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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 作者:牛角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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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

    刘晨和李锋久久回不过神来,虽然刚见面时,秦墨池跟刘晨两个人斗嘴时也说了自己现在有了厉害的兵器,但谁能想到会厉害到这个地步?曲直以前跟谁也没提过,丁卯和江树摇也是不知道的。惊讶过后,几个人不由得担心起来,认了主的兵器寻常人自然是夺不走的,要想抢天玑弩,就只有先弄死秦墨池。
    既然话已经说开,秦墨池觉得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跟大家说一下比较好。”
    几个人一起看着他。
    “早上跟李哥、刘哥过来验尸,”秦墨池迟疑了一下,“当时李哥说起那个‘起灵印’的时候,我手里的天玑弩是有些反应的。”轻微的震动,跃跃欲试的感觉,像是在沉睡中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
    曲直听他描述过天玑弩遇见开阳斧时的反应,顿时精神一振,“你是说,温养在吴何体内的,有可能也是其中一件法宝?”
    秦墨池点点头,“我怀疑是这样。只是一个‘起灵印’就能惊动天玑弩,一般兵器是不可能这样的。虽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这种感觉,与上次遇见开阳斧是十分相似。”
    曲直微微沉吟,“如果真是七件法宝当中之一,吴何被吸干灵气也就说得通了。但只凭吴何一个人,数十年的时间只怕养不出神兵……”他停顿了一下,面色煞白地抬起头,“我好像明白李野渡为什么失踪了。”
    清宁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捆成了粽子的形状,倒吊着挂在房梁下。
    窗半开,星空璀璨,大山里微凉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香从窗外扑进来,像个淘气的孩子似的,将它翅膀上的绒毛都吹得抖动了起来。
    清宁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捆着它的绳索上带着法力,只凭它的修为,轻易挣脱不得。
    清宁有些沮丧,它不该因为吃荣辛那蠢长虫的醋,就赌气跑那么远的,也不该自大的以为自己在这山里住了多年,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以前住过的鸟窝里会被人布下邪门的阵法呢?
    “大意了,大意了,”清宁小声嘀咕。
    下方的黑暗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嗤笑了起来,“现在知道大意还有什么用?你说你早干什么去了?”
    清宁吃了一惊,“李野渡?”
    李野渡没吭声。
    清宁的视线在黑暗中扫来扫去,终于在屋角看到了李野渡的身影,他的手脚都被捆在柱子上,额头上也有一根奇怪的绳子绕过去,将他整个人都固定得纹丝不动。
    清宁的小身体晃了两晃,“这是怎么回事?”它敏锐的察觉到李野渡身上的气息变了,他的周围像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在不停地旋转,将他身体里所有的生机灵气都旋向了漩涡中心那个看不见的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清宁其实想问他怎么也被抓住了,但转念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就被人抓住,搞不好李野渡也是这样,问的太多反而让两人都尴尬。
    李野渡淡淡说道:“长明观。”
    清宁沉默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长明观抓咱们干什么呀,他们不是名门正派吗?怎么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李野渡没有搭理它,清宁慢慢反应过来,李野渡似乎是受伤了,气息很弱,而且有些乱,听着像上气不接下气似的。
    “你受伤了?”
    李野渡没理他。
    清宁不安地晃动了一下小身体,“咱们商量商量怎么能逃出去?”
    
    第60章 青鸾
 
    “逃?”李野渡似乎笑了一下。
    清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愣了一下,才小心地问他,“大个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长明观的人干嘛要抓我们俩个?”
    李野渡的呼吸有些急促,像透不过气似的,喘了半天才低声说:“抓我,是因为我八字合适,身体长得结实,又是修道之人,体内灵气也足,最适合当炉鼎。抓你……是缺一个封藏炉鼎的灵祭。”
    清宁尖叫了一声,“什么炉鼎……”话没说完它就全明白了。它入道的时间比阿骊和荣辛都要长,什么龌龊事没见过?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在它头上罢了。有了炉鼎两个字的启发,它瞬间反应过来为什么李野渡会是这样一种状态了:他身体里的灵气正随着漩涡往里走,在他看不见的阵法中央细细密密的交织出一个炉鼎的形状,再用灵气一丝一丝地将其补全,待这炉鼎彻底架起来,布下阵法的人会将一些罕有的法器放进去,再用早已备下的灵胎做祭,将这个炉鼎的入口密密封藏,慢慢的用李野渡经脉中的灵气来温养。如此这般,过个百八十年,炉鼎被熬干了,法器也养成了。
    “不对呀,”清宁惊慌失措了片刻,慢慢的又清醒过来,“要封藏炉鼎,不是随便一个活物就能做引子的。经脉里是要有木气的,我入道的时候我师父说过,我可是水……”话还没说完,忽然间又觉得哪里不对,不由得愣住。
    李野渡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想起来了?”
    清宁哆嗦着说:“……舒……宁丸……”
    舒宁丸是天青草拿来的,它小小一个精怪,又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它能从哪里拿到这样顶尖的伤药,不用想也猜得到。秦墨池一片好心为着它的伤势筹划,他不是修道的人,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可是自己怎么也大意了呢?要不是自己乐颠颠的告诉秦墨池这是最好的伤药,打着灯笼也难找,小师侄怎么会那么高兴的怂恿它赶快服药调理?
    清宁悔不当初,它这近千年的修炼一直是被师父师叔和阿骊他们护着度过的,见识虽然多,但真正经历过的风雨算计却很少……它过的太顺了,对谁都缺乏戒心。
    真是不应该。
    清宁的眼泪顺着脑门往下掉。
    李野渡轻声说:“水生木,木生火……要想改变,本就不难。”
    清宁扯着嗓子嚎啕起来。
    李野渡,“……”
    这货真不像活了上千年的大妖,刚才还假模假式要冷静地商量怎么逃跑,转眼就开始哭天抹泪,果然秦墨池说的是对的,别看它活得长,其实还是个幼崽,顶破天也就是个中二病发作的年龄。
    “咳,别哭。”李野渡生涩的安慰它,“好好想想,说不定咱们俩都能逃出去。”
    清宁抽抽搭搭的吸溜一下鼻子,“怎……怎么逃?”
    李野渡缓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你能看出这周围布下的阵法吗?”
    清宁放出神识,细细检查屋外的布置,越看心越沉,“阵法屏蔽生气,外面的人很难察觉我们在这里。而且这是一个被改动过的‘聚灵阵’,待我身体里木气达到最旺盛的状态,便是炉鼎封藏的时候……”
    李野渡问它,“能破吗?”
    “我的灵脉被封了,”清宁停顿了一下,忽然尖叫起来,“啊,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疼……啊……啊……”
    长明观不是一个容易混进去的地方,荣辛可以现出原形去钻耗子洞,不代表别人也行。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由江树摇带着曲直和李锋摸进去看看情况,其他人在外接应。江树摇符咒厉害,虽然破解不了长明观的防御,但带着两个人混进去还是能做到的,何况曲直和李锋也都是道门中人,有法术傍身。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就这么一路摸进荣辛看见那坤的那座偏殿,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阿骊虽然在长明观旁边居住多年,但她一直没有进去过,长明观大致的地形还是荣辛爬了一圈之后,用他那能把人画成烧饼的超凡技术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值得庆幸的是,荣辛画地图还是比较靠谱的。
    长明观果然戒备森严,几个人带着“敛神符”走走停停,慢慢靠近了荣辛提过的那个小院落。
    院落是空的,院子里积着灰尘,几间厢房也都落了锁。不过曲直还是从正屋的铜锁上提取到了两枚不大明显的指纹。铜锁上并无灰尘,指纹是近期才印上去的。正房里有人出没的痕迹,但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线索。几个人勘察一番,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他们午夜时分摸进来,绕了这么一圈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夏天天亮的早,再过一会儿晨光就有些蒙蒙亮,到了那时要想安然退出就有些难了。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顺着原路悄悄退出去。没想到刚走过一半,异变突生,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从长明观的东南角翻腾起来。
    浓墨一般的夜色中,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天地,一个模糊的光影拖着长长的尾羽在巨大的光团之中上下翻飞。
    这样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长明观里的人,各处灯光迤逦亮起,不少门中子弟带着兵器跑出来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连曲直等人周围也冒出了许多人影,还好大家都被那突然间冒出来的光团吸引了视线,一时间还没有注意到长明观里潜进了外人。
    到了这般境地,曲直等人想走也不好走了。他们本想趁乱逃出去,没想到这突然间冒出来的子弟都朝着光团的方向跑过去,他们几个要是反向为之,必然会格外显眼。几个人只能跟着一起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待他们走到东南角的空地时,能量波动开始变得剧烈,光团中拖着长尾的大鸟也看得越发清楚。它展开的双翅约有三四米宽,羽毛是深深浅浅的青蓝色,两翼和尾羽上带着银色的斑纹,光彩斑斓。它在光团中上下翻飞,像是在寻找突破而出的办法,隐隐带着几分焦虑急切之意。
    人群中自觉让开一条通道,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被几个弟子簇拥着急匆匆赶了过来,曲直和李锋之前看过长明一派的资料,认得这人就是长明派的掌门一春真人,紧跟在他身旁的就是曾经接待过李锋的木合道长。
    光团明明灭灭,曲直等人藏在人群后面倒也不显眼,远远看着一春真人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倒不似作伪。一春真人似乎询问了身边弟子几句话,转头对着离他最近的木合道长嘱咐几句。木合道长点点头,转身钻出人群,一溜烟去了。
    曲直与李锋对视一眼,有心想跟去看看,但此刻众目睽睽,倒真的不便做出什么惹眼的举动。
    他们前方的几个弟子窃窃私语,“听见了吗?师父说是青鸾……”
    “鸾鸟可是吉祥的象征……”
    “咱们长明观真是福地,竟然能引来鸾鸟……”
    “……”
    离得近,曲直注意到鸾鸟青蓝色的羽毛上似乎绕着一道绿色的细线,细线从它颈后穿过,绕过双翅、双足、结于背后,看上去像是青鸾被这道绿线给捆住了,而它正急切的寻找着挣脱的办法。
    木合道长去而复返,身边跟着一个披着长斗篷的男人,这人径直走到一春真人的身旁,顾不得与他说话,抬手在半空中画起符咒来。
    光团中的青鸾发出一声急促的鸣叫,隐隐透出痛苦之意。身上捆缚着的绿线似乎要比方才更粗,颜色也越发显眼。
    人群中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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