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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裤子弟I(出书版) 作者:狐狸/fox^^/小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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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柔得让他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但很快地,他感到刺痛。
  白纱里仿佛隐藏了无数细细的钢针,缓慢而坚决地刺入他的身体,仿佛是被无数只蚂蚁同时分食一样,老虎露出了它的牙齿。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想把自己弄成刺猬,或把他凌迟掉,因为一个刚刚从酷刑中恢复过来的月升族人,不会喜欢看到别人痛快死去的。
  他想叫一两声,以提醒雷森自己在这里。是的,理论上他不可能找到自己,可他是雷森啊,他总能做到很多奇怪的事不是吗?
  他抬抬手,准备做个姿势用力喊出来,在那一瞬间,他感到有什么,划破了他的中指。
  月升之族的白纱从不是温顺的蚕丝,它们的本质凶恶而且嗜血,只是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优雅温顺的模样罢了。所以,在感到法瑞斯努力抬起手臂的时候,一道白纱划破了他的指尖。
  虽然体质很弱,可是法瑞斯从来没有流过血,即使他的手指被划破,他的鲜血也不会流出,因为他的血不只是血,他的血是力量。这总体归功于他的封印,它可不只是把力量封在他体内而已。
  但月升之族确实有自己的办法,他们喜欢血,并总能把那东西挖出来,然后吸干它。实际上,他们的刑罚那么专业,里面专门渗入了破解此类封印的魔法。而奥里兰森家的血又是那么不安份,以至于他父亲要花上十三道封印才能把它封住。
  于是,十三道封印被俐落地割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鲜红的血渗了出来。
  那以后发生的事,法瑞斯完全无法控制。
  当他感到有血流出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要有麻烦了。法瑞斯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血像个只知道吞食的怪兽,在他本身也是那种怪兽时还感觉不到,但这会儿可算清楚体会到了。
  血渗出来,渗到了白色的纱幔上。效果有些像在皮肤上泼浓硫酸,而且还要强烈得多。鲜血瞬间把白纱咬下一个巨大的洞,它们变成无数细小的红色物质,法瑞靳几乎听得到它们吞食时的私语,本来无边无际的雪白,转眼间多出一个大洞来。
  像有人在易燃物里点了把火,那火疯狂地攻击一切,肆无忌惮、毫无章法地吞吃着白色的纱幔,速度快得出奇--法瑞斯甚至根本感觉不到那速度,因为他现在
  的视力不大好,只见红线过处视野一片开阔--因为那种薄薄的东西根本无法满足它们的食欲,像饥饿的人无法因为棉花糖而感到满足一样。
  它们是奥里兰森家的血,习惯于一切绝世宝物浓稠鲜血强大魔鬼的力量,这薄薄的帐幕转眼间被疯抂噬咬得几乎不剩什么了。
  法瑞斯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他现在根本感觉不到一点儿这些疯狂的红色物质,是从自己体内流出的鲜血。
  一片浓白的帐幔阻住了去势,红色物质附在外头,像红色的蚕一样,开始缓慢的吞吃,罪魁祸首就在里面。法瑞斯知道自己应该谨慎一点,因为他现在什么力量也没有,但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脚。
  他慢慢走过去,这是个很久以前被施以某种刑法的月升族人,然后地被什么人救了--或者说,作为一件武器收藏了--于是她躲过了当年的灭族,虽然她和他们流着同样的血脉。
  远远地,他看到那紧裹的防御纱幔被贪婪的血蛾撕开,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里面的人。
  法瑞斯瞬间不知身在何方。
  他张大嘴巴呼吸,却找不到空气。他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在他的体内,某种巨大的力量脉动着,诉说着最古老和不可一切的诉求,疯狂攻击的血蛾停止了,它们被某种看不见的强大力道所牵引,它来自一个如此古老和高贵的血脉,来自黑不见底深渊的最深处,法瑞斯打赌,现在在魔界,他父亲的双瞳一定会紧缩一下,他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蠢蠢欲动地,想要击破那层层封印。
  可他只是怔怔看着眼前的场面,血蛾们不甘心地扭动着,向那个女子冲去。被攻击的,是一个白色纱裙的少女,她的长裙如此的精致和繁琐,夜袖和裙摆有着层层叠叠的蕾丝,却没有一丝杂色。没有了遮避时,寒风吹袭着她的长裙,繁复的蕾丝像波浪一样优雅地翻涌,层层叠叠。
  那少女,有一头少见的水蓝色长发,一直垂到腰间。
  法瑞斯觉得很想吐,他不知道是因为力量在从他体内涌出来,还是因为他真的觉得恶心。
  那女子转过头,在那一瞬间,法瑞斯觉得世界又崩塌了。
  血蛾冲破了牵制的力量,欢呼着向自己的食物扑去,女子抬起手,白纱迅速生成,试图格挡。可是那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血蛾不会被迷惑视线,它们只有一个最基本也最强大的目的:吞食。
  有力量挡在了面前,它们就吞食那力量。敌人从不是它们的目的,它们只是会一直吃,直到吃空一切。
  心跳急增然后急停,法瑞斯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还不惜冲破十三层重封印,现在这个人对他已经什么也不是。他失魂落魄地看着那景象,涌动的力量流回了原位,再次被牢牢盖死。
  这才知道,原来一直没有放下。
  法瑞斯慢慢转过身,不想看眼前的景象,他感到脚正发软,直到有点儿狼狈地跪在地上,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处于虚脱状态。
  他茫然地扫过眼前的景象,周围的纱幔残乱而零落,不见雷森和保罗的身影,他听到后面的女子在惨叫,他恍惚地想着,真的那么疼吗?不会比你曾经受过的刑更糟了吧,你们族人实在是太变态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茫然地站在那里,只看到一串血红葡萄一样的残余,正在迅速缩小。她已经被吃光了。
  本来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这会儿却全堵在喉咙里,那串血肉转眼只剩最上端的小小一点,一只长着晶莹薄翼、吃得油光水滑的血红色蛾子悬停在空中,光是色彩就透着一股凶险。
  接着,它停也没停,嗡地一声冲向一个方向,法瑞斯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它。
  在那瞬间,微风吹开纱幔,露出里面的景象。
  保罗躺在地上,正狼狈地蜷起身体,雷森从他身边站起来,一副疲惫的样子。
  法瑞斯死死抓着手里的那只横冲直撞的小蛾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身体里加了足够的封印,它无法逃走,可是他也没办法让这玩意儿再回到身体里去,只能在那里感觉它愤怒地扑击,一边担心被亡者发现--他不能一辈子攥着拳头吧。
  「怎么了?」他心惊胆颤地间,保罗狼狈地咳嗽,手里的蛾子愤怒地撞击着他的手心。
  「CPR!雷森刚才帮他做了CPR!」植物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尖叫,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兴奋的。
  「CPR?」法瑞斯茫然地说,他一直在忖思着整个战斗过程雷森抖那么安静是怎么回事呢,但他好像从没有听说过这么一种魔法。
  「心肺复苏术。」保罗艰难地说,「我刚才突然被那些纱布缠住,不知为什么就休克过去了......」
  法瑞斯看着这一幕,这真有趣,在刚才自己大开杀戒时,那个一直以来最独裁残忍的雷森,竟然一直在忙着救人。
  雷森掠了下凌乱的头发,他很少看上去这么混乱,看来救人对他比杀人要陌生得多。「好了,这下你没死,你老爸找不了我的麻烦了。」他说,当他说这些话时,并没有看保罗。他快步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那东西哪去了?」
  「我想她死了。」法瑞斯战战兢兢地说,他手里抓着的那滴鲜血正狂暴地冲撞着手心,因为吞食了月升的族人而越发不可控制,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本来就该是已死之人,那些人只是想让她饱尝死前的痛苦而已,那痛苦是即使她在这里复活也无法摆脱了,她注定不停地杀更多的人,让他们痛苦,以缓解自己的痛。反正我很庆幸她死掉了。」他在后面加上一连串的解释。
  「不是她,是另一个东西。」雷森说,他平静地站在肮脏的地面上,并不四处张望。那身影在月光下像个拒绝被穿透的黑洞。
  「我感觉到它了,在某个更深更远的地方,有个什么东西,它的触角刚刚触碰到了这个地域......」他喃喃地说。
  法瑞斯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第十一章
  「那就解释了一切!」他故作惊喜状大呼,打断另一个人让他起鸡皮疙瘩的自语,他一点也不想听他用这种语气谈论自己的错误,何况错误的证据现在还在他手里,愤怒地想要溜掉。「她肯定是被你说的那个力量吞了,我说她怎么突然消失了呢。魔界来的生物就该回魔界去,不是吗?」
  「那是个什么东西......」驱魔人兴趣十足。
  「我肚子饿了!」法瑞斯提高声音。
  雷森转头看他,另一个人一脸无辜,「怎么了?现在都半夜两点多了,你不能只为了打架,就剥夺我的宵夜时间!」
  「宵夜!」植物欢呼一声冲过来,飞快地拍打着翅膀--刚才逃命时就没见它拍得这么勤,那翅膀扇得活像八百年没上过油的风扇,这会儿几乎要拍出一首歌儿了。「我爱宵夜!我爱宵夜!这世界上没有比宵夜更好的东西了!你们这班人折腾了半天,总算说出句像样儿的话了!」
  法瑞斯奇怪地看着它,「可是,你不是棵植物吗?」
  「我是一棵高贵的植物,我从来不曾否定这点。」那家伙挺直枝条,像在米兰时装节上展示它的礼服。
  「植物有可以吃宵夜的消化系统吗?」法瑞斯问,「你准备怎么吃?」
  对方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完全被这么一个生物学基本问题给打晕了,这么过了好几秒钟,那表情让法瑞斯几乎有点儿同情他了。
  「你可以喝点儿汤。」他安慰道。
  雷森仍像猎犬一样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刚才一瞬间脉动的力量。他不知道那力量的来源和属性,他只知道它是如此之深,如此的古老,那脉动通过无尽的距离和空间后,只有微微的颤动,却也让人心惊不已。
  他不明白它为什么在此突然出现,却又蓦地消失,只觉得像是心脏被猫挠了一下,对方却又瞬间无踪,弄得他浑身上下抖被勾起了兴头,却又什么攻击对象也找不到。
  「那东西......为什么会到这里呢?」他喃喃地说。
  这副表情对法瑞斯可不是好事儿,他做好搭档状拍拍宙森的肩膀,一手还攥着他的罪症。「我们决定去吃点宵夜,你感觉怎么样?」
  「宵夜?」另一个人皱眉。
  「医生,我要医生。」保罗嚷嚷,「我感觉从没那么糟过,我该打个电话把家庭医生叫来,只有他照顾得好我。」
  雷森皱着眉头看着这一群人,保罗摇摇晃晃站起来,一边抱怨道,「我发誓,我从没感觉这么糟过......怎么了?」他停下来,看着几个严肃看着自己的人。
  「我相信是。」雷森说,拿出一方手帕递给他,法瑞斯有点儿意外地看着这一幕。
  保罗低头看自己的手,月光下,白皙的手掌上不知何时沾满了黑色的物质,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那是血。他自己的血。他茫然地接过雷森的手帕,脸上痒痒的,他这才意识别是他自己在流鼻血。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雷森问。
  「第一次......不,我不确定。」保罗说,他的表情充满疑惑和茫然,他看着手上的鲜血,他以前似乎看过类似的场面,又好像没有。
  「也许因为你的记忆不清楚。」法瑞斯说。
  保罗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你怎么只会说这一个词呢,老兄。」法瑞斯说,保罗把黏满鲜血的手帖还给雷森,后者嫌弃地看了它一眼,摆手示意不要了。
  「没关系,我们已经有一个很好的审问对象了,可以下点儿猛药,还不用担心被你老爸追究责任,他真是个毫无威严的父亲,疼你疼得像个神经病。」雷森说,一把抓住保罗肩上从发生问题时就开始装死的蜘蛛,它在他手中挣扎着,和那只黑手套倒是意外地相称。
  「他只是报警,然后法院给你下了禁止令,让你离我远点!因为你要杀我,刚才你还想杀我呢!」保罗提高声音。
  「我只是开个玩笑。」雷森哼了一声,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向那只蜘蛛,这可怜的昆虫一看就知道没人罩。「真不巧,显然你身上的花纹和另一位名声不好的母蜘蛛一模一样,所以现在你最好开始回答问题。」他说。
  「你们不觉得这很蠢吗?它只是只蜘蛛。」保罗说,他还在不停流鼻血,没法挽救自己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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