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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能摆脱渣攻走向HE 作者:辛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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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灵异神怪 业界精英 恩怨情仇

  沉默和沉默也分很多种,这个沉默男人只是话不多,眼神却温驯得仿佛一匹骏马,长睫毛下那双异常漆黑的眼睛总是温柔的注视着小叔。
  这眼神我很熟悉,当初小叔就是用他来看穷小子的,现在则用这种眼神回望骏马先生。我喜欢骏马先生这样的人,虽然不说话,却给人可靠的感觉。而穷小子也不喜欢说话,但他更像一条阴冷的蛇,好像随时要亮出他的毒牙。
  这么多年不见,家人对小叔的所有愤怒埋怨,早就化成了思念。爷爷握着小叔的手说不出话来,却迟迟不肯松开。小叔也满眼都是愧疚,骏马先生一直揽着他,才忍住没有哭出来。
  其实哭出来就好,家人之间逞什么强呢?小叔惯会逞强,上大学的事、爱上穷小子的事、还有现在的事,都只会一个人扛着。就好像穷小子去了大学之后,他以为自己不表现出来,我就不知道他痛苦得整夜难眠。
  凭小叔那样的性格,我原本以为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骏马先生的功劳?
  不过回来了就好,爷爷对着骏马先生都是一脸和蔼,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我们不顾左邻右舍奇怪的眼光,一起去镇上最好的饭店点了一桌菜,一家人一起谈天说地。
  小叔对自己过去的几年轻描淡写,只说自己出去后换了不少工作,后来还重新念了大学,现在和骏马先生在同一个公司工作。他那么轻描淡写,却始终没提过曾经的穷小子。
  所以还是受伤了吧,连他的名字都不想说。
  小叔和骏马先生已经在一个海滨城市置下房产,定居在那里。他们还有工作,在家里待了一周便要启程“回家”了。谁能想到,有一天最恋家、最温和的小叔会跑到离故乡最遥远的地方,从此和一个我们都不了解的男人永远地生活在哪里呢?
  走的那天,我开车送他们去省城的机场。爷爷年纪大了,以后的日子里见一面少一面,却不肯送他俩一程。车上坐不下多少人,大家都推辞的结果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为他们送行。
  其实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送他们。离别似乎是我们全家人都承受不来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好不容易相见的亲人又要离开,就不忍心看到他们走过安检的背影。
  待他们二人的背影融合在茫茫人群中,我才惆怅地转身欲走,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那个人身材颀长,穿着合体的风衣,双手兜在口袋里。谁看得出他曾落魄到无家可回呢?
  是那个穷学生,不过他已经长成了稳重成熟的样子,眼中曾经的阴冷早已在岁月里沉淀得所剩无几。那双眼睛黑得毫无光彩,仿佛人世间再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发自内心的笑起来。现在,他正在用他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望着小叔离开的方向,面上无悲无喜。
  “小叔现在过得很好。”我对他说。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却拦住了他,“你了解他,我想知道他这些年到底过得好不好。”
  当年的穷学生突兀而短暂的笑了一下,听起来异常尖利:“他遇见了我,当然过得不好。”
  在机场的咖啡店里,我总算推敲出了小叔当年所有的经历。
  他追着那小子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也没有什么得以谋生的技能,却每天笑着为穷小子打理好一切,就好像他们当时在小镇上那样。他们都不提那个将小叔逼走的吻,却默认一般过上了情侣的生活。
  “他突然变得特别黏人,总是尽可能的贴在我身边,走路要挨在一起,睡觉也要紧紧抱着。原来他那样爱撒娇,我却只觉得他烦腻、觉得他纠缠不休。”
  坚强的人也许私下里更爱撒娇,对着一个自己全心全意信赖的人,才能抛开一切强装的顾忌。
  “他那时白天在公司工作,晚上去上夜校,十一点回来还要洗衣打扫。我明明看在眼里,却不肯多为他请一个家政。”
  小叔为创业初始忙得脚不沾地的穷小子打起了杂,从一开始什么都不会,到公司财务一把手,也不过区区几年而已。
  “他学得飞快,我总算知道他有多聪明,却开始担心他影响我的地位。他那么精通财务,却被我安排去跑销售。每次应酬,他还要为我挡酒。他现在胃不好,不能吃辣也不能吃冰。”
  “他和客户喝酒喝得胃出血,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却骗我说去看望刚上大学的你。我都知道,却装不知道。”
  “他爱我爱得都不要命了,我却总是想着那张被我拿走的存折,想着他在我不小心睡着时的偷吻,想着他为什么助我良多。”
  可是小叔从始至终,追求的都不是金钱,偏偏他真正想要的,穷小子总是不肯给。
  “我总在想,他帮了我,不过是看上了我。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我看来都居心叵测。”穷小子玩弄着桌面上的纸巾,低低地笑出来,“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
  “既然你这么想,当初为什么回头来找他。”
  “……我不知道,我恨他,又感激他。等到真正远离了他,却又觉得寂寞。”穷小子回忆着过去,目光如死水,“那时候我太敏感,仿佛全世界都想要迫害我。”
  “但我小叔不会!”我忍不住说,“他到底怎么待你,我都看得明白,你比我聪明得多,现在却告诉我伤害他是因为你太敏感?”
  “……”
  “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你对小叔的感情,永远比不上爱你自己?既然一开始你觉得他不怀好意,为什么还委屈自己接受他的援手?”我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我现在明白了这些道理,他却已经累了。只可惜我们相遇在错误的时间,所以这辈子才错过了。”他目光空洞,抬头看着窗外飞机划过天空的轨迹。
  我冷笑起来:“可是如果没有他,你不会有今天;但如果没有你,他恐怕会幸福很多。”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色更加惨白,终究是不发一语离开了。
  过去的岁月里,他有那么多的机会去珍惜,偏偏要在错过了一切之后懊悔不已。他伤害小叔良多,却到最后都不明白小叔爱得是什么样的自己。
  小叔爱的,是那个家破人亡之后还挺拔得如同稚嫩松柏的少年。可是小叔一厢情愿的倾注,终究没有教会那个少年什么是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就到这里,是一个被惯坏的中二少年迟迟不肯成长的故事(づ ̄ 3 ̄)づ这个攻用小人之心轻慢了别人的一份真情,所以落了这么个下场,只能说成长决定人生,他们不合适。下篇见啦么么哒(づ ̄ 3 ̄)づ
 
  ☆、小师叔丑成那样却总是没有自觉
 
  
  我一直觉得小师叔那么丑的人最好该有些自知之明,一是不要穿得太显眼,二是不要和美人站在一起,偏偏他两个毛病都犯了。
  小师叔是我们门派里最丑的一个了,个头不高,又瘦又小,鼻子上零星散着褐色的雀斑,和其他师伯师叔、甚至师兄弟们一对比真是惨不忍睹。我始终想不通,在一个所有人都是白衣翩翩仗剑飞舞的美人门派里,小师叔是凭着怎样的毅力活下来的?我更想不通的是,平生第一大爱好就是养成美人的祖师是怎么看上这个最小的关门弟子的?
  其实我们修真之人,不应该纠结于外面那身皮囊,可偏偏犯了我所有忌讳的小师叔特别喜欢往我面前蹭,真是为我的修行之路带来了数之不尽的麻烦,也让我看见他就烦。
  “茂璩,你心境为何突然变得这般浮躁?”看看,一有机会他就凑过来了,“练剑之时一心二用的话,不仅于精进无益,恐怕还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他凑过来握住我执剑的手,带着一身奇怪的气息。
  我立刻往前迈了一步冷冷地警告他:“倘若不是师叔突然闯入,我也不会心绪不稳。”
  他尴尬了一瞬,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见他这般窘迫,还是抬手……
  “四师弟,小师叔从未对你做出什么事,你怎么总是这般敌视的态度?”我们二人正相顾无言,身边突然插进来第二个人的声音,“更何况小师叔是你师长,即便是让你上九天下黄泉,你也不该有半句不满。”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门派中第一美人,三师伯的女儿路任佳。她墨发如云,目若点星,配上本门那身飘逸潇洒的白衫,更衬得她如同九天上的仙女一般。这样的美人和小师叔站在一起,越发显得小师叔丑得不忍直视。
  可这仙女此时柳眉倒竖,面色不善,指责我对小师叔态度不恭。笑话,我和小师叔近十年来都是这般相处方式,也没见他摆出长辈架子。这路任佳美虽美,却也轮不到她来指责我。
  “哦,路师妹这是为小师叔打抱不平了?但他一无容貌二无天分,能在这幻觥派立足不过全靠祖师爷垂怜。这般无用之人,还不值得我茂璩敬服。”
  “你……”路任佳立时火冒三丈,便要抽剑与我打一架,却被小师叔一把拉住。
  “任佳,茂璩向来便是这样的性子,你何必与他多般见识。”他被我一个小辈这样当面侮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回头劝起了帮他说话的路任佳。哼,便是这样的人,若不是侥幸入了幻觥派,恐怕早在凶险难测的尘世中化为枯骨了吧。
  听了他的话,路任佳虽然没有拔出剑,却委屈至极得看着他:“您将我们几个抚养成人,这份恩情难以为报,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却总是如此对您,您为何……”
  小师叔还是宽容的笑笑,想像从前一样揉揉路任佳的头,却发现路任佳一个姑娘已经超过他一头了,只能转而拍拍她的肩膀道:“我那算什么恩情,我同你们一样吃穿用度皆仰仗幻觥派,身无长物,不过也是报答师父的恩情罢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父慈女孝的样子,将身欲走,却被讨人厌的小师叔喊住:
  “茂璩,今日我来寻你是想将这新一炉固元丹交给你。”
  “师叔!你怎么……”路任佳又大声叫嚷了起来,一点不符合她那副清高冷傲的外表。我脚步不停,匆匆离去,连那份等待了两个月的丹药也没有拿。
  虽说白日里没有搭理小师叔,但晚间的时候他仍然把丹药送了过来,顺便还带来了一碗栗米羹。
  除了炼丹之外,这大概是他身上仅剩的另一个优点了。可惜他讨好人的手段除了送药便是栗米羹,吃了这么许多年,我也是腻味极了。
  但今日在路任佳面前太煞小师叔的面子了,晚上应当有所表示。我再怎么看不起他,他也是祖师最疼爱的关门弟子,总不好太过得罪。于是我留下了固元丹和栗米羹,客气而冷淡的送了客。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小师叔盛满光的双眼一下子暗了下去。
  但那又如何?他早该知道。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栗米羹倒出窗外。
  第二日晨修,各师叔伯门下弟子照例齐聚在山门之前。二师兄祝功逸看见我,溜溜哒哒蹿了过来搭着我的肩膀说:
  “呦,小师叔的乖乖璩来啦?要说咱们师兄妹里,最受宠的还是你,昨晚脱你的福,好不容易吃到一回小师叔亲手做的栗米羹,也是不容易啊。”
  他这话酸不啦唧,嘴里说着托福,眼中面上通通都是妒忌,也是难为他相貌堂堂一个大男人,平白做出一幅闺怨模样,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
  其他人也是,小师叔一来,便全都眼巴巴贴上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巴结恭维的样子。这么看来,小师叔让人讨厌的地方又多了一个,明明一无是处,偏偏借着祖师的东风,在幻觥派里备受追捧。
  山中无岁月,转眼便又是十年。但对于我等修行之人,也不过弹指一瞬而已。
  因此我现在坐在长华山中一株巨大的松树之下,看着小师叔怀抱一只还没睁开眼睛的小白虎徐徐而来。尽管十年过去了,我和他仍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相处方式————不远不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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