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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 作者:绊_一个字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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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怎么伤的?”
  “Bias联盟攻击了我所在的运输机。无妄之灾。”秦朗叹气。
  “疼吗?”
  “快好了。本来家里人扣着我,不让下床,等我找到机会赶过来,已经是二月了。”
  “这次呆多久?”
  秦朗转着杯子,“24小时。叶寒,我是以巡视官的身份来的。A-109-352周边是敏感区域,我只能借二次视察的名义,短暂停留。”
  24小时。一天。尼玛。
  没有时间了。
  “秦朗,你来晚了。”
  “对不起……”
  “腿还瘸了,力不从心。”
  “(^_^;) ?”
  “所以,这次轮到我上你了。”
  “(^_^;)叶寒……”
  我啪啪啪地拍着行军床,“过来。”
  “等等等等,叶寒,我腿疼。”
  “我说过了,我这一年学了很多,不会弄疼你的。多谢你提供的视频教材。”
  秦朗不再争辩,直接压过来,给我一个缱绻又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叶寒,我想上你。”
  上下倒真不是个问题,我也不过是逗逗他。我顺势躺下,支着头,笑得可恶,“秦朗上尉拖着残腿,不远万里赶来上我,受宠若惊。”
  秦朗也笑,纯良得不行。他站起身来,因为腿疼皱了一下眉,跌坐在转椅上。“其实也有办法。”
  “悉听尊便。”
  秦朗双手搭在扶手上,垂眼望着我。远离了壁炉这个光源,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坐上来,自己动。”
  蛇精病。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个蛇精病。
  腿受了伤,别的地方还是完好的。
  我背对着秦朗坐下,却被他扳过来,执拗地要看着我做。
  “傻不傻,扶手怎么办?我腿搁哪儿?”
  秦朗沉默迅捷地咔咔卸下扶手,把住我的后脑勺把我拉低。
  君子不欺暗室,小人欲盖弥彰。
  贤者时间,总会带来一种负罪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来逃避这种副作用。有些人变的话痨,有些躲到阳台抽烟,还有一些则埋进被子里装睡。
  我鲜少有这种经验,无从排解,不禁惶惶无措,脑子里一团乱麻。
  鬼使神差地,我对秦朗说,“我们结婚吧。”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好吗?”
  秦朗则是睡眠派,迷迷糊糊地,“嗯?你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又说,“我想好了,你先证明我精神有异,无法再担任卫星守卫者,然后我找机会调到首都,然后……然后,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许久没说话,再开口时,语气少有的严肃,“叶寒,我将会成为你的配偶,这是一个承诺,”他执起我的手,亲吻指尖,“但现在不行。我有一个不能向你说明的理由。”
  我觉得我遇到了《知音星际版》上说的感情骗子。
  我鼻头发酸,生怕一说话就带出哭腔,只能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黑暗的房间里很安静,秦朗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又是那么远。
  第二天,秦朗把带来的大箱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酿酒机。毕竟是违禁物品,可别让人看见了。”秦朗把微型机器藏在仓库的角落里。
  可是,A-109-352上哪有其他人呢?这是不是代表,下一年的巡视官,不会是秦朗?
  “真好。下次来的时候,可以喝到今年酿的酒了。”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秦朗继续寻宝,“这个好。”
  我接过竹制的长竿,“老头乐?”
  秦朗“嘿嘿”地笑着,似乎觉得自己很周到,还有点幽默。
  可是我心里难受极了。我把老头乐放在一边,抱出箱子里的一叠书。“剧本?”
  “还有缝戏服的布料。你现在还排话剧吗?”
  我点点头,翻着《哈姆雷特》,忽而笑了。秦朗不明所以,陪着笑,看起来傻兮兮的。
  “秦朗,我们去海边吧。”
  剧场一号还和去年秦朗来时一样,只是落满了灰尘和羽毛,得好好打扫一番。飞扬的微尘被气流搅动,仿佛静止的时间在我们踏入剧场的那一刻,重新开始流动。
  我豢养的海鸥从隐蔽处飞出,冲进秦朗怀里,把他撞得一趔趄。我拄着吸尘器,在一旁笑得不行。
  一人一鸟叙着旧。秦朗问我,“怎么想到养鸟了?”
  “想养就养了呗。”
  他颔首,“也好。有个伴总会有趣一些。”
  是啊。本来打算炖了吃的,现在想想,还是留着吧。
  秦朗的腿不能久站,不一会儿坐到了装戏服的罐头箱子上。我默记完台词,披着一件灰扑扑的袍子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喏,你也说一句,就这句。我一会给你手势。”说完,跑去开启了录影。
  秦朗尴尬地起身,“我演不好……还有,Ophelia是什么鬼……”
  我没理他,示意噤声。
  这场戏,十分短。我的角色,是发了疯的奥菲利娅。扫了秦朗一眼,我开始疯疯癫癫地绕着舞台跑,边跑边唱:
  “To-morrow is Saint Valentine's day,(“情人节就在明天)
  All in the morning betime,(我要一早起身)
  And I a maid at your window,(到你的窗前)
  To be your Valentine.(来做你的恋人”)
  Then up he rose, and donn'd his clothes,(然后他起身,披上衣服)
  And dupp'd the chamber-door; (打开了房门)
  Let in the maid, that out a maid (她进去时是个姑娘)
  Never departed more.(出来则成了妇人)”
  第一段完,我在秦朗面前停下。他呆呆地站着,好一会儿才捻起纸条,念出了国王克劳狄斯的台词:“Pretty Ophelia……”
  我笑了。转着圈,“Indeed, la, without an oath, I'll make an end on't (真的,不用发誓,我会把它唱完的):
  By Gis and by Saint Charity,(耶稣啊,神圣慈悲啊,)
  Alack, and fie for shame!(这种事实在可耻)
  Young men will do't, if they come to't; (年轻男子只要有机会,便一味纠缠)
  By cock, they are to blame.(只能怪他们管不住自己的下身)
  Quoth she, before you tumbled me,(她说,在那事之前)
  You promised me to wed.(你曾答应过会娶我)
  (He answers,)(他说)
  So would I ha' done, byyonder sun,(我发誓会这样做的)
  An thou hadst not come to my bed.(奈何你如此轻浮)(注)
  唱完了,我把戏服甩开,跌坐在地上。海鸥一蹦一蹦地跳过来,踩着我的肩膀。身后秦朗的拐杖敲在地砖上,发出“笃、笃”的声响。他颤巍巍地坐下来,半晌才开口。
  “叶寒。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想理他。
  “叶寒,我喜欢你,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我有身为联盟军人的职责,还有不能说的苦衷,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我没有回头,只盯着秦朗撑在我身侧的手。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撑在地上的时候青筋隐现。
  “但是,当我除去这些障碍后,我就会来到你身边。相信我。”
  上一次相信他的时候,被放了三个月的鸽子。
  所以,主啊,快收了这个骗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 原文选自“The Tragedy of Hamlet, Prince of Denmark”,译文参考朱生豪版《哈姆雷特》。
2. 奥菲利娅唱段请参考各版电影
 
  ☆、降临
 
  
  秦朗再一次头也不回的上了大巴。
  海鸥在我的头上踩来踩去,我却不敢像往常一样把它一掌拍开。
  如果不小心拍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该有多憋屈?总要找个伴,陪我渡过这漫长的岁月。
  总之我的生活回到了秦朗来之前的轨道上。巡视,报告,罐头,间歇性的娱乐。以及每年12月5日如约前来的巡视官。
  只是,这些人之中,没有秦朗。
  他再一次消失在了Atlas联盟的广袤领土中。
  曾经对秦朗极其失望的三个月里,我无数次怨恨他没有履行约定,将我留在无垠星际这端,也曾幻想再次见到他时该如何报复。但见到本尊以后,却只有纯然的依恋。
  同样,即使秦朗再次令我失望,独自离开了A-109-352,最后我也许还是会原谅他。
  只是不知道这次要等多久。
  在这等待中的某一天,我发现了前任卫星守卫者埋藏的时光胶囊。
  其实,胶囊内只有一本日记。据说前任是投水而亡,斯人已逝,我这么做也不算侵犯隐私()。只是,这日记内的信息敏感到我连记录下事发这天的日期的勇气也无。
  在这个时代,联盟已有数以十亿记的改造人,他们被当做廉价劳动力输出到前线,但明面上仍享受和自然人同等的待遇。前任的日记中记载的,正是这平静表象下的龃龉。
  如同秦朗所说,被迫驻守在偏远卫星上的守卫者极易出现精神紊乱。一方面是因为改造人较弱的体质,另一方面也是由一道接一道,似乎永无止境的驻守令所致。
  而令我深感恐惧的,是日记中所记载的,联盟对于已经失常的守卫者的处置办法。广为流传的“守卫联盟,衣锦还乡”其实是联盟的安抚政策,凡是被判定无法承担守卫责任的士兵,都将送往各大联盟交战最激烈的区域,成为没有自由意志的诱饵,落得被敌对联盟轰成原子的下场。
  美曰其名,“废物利用”。
  而自从这位前辈在某位巡视官的遗落的随笔中发现这一惊人事实后,他就在不断地寻死。
  回乡无望,又不愿沦为草芥,只得自行结束生命。
  而秦朗,应该也是因为知悉这一尴尬局面,才否决了我的荒唐提议。
  我错怪他了。
  果然,谁会穿越大半个联盟疆域,到一个十八线卫星来骗炮。
  自此,我曾引以为豪的守卫者身份成了令我厌恶的存在,而一年后,海鸥的死亡更是雪上加霜。我恍惚了好一阵,若不是担心终端对我的工作不满意而把我扔去当炮灰,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我得好好活着呀。我要等秦朗。
  还在军校学习的时候,我对教科书上的时间跨度十分敏感,星际战争的爆发与结束,重大科研项目的持续时间,我都能如数家珍。然而,当我自己处于历史洪流中时才知道,时间跨度对当事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当你在等待一个未定的目标时,你永远不知道要等多久。
  所以,直到一架单人飞行器再次坠落在沙漠中时,我才慢悠悠地算出,我tm等了秦朗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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