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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梦+番外 作者:亲亲草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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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所以吹会儿风。"錦鸾低头敷衍,佯装看着手中的书,怕崇之看出自己的不自然。
  "眼见着快入夏了,天气是有些闷热。要不去山下走走。"崇之看着一脸烦躁模样的人,轻声建议着。
  "哦,好。"錦鸾口中应着。饶是现在崇之让他去下油锅,他也会去的,这么好看的崇之配上这温软的语调,錦鸾心都快化了。
  原本两人是准备去市集上随便逛逛的,可恰巧这日是当地的节日,就演变成看人头攒动。
  錦鸾和崇之肩并肩走着,因为是夜晚,錦鸾绛红色的衣袍倒不扎眼,却有种别致的美。
  崇之负手踱着随意步子,走走停停,或看路两边高挂灯笼的商铺,或看小桥流水行船游客,相比而言,錦鸾就显得拘谨地多。
  "你今天的兴致不高,话比较少。"两人走到小桥边的一处凉亭里歇脚,崇之才开口,"是此处乏闷,提不起兴致?"
  "自然不是,我只是,只是觉着走累了,不想说话而已。"錦鸾胡乱找着借口,尾音微微有些发颤,他觉着脸上有些烧,从今晚见着崇之起就开始了,他一定是病了!刚刚和崇之肩并肩走时,只要一想到身边站着的是崇之,他就觉得有种喘不上气来的压迫感。
  崇之拢了拢袖摆,试图用手背量錦鸾的体温,素色的袍子有种崇之特有的熏香味,触到錦鸾的睫毛上痒痒的,錦鸾顿时心跳乱了,呼吸也变得不规律起来。他侧身想避开,却被崇之一把按在凳子上,"别动,我来看看。"声音是在耳侧响起的,所以崇之的气息直接吐在了他的耳廓上。
  錦鸾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烧透了,崇之碰过的每一寸地方都要着起火来。而崇之冰凉的手背触在了他的额头上,就像一汪清泉注入了自己的心底。
  "是烧得厉害,病了?"崇之担忧地问。
  錦鸾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和一张一息的薄唇,有些口干,"或许是吧。"
  "定是仙元尚未恢复,昨夜又在桌上趴了小半宿,要不我们回去吧。"崇之提议道。
  "再走走吧。"在山上憋了许久,出来散散心总归是好的。錦鸾走在前面,故意和崇之保持了一段距离。崇之也不追他,只是跟在他的身后。
  夜风还是有些微凉的,錦鸾不和崇之一起走,脸上的热度也褪去了一些。
  两人一起走到了一家玉器店停住了,里面灯火通明,照得那些玉器发出柔和的光彩。錦鸾抬脚走了进去,崇之紧随其后。錦鸾故意忽略崇之,专心致志形态各异的玉饰。忽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白净的大手,肌肤纹理几近看不清,浑圆饱满的指甲剪的干干净净,手中捏着的是一枚镂空雕花的玉佩。只是普通的玉,雕工却很好,一只鸾鸟刻得栩栩如生。
  "这个玉佩配你好看,送你。"
  崇之亮晶晶的眼睛,烛火的光映在里面,带着点星星亮亮的光。錦鸾觉得他的神情里在期待他的赞许。
  "谢谢!"錦鸾从崇之手中结果玉佩,有些爱不释手。
  两人抬脚准备离开,小二拦住了他们,"不好意思啊,客人,还未付过银子。"
  崇之扬起一张不识人间烟火的脸,茫然地看向錦鸾,"银子?"
  一个粗鲁的怒喝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臭和尚,要饭去别处,别耽误了我做生意。"一个胖脑袋的男人脸上冒着油光站在柜台后面不耐烦地对一位老禅师说着。
  老禅师倒也不恼,说了句"阿弥陀佛"。
  錦鸾从袖袋里掏出钱袋,取了一锭金子伸手拍在了小二手上,扬着下巴问,"可是够了?"
  小二立马笑逐颜开,"够了够了,谢谢二位爷。"
  "哎,先别急着谢,给这位老师父弄些饭食来。"錦鸾朝禅师的方向点了点头,禅师亦朝他点了点头。
  小二收了金子,小跑到掌柜的身边,悄声嘀咕了些什么,老板点了点头,小二随后就跑到后堂去了,不多时,手上多了些饭食。大约是錦鸾使了钱的缘故,小二对禅师的态度也客气了,低眉顺目道:"禅师,您请。"
  禅师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接了过来。
  錦鸾和崇之原本是想走的,做了好事可不是要别人什么答谢的。可没想刚走出门口,老禅师叫住了他们:"施主留步。"
  禅师走到錦鸾二人身侧,他上下端详了崇之一下才转过头看錦鸾,"多谢这位施主。施主宅心仁厚,贫僧无以为报,这是贫僧常伴身侧的菩提串珠,就送给施主了。"
  錦鸾哪里是送了好处就要人回报的,况且一锭金子而已,对他而言那根本没什么。"禅师您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您不必挂怀。"
  禅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施主,贫僧有句话要送你'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就在錦鸾在琢磨禅师的话时,禅师已然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从卖玉器的铺子里出来,錦鸾和崇之仍旧四处闲逛,走走停停,錦鸾还在想着禅师临别时赠他的那句话。腰间的那个玉佩,随着錦鸾的步子轻轻摇摆,他停下步子,情不自禁地抚着玉佩上的穗儿。就在这低头的一瞬,一个人撞了他,錦鸾揉着自己发痛的肩膀,朝那人望去,恰巧那人也望向他。面上覆着面巾,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那双曾出现在錦鸾梦里的眼睛,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念念不忘,甚至会揣测起他面巾下是怎样精致的口鼻才能配的了这双眼睛。
  青禾?錦鸾大惊,这是崇之寻找了几千年的青禾!那一刻,錦鸾犹豫了,他甚至有些私心不想崇之知道。但他的话却更快一步:"崇之,是青禾。"崇之亦回身抬眼对上了那双眸子,有什么异样的情感在他心中涌动。
  那人就望了他一眼便转过身走了,渐渐地混入人群中。錦鸾望着眼神交汇的二人,而崇之终究是放开了自己,朝人群中走去,去寻找那个人。人群拥挤,渐渐的两个人的身影皆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他形单影只的身影与这周遭热闹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錦鸾往反方向走,手臂上还残留的崇之冰冷的温度,心中满是寂寥和感伤。指尖已不自觉地触上了腰间的玉佩,微凉的温度通过皮肤传了过来,錦鸾甚是心烦意乱,随手招了朵祥云离开了凡间。
  北海水晶宫内,一位长相十分貌美的女人在教一位年轻的女子刺绣,而那名年轻女子似是很烦躁,完全没有心思在手中的那方布巾上。年岁教长的女人见那姑娘压抑着的耐心,笑得无可奈何:"瞧瞧你这模样可别被你父王看见了,不然可有好果子吃。"
  年轻女子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哼,母后,你怎么能这样说鎏珠。"
  "好啦,母后不说你了,去玩吧。"被称作"母后"的女人轻轻刮了年轻女孩子的鼻子,一张美丽的脸上尽是宠溺。
  "谢母后。"女子一听如获大赦,赶忙拜别了母亲,带着几个随身丫头招摇地离开了。
  "龙后,三皇子回来了。"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子急吼吼地闯了进来。龙后一听立马站起身来,连眼神都变得殷切了。
  "母后。"錦鸾一进厢房就缩在龙后怀里撒娇。龙母也有许久没见着这个小儿子了,委实想念得紧,眼眶里登时蓄满了泪水,忙抚着他的头回道:"还知道有我这个母后,都许久没回来了。"
  "晚上就住在龙宫吧,你都好久没回来了。"龙后宠溺的笑容背后是对孩子的不舍。
  这么些年錦鸾一直住在瑶山,和师父云上住在一起,也不怎么回来。同样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舍得孩子离自己那么远,待在龙宫里多好,要什么有什么。
  可不行啊,自打这孩子生下来气息就特别弱,后来经高人指点送到云上门下,每日调息打坐,修习仙法。想来那云上也是很有本事,原本病殃殃的錦鸾送到那边,几十年后回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行啊母后,"錦鸾想了想摇头道,"魔族来犯,师父还没出关,师兄都在忙,现下只有我一人守着梦络山。万一他们趁我不备,冲到仙界来,那岂不是玩忽职守嘛,那是大罪啊。"
  龙后思索片刻后说:"这样吧,我去你父王那里调几个得力的将领过去,万一有什么消息,就让他们来通知你。"见儿子有些犹豫,龙后立马换了一副要落泪的表情,袖袋里的罗帕拭了拭眼角又道:"你果真不爱母后了…"
  錦鸾最见不得母亲这样了,忙一把扯过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劝慰道:"好啦,孩儿听您的便是。"
  龙后破涕为笑,紧紧握住儿子的手。
  龙宫果然是不同,床被也比外头要软很多,錦鸾很快就睡着了。
  脚下是一片悬崖,深不见底,有一层厚厚的雾覆在上面,就像是云朵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这是梦络山,可是錦鸾总觉得似乎哪里又有些不同了。
  耳边的喧嚣声越来越大,空气里充斥着很重的血腥味。錦鸾回过身,映入眼帘的就是山下是一片战场,各色衣物的人厮打在一起。那些着白色衣服的他知道,是瑶山的弟子服。是魔族来犯了?錦鸾心想。
  他刚想跳下山去给那些瑶山帮手,可突然一个紫色身影冲到了自己身前。他的右臂没有了,鲜血汩汩地冒出来,捂着伤口的左手上还握着一把剑。见到錦鸾,他单膝跪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定:"王,您别去,求您了。我们很快就守不住了,您先逃吧。"
  王?錦鸾刚想开口,告诉眼前的人,他认错人了。可话还没说出口,一个月牙白的男人冲了上来,是崇之!錦鸾听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已经快自己一步从自己的身体里发出:"崇之…"
  "哼,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崇之眼里带着錦鸾不认识的鄙夷还有——憎恶。
  那个紫衣男子快自己一步,站起身护在自己身前,"呸!没想你竟是如此狼子野心,我们算是看错你了。以前你对王百般好,原来全都是假的。你要杀了王,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那个紫衣男子一下子冲了出去。可他哪里是崇之的对手,况且他还失了一条右臂,几招下来就落了下风。紫色的袍子已经完全变了色,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男子行动越来越迟缓,可崇之仍旧步步紧逼,终于那男子倒了下来,錦鸾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冲上去,一把托住了他的头。他朝自己露出一个凄厉的笑:"王,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若有来世,我们还能相遇,您能看我一眼吗?"
  錦鸾的身体没出声,那男子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好了…我知道了…不过,我不后悔,真的!"艰难地说了最后一句,他渐渐就没了气息。
  紧接着,一把剑就横在了自己面前。錦鸾听见一个声音从自己身体中发出,平静地像是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其实你爱的是幽池,是吗?那天你们在一起,我看到了。"
  錦鸾不敢抬头,他怕看到此刻崇之的表情。他胆小,他怕,所以他是看着崇之的脚背说的。他承认,这时自己是有私心的,他这时还是有所期待的,他多么希望崇之给他个否定的答案,安慰他,告诉一个他否定的答案。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崇之一声轻嗤,话就重重地从头顶砸下来:"呸,你们魔族都那么贱,主动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
  "贱?主动送上门的?呵呵呵呵…"錦鸾觉得有温热的液体落上了脸颊,原来是自己哭了。一道光在自己面前一闪,疼痛开始在肩上,胸口处,臂膀四下蔓延,錦鸾低头就见着一道伤口从左肩处沿着胸口一直划到右边的臂膀。伤口处溢出的鲜血染红了那件藕粉色的衣衫,而崇之手上的剑刃还在滴血,血一滴滴地滴到地面上,很快就积了一滩。
  錦鸾觉得疼,不是身体,是心!他心痛这件衣衫的料子还是崇之选的呢。原来他真的不爱自己了。紧接着他听到身体颤抖着嗓子说:"你说过的'这世上你最爱的是青禾'也不作数了吗?"
  "这话你也信?几岁的孩子都不会信的,你也信!"崇之的话像一把利剑剖开了自己的心,錦鸾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抽痛。
  錦鸾缓缓地站起身,手腕上的一串铃铛玲玲作响。他越过崇之的身体看向后面的战场,那些颜色杂乱的人只剩几个在垂死挣扎了,绝大部分都是白衣服的瑶山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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