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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能摆脱渣攻走向HE 作者:辛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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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灵异神怪 业界精英 恩怨情仇

 
  ☆、非典型换攻:城南的富二代总是死缠烂打
 
  盛安城里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正上演着一场好戏。几个似乎永远挺不直腰的家丁敲着锣打着鼓,不年不节不嫁娶,却放着鞭炮围着殊异楼,闹得沸反盈天。
  我坐在二楼临窗的雅间里,暗自后悔坐在了这么个靠窗的位置,把底下一场闹剧看了个清清楚楚,恐怕底下的人也正兴致勃勃地看我的笑话吧。
  “郑兄,你拿扇子挡着脸做什么?”席间尚书左丞的小公子一脸揶揄,直接把我点了出来。
  “还能是怎么回事,郑兄的小媳妇又闹腾开了呗。”
  我急急打断对方的调侃,担心在生人面前惹了笑话:“少胡说八道,什么小媳妇,成何体统?”
  不过这些对话,依旧引起了席间那个温和男子的兴趣:“哦?什么小媳妇?”
  唉,好不容易能和这位文坛新贵同席共饮,又被那个小祸害给落了面子,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债,此生才沦落成整个京城的笑柄。
  “傅兄有所不知,底下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可对咱们郑大才子倾心已久,一早就放出话来,此生非君不嫁,”那一帮子不饶人的损友还在落井下石,“郑兄,你这两天是不是又对小公子避而不见,逼得人家找上门来?”
  “放你的……放什么厥词!”气得我抬手拿折扇敲他的脑袋。
  真是流年不利,这位傅玄逸半月前来到盛安,在百年老店束文斋中一字成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京城里的学子们争相宴请他,只等三个月后对方金榜题名。
  不过我想和这位傅玄逸结识,倒仅仅是出于欣赏他的才气。不知道为什么,我甫一见他,就觉得亲切极了,似乎早已相识多年,必须要认识才行。
  可惜好不容易请到了对方,却又被陈邑轩这小兔崽子搅黄了,真是一天不教训就不给我省心。
  “郑元望!我知道你嫌丢脸!”偏偏那小子还在底下大喊大叫,“你要是不答应和我好,我就让你更丢脸!”
  听了这胡搅蛮缠的话,我正火冒三丈,却听傅玄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弯弯的眼睛里带着新奇和一些难以看出的情绪。
  果然才子就是才子,遇到这种小流氓也不会和对方一般见识。
  “这孩子倒挺可爱,看着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恐怕也是娇惯着长大的吧?”傅玄逸道。
  我冷笑一声:“可不是吗?天下第一富家里的小儿子,宠得不知廉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哎,郑兄,这样说话可不是君子之风,”傅玄逸正色道,“更何况我马上就要给这孩子当先生了,更不能让你这般辱没他。”
  “他?当先生?你?”众人都吃了一惊,我更是仿佛吞了十只蟑螂一般,万万没想到他会给京中第一纨绔当先生。教什么啊?这种没体会过人间疾苦的小少爷,教他什么都没有用处。
  这样想着,我也就这样说了出来,对方却一脸云淡风轻:“有教无类,因材施教,这话早就烂大街了,诸位没听过吗?”
  “呵,这话谁没听过,路边要饭的小叫花都能顺手拈来!”尚书左丞的小公子大手一挥,不屑一顾。见傅玄逸端着酒杯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更是得意得忘乎所以。
  唉,蠢人无药医,被轻视了还高兴成这样。
  不过我对这句话也不怎么相信,也没见全天下的人都被教成知书达礼的模样。陈邑轩的先生前前后后换了多少茬,事先可都是信誓旦旦拿这句话当招牌的,即使这傅玄逸再怎么惊才绝艳,面对那个榆木疙瘩也得铩羽而归。
  出乎意料的是,傅玄逸还真在陈府上待足了三个月,连科举都没有去,就老老实实给陈邑轩当老师;而陈邑轩呢,居然跟着老老实实在家里待了三个月,连府门都没踏出一步。
  整个盛安城,谁不知道陈家小儿子是个有龙阳之好的小王八蛋,成天气得他爹不顾仪表,站在陈府门口的石狮子头顶骂街;谁不知道陈家小儿子好得正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为了追求对方无所不用其极,隔三差五就要把京城弄个鸡飞狗跳?现如今三个月没见这番盛景,京城里的人们甚至都有些不习惯了。
  我也觉得心里发毛,三个月不见那小子,总觉得背后酝酿着什么更可怕的举动,天天提心吊胆,都有些茶饭不思了。
  更何况,他那么不喜欢之乎者也的圣贤书,恐怕在家里憋了三个月都要发狂了吧?要是再不去拯救他,出来估计疯魔的更厉害。
  这般担忧着,我匆匆赶到了陈府门外,却头一次吃到了闭门羹。看门的陈老头一脸为难:
  “郑公子,不是小老儿故意刁难,实在是老爷他给全府下了死命令,谁都不能放少爷出去,您还是先回去吧!”
  “陈爷爷,我不带他出去,只是进去看看他,这样也不行吗?”
  “这……真不行,老爷说了,非要把他的坏毛病掰正了不可,谁都不让见啊。”
  正说着,陈邑轩身边的贴身狗腿陈小小走了出来,唤住了一脸为难的陈老头:
  “老头子,你先退下吧,少爷有几句话交代我带给郑公子。”
  陈老头退下后,陈小小望着我,眼中竟带着一丝不满与埋怨:
  “郑公子,这是少爷亲手做的香囊,他说你们读书人好风雅,就喜欢这种东西。他又成日里困在府里出不去,闲来无事便做了这个,您务必里里外外好好看看啊。”
  听他这话,我简直吓得都不会说话了。连自己吃的米从何处来都不知道的陈邑轩,居然会亲手穿针引线,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接过那个和猪肚子似的丑香囊,我不由笑了起来。这么难看的东西,绝对是出自那个笨蛋之手。
  虽然没有见到他人,看到手里丑兮兮的香囊,也不算没有收获。
  正待打道回府,陈小小却叫住了我:
  “郑公子,虽然人家都说我们少爷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您好歹与我们少爷是一起长大的,总应当知道少爷那些话是真是假吧。”
  我皱起眉头,看着他不说话。陈小小却浑然不在意我的反应,自顾自接了下去:
  “就算您不把少爷那些混话当回事,好歹也算是他的朋友吧?可这次少爷被禁足,从第一天起就盼着您来找他,却过了这么久才见您上门;见不到少爷,也不问问他好不好。郑公子,您……”
  “呵,主人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说三道四。”我冷哼一声,拂袖而走,一直到轿子停在了郑府门外,心中都有些愤愤不平。
  分明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无赖整日纠缠于我,他家里的人却把我视作负心汉,真是无妄之灾。
  心中愤怒不已,一眼看见被我随手放在桌上的香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抓起来扔出了窗外。
  “噗通”一声,我愣了一下,赶紧趴到窗边一看,才发现自己力气太大,把香囊扔到了窗外的池塘里。
  我茫然了一阵,又想到以后那个缠人的家伙问起来,直接告诉他这东西太丑我不想带就行了吧,让他给我做个好点的。
  那日之后,我又把他抛之脑后,和交好的文士们终日冶游,作文斗酒,好不快活。再见到陈邑轩,又是三月之后。
  这次见面全是偶然,我正匆匆赴傅玄逸的约,在赶往踏香阁的路上和一瘸一拐的陈邑轩碰了个正着。他一个人行色匆匆,似乎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人再追他。
  我与他四目相对,不由一愣,心内浮现了一些奇怪的感觉。自从与他相识,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有见过面,他看起来变化不小。从前脸上那种无忧无虑的轻狂与天真变淡了,竟多了些悲苦,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十岁。
  他望了我一阵,突然十分难堪一般猛地低下脑袋,挣开陈小小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等到了踏香阁,早已落座的几人都一脸调侃得望着我。今天都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阴阳怪气的?
  “郑兄,刚刚陈小公子可来过了。”有个闲人一见我就迫不及待说了一句话。
  我想着刚刚那个神不守舍的陈邑轩,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他。
  看我不理睬,那家伙还是兴致勃勃地说下去:“郑兄,他是特地来见木莺儿的,那个表情啊,真是啧啧啧……”
  “木莺儿?”我眉头一皱,“那又怎么样?”
  每次来踏香阁,都是木莺儿作陪。但那又如何?踏香阁的木莺儿,望月楼的紫蝉,西厢月的娟娘……这京城里的公子哥儿,谁没和这些花娘们同席喝过酒、听她们鼓乐吹箫过?
  傅玄逸却凉凉开了口:“诶呀,郑公子就是与众不同,难怪我们家少爷对你念念不忘。”
  “什么?”
  傅玄逸用扇子戳了戳桌子上一团皱巴巴的破布道:“虽说我家小少爷的女红看起来不怎么样,大户人家的公子做女红也不像样子,可那份心意总是实实在在的吧?您却转手就把香囊送给花楼里的相好,真不愧饱读圣贤书啊。”
  “不可能!”我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这香囊早被我扔进了池塘里,怎么可能被转手送给别人!”
  “咣当!”一声巨响,却是房里的屏风被人狠狠推倒,露出里面火冒三丈的陈小小,怪不得今天是陈邑轩一个人回去的,感情都在这里等着我。
  雅间里的其他人看我们三个这架势,赶紧贴着墙根溜走了,剩我们三个在这房里对峙。
  “原来是扔了!郑元望!你可真是够无情,难怪在这乌烟瘴气的京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陈小小看着我,眼圈都红了:“少爷为你摔断了腿,偏偏要守在墙后等你,若不是傅先生精通医术,恐怕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了!”
  “什么?”我一惊,“怎么会这样?”
  陈小小一听,冷笑得更厉害:“原来如此,我道你是不想见少爷才不肯赴约,感情你根本没有打开少爷亲手做得香囊,枉费他苦苦挨了一晚上,就怕你来了见不到他。”
  他一边说,一边把一壶热茶都泼在了我的身上:“若不是你欲拒还迎,少爷哪里会对你死缠烂打?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如今被你耽搁成了这个样子……”
  越说陈小小的眼圈越红,最后砸了茶壶夺门而出,一边跑还一边擦眼泪。
  面对这一切,我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傅玄逸却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摇起扇子遮住半张脸:“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啊。”
  我冷冷看着他:“是你策划的?你到底想做什么?想对陈家下手,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对陈家下手干什么?我要一个陈邑轩就够了。”他哈哈一笑,俯视我的眼中怜悯一半,悲伤一半。
  悲伤?他有什么好悲伤的?他若是想得到陈邑轩,起码已经成功一半了。我苦笑着捻起衣襟上的茶叶,弹弹手指:
  “怎么,你以为挑拨了我和他,下一个就能轮到你?”
  “差不多吧。”他“啪”一下收起折扇,敲敲手掌朗声道,“郑兄,你这一身狼狈,先在这里换身衣服吧,愚兄先走一步了。”
  我看着他脚步匆匆的背影,紧紧攥起了拳头。
  第二日,我便匆匆提着赔礼登门拜访。虽然……虽然能断了陈邑轩的念想也是一件好事,可他会摔断腿毕竟也是因我而起。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不好再视而不见。
  这次倒是没有被拒之门外,可是被陈老头引进去后,见到的只是悠然坐着喝茶的陈大富。他看见我进来,才缓缓放下茶盏,磕在桌上发出“咯嗒”一声。
  重农轻商的本朝里,陈大富能聚敛这泼天富贵,还能在盛安众臣间混得如鱼得水,可说得上是一界奇人。他本名也不叫“大富”,本人也长得斯文儒雅,颇似书生,偏偏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叫得久了,连我都忘记他的本名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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