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喵 作者: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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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记得自己当时很惊讶,昨天晚上还在巴黎,今天却站在自己面前。
他却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你说纽约下了大雪,我想过来看看有多大,有没有大到把你埋进去,我好救你出雪坑。”
不等他有所反应,就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拍着他的肩膀说:“逗你的,我昨天下午就过来了,跟着导师过来参加一个会议,充当全能助理”看他没反应,语气顿了顿,挑起眉毛问:“你该不会当真了?”
对,他当真了,他以为他真的是想看雪,想来找他,原来只是凑巧,最后无可奈何的揉揉他的脑袋接过他的琴盒,让他快点进来。
无可奈何这词,似乎就是为他而造,无可奈何又甘之如饴。
后来呢?
后来……后来青年在秋天的时候消失,就像从未在他的人生里出现过,那一刻他才发现,从一开始知道他和他均是来自凤州,竟对他的信息知之甚少。
他记得第一次遇到他时,他在法国街头拉的那首让他惊艳的小夜曲,午后临窗而坐,为他弹得那首曲调悠扬的钢琴曲,还有冲他笑得狡黠得意的样子,总是出其不意的给他惊讶,惊喜,惊艳。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我已经在寻找你的路上,可你藏在哪?
☆、第 13 章
一声喵呜将杜成渊从回忆中拉扯回来,回头看去,本来沉迷在电视剧里的猫正眼神炯炯地望着自己,杜成渊看它模样呆呆傻傻的样子,冷硬的心变得柔软,迈步走过去,将水杯放置在桌子上,伸手刮了下它的鼻子。
“怎么了?”
看电视的时候不准备点零食,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啊。
“喵呜——”小鱼干,牛肉条!小鱼干,牛肉条!
因为不会说人话(大误)方致只能一声一声叫着,然后看看厨房的方向,给与主人一点提示,没事和主人刷一刷默契度,其实也不错,看到他心领神会(又大误)便觉得默契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在方致几次的眼神提示中,杜成渊醒悟过来,对于这头过分聪明又特别贪吃的小猫,非常的无奈,没领会错的话,它是在问他要吃的?
……
方致吃着主人给他准备的小鱼干,还有牛肉条,旁边放着一杯鲜榨果汁,插着吸管,喝起来很方便,看着电视,美美哒。
杜成渊为什么要插吸管而不是倒在猫碗里,因为灿烂它会用吸管……
事情要从上周说起,他开了瓶果汁,那瓶果汁是他打开没碰,忙完拿起来准备喝的时候,轻飘飘的,里面却空空如也,恰好看到若无其事游荡在附近,眼神却盯着他看的灿烂,下意识觉得一定和它有关,勾勾手指让它过来,就嗅到它身上有橙汁的一丝味道,能把一瓶果汁不动声色的喝完,还没撒出来一点,杜成渊看看那根吸管,又看看眼神躲闪的灿烂,明了。
后来就发现,这家伙用吸管喝东西喝得很溜,简直是……谜一般的猫= =
因为灿烂一次又一次挑战杜成渊对猫的认知,渐渐地看到一些灿烂做出的匪夷所思的举动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坦然接受。
第一次养猫的杜成渊,单纯的以为,或许猫都是这么聪明的吧?嗯,灿烂要比它们再聪明一点?应该是这样。
因为下雪,杜成渊陪方致玩了一上午,中午和他一起吃过饭才准备去公司,虽然周六,但公司刚刚成立,事情比较多,老板没道理带头偷懒,杜成渊换好鞋子,扣好西装的扣子,穿好外套,眼角撇到一抹雪白,本来正在看电视的小家伙跑了过来。
方致慢悠悠迈步走到杜成渊的身边,仰头看着身姿挺拔修长的主人:“喵呜——”要早点回来哟。
杜成渊现在已经能从它的声音频率高低长短分辨出它一部分心情,拿起手套拎着公文包笑着对蹲立在一旁的方致说:“独自在家,也要乖乖的,能做到吗?”渐渐习惯和它这样认真的对话……杜成渊说完陷入了沉思。
方致表情肃穆,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杜成渊抽抽嘴角,关上门。
总有种,养了个小媳妇的错觉……
杜成渊戴上手套向车库的方向走,回头看去,果然看到灿烂蹲在二楼阳台正低头往下望,看到他看它,还喵了一声。
嗯,还是新婚的那种……
其实对于灿烂,杜成渊常常感到抱歉,能陪伴的时间太少,1-5天的工作日,白天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它自己待在家里,所以周末不管多忙,都要抽出时间陪它玩,晚上如果它愿意,也会晚一点休息,跟它玩一会儿。
尽可能给它最好的环境以此作为对它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时的补偿,偶尔遇到宠物店也会进去挑选一些玩具,买给它。
从决定收养它的那天开始,杜成渊就将灿烂纳入到了家人的范围,只有物质没有精神上的关怀,何尝不是另一种不负责任?
在他眼里,灿烂,应该是一个正需要呵护的孩子,自然也需要陪伴。
尽可能的,不让它感到孤独,而现在,杜成渊发现,或许并不是自己给与它陪伴,不让它感到孤独,灿烂应该也在陪伴着自己。
陪伴并不是单方面,而是相互的。
但事实上……方致并没有杜成渊想象中独自咀嚼孤独什么的,他玩得很开心!
确认主人离开之后,从阳台下来的方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从沙发上跳下来又跳上去,欢呼着打了个滚,吸一口牛奶,抓住小鱼干扔到嘴里,显然已撕掉了乖顺的面具,瞬间切换到狂放不羁,按遥控器,换了几个台没有想看的,决定去楼上转转。
他记得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到了二楼,书房果然没有关,方致堂而皇之的走进去,迈步到书桌前,先跳上椅子,然后借力跳到了书桌上,戳了下休眠状态的电脑,露出输入密码的屏幕。
有点扫兴的方致翻了个白眼,本来还想网上冲个浪,在天涯上发发帖子,题目都想好了。
《我变成了一只猫》←似乎看上去有点苍白无趣,不如叫→《我竟然变成了一只猫!》……感觉没什么变化OTZ不过就算发了,也会瞬间沉下去,鬼才相信这种帖子,没准又以为是某个用心险恶居心不良的写手发的无聊写手贴,哗众取宠什么的。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到有人在网上发这种帖子,我一定会为他或者她点个蜡,暖暖帖子什么的,一定。
在书房逛了逛,无法上网,也不敢随便碰书本,因为拿下来也放不回去,弄坏了就惨了。最后,方致决定睡个午觉,醒来再想想玩点什么。
方致跳到书房的猫窝里,用爪子扒拉小毯子盖在身上,拱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呼呼大睡起来。
沉睡间,毛毯下的小白猫忽然产生了诡异的变化,一眨眼的功夫,本来躺着猫的猫窝里,赫然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小娃娃,乌黑细软的发垂在肩膀上,头两侧有绒绒的猫耳,一条小尾巴垂在外面,卷曲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阴影,粉嘟嘟的小脸蛋,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莹润,似乎是觉得有点冷,从毯子下面伸出一只小胖手,扯了扯小毯子把身体整个裹进去,毯子并不大,盖了上面,两只脚丫子就盖不住了,他缩了缩脚趾曲起腿缩进小毯子里,全部都包裹住,只露出个脑袋后,才心满意足的翘起嘴角,做起美梦来。
☆、第 14 章
醒过来的方致伸了个懒腰,在猫窝里滚来滚去才算彻底醒过来,看天色,应该没睡多久,方致打哈欠时,不小心挤出一滴眼泪,用爪子擦掉,从书房里出来,不经意间瞥到二楼大厅里的三角琴。
琴盖没有合上!
方致眼睛一亮,他跑过去,想从琴椅上爬到钢琴上,但看看琴椅离地面的距离,聪明的选择,再找个物体缩短琴椅与地面的距离。
寻觅来寻觅去,综合来综合去,要么太重拖不动,要么太小,拖来也没用,当猫真是太辛苦了,想玩下音乐,需要经受的考验太多,方致很想手动再见,表示气馁。
正准备放弃的方致,瞄到了书房里主人给他买的大玩偶,平时方致嫌弃太幼稚,杜成渊在的时候,他碰都不碰,路过也是一脸的嫌弃,一旦一个猫的时候,各种滚动拥抱弹压,玩得不亦乐乎,嗯,这可能是最死要面子的猫了。
方致跑到书房里,把杜成渊放在他猫窝附近的玩偶用爪子扒拉到旁边,再用嘴巴咬住玩偶的一只胖胖的手,拖向外间。
心里念着一二一,给自己打气。
费尽浑身力,终于把大玩偶拖到了钢琴椅的旁边,方致摊到在玩偶的怀里,蹭了蹭,对玩偶说:“喵呜……”蠢蠢,你好重,要减肥了哦。
缓了缓后,方致踩着玩偶的身体和脑袋爬上了钢琴椅,接着目测了下和钢琴的高度距离,身体下压,神情严肃,起跳,落地,完美。
踩在琴键上,叮叮当当,那种愉悦的感觉再次袭来,熟悉,美好,棒。
方致把上次的《四小天鹅》踩了出来,虽然不及人类的十根手指灵活,弹奏间隔缓慢,琴键与琴键之间的链接也不连贯,但一个音接着一个音,还是能够分辨出是什么曲子。
弹完这一曲,方致眯着眼睛,抬起猫爪在中央拨拉了1,2,3,4,5,6,7,1,接着情不自禁深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胸腔内的浊气。
没准我上辈子是个钢琴家!
方致大胆的猜测,小小的臭美了下。
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职业,太适合自己了,一定是这样哒。
正脑补前世如何如何的拉轰酷炫叼,忽然看到琴里面映出的圆滚滚毛茸茸的身体,方致呼吸一窒,幽幽地叹了口气……往事不要再提,免得令猫伤感= =。
方致琴也不弹了,跳到琴椅上,扒着琴椅踩到玩偶上,稳稳落在上面,两只爪子抱住玩偶,嘴里哼着喵呜,又滚了滚,然后拖着玩偶来到阳台。
阳台是欧式的白色造型,透过栏杆方致远远看到了隔壁刘羽琦的花园,园子里,那条咬他的狗正在刨坑,嘴里叼着根大骨头,在一片雪白里它的身体格外显眼。
“喵呜——”哼!
拖着玩偶的方致哼的很大声,并不怕对方听到会怎样。
“喵呜——”你的女主人那么坏,你这个助纣为虐欺凌弱小的蠢狗!
这一声,方致几乎是用吼的,狗的耳朵灵敏度并不比猫的耳朵差,噙着骨头的Karl机警地扭头看向方致的方向。
方致一只爪子搭在大玩偶的肩膀,透过阳台的栏杆和Karl对视,然后继续大声道:“助纣为虐,欺凌弱小!”吼完,特别爽!
“汪汪汪——”下次,我一定咬死你!
Karl松开嘴里的骨头,站在花园里扭转身姿,面对方致,冲他低吼。
方致对于它的威胁,给与的反应是:“喵呜——”好啊,我等着,嗬嗬。
嗬嗬俩字不是高贵冷艳风轻云淡的那种调调,而是很重很重的语气,高调张扬又肆无忌惮。
这一句,特别是最后那个很不屑的嗬嗬,成功激怒了Karl,它暴躁的在花园里乱转,不时瞪向悠哉悠哉的方致,看它疯狂的样子,很想冲过来。
方致站得高看得远,姿态摆的也很高,对于这只狗,方致的怒意并不大,它只能算是个爪牙,真正的主谋是刘羽琦。
一猫一狗刚刚的对吼可谓是火花四溅,正在方致对Karl扮高冷时,刘羽琦从房子里走出来,手上戴着白手套,拎着一个东西……
看清她手里的东西,方致瞳孔一缩,身体僵住。
是一只猫,脏兮兮的身体上鲜血淋漓,看起来枯瘦伶仃又凄惨。
Karl看到主人从里面走出来,不再理会方致,讨好地凑近主人,用舌头舔了舔主人手上那只猫的血。
刘羽琦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远处注视着这一切的方致,她随手把被她折磨的只剩一口气的流浪猫扔在雪地上,摘下白手套丢在它的身上,对Karl说:“最讨厌这些恶心的野猫,不如以后每周弄死一只?”刘羽琦笑着对Karl说道。
看到主人的表情,Karl打了个寒颤,汪汪叫着回应,刘羽琦摸着它的脑袋,把猫扔到Karl刚刚刨的坑里,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扔在坑里猫的尸体上,接着,Karl开始用旁边的碎土填坑,掩埋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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