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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作者:意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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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异能 娱乐圈

    “啊?我……暂时没有。”
    “什么,你也没办法?那你急得要谱子干嘛?”纳兰德性瞪眼。
    “先看到谱子,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解密啊。你们不会想过河拆桥吧?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们了,这回完全没有筹码了。”
    “不,多个帮手多条路,我们合作。”风潇说,“不过谱子还不能拿出来,等到找到破译办法,再拿出来不迟。钟先生理解一下,毕竟我们是有话语权的一方。”
    “你……”钟秦咬牙切齿微笑,“真是个聪明人。好,好,我这就回去继续翻我祖母的旧笔迹,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希望你们也能从沈先生遗物里找找突破口,并且请别对我有所保留。别忘了,我们是合作的。”
    送走钟秦,纳兰德性才说:“风骚你是不是过于谨慎了?”
    风潇摇头:“你不觉钟秦的话里有破绽吗?”
    “哪里?”
    “首先他将一件主观猜测的事情说得那么信誓旦旦,这本身就有可疑;再者他猜测《和光同尘》里掩藏的秘密与‘金色拽根’有关,这个时间轴不对,《和光同尘》创作于解放前,‘金色拽根’出现于解放后;姑且算他大意,总体来说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假设玄臾想要从林安森那里得到这个世界的武器也说得通,但也最好适当存疑。”
    纳兰德性又觉得风潇是天才了,分析得头头是道,简直钦佩不已。反正这一场风云际会下来,好像就他智商最低。
    不管了,反正有风潇在,什么都觉得踏实。
    ******
    饭后坐在画家床前抽烟,心里突然很惆怅。有时候觉得日子可能就会这么一直过下去了,也挺好,但很快又意识到,再习以为常的东西也终有一天会改变。更何况他早知道这日子有个期限。
    “画家,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他叹气,“现在事情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了,我很多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句心里话,我迫不及待想林安森死,最好惨死。这他妈是我从小到大最邪恶的想法了,反正我是被判了死刑的,不怕临走捎上一个。”
    “可是他死了,你会不会感觉痛快点呢?”
    “或者时间充足的话,我先搞垮林氏,看他一无所有沦落街头,再让他惨死。咱爷俩所有的不幸,都是源自这个光鲜的家族。儿子现在有金手指了,变着花样报仇给你看看?怎么样?这样你会不会觉得痛快?”
    “算了算了,你又看不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要转身就看到画家手指动了动。满怀希望转回身来,结果盯了大半宿,都没见他再动一下。看来是错觉了。
    半夜里做了一场梦,梦里风从窗缝里吹进来,莹白的玉兰花在夜色里纷纷扬扬飘落,冰晶一样洒了一床,盖着棉被也有些冷。耳边好像絮絮叨叨有人说话,说的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辨认了好久,隐约是画家的声音。有说有笑,在讲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说是三号楼的王大妈新开了家书报亭,儿子你放学回家记得去买她家的人教版数学教辅;又说二号楼老李家的阿生今天又来借你的电脑回家放英语磁带听了,儿子你看人家多好学……
    纳兰德性笑出声,说:“老古董,别听阿生瞎扯,电脑不带播放磁带功能的,他是借我机子看片儿去了。”
    嘟囔完这句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谁对话,猛地惊醒。惊醒的一瞬间还在猜测该不会是梦吧,千万不要是梦啊,结果一睁眼却真的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床头,半侧着月光,微笑望着自己。
    “爸爸……”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叫出声,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
    可是,他怎么不说话了?想要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也只伸到一半就僵在那里。
    有半暖的粘稠液体开始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冷却的过程几乎攫走了那一块皮肤的所有热量,瞬间激得人汗毛竖立,很奇怪的感觉。
    液滴越来越多,下落越来越快,几乎连成了直线,噼里啪啦砸向他的手臂,不一会儿就染花了他的被褥。空气里后知后觉地弥漫开冷冷的血腥气,但一来就是一股刺鼻浓郁。
    纳兰德性还以为是自己流血了,可是似乎哪里都感觉不到痛。循着血液滴落的源头看去,才发现画家的胸膛里,自后向前贯穿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寒光闪闪。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刀刃利索一抽,空洞里鲜血喷涌,画家直挺挺地朝他倒了下来。
    没有了这重屏障,纳兰德性直接就看到了后面执刀那人的脸,惊得脑袋阵阵发懵。
    直到这一刻还在希冀只是一场梦,可是回头看时大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而自己这惊恐、颤栗的感觉真切万分,分明不是梦。
    一时之间除了僵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大滴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坠落,掷地有声。
    口虽张不开,脑袋里已经在歇斯底里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第93章 缘深缘浅
 
(九十三)
    风潇没料到纳兰德性会醒,毕竟刚才的战斗算不得激烈,他也尽量保持了静音模式,因为考虑到明天纳兰德性还得早起拍戏。没错就是他俩的第一场激情戏。手里的剑还在淋漓滴血。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一阵劲风撞开了窗子,乱舞的窗帘里透进冰冷的月光,照亮纳兰德性惨白的脸,风潇看到他张着口发不出声音,惊恐的哽咽几乎要把自己噎死,眼里的震惊和怒火明显得甚至有些吓人。
    “你听我说——”风潇语塞了下,才下意识解释。
    纳兰德性不知道哪儿来得力气,竟然把走近的风潇一把推得趔趄后退,险些摔倒。就好像极力排斥一件威胁到生命的东西,避之不及,憎恶至死。抬起头时,两道目光好像凌厉的箭雨一样射向风潇,恨不能他万箭穿心而死。
    “你杀了他!”
    风潇很反感他这个样子,突然就不想解释了,冷漠收回手,将剑隐去,对着月光查看自己被他一推更加撕裂的伤口。
    肩胛一处,肋间一处。有血坠地,清楚明晰。风潇抬头,想看看纳兰德性是否有注意到,却发现他根本当他不存在一样,抱着怀里那已经咽气的男人,手掌颤抖地拼命地去捂他胸口那血流不止的无底大洞,想要补救。然而就好比小学数学应用题,排水速度6m3/s,进水速度3/min,问二一几几年能把水池注满?答案是你做梦。
    慌张到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纳兰德性才终于醍醐灌顶般清醒,赶忙镇定下来用一块床单包住纳兰绅伤口,抱着他踉跄起身,看都不看风潇一眼就径直往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撼天动地大喊:“建刚!小西!安冬——快,快救人,快——”
    风潇跟出去时,正看到他脚下打滑一个跟头栽下楼梯。然而他宁肯自己后脑勺结结实实撞上柜子尖角,也要把怀里人护得周全。爬起来看也来不及看一眼,就继续跑。
    王建刚等人已经陆续闻声跑了出来,见此状况有点懵,只好一边跟着纳兰德性跑一边回头张望楼上的风潇。
    快跑到门口时,才被突然出现的风潇从后面拎住领子:“纳兰德性,你仔细看看你抱着的是什么。”
    纳兰德性闻言一低头,直接吓得坐在地上,连连向后退缩几步才镇定下来。现在才觉出一路上手感不太对,原来怀里抱的竟然不是画家,甚至根本不是个……人。只见那被床单裹住大半个身体的“人形物”在落地后开始迅速腐朽,身形构造都和人类十分相似,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它四肢等长等粗却有手脚之分,脑袋有成年人两个大,额头突出颧骨下陷,两只眼睛没有眼白,深陷在两个桌球大小的空洞里,没有眼睑可以闭合,死了也还瞪着人,阴森可怖,一口獠牙在嘴唇和上下颌的急速腐烂中越来越狰狞外露,张大了口要吃人一样。
    是个怪物遗骸。
    腐烂的肚子里骨碌碌滚出样东西,滚到纳兰德性脚边,他躲了一下才猛然发现那是父母的结婚戒指,画家一直不肯摘的。猛地想起画家失去的右手……
    “这是什么……”纳兰德性好半天才问。
    “傲因。”风潇说,并不知道自己答非所问。
    “傲因!”王建刚惊呼,“高等智慧的类人兽,擅长伪装人类,吃人脑为生的!”围着那已经化成白骨的残骸看了半天,胸口中了殿下的七皇剑,难怪生命迅速枯竭,“这种东西怎么也来了?跟土蝼一起来的吗?糟糕,是这边有人召唤?还是那边有人放过来的?我们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纳兰德性只关心一件事:“那画家呢?”
    “从一开始我们找到的就不是你家画家。是傲因,今天看来,它潜伏在你身边是伺机吃你的。”风潇站着说话,一边吩咐王建刚等人把这堆白骨处理掉,“是我失误,没有发现它的伪装。”
    心里忍不住庆幸还好今晚又起了色心半夜来推门,正看到这傲因要吃人。如果彻夜待在书房里看那套射雕英雄传,估计明早就剩一床白骨了。
    “可是,画家呢?”
    风潇回头,看到他心灰意冷的脸和那双茫然空洞的眼,就觉得心口一阵莫名的紧缩。
    “大概死了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把残酷的事实说出来,可就是想要狠狠刺痛他,告诉他你在这世间再无依靠了,“或许在这傲因肚子里,或许是赛马场那七十八具尸体之一,或许早在离开医院大门的一刻就遭到毒手。毕竟他是落到敌人手里了。”
    “你闭嘴……”
    风潇果然闭了会儿嘴,又说:“这不是你的风格。”
    纳兰德性不解。
    “一般这种情况,你会说‘你他妈闭嘴’,或者‘你他妈给老子闭嘴’。”说完自己很得意地笑了笑。
    纳兰德性根本没理会他并不好笑的调侃,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脑袋也要炸了,双手狠狠拍在脸上,捂着眼睛连懊恼也不知该怎么懊恼。好像一切都完了。本来还在奢望着画家哪天会醒,还宽慰自己说不醒也没关系,现在却发现,妈的根本连画家的存在都是假象。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
    倒不如从来没有找到过,还能够自欺欺人画家还在vegas的赌场驰骋逍遥。
    从小最怕的就是落空,落空的感觉很不好受,所以一直不敢有奢望。可还是总落空。
    连最后的念想也断了。五脏六腑都像要随着满肚子的苦涩倾呕出来,可是又分明已经从某个空洞里漏走了,整具身躯里空落落的难受,没有心没有念,没有感觉。
    风潇嘴角抽了抽也发现不好笑,叹一口气蹲下身,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纳兰德性一把推开。
    又抱住。
    又推开。
    风潇心想他现在心情不好,不让抱就不抱了。结果正要起身,却被人扯了一把,那人自己撞到他身上来,两条手臂紧紧锁住他脖子,施绞刑似的。
    风潇觉得凡人真是口嫌体正直,只好又伸手抱住他。刚一抱就差点聋掉,纳兰德性开始在他耳边嚎啕大哭。连个啜泣的过程都没有,就像是山洪突然爆发,来就来了,来得汹涌。可见是伤心欲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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