫里,而如今……他今天才明白,如今楚楚的欢愉却是系在了那个跪在门外的人手中。
  而他也真正明白了真正的感情。
  门外站着萧禹商,他见楚楚已经收拾好,便抬臂搀起她的一只手,准备扶着她下楼。
  楚楚停了许久,还是回了个头,冲着温希澜看了许久,最终露齿一笑,千娇百媚。
  “妹妹谢过大哥了。”
  随即才满意地转过身,直接搭上萧禹商的手,说道,“漠漠咱们走吧。”
  萧禹商侧着脸冲背后的温希澜微微点头厄首,这才扶着人走了下去。
  楚钧早已在下面等得心焦火燥,看见盛装微笑的楚楚,却觉得不管怎么等,都是值得的。
  楚钧一直等着楚楚向着自己走过来,到了极近的地方才控制不住将人满满地抱在怀里。他觉得他这么久来的缺失,终于圆满了。
  萧禹商最终离开了车队,独自上路了。
  他觉得他可以去昆仑走一走了……那么多年来不愿意踏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陪伴 
 
  萧禹商没有直接去昆仑,他先回了京城。
  在外面游历有些日子了,这却是他第一次回到京城。
  他牵着一匹白马,一路慢慢走来,环视这片土地。这片生他养他的地方,还如往日一般繁华热闹,街角的叫卖声,茶楼内文人雅士的吟诵声,声声不息,但他此刻却觉得如此陌生。他在这里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却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些人群。他一出生就是身份高贵的皇子,等到君策登基后,他和君烨作为嫡亲的兄弟,受到的礼遇更是非同一般。他的衣食住行处处有人打点,从来不曾独自踏入这些喧闹的街角。他在城门外停了好半晌,望着那城外一隅。他记得,这就是早先师傅遇见师娘的那一处。云家本就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因为两人的佳话,好长一段时间,这里都被外人笑称为一遇情缘的福地,只是在师娘离开之后,这里也慢慢没有人停留了。外界都只流传是师娘福薄,过门不久就死了。只有云家的人知道,她没有死,而是走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了抚那道高高的城墙,这才转身往自己府邸的方向走去。
  他的师傅,在和温晓一同去了昆仑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云家的大当家在在将近四十五的时候就会死去,而云潇离开的时候,云洺已经接替了当家的位置,扛起了云家的重担,不再自由,而绿枝也回去帮他了。
  但出于情感,他还是怎么都不能相信云潇死了。
  萧禹商一路走来,看见了不远处的府邸。上面三个烫金大字依旧闪烁着,他却不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
  他走到门口停顿,门口的小厮看见他,顿时就不知所措了,急忙跑出来准备行礼牵马,过了会又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吆喝着:“来人啊!来人啊!王爷回来了!!!”
  眼见了一群人从里面冲出来,为首的向雨看见他,愣了半晌,才直直地跪倒在地上,带着一群跪倒的人,“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其实他也并不是没有出过远门,只是次次都有一群随从跟着,真正意义地独自出行,除了任务,怕只有这次才走了这么久。
  萧禹商过去将向雨扶起来,也让一干人等站起来,让人安顿好自己的爱马,这才往里走去。
  洗去一身的尘埃,萧禹商这才走到了白果轩。
  向雨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不时说说京城这些日子的大事,还有王府一些需要抉择的东西。待萧禹商踏入白果轩时,向雨也静默了。
  他想,王爷一定不希望俗世之事打扰到那个人吧……
  萧禹商过去摸了摸繁茂的花枝,坐在一旁的石座上,桌上早已摆着一壶酒,旁边置着两只莹白的酒杯。
  “向雨……”他边说着,便拿起酒壶给两个酒杯都满上。
  “跟着我这些年来,亏待你了。”他举起一杯酒灌入口中,另一杯却没有递给旁边的向雨,而是倒在了泥地里。
  “能跟着王爷,是属下一生的荣幸。”向雨说得是真的。虽然萧禹商并非多亲和之人,但对待身边之人却是真的很不错。
  “不,”萧禹商摇摇头,又是一杯酒下肚,“你本是君烨的伴读,若不是我一时私心,你早该在朝堂占得一席之地……向雨,你去跟着君烨吧。”
  萧禹商像是没有看到向雨瞬间僵化的脸,接着说:“你好好考虑。若是……想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只是……”他没说完,却挥了挥手,叫向雨出去。
  向雨震惊了半晌,看到他挥动的手,这才反应过来,拱着手往后退,却突然捕捉到萧禹商发丝中的一抹灰白。
  自萧禹商回来之后,他一直没有想明白到底他是哪里变了,但现在他却突然明白了,萧禹商就像老了一般,虽然他容颜依旧,可他一向深邃精神的眼眸暗无波澜,就像一湖死水,连两鬓也不知何时染上了些细微的灰白,处处尽显疲态。
  萧禹商坐在桌上独饮,却不似以往那般为了醉酒而喝酒。
  他细细地品味着这壶桃花酿,痴痴地盯着前方的地上。
  那里埋着他最爱的人的尸骨。
  他忍不住地探出身坐在了地上,抚摩着那片土地。良久,突而笑了。
  几乎每个人的感情都有了自己的归处,楚楚回到了楚钧身边,青云陪在青溪身边,连温希澜都放下了执念,而师傅,他相信他是去找失踪已久的师娘了,或许已经找到了。
  萧禹商靠在了树旁,将半壶酒倒入了泥土中,松开了酒壶。
  他的感情也该有个归处了。
  第二日,萧禹商进了皇宫,三兄弟终于重聚在一起。
  萧禹商穿上了正式的衣服,和同样正装的君策君烨同坐在书房。
  三人商议了许久,萧禹商进去时还是烈日当空,出来时却已是暮色了。
  他脸色轻松不少,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他如今都不喜欢坐马车了,要不骑马,要不就是走路。他想,能多看看也是好的,温晓好像挺喜欢看这些热闹,每次进京都会掀开马车帘子看。
  萧禹商走了许久才回到了睿王府,一进门就直奔白果轩。
  他直接拔出了腰间挂着的匕首,径直在那株桃花下挖了起来。
  不多时,一只精致的瓷瓶盖便显露了出来,接着,整只都被他拿了出来。这是一只上好的青花瓷瓶,瓶身细腻,被一只栩栩如生的桃花盘绕着。
  萧禹商细细地抚摩着这只不大的瓷瓶,随即丢下刀,直接用衣袖将瓶身擦干净,嘴里喃喃说着:“晓晓。”
  天刚蒙蒙亮,萧禹商就起身了。他捧起放在床边的青花瓷瓶,唤来了向雨。
  “向雨,我可能会出一趟远门,大概很久。”萧禹商细细地抚着那瓷瓶,“我一直不在,你好好安顿了王府众人。你的事我已和君烨说了,等事情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爷要出远门?需不需要下属跟着……”
  萧禹商摆摆手,抱紧了怀中的瓶子,向外走去。
  他没有带半点行李,就像平日出门般,只是这次却是从东边的侧门出去的。
  骑上那匹爱马,萧禹商突然冲着跟出来的向雨笑了笑。
  “向雨,这些年来劳累你为我王府奔波了……”他顿了顿,扯扯缰绳,又说到,“若是你遇见君烨,劳烦帮我告个别。”
  话落之时,马也向前飞驰而去。
  萧禹商去了太庙,他捧着瓷瓶走进去,对着大殿的祖宗们行了跪拜礼,这才来到了先皇贵妃处。
  他不似之前拘束,反而走上前去,抚了抚那灵牌。
  “母后。”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儿臣是来向你道别的。此行可能不再有归日,也不可能再回来祭拜母后,特来请罪,还请母后原谅儿臣。”
  “儿臣这么多年来不曾任性过,就请母后原谅儿臣吧。”他说了半晌,又抚了抚手中瓷瓶,“母后还记得臣和您说的温晓吧,儿臣这次带他一同走了,母后不用挂念。”
  他又和自己的母亲呆了半晌,这才出来。
  他骑上马,将怀中的瓷瓶紧紧贴着心,低语道:“晓晓,咱们上路了。”
  萧禹商一路走走停停,走了月余才到昆仑。
  他循着迹象走上雪山,一路打听一路走,原先跟着云潇来到这边的人居然也有留在昆仑的,看见萧禹商来了,自然带路。
  “司君说,若是您真的来了这里,那是肯定没办法阻挡的,就让属下留在这直接带您进山。”
  那个仆从说着云潇留下的旨意,把萧禹商带到了山巅。
  昆仑山终年覆着大雪,萧禹商和那个仆从均是习武之人,一路走来也没在雪地里留下半点痕迹。
  那人走到一处峰顶,指了指前方更加陡峭的一处山巅,对着萧禹商说道:“王爷,那山巅便是这昆仑主脉的中心,从那边下去便是布着阵势的山洞,属下身份低微,不便再陪王爷过去了。”那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萧禹商望着两山之间连着的铁锁,运起轻功,慢慢地走过去。
  山顶风大,夹着雪,打在人的脸上也有些痛感,萧禹商紧紧地拥着瓷瓶,走得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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