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骨王座+番外 作者:无繇可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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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银对上固执的盛亚枫真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那您呆着吧,我先进去了。”南宫银见他坚持如此,便不再多说什么,走进宿舍后反手将门带上,松了口气。
南宫银的宿舍是单人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很是温馨。这是他水彬遥准徒弟的身份为他争取来的便利,为此还招来了不少心胸狭隘的人的嫉恨,上赶着给他找了好几次绊子,虽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困扰,但还是很烦,得想个方法一劳永逸才行。
这么想着,南宫银把笔记本扔到了床上,走进了浴室给自己放了热水洗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床上躺着个人,床前还站了个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还十分熟门熟路的样子。
南宫银擦头发的手一顿,那站在床前的人为床上躺着的人盖上了被子,然后直起身看向他,温和可亲的脸庞,眸光深远。
“您是?”南宫银放下毛巾,礼貌地询问道。他微湿的刘海滑落在额前,发丝略显凌乱,却有种洒脱不羁的酷帅,只是清冷悠远的目光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有一瞬间的停顿。
就在南宫银平静的神情因为惊讶而裂开一条裂缝时,那面容和蔼的老者轻轻一笑,道:“小伙子,你是叫做南宫银吧?”
“是。”南宫银略带犹疑地点头,又看向床上闭目沉沉睡着的封亚然,“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没回答,只是唇边的弧度更大了些,伸出手拍拍封亚然的脸颊,说:“亚然这些天吃了很多苦,他曾经跟我说起过你,他说他把你当朋友看。现在他受了伤,镜塔不能去,我又不知道该带他去哪里,所以……你不会介意吧?”
受伤了?
南宫银目光下移,看到封亚然被血染成黑褐色的袖子,心下了然。他不太清楚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应该和他带走光明教会的圣女这事有关,被打成这样,不会是丁雨夜做的吧?
“我不介意,但这里是白金学院,顾虑太多,他……能躲多久?”南宫银问。
老者摸摸胡子,笑眯眯地说:“亚然也是白金学院的学生,不需要躲。只要你愿意,申请将他调到你的宿舍里就不会有任何顾虑了。”
原来人家已经想好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南宫银不再多想,点头答应了。
老者离开后,南宫银想了想,从朱明戒里拿出了几瓶上好的疗伤药,给昏迷中的封亚然处理了伤口,又帮他擦洗了一下身子,这才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这个人既然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那就只能好生照看着了,反正也不费什么事,而且还能由此与镜塔交好,何乐而不为。
小心地将封亚然往旁边移开一些,南宫银熄了灯在床上躺下,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今天学的东西,然后才放松精神沉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想说这篇文留言好少,但是刚刚看了一篇文,三十万字了评论还不满五百,我又觉得我很满足了
第12章 十一、初行(三)
宿舍里的动静宿舍外的盛亚枫全然不知,他坐在长椅上,身体斜斜地倚在靠背上,手里拿着支笔,非常灵魂地在他指尖旋转腾跃,一副悠闲懒散的模样。
事实上,盛亚枫说的保护南宫银的话并不是托辞,更不是玩笑,而是实话。
盛亚枫出身镜塔,六级魔法师的身份放在镜塔也不过是个路人,但他却是大陆上最年轻的三个六级魔法师之一,这让他的身份大大提升,并且取得了到白金学院就职的资格。在上古时期,镜塔是黑暗之主掌控的势力之一,可以说直到现在镜塔的整体信仰倾向还是一点都没变,哪怕他们名面上与黑暗圣堂井水不犯河水,但私底下两个势力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和数不清次数的交易。
盛亚枫探查出南宫银身负黑暗皇者血统后,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了回去,而且他心里很清楚,在那个如今的他还没办法触及的领域中,这件事将会飞快地流传到每一个顶级势力的耳里,包括光明教会也不例外。在这种情况下,南宫银的处境会相当危险,光明教会随时都有可能派出高手来击杀并未成熟的南宫银,以消灭这个未来的强敌。好在这里是白金学院,光明教会再着急也会投鼠忌器,不敢做得太过明目张胆,学院中那些镜塔的强者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不会派出太强的人,只要他小心一点,保护南宫银周全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这些事可不能让南宫银知道,他现在还没有资格涉入那个圈子,就让他安静地成长吧。
盛亚枫万千思绪流转于心,手中的笔转动的速度愈发地快了。
丁雨夜沉着脸抱着昏迷不醒的兰伊若回到了光明教会,遇上了在门口等了他许久的好友水彬遥,后者看到他怀里的兰伊若时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温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彬遥,你怎么来了?”丁雨夜走到水彬遥身前,面露不解之色,“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白金学院,寻找即将出现的拥有光明皇者血统的人吗?”
水彬遥犹豫了一下,要说的话在嘴边打转,却久久说不出口,最后还是扯开了话题,“没什么,就是回来拿点东西。兰伊若怎么了?怎么昏迷了?”
提起兰伊若,脸色才刚好一点的丁雨夜又重重地冷哼一声,毫不怜惜地把人推到水彬遥怀里,道:“那是她自找的!半年前圣子让她去传承阁修炼,准备接下老师的审判者之位,结果她害怕受苦竟然跟封亚然逃跑,又因为怕圣子亲自去带她回来而责罚她故意留下记号让我寻去,浪费了我好几个月的时间。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和封亚然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软弱没有担当的女生。”
水彬遥眼中的黯然之色更甚,轻叹了口气,“我……兰伊若她温柔善良,只是被保护得太好,吃不了苦而已,不是你说的那种没有担当的人。”
“是吗?她不是?”丁雨夜冷笑一下,也不与他辩解什么,事实如何光明教会的高层人士都看在眼里,说与不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他沉浸在自我安慰也并无不可。
话说到这儿继续不下去了,丁雨夜嘱咐水彬遥把兰伊若送回她房间后,就转身往白金学院的方向去。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叫南宫银的少年应该已经到白金学院了吧,正好他在那边也挂着学生的名,不如过去看看好了。
……
南宫银结束了上午的课程后,到食堂打包了两份午餐打算带回房间去吃。盛亚枫依然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双手放在裤兜里,脸上挂着懒散的微笑,一路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随南宫银走回了宿舍。
这几天一直被盛亚枫跟着,南宫银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习以为然,并没有经过多少纠结。对于盛亚枫所说的保护虽然他半信半疑,但也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便没有再出言赶他离开。或许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应该知道,但是危险既然已经提前到来,有个保镖也挺好。
推门走进宿舍,南宫银正好看到封亚然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支撑着坐起身,另一只手臂缠着的绷带上渗出了点点血渍,大概是因为他动作太大又扯裂了伤口,于是他把午餐往手边的桌子上一放,走过去制止了封亚然还想下床的举动。
“如果你想死,请你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自我了断。”南宫银狠狠地拍掉封亚然伸出来要推开他的手,冷漠而又不客气地道,“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收留你这个麻烦缠身的家伙,所以请你不要再给我增添无谓的麻烦!”
封亚然咬牙抬眼瞪着他,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死气沉沉的脸庞终于有了点生气。
“我也不需要你收留我。放开!我要离开这里!”封亚然用力地想挣开南宫银的钳制,手臂上的伤因此又渗出了更多的血渍,几乎快要把绷带全部染红了。
南宫银被烦得脸色愈发难看,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让他消停一点。一把将人按到枕头上,南宫银眸光冷厉地道:“刚刚是我措辞不准,我不是收留你,而是你现在与我住在同一宿舍里,转舍手续是带你过来的一位老者帮你办的,他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可是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我照顾你有什么用?”
甩开封亚然挣扎的手,南宫银把他多买的那一份午餐丢出窗外,“反正你也不会吃,我买来也没用,你就自己饿着吧。不过我要告诉你,身为镜塔传人,你让我对镜塔的印象下降了十个百分点更多!”
“你!”封亚然脸上五分愕然五分恼怒,“你这话什么意思?喂!喂!”
南宫银没有理会他,径自把自己的午餐吃完,然后捧着刚拿到手的书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阅读起来,完全视封亚然于无物。
封亚然恨恨地锤了一下床,见南宫银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他,颓然地闭上了眼。手臂上崩裂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疼,可他一想起那天丁雨夜说的话,他的心更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疼。
原来他一直都是一厢情愿,原来兰伊若从来就不想与他一起离开。是啊!人家是光明教会的圣女,受尽宠爱,怎么会愿意跟他浪迹天涯,过着时时被人追赶不得安宁的日子?他真是太蠢了!
趴在枕头上沉默了半晌,封亚然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用嘶哑的声音对南宫银道:“喂,有吃的和伤药吗?”
“如果你长的那双眼睛不是摆设的话,”南宫银施施然翻到下一页,漫不经心地说着让封亚然内伤的话,“你就应该看到我把你那份午餐丢出去了。至于伤药,你已经无药可救了,给你用也是浪费。”
“你!”封亚然的心痛毫无阻碍地立刻转变成了愤怒,他“噌”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冲到南宫银面前,两手掐住他脖子:“我说你是不想活了吧!”
南宫银懒懒地掀起眼皮,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眸中满含嘲讽,“有本事你弄死我。”
“我!……”封亚然气闷,掐住他脖子的手却不敢加大力气,好半晌才黑着脸松手坐到他对面,“出去给我买吃的。”
“你没有脚吗?”
“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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