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作者:逆境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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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正好走进大厅。
“倚?”木奈薛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因为来者没有那个超级跟屁虫在身边。木人奇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砂纸般的衣服,那白皙得几近娇嫩的皮肤让人目眩神离,而那背后全面张开的翅膀更显他的神圣,不过最高傲的莫过于他那永不服输的精神,那高抬得下巴和带着些轻蔑的眼神让人睁不开眼睛,那是最敬畏的神的重生。
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事,他的脸上那种冷漠的表情让人心寒。
“倚?”木奈薛有些紧张,这样的倚很陌生,无论是一千多年前那温柔的倚,还是被木伊修带回来的纯真的像白纸的倚,都没有这样的气势。最可怕的想法飘过脑海,莫非倚恢复记忆了?那么他可是要准备寻仇的?
“大哥。”倚轻生地开口,如同银珠落入玉盘的清脆声音回响在这空洞洞的大厅,一字一句如此清晰。
“大哥,你该退位了吧?”
“什么?”木人奇你疯了? 木奈薛不可思议地看着木人奇,那没有变化的表情夹杂着和嘲弄。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木奈薛,防备地看着这个死神一样的人物。这样的巨变太惊人。料想过千万个倚恢复记忆后的场景,气氛的,悲哀的,冷漠的,绝望的,痛苦的,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倚不是喜欢权利的人,跟不可能和自己争夺皇位。
倚是尊重大哥的人,不可能以下期上,逼宫夺位。
倚是最温柔的人,不可能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神态,这样的绝色容颜说出最让人心寒的话语。
可是,都发生了。
难道枉死真的改变了你这么多?倚,我(木奈薛)不怪你。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后会这么做。这样的选择你如何收场?和天下为敌的你如何结尾?
。。。
雷离开后的三天内,冥界再次风云巨变。木奈薛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理由任命木人奇为摄政王,暂时代理冥界的一切事物。而曾经被木人奇掌管的冥界八大军队中最雷厉风行的四个重新被启动,木人奇披甲上阵,开始了一系列的军事政治改革,那无人可挡的气势让冥界一时间谣言纷纷扬扬。没有人知道他们新的领导人的决定,只是知道那个人身上的气势不容许拒绝。而木伊修也在第一时间发誓效忠新的摄政王,连同自己掌握的四支部队一起对木人奇毫无条件的俯首称臣,任之取用。
而事实是,木奈薛一家被木人奇软禁在深宫,不能踏出冥界皇宫一步。木奈薛倒是随遇而安,整日和济亲密,要么就是和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们玩耍。享受天伦之乐。因为他在心底,还是愿意相信木人奇,这样的抉择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即使那理由是错误且自私的,但是何妨呢?反正当冥皇当累了,给他好了,倚再怎么迁怒,也不会断送自己家的江山的。更何况,还有个木伊修在他的身边。罢了,罢了,任由他吧。
“哥哥。我手里变得四支部队已经准备妥当了。”修坐在他高大的飞马上,向我汇报。开始夺走大哥的权利的时候修着实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还是顺从我的决定。后来才明白我的用心。大哥年事已高,生产过后身体不好,孩子和我们的弟弟们还年幼,加上冀和济毕竟是亲戚,开战这样的事情还是有我出面比较有说服力。大哥,就好好地享受蜜月好了。
“我的部队早就蠢蠢欲动了,上回为了海镇攻击魔界,这回是撒罗还有诺念,还有我自己,想必他们的士气更高扬了。”怎么说呢,为皇族报仇雪恨不仅仅是一件荣耀的事情,更是一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冥界本非实行什么善良温和的作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才是重点。早些时间,我已经吩咐议事厅人员将我们冥王族被冀陷害杀害的故事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更是激怒了冥界的众人。个个摩拳擦掌,等不及要血洗魔界了。
“哥哥,我们直接和魔界开站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去元界?”修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不想我回去那充满痛苦记忆的地方。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不会再为虚幻的记忆所伤。更何况,此次回去是去讨债的。
我微笑着,不回答。伸手,修立即握住我的右手,紧紧地握住,看着我的眼睛那么真诚。
“走吧,修。不能让他们等急了。”
想象着当所有的人得知被冤枉致死的法王回归时的情景,我忍不住嘴角飞扬。
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这片属于我的天空,我可以再次尽情地奔腾。
(支持海镇和诺念一对儿的请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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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自信的法王,浑身闪闪发光。
不再被感情束缚的倚,如何利用所有人对他的歉疚?
撒罗回来了,凯回来了,回来接着赎罪。
冀也显身了?魔界和三界大比拼,结果如何?
为什么心中还是会有遗憾?海镇和诺念,你们的灵魂可否平安? 【秋·银之月】
联盟
曾经天地间最神秘的法王,在炼试后短短的不到百年里雷厉风行整顿四界的法王,曾经被元界誉为最温和高雅的法王,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四界列为禁忌话题的法王,被元界泉界通缉了八百年的法王,终于又一次回到了最初始的地方。他曾经的光辉荣耀神秘消失为他带了乐许许多多神话般的猜想。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突然不见,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以冥界最高执行长官摄政王的姿态出现在元界的大厅一样。低等的侍从仆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对于从封闭了上千年的冥界来的长官们投以最敬畏的眼神,元界的文官武将们已经纷纷被召回,排好整整齐齐的两队,分别站立在通往元之皇宝座的地毯的两旁。
元之皇依然平静地坐在宝座上,他的左边是天王海,激动地等着木伊修的到来,即使知道那个人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陪伴着他最亲爱的哥哥木人奇。
木人奇飘逸的黑发没有任何束缚地飘悬于空中,一根一根闪亮的发丝看起来那么柔顺,伴随着他缓慢而优雅的步伐左右摇摆。腰际间的带子绑着雅白色的礼服,不待袖子的衣服衬托着他洁白无瑕的肌肤,那修长的手指关节明显,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宝剑上,和无黑色的剑鞘相应生辉。他的眼神是平静的,和他那稍微高台的下巴显示出了他的高傲。
木伊修紧紧地跟随着木人奇,他依旧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服,银灰色的盔甲还有巨大的黑色披风随着他稳健的步伐左右随风摇摆,他的表情过于平淡,但是可以从他走在木伊修的右后方,仅差半步的距离可以让人猜测得出他对木人奇的衷心。
“元之皇,好久不见了,您好么?”木人奇停步与元之皇的宝座前,依旧高傲地仰着头,不卑不亢地说着不痛不痒的问候语。如今,他是以冥界的摄政王的姿态展现,和元之皇的地位不相上下,自然不用屈膝行李,只是略微地点点头表示尊敬。木伊修低着头,相对于天王海的激动他牙根不理不睬。
“好久不见了,倚。”元之皇客气地说着。“看见你如今别来无恙,真是令人欣慰。”
“哪里。”木人奇依旧用平淡的语气回答。
“你准备开战的计划我已经收到了。如果你是来这里通知我的。。。”元之皇稍微叹气,静观很轻很短暂,还是被不少人听见了。什么时候看见过元之皇如此头疼过?
“我本来是准备请求元界的支援的,不过,看来元之皇并不打算插手。无妨,既然我已经尽心尽力地通知到了。”木人奇顿了顿,看了一眼身旁的木伊修。木伊修抬起头,冷淡地看着元之皇。
“我们只是希望元界能保持这种中立的态度,从开战到结束,我冥界不需要支援。只要元界不会再次仁心大发,对我冥界加以阻挠就好。”木伊修接着木人奇的话说。木伊修显然话中有话,另有所指。要不是元界喜欢扮演好人,木人奇怎会因为掠杀魔界而被人误解。更是为此在元界皇宫中被残忍的猎杀。显然,这样的不敬很大担。看来,修和倚已经算计好了一个扮演白脸,一个扮演黑脸,真是默契。
“那么,午安,泉之皇。我们先行告退了。”倚微笑着,看了一眼木伊修,两人的眼神短暂地交流了一下,然后回头。微笑着对在大厅内聚集的众多元界百官点点头,然后缓慢而不带任何留恋地原路返回。
“哥哥,这样就行了么?”木伊修有些不理解地看了一下倚,用隔音术和倚说话。
“等着瞧吧,修。有些耐心。元界的人一向过于优柔寡断。但是这一次,他们不能坐视不理,因为。。。内疚。他们欠我的情,自然想要以另外的方式报答。我要是直接请求他们出兵,反而效果不佳,不如这样冷漠以待。”倚微笑着。
“果然。哥哥,有人来了。”
“摄政王殿下,木伊修殿下,元之皇和我天王殿下看冥界中人风尘仆仆来我元界一次实在不容易。特请求两位殿下和众将士移架皇宫,享受元界的款待。希望两位殿下不要拒绝。”一个地位不低的文官被派过来通报。
“多谢。”木人奇平淡地回答,微笑着看了修一下。
回到了一千多年未变的元界皇宫,曾经属于九王的羽翼,这里曾经是我办公的地方,我曾经决定倾其一生的地方。如今,还是一样的巨大白色圆柱子,一样的金色吊顶,一样的富丽堂皇,明亮宽敞,一样飘着从花园传来的阵阵野榆香味。一样聆听着喷泉的叮咚水生。曾有一秒钟,我有些恍惚,以为我曾经不曾经历过那些磨难,不过是做了一个上千年的噩梦,如今恶梦醒了,我依旧是我,依旧享受包裹我的香甜的空气和美妙的泉水声。
可是,这样的恍惚只持续了一秒钟,因为修在我的身边,岁月的沧桑使得他和我不禁面貌上更加的成熟,身材更加的修长,更是使得我们的心老了,冷漠了。
“倚。”修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修。走吧。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我拍拍修的肩膀,最后看了一眼繁华的景象,毫不留恋地扭头和修走了。失去的就让他失去吧,因为总有新的事务在迎接我。
“倚。”果不其然,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那个很像海镇的性格的棉王森。他的右手不自居的放在他的嘴巴下,略带担忧痛苦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看了看默默地坐在四周的人们。凯和撒罗不在,诺念早已经消逝,修和我平静地坐着喝茶,天王站在门口,被修凌厉的眼神瞪了一下,不敢进来。火王则是坐得离我们最远,假装欣赏窗户外的景色,不愿意多看我们一眼。而雷,不知道。
“。。。”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不起三个字不足以。
“如果是道歉的话就算了,森。”我品着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毕竟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向我出手的人。我从来都不曾怪你。”
“可是。。。”森看了一下火王,为难地看着我。
“你们无情,并不代表我们无义,如果你担心我无法原谅你们而打击报复,我可以以冥界的名誉发誓,不会的。”我接着说。
“可是,倚?为什么?你不恨我们么?如果不是我们?你就不会。。。”
我摇摇头,看了一下修。修对这些昔日的伙伴深痛恶觉,我知道。他温柔的眼神略带痛苦地看着我。我笑笑。
“我也恨过,也痛苦过,在最痛苦的时候,我的的确确想过要杀光每一个被弃我的人。可是如今我已经放下了。恨不是我的所有,我原谅你们,因为我知道我本来被冀陷害,你们也不过是。。。不够信任我而已。”我平淡地叙述着,修悄悄地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交,相辅相依。心中油然升起的痛一点一点被平息,恢复了最初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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