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骨王座+番外 作者:无繇可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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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雨夜给丁轩痕跪了,“这明明是你让我弄给你看的!”这shi熊孩子就是靠不住,白疼他了!
南宫银拍拍丁轩痕的脑袋,又看了丁雨夜一眼,神情淡然并无异样。就在两人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的时候,他幽幽来了一句:“把宿舍打扫干净,不然没饭吃。”
丁雨夜看着洋洋洒洒铺满了地板的各色花瓣,忽然想起自己的功勋卡还在南宫银那儿:“……”
卖萌失败的丁轩痕:“……”
于是为了能吃上晚饭,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笨手笨脚地扫了花瓣,拖了地板,洗了脏床单,差点累成狗。
丁轩痕吃着早已经凉了的晚餐,一反挑食少食的常态,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和丁雨夜简直如出一辙。丁雨夜见丁轩痕难得胃口大开,有些高兴地摸摸他的头,若是母上大人知道她一直忧心的小儿子胃口变得这么好,一定会兴奋得拆了这间宿舍。
想到这里,丁雨夜又忍不住撇嘴。有个破坏狂母上,真让人不安心。
在兄弟两人吃饭时,南宫银在床上盘腿坐下,开始第一次冥想尝试。
现在的所谓冥想,与远古时期的冥想是截然不同的。现在的冥想主要是魔法师的基本功,提高精神力最基本的途径,还有一定的几率能够与天地间游离的各种自然元素沟通,将其引导到体内,转化为自身的魔力。但是要做到后面这一步,不仅要有极高的元素亲和力,还要有修炼精神力的功法,故而真正可以用冥想来修炼魔力的魔法师少之又少,毕竟大部分修炼精神力的功法已经在那被时光湮没的一千年中消失了。至于古代的冥想,其实是药剂师的手段,他们在制作药剂时,通过冥想使精神高度集中,从而降低失败率,与魔法师没有任何关系。
南宫银按照书上的指示,努力放空大脑,让自己的意识进入空冥状态。所谓万事开头难,南宫银努力了半个小时也没能完成这第一步。不过他也不急,因为他很清楚,第一次冥想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是非常重要,也是非常困难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卡在了这一步上,数年不得成效也很正常。就连那些超级天才,第一次成功冥想都花了三天时间,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毅力,而南宫银不缺这些。
又静坐了一个小时,南宫银似乎摸到了一点边,虽然只有短短一秒,却好像真的触碰到了冥想的边缘,但是很快他又从这种状态中退了出来。
有些遗憾地睁开眼,南宫银还是结束了今日的尝试。他起身想下床,却看到丁雨夜倚在窗边,双眸紧闭,呼吸绵长,似是已经熟睡。浅浅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乌黑的发丝似乎也染上了银霜,精致的眉目圣洁而优雅。丁轩痕趴在他怀中,睡得打起了轻鼾,微张的唇角还牵着一抹银丝。肉肉的小脸蛋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十分可爱。
南宫银静静地靠在床头,默默地望着这两兄弟出神。
……
“啊啊啊啊啊——”
一声气吞山河,惊天动地的惨叫从最里侧那间单人宿舍中传出,惊飞枝头鸟雀无数,吓得好几个路人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封亚然从浴室里出来,用力地揉揉饱受摧残的耳朵,朝把头埋在枕头里装死的丁雨夜投去一个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你是来例假了吗?据说脑子有问题的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说完封亚然又习惯性地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从跟南宫银搬进同一个宿舍后,他似乎变得越来越毒舌了,果然近墨者黑。
“你才脑子有问题!你才来例假!你才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丁雨夜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封亚然一眼,“南宫去上课了,可没人阻拦,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封亚然不想与智商骤减的人说话,不知怎么的,南宫银对于丁雨夜的影响出乎意料的大,他之前答应了南宫银不会起内讧,所以封亚然一点都不担心他敢与自己动手。
丁轩痕啃着饼干在看少儿读物,被丁雨夜的尖叫吓得忘记自己刚刚看到哪儿,顿时怨念地看向他:“哥,你到底在叫什么啊?又不是老妈要来了。”
此言一出,本来和封亚然插科打诨一番后已经变正常了一点的丁雨夜又换上了惨不忍睹的表情:“没错,就是老妈要来了。”
“……”
丁轩痕挖挖耳朵,“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丁雨夜无视丁轩痕的自欺欺人,残忍地打碎了他的期望:“我说,老妈要来学院了。”
“……”
一声气吞山河,惊天动地的惨叫从最里侧那间单人宿舍中传出,惊飞枝头鸟雀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像挤牙膏一样挤了好几天TAT
第16章 十五、母上驾到(下)
“你母亲明日要来?”
中午回到宿舍,南宫银照旧静坐了一个小时才到食堂打饭,拿着盒饭回来时正好听到丁雨夜和丁轩痕在说话,正是谈论他们母亲明天到白金学院来的话题,问题便忍不住脱口而出。
“南宫?”丁雨夜回过头,看到南宫银站在门前看向他,阳光泼洒在他身后,逆光的身影更显修长刚劲,如一株从石缝中生长出来的翠竹。心似乎漏跳了一拍,丁雨夜眸光一暗,却若无其事地笑着起身迎到南宫银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盒饭,“我妈明天是要来,轩痕是被我老师偷偷从家里带出来的,我妈很着急,她脾气又暴躁,很有可能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你明天可担待着点。”
南宫银任他接过手里的东西,走到窗边的书桌旁坐下,问:“你母亲也曾是白金学院的学生?”
“啊。”丁雨夜一边打开饭盒的盖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我妈以前是白金学院的天才学生,据说那时候校长都想亲自当她的老师,可惜被她拒绝了,理由吗做人高调是挨打的征兆,她现在实力还不够,这辈子只能她只能打别人不能挨打所以暂时需要低调。”
“……”好神奇的理论,南宫银不禁被深深折服了。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丁雨夜把一份盒饭放在南宫银面前,又道:“我妈就是这么个人,时而精明能干谁也别想从她手里占便宜,时而神经大条又无厘头老是闹笑话,比轩痕还不让人省心。不过她很好相处,跟谁都能打成一片,你不用担心什么,到时候她来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管她。”
“嗯。”
听起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南宫银卷起通心粉送入口中,如是想道。
然而丁轩痕却远没有南宫银的随意和丁雨夜的淡定了,他趴在床上,把头窝在拱成一团的被子里,屁股高高蹶起,满身都是黯然神伤的气息。
丁雨夜走过去拍他的屁股,说:“起来吃饭了,你再怎么装死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难不成你以为你一直这么黯然神伤母上就不会来了吗?”
“我不想吃,我胃疼。”丁轩痕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有点瓮瓮的,听起来很奇怪。丁雨夜怕他把自己闷着了,赶紧将他从床上抱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放到了南宫银怀中。
怀里多了一坨物体,南宫银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自己的午餐,反正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也习惯了丁雨夜的时不时抽风了。只是丁轩痕还有些不习惯,老老实实地坐在南宫银腿上不敢动弹。
很好,不省心的家伙终于安生下来了,丁雨夜端起丁轩痕的午餐,一口一口地喂给他,边喂边说:“我知道你不想回家还想在外面玩儿,但是你年龄还小,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现在的你不能知道也无法承受的危险,你所能做的只有积累力量等待长大成人的那一天。”
丁雨夜虽然平时嬉皮笑脸的,但南宫银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很有阅历和深度的人,说起大道理来也是通俗易懂又不失内涵,让即使是丁轩痕这样的小孩子都能听得懂,虽然不一定会买他的账。
于是南宫银摸摸丁轩痕的头,第一次出言赞同了丁雨夜的话:“你哥说得对。”
闻言,丁雨夜眼睛一亮,即将喂到丁轩痕嘴里的牛肉嗖一下缩了回来,笑眯眯地看着南宫银摇头摆尾——“南宫你这是第一次赞同我的话啊!我得好好记录下这个特别的时刻!”
……他能把刚刚的话收回来吗?
南宫银一边甩了丁雨夜几个冷眼一边在心里思索这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在丁轩痕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出门溜达的封亚然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第二天来临了。
一大早的,丁雨夜早早就起了床把整间宿舍收拾得窗明几净,还把角落里囤积了好几天的脏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晾在外面阳台上,远远看去那也是一道极为瑰丽的风景。以至于南宫银在起床的时候,以为自己半夜梦游到了别人的寝室里。
南宫银是有一点洁癖的,不过他的洁癖只针对自己,不太在意别人。所以虽然丁雨夜平时不怎么讲卫生,想吃完饭的饭盒虽说丢到一边,脏衣服总是累积到没有干净衣服穿再洗,他也视若无睹,只要丁雨夜不太夸张就行。但是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在,南宫银对于丁雨夜的印象就是一个家务癌晚期无药可医的大少爷,他这突然来这么一个大反转,换个想象力丰富的人还以为丁雨夜是被人鸠占鹊巢了呢。
赤脚踩在干净得可以拿来当镜子用的地板上,南宫银走到正在整理书架的丁雨夜身后,问:“你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这么勤奋?
“我今天没吃药……啊呸!我根本不需要吃药!”丁雨夜把最后一本书塞到书架最上面一个格子里,才回头说:“今天不是我妈要来吗?她洁癖晚期都没药医了,我当然得收拾得干净点,否则她一个不开心我们这间宿舍就要拆掉重来了。”
“是吗。”南宫银并不意外地点点头,果然把丁雨夜的变化归于他母亲身上一切就显得十分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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