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记 作者:喜也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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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战斗并没有因为伊莱恩受伤而中止,反倒往越来越白热化的阶段靠拢。
连着吐了好几口血,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伊莱恩被昂斯追杀的东躲西藏,这是耶拉第一次看见这么狼狈的龙族,以前也曾遇到过龙族的其他子弟,个个都骄傲的好像他们是天别人都是泥,连多瞧上一眼都会惹来一记眼刀,啧啧,瞧瞧现在,吐血不止的画面,美极了。
呀,伊莱恩变身了?这里地方这么小,他该不会想让大家都跑到宇宙里去飘着吧?
正想着,另一条蛟龙也现了身,碧绿的身体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比那条蓝龙好看多了。
一蛟一龙显然都知道此地施展不开,长啸着飞出房间往出口那边去了。
身后暗盟的成员有空的都给昂斯大声助威,倒是暗翼族人没有什么反应,刚刚伊莱恩被追杀的乱跑乱跳也没见他们帮把手。
由此可见,龙族和暗翼族的合作关系,并不牢固。
想来也是,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哪怕伊莱恩再强大也只是暗翼族请来的帮手,合作需要利益,在利益至上的情况下感情都是屁。
再说他们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谈,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暗翼族人自然不会太过于在意伊莱恩,这一点从伊莱恩打头冲进医疗室就可以看得出来。
冲锋陷阵的人,总要担负更多的危险,如果暗翼族人真的在意伊莱恩,又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闯进来?
既然能不顾伊莱恩的死活,那么暗翼族手里头应该还有最后的王牌没有出。
所谓王牌,通常都具有反败为胜的能力,暗翼族的王牌会是谁?他的能力又强到了什么程度?对于这一点,耶拉表示相当的好奇,也相当的兴奋。
若自己能借着王牌的手离开暗盟……
“小卡伦在想什么?能和我说说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悠到耶拉身边的苏力坦笑的特别和蔼可亲,眼睛亮亮的,满满都是柔光。
尽管耶拉早就见识过苏力坦冷血变态的一面,却还是被他‘真诚’的笑容恍的心神动荡了好几下。
我去,美色误人,他今天才算知道什么叫长的越美心肠就越毒。
“你怎么不上去帮忙?”让昂斯一个人拼命,他也好意思?昂斯再厉害也只是蛟,比龙差了一个等级,万一失手被伤了怎么办?
就说跟着一个不靠谱的首领要不得,昂斯每天冷冷冰冰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典型压榨太狠的后遗症。
“你在心疼?难不成你真看上昂斯想给他生孩子了?”身体往前凑,口中的热气直直扑在耶拉耳边。
苏力坦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玩的雌性,性子又狠又辣,偏偏嘴巴上像抹了蜜似的,把所有人都哄的团团转。
刚刚他趁着大家把注意力都盯在小雌性身上时,听西恩仔细叙述了自己昏迷以后的事情。
什么‘卡伦坚强又脆弱的心’什么‘守在病房外的真情’还有什么‘奋不顾身救昂斯的英勇事迹’一个比一个夸张,听的他差点没把肚皮笑破了。
小雌性会爱上他?怎么可能,自己前一刻还差点掐死他来着,他还记得小雌性被自己掐的快要断气时的眼神,不甘、愤恨、阴冷,每一样都和喜欢沾不上边。
忍不住把自己幻想成小雌性,试着想自己如果处在他的境地里,会不会比他做的更好?
答案是,不能。
自己可以比小雌性狠,比小雌性更阴毒,但自己的性子太傲了,明知道放下身段就能得到一时的平安,却宁肯与敌人同归于尽也不愿意说半句软话。
不止是他,任何一个雄性都容不得自己低头,更何况他是一方之主,身上背负着太多期待,一旦低了头威信就会大打折扣,所以他可以死,但不能降。
哪里能像小雌性这般,扮得了痴情,流得下眼泪,还顺带着勾走了一大票同情心。
换在以前,他绝对会对小雌性这样的人嗤之以鼻,满嘴胡话,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但现在,怎么就越听越觉得这小子机智可爱特别招人疼呢?
大概,是小雌性给自己的惊喜太多了吧?
刚见面时的误会,再接触时的凶狠,那一尾巴拍来的瞬间,自己就彻底改变了对他的印象,珍稀雌性不是自愿雌伏于人下的弱者,他是用命为自己搏条出路的赌徒。
联邦政府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将珍稀雌性改造成功,其中艰险不问而知,其中的痛苦想必比艰险要多得多。
他不管小雌性是怎么逃过联邦政府的眼线孤单单跑到边外星球上去的,这个人既然被他遇上了,又骗走了昂斯的温情,那么从今以后,他就只能是暗盟的人。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苏力坦印上了标签,耶拉半眯着眼帘轻幽幽的回视着苏力坦,眼神不喜不怒,就是透着股悚人的凉。
生孩子?这是他的雷区,谁踩了他就记谁一辈子。
“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的。”忍不住想用力把小雌性玩坏,看看他隐藏在最深处的面孔是不是比眼前这张脸更加吸引人。
好纠结,都已经打定主意把小雌性纳在羽翼之下了,自然不能再做伤害他的事情,可由心底翻涌而上的狂热念头,越是压制就越是涌动的厉害怎么办?
都是小雌性的错,这么难以捉摸,时而像头噬人的兽,时而又乖巧的像个娃娃,迷雾重重的,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嘛。
眼睛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盖住,耶拉看不到苏力坦变来变去的表情,却能感觉得到由他身上迸发出来的变态气场。
操,变态要发彪,求出路!
出路是曹操,说到就到。
只见横躺在包围圈外,本已经断气多时的某位暗翼族人突然暴起,卷夹着凛凛寒风直直冲进包围圈里一把将紧挨着苏力坦的耶拉扯进了怀里,然后不等众人反应,身上迸发出一道又一道蓝光,紧接着两个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空间移动!这个人竟然拥有空间移动的能力,如果他的目标不是卡伦少爷而是首领……所有暗盟成员个顶个变了脸色,他们都知道,原本那个人的目标肯定不是卡伦少爷,所以,这算是卡伦少爷又救了首领一次吗?
只来得及抓住耶拉袖口的苏力坦比别人的脸色更阴沉,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好好站在身边,小模样勾得自己心潮荡漾的人就这么被人劫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呕’诡度空间里,第一次享受空间旅行的耶拉反应特别大,先是脸白,再是头晕,接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吐了某暗翼族一身。
美人再美,吐出来的东西也香不到哪去,暗翼族男子被恶心的直反胃,下意识松开了扣在耶拉手臂上的手掌。
蓝光乍闪,手掌松开的瞬间,耶拉手腕上的幻刃深深扎进了暗翼族男子的脖颈,怕男子死不了,耶拉还刻意顺着伤口绕了脖子大半圈,直到看见对方尸首分家才用力把人推开。
能进行空间移动的人死了,时空恢复正常,耶拉陡然大头朝下,整个人由半空中跌落下来。
‘啊~!’惊声大叫,老子恐高啊啊啊啊啊~!!
‘碰’摔的好重,可是不太疼。
“你,起来。”闷闷的声音颤颤悠悠响起,耶拉呆呆低头,手掌下按着的是男人厚实的胸膛,往前看有腰有腿,那男人的脸……貌似正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
他该庆幸自己一早就变回了两条腿,男人总算还有点喘气的空间吗?可这空间好-糟-心!
☆、好感
加帕尔觉得自己最近一定在走霉运,先是被人踩了脸,后又因为大意导致新民局被炸,更可恨的是,给他写下两桩黑历史的人偏偏是同一个混蛋。
因为新民局的事情闹得太大,身为当时在场人中官职最高的一位,他被上面勒令停职检查,也就是所谓的休大假,哪天能回军部谁也说不准。
他知道,这里面其他世家的推波助澜和落井下石都是不容忽视的主要原因,自己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好不容易有了个能拉自己下马的机会,谁又肯放过?
休假就休假吧,反正心情乱遭遭的自己也没有心思好好工作,索性出来走走,也算是缓解一下疲劳的心。
可为什么霉运还是盯着他不放?随便走走也能砸下个人来,还砸的这么……忍无可忍。
该死的,要不是身上这位是个雌性,他一准翻脸。
“你,马上,起来!”语气沉沉,略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加帕尔本就不是个温柔的绅士,碰上这么难堪的事情没在第一时间把坐在自己脸上的雌性拍飞,全赖于良好的控制力,至于语气……就这样了怎么着吧!
没有说话,耶拉双手撑着加帕尔的胸口颤抖着双腿慢慢站起身,对于一个患有恐高症的人来说,由半空中,大头朝下,飞一般坠落下来,他只是手脚发软而没有失态到痛哭流涕已经是相当坚强的表现了,所以起来的慢一些,挪动腿时力不从心一些,应该能够得到理解吧?
但显然,无辜当了肉垫子的某人并不是个心怀宽大的男人,这家伙竟然不等他站好走到一边就纵身而起,左脚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踢到了他的鞋子,于是意料之中的,耶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我靠,真特么疼!
眼睛里泛起泪花,耶拉半软着身子抽气,草地再平整也是有坑有石头子儿的好吗?这一屁股坐下来,冰火两重天。
加帕尔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绊倒了人,等他整理好仪表重新抬起头时,正看到耶拉呲牙咧嘴两眼泪汪汪的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吸气,说实话,场面有点搞笑。
加帕尔也真的笑了,心中因为被‘压’而产生的郁气被笑意吹散,棱角分明的五官少了冷然和淡漠,多了几分柔和,看起来越发的英挺迷人。
其实说起来,自己被压倒也不能全怪对方,本来自己是能躲开的,突然发现对方是雌性才会半路又拐回来接人,手忙脚乱没接好,这才弄得两个人都不自在。
“摔的疼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想通了,对雌性天生的怜惜也就回来了,加帕尔迈步走到耶拉身边,低头朝着衣衫凌乱的少年伸出手。
映入眼帘的少年银发如丝,柔顺而光滑,骨架纤细修长,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哪怕只是穿着简单的衬衣和紧身裤,也能透着股清爽诱人的味道。
小巧的耳朵白嫩嫩的显得特别可爱,眼睫毛长而翘,颤微微像是两把小刷子刷得他心里直痒痒。
忍不住咳了声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对一位雌性盯着不放,太失礼了。
耶拉压根没想搭理摔了他又跑来献殷勤的家伙,垂着头等眼睛里的生理泪水憋回去后,手掌撑着地面,试探着一点点站起身。
好在虽然腿还有些软,尾椎骨也疼的历害,但站直身体并没有问题,最多难受点而已。
正皱着眉头挺直腰,胳膊上突然多出来一只大手,手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钻进皮肤里,惹得耶拉愤然抬头。
你丫的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o⊙)加帕尔·加菲尔德?
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男人,才阔别几天,他自然忘不了这张令人厌恶的脸,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根本不会成为雌性。
两人孽缘太深,耶拉在看清楚加帕尔的模样后本能的往后退,奈何后面有个坑,一脚没站稳的结果就是,摇摇晃晃歪在了加帕尔的怀里。
默……老天绝对在耍他。
贴在耳边的身体微微发僵,喷散在头顶的气息猛然变沉,感觉到这一切变化的耶拉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被自己视为仇敌的雄性搂抱住还不小心让对方悸动了一把,这感觉,比吃了黄尸虫还要恶心。
“有没有崴到脚?能站稳吗?若是能,我就松手了。”低沉的声音多了些暗哑,加帕尔从来没有和哪位雌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这和刚刚被坐在屁股底下不同,那时只有气闷和窘迫,而现在,却是心跳加速,骨头暗暗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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