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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裤子弟I(出书版) 作者:狐狸/fox^^/小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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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保罗只是怔在那里,在他的脑中,那一瞬间虫子的图像定格了,他曾经在哪理......他一定曾经在哪里看过这东西......
  未门,未门胸前的宝石上,他站在未门面前,他看到她胸前的宝石上映出一只红色的复眼,仿佛那是道门缝,有什么东西从那里一闪而过,他仅仅能看到一只眼睛,他顺着那光影看过去,又看到那眼瞳在她的臂镯上闪过,然后消失了。
  「那是什么?」他问。
  对面的女子笑起来,「你走神了吧,保罗。」
  保罗迅速转过身,那红色的影子绕着房子转了个圈儿,可是始终躲不过那双紫色的眼睛。「你看到了吗,那里有东西......」保罗叫道。
  「什么也没有,保罗,你和你父亲一样神经兮兮。」未门说道,她手丽拿着杯鸡尾酒,一脸无辜地咬着吸管,虽然承认她很漂亮,但保罗觉得父亲娶她简直是有辱门风。
  那红色的影子--只能看到一条线--擦过画框、花瓶,绕着房子飞窜了一周后,再次冲向未门,法瑞斯看到它冲入继母的钻戒中,然后像被那冰冷的光芒消融了一样,再也不见踪影。
  「在这里面!」他叫道,无意识地一把抓住她的腕子,他从不信任这个继母。
  未门吓了一跳,蓝色的鸡尾酒落到地上,浸湿了地毯。保罗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他承认他抓未门时的力量大了点儿,因为他一直对她诸多不满,可是现在,他只想丢掉手里的东西转头就跑,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手里抓着他美丽继母的半截胳膊。
  钻戒兀自闪耀着纯净的光芒,她的手指纤细白皙,带着淡淡的温度。
  他抬头去看未门,她看上去微微有些惊讶,那张脸蛋有一种缺乏生命的呆滞,仿佛她笑,只是个设定好的程式。
  「你力气太大了呢,保罗。」她说,动一下剩下的半截手臂,保罗感到自己手里的肢体也动了一下,他猛地把它丢下来,至今仍很怀疑当时有没有很丢脸地尖叫出声。
  未门的小臂被拽了下来,在接口的地方,保罗可以清楚看到某种木质的关节,上面抹着光亮的润滑油,外面覆着树胶般的皮肤,仿佛一个做完好的傀儡娃娃。
  不,不,它就是个傀儡娃娃!
  他张大嘴巴,却呼吸不到空气,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未门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半截小臂,他恐惧地任这个怪物拿走,把断口对着自己的断臂,用力一按,保罗听到「喀」的一声,关结接在了一起,她动了动手臂,仿佛那天生就是属于她的一样。
  唯有那圈被撕裂的皮肤,像道嘴巴一样在她的玉臂上不怀好意地咧开,露出里面转动的关节,表达着这位美女是一个多么不自然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产品。
  「我不......不理解......」保罗结结巴巴地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了,保罗。你不是要和我商量飞机的事吗?我只是想借来用一阵子,你只是个孩子,不需要那种东西。」未门说,声音清脆无辜。
  保罗张大眼睛看着她,他感到一阵寒意,因为他意识到她是真的在和他讨论飞机的事。她的双眼空茫而无机质,她的笑容甜美而僵硬,她的声音清脆却机械,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一直在和一个机器娃娃讲话!
  一丝红色的光线闪过她的双眸,监视者从她的眼中闪过,保罗感到一阵沭然。
  有什么东西在那红色光芒,这个傀儡娃娃的背后,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向门口跑去,只想着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他要去找他的父亲,告诉他他们可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骗局--
  他抓住门把,却怎么也旋不开。然后他发现那仅仅是扇门,而不是个出口。那门呆板地附在结实的墙上,虽然墙壁不可穿越,它却伪装了一个幻象。这房间里不存在真实的东西。
  他转过头,虚假的娃娃对他微笑,拿着杯蓝色的鸡尾酒?刚才她的酒不是洒了吗?
  保罗张大眼睛,努力想要分辨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假,这本该是他的拿手好戏,但是却像在梦境中一般,一切都是混乱和不可理解的,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那以后,他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弄丢这么重要的记忆!
  「天哪,未门是不存在的。」保罗喃喃地说,「她......从来没有存在过,她只是个傀儡娃娃。」
  「你是什么意思?」法瑞斯茫然地问,仍抓着那个碟子。
  「我的继母!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保罗叫道,「嫁到夏克菲尔家的是个傀儡娃娃,这怎么可能!?」
  蜘蛛正在桌子上吃牛排--他们分了个小碟子给它--听到这话似乎转了一下头,然后不理会的继续吃。它肯定早就知道了,法瑞斯想。
  「天哪,我还老说她没智商,她当然没智商,洋娃娃怎么可能会有智商呢。」
  保罗喃喃地说,「真是见鬼了,我爸爸娶了个人偶回家!?夏克菲尔家增加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而我们竟然没发现!」他大吼道,简直有点儿歇斯底里。
  「如果她在给你下毒的话,你没发现也是情有可原的。」法瑞斯安慰道。
  保罗跳起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起他的背包,收拾起他午餐吃到一半的蜘蛛,一边叫道,「我得立刻回去......」
  「等一下,你还没付帐呢!」法瑞斯叫道。
  保罗捂着额头,他才只有十六岁,这会儿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如果我多付些钱,你们会跟我回夏克菲尔家吗?那里现在肯定很糟,我老爸很危险,但我......我连个流浪汉都打不过。」
  法瑞斯转头去看雷森,他趴在桌子上,已经完全进入了睡眠状态,怪不得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反应。
  「也许等他醒了以后。」他说。
  「我必须立刻回去!」男孩说,「你不能叫醒他吗?」
  「你来叫。」法瑞斯说。
  周围一时陷入了沉寂。
  法瑞斯转头看保罗手里的蜘蛛,像是感应到了危险,那昆虫抖动了一下,保罗迅速把它放在桌子上,「你得去把他叫醒,丽迪娅!」
  「虽然我承认雷森是个混蛋,但他至少对女人还挺有绅士风度的。」法瑞斯说。
  「我承认他对瑞丝非常有风度。」一个冰冷的女声说,蜘蛛恢复了人形,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那身夸张的服饰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那是因为它不是人类。」法瑞斯说。
  「你说得好像我是的一样。」丽迪娅说,她一手托着下巴,拿起一颗樱桃,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动作优雅得像在国宴上一样。她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黑发男人,折衷地道,「你看,我们不需要叫醒他的,保罗,因为你跟本用不着回家。」
  「我的父亲娶了个人偶,还什么都听她的,你说我根本不需要回家?她留在他身边是上帝降下的福音,专让他享艳福还是怎么着的!?」保罗叫道。
  「怪不得你老和你父亲吵架,我挺同情他的。」丽迪娅说,「但你该不会真当你父亲什么也不知道吧,保罗,大部分老年人都很精明,他们只是擅长装傻。」
  保罗愣了一下,丽迪娅直视他,它看他的眼神总有点儿无奈,「你以为未门如果给你下了毒,为什么还要不停的安排意外,想杀死你呢?」
  「你为什么提起这个?」保罗狐疑地说,「也许她只是想多几道保险,一定要我死。」
  「她下的是慢性毒药,保罗,那东西搅乱你的大脑,让你神志不清,但不会立刻死掉。她根本不想立刻杀死你,亲爱的,这世界没人发现夏克菲尔家不同了,他们需要一切『维持原状』。」
  她看着对方张大的眼睛,说下下面的话,「那三次刺杀都是你父亲做的,保罗。」
  「天哪......」保罗喃喃地说,脑中迅速浮现那三次刺杀的情景,他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甚至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受到伤害,那是一次又一次动静很大的「意外」,仿佛华丽的布景。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离家......」他说。
  「宾果。」丽迪娅说。
  「我很高兴我们不用叫醒雷森了。」法瑞斯说,松了口气。
  「这么说他知道家里出了问题,但是他没办法说出来,他们控制了他......」男孩叫道,「我得立刻回去,情况可能比现在看到的要糟糕得多!」
  「你父亲想尽办法,不惜损害家族和公共财产也要把你赶出家门,你现在要跑回去?」法瑞斯问。
  「他有危险!」保罗叫道。
  「我打赌你比他危险得多,所以他才想法设法让你逃脱。」法瑞斯说,「而叫醒雷森更危险。」
  「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法瑞斯,他让我逃走是因为他担心我,这不牵涉精确的衡量,他就是这个样子,只要一碰到关于孩子的事,脑袋就完全不清醒了,父母对孩子就是这样子的,虽然你有时候会很叛逆,但你必须承认他们很爱你。」他说,法瑞斯一脸茫然的表情,这确实不在他理解的范围内。保罗摆摆手,终于意识到这个人和他不属同类,「反正我们想想什么办法......」他停下来,那部一直很安静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下号码,有点儿意外地挑了下眉毛。他不耐烦地接通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惊讶地张大眼睛。「我知道你是罗伯持,你和家父有些往来。可你找亡者?雷森帕斯,为什么打电话给我?......是的,他倒是在这里,可是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他问。
  「因为我每一个可能和他一起找乐子的有钱公子哥儿家的常用电话都打遍了!」对面的人叫道,「谢天谢天,看来我的估计没错,他和夏克菲尔家的小少爷在一起!」
  「我们是在一起,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你肯定不知道法院签署过让他不能靠近我五十公尺内的限制令。」保罗说,「他在睡觉,你确定要把他叫醒吗?」
  「你们昨天玩到几点?」罗伯特说,「当你老爸可真不容易,保罗。你可以先把他叫醒,等他气消了再和我说话,我可以等着。」
  「是的,他的确很不容易。」保罗说,「我可以把电话设定成扩音,你自己叫醒他。」
  「呃,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在伦敦呢,是我们所有的人里最安全的一个。」保罗说。
  「我不在伦敦。」罗伯特说,隔着遥远的距离,他的声音模糊而不安。「我在林边镇,我想他该听过这个地名,他们两天前刚从这里离开。」
  「看来我们的确有必要叫醒雷森,这是上次未完成的工作。」法瑞斯喃喃地说。
  「哈,你去叫。」保罗说。
  「叫醒他就真的那么可怕吗?」法瑞斯问。
  「我从没敢试过,我亲爱的哥哥生前试过一次,他烧了我家一半的房子。」保罗说。
  「那个雷森的搭档。」罗伯特叫道。
  「是的,我在这里。」法瑞斯说,保罗为「搭档」这称呼送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尽一下你身为搭档的责任,把他叫起来。」罗伯特说。
  「你说得倒是容易。」法瑞斯说,看到其他的人都在看着他,他吞了下口水,感受到了「搭档」这个头衔另一个糟糕的副作用。
  「好吧,我试试。」他说,「哔,雷森?你该起床了,这是在餐厅埋,你该回房间里睡的。」他说,手里还拿着那个不停露颤的不銹钢托盘,他把它凑过去,轻轻碰了碰雷森的头发。
  震颤瞬间停止了。
  不是里头的魔物静了下来,而是一种瞬间的死寂。
  往大了点儿说,身为战士的法瑞斯曾很熟悉这种寂静,那是一种在全是尸体的战场上会有的死寂氛围。
  他慢慢把盘子反过来,里面映着的红色昆虫消失了,仅仅是一片干裂破碎的红斑,这东西死亡后,甚至连个尸体都没能留下来。
  他只是用它碰下一下雷森的头发而已,而且说不定还没有碰到。
  他转头去看保罗,那人张大了眼睛,一副惊骇的表情。丽迪娅小心地又退后一段距离,警惕地看着仍在沉睡的黑发男人。
  保罗看看雷森,「我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他说。
  「什么严重到这种程度?」法瑞斯问。
  「你是跟他一起待得太久,所以感觉变迟钝了吗?」保罗说,指了指雷森,「他身上那股圣器的味道,能让方圆好几里的魔物感到想吐了,所以他们才派只这么大个儿的虫子来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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