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筠+番外 作者:陆言少
Tags:前世今生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妈?我真是捡来的?”梁红玉觉得自己刚才吃的西瓜全都堵在胸口窝了。
梁妈妈气得恨不得拿鞋底子抽她,“我捡你这个吃货有啥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梁红玉一想,也对哦!顺手抄起刚才放桌子上的西瓜边啃边跑回自己房间,把梁妈妈气得牙根直痒痒!
梁子玉出门就跟樊荣打电话,对方很快就证实了,赵云生死亡之前确实和附属医院一位姓张的医生有过联系。像赵家这种豪门大户,都是有专门固定的家庭医生的,赵云生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见别的医生。
樊荣又道:“还有一件事,赵云生死前的一天联系了赵家的律师,具体要干什么只说是见面谈。然后还没见面呢,人就没了,律师也不知道赵老临时找他要谈什么事。”
梁子玉听完这些情况,更加确定了自己找对了方向。他也不管现在几点,直接跑到附属医院去找那位姓张的医生,只要见到他就能证实自己的推论了。
少筠是睡到自然醒的,卧室里的窗帘没有合上,刺眼的阳光投射在他脸上,映的肌肤晶莹剔透的白。他蹭了两下将脸埋在被子里,沉默了片刻,就见他嗖的弹起来坐在床上四下张望,里外就他一个人。
身上的衣服给蹭的七扭八歪的,不过,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他试着转了转头,后颈一阵疼痛。到浴室里一照镜子,果然,一个青紫色的大手印好像鬼掐的一样!
不过,万幸他还活着!
夜几千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事实上他连自己怎么到床上的都不记得。
少筠有些气苦,自己这心也太大了。那种情况下都能睡得这么踏实?他也是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作祟。能怎么办呢?大不了就拼了!
不不不!要忍住!每当他想豁出去的时候,心中总是有一个小人跳出来安抚他,韩信能忍□□之辱,这算什么?不是已经想好了对策了吗?
李少筠你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按计划来,按计划来!
少筠站在镜子前,自己说服自己,呼!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对着镜子一握拳,默默给自己鼓劲:加油!
今天的目标是:不能死。
作者有话要说: 夜老板就喜欢突袭,没治了。
☆、镇魂铃
呜~~~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响起,李才举着块板子奉命在此接站。
有人从出站口走出来,接站的人群汹涌起来,一股脑的涌到大门口,伸长脖子满含期待的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里寻找自己的亲人朋友。
李才挤到最前面,他并不认识对方,连照片都没有。只能期盼着对方先看见他了。
人群里一个拎着棕色牛皮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慢悠悠的晃出来,不时的躲过一两个扛着行李的民工,动作灵敏。
啊?一声轻呼响起,左躲右闪的男人到底被人撞到了肩膀,他站住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眯着眼睛看了看刚才那个撞了他之后急匆匆走掉的年轻人。他颠了颠手里的钱包,刚刚被撞的那一下差点着了那小子的道。
不过,他马得草是谁啊?轻易的就让人摸了钱包回头不让人笑掉大牙?在两人相撞的那一瞬间,他不仅悄无声息的夺回了自己的钱包,还从那个小偷身上顺了一个来。他打开那个陌生的钱包看了看,里面没有什么证件,只有厚厚的一摞钱,估计也是偷来的赃物。
既然是不义之财,那么他就笑纳了。他勾起嘴角笑得十分得意,取出钞票放进自己钱夹然后将那钱包随便的扔到垃圾桶里。
马得草出了站台,人群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就见门口不远处一个傻大个杵在那里,傻兮兮的举着个写着他名字的木牌,一脸的张望表情十分显眼。他摸摸刚刚变得鼓鼓的钱包,心念一动没有上去而是直接跳上一辆出租车。
“去最热闹最好玩的地方!”马得草随性而为。
可怜的李才举着牌子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出站口没人了,他才无辜的打了个电话,那边听说他没接到人,好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似的,就叫他回来了。
少筠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回家搬救兵。之前他和小弟被袭击李家只当是一般寻仇,根本就不知道前来袭击的人是谁?少筠也犹豫要不要说出夜几千的身份来,他来头实在是太大了,富可敌国不说,还是个非人类!李家这一代元气大伤,李小弟根本就指望不上,李二叔更是纨绔中的纨绔,老太爷年纪又大了。总算有个当家作主的李大姐,可她终归是个女孩子,也不好让她出头。万一大姐不是夜几千的对手,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姐弟三个就全都搭进去了。
他为这件事左右为难,进退不得,夜几千情绪捉摸不透,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就算他想要将就都难。万一哪天那个变态神经病心情不好他和小弟岂不是说倒霉就倒霉?
这头上悬着铡刀的感觉忒不好!
少筠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告诉李老太爷,老太爷德高望重找一位世外高人应该比他容易吧?
说干就干,少筠一鼓作气的到公寓底下停车场将小弟的超跑开出来。车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银色的跑车都脏成了银灰色了。李小弟自从去城南派出所上班之后,这车就停在这里没动过。
少筠平时上班都是走路的,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开车堵起来反而更慢。
路上他先打电话到警局请了假,到李家大宅的时候正赶上中午。老太爷在午睡,老人年纪大了,睡觉不容易,少筠在他卧房门口转了两圈没敢进去打扰,最后,消停的坐在门廊下的藤椅上,安心的候着。
彼时天气和暖,到处鸟语花香。十分的春光明媚,特别适合全家郊游。
老太爷卧房外是个小小的天井,院子里繁花似锦,各色牡丹芍药开的争奇斗艳,蜂缠蝶绕整个小院馨香扑鼻。少筠坐在藤椅上伸手越过半人高的红木栏杆轻轻的摸着一朵洁白如雪的牡丹花。
这满园□□成功的将他急躁的心情平静下来,和煦的微风抚平了他的不安,少筠坐在那里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只一会儿头一歪就鼻息微微的睡着了。
马得草吃饱喝足,终于打算拜见金主了。他也不用人请,自己就找上门来。
门房仿佛早就知道会有他这么一位访客似的,所以他一报上姓名,大管家就直接将他引到后院。
“敝姓李,先生请~”李大管家躬身在前引路,他早上巴巴的派儿子去接站,结果被晾在那里。好在他对于这位随性而为的马先生早有耳闻,并不在意他的失礼之处,只是十分抱歉的说道:“老太爷现在还在午睡,先生恐怕要等一等了。”
“无妨,我先赏赏花。”马得草背着手,叼着一根牙签吊儿郎当的走进三门里头,踏上台阶,入目就是挤挤挨挨的牡丹花,开的正茂盛,那叫一个雍容华贵。
“好花!这个品相可不容易吧?”马得草凑上去嗅了一口,满脸陶醉的闭上眼睛。
微风和煦,满目繁花似锦,蜂围蝶绕,好一个安逸的夏日午后。
李管家不急不躁的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解释,“是啊,培育这块花圃着实花了老太爷不少心思呢!”这里可都是名种,花了他几十年的心血呢!
马得草听他语带得意,呵呵一笑没有接话,继续游走在花丛中观赏。
“诶?那是谁?”他眼尖的一眼看到门廊下睡在藤椅上的青年。
姹紫嫣红的花丛里,红木栏杆被遮住了大半,藤椅上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衫的俊美青年正安然的睡着,因为花丛太过繁茂,远远看着那人像是躺在花海中一样。
再走的近一些,就见他眉目如画一般精致,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张开,他半侧着头,漆黑的发被微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只是那样睡着,那样的简单硬是将这满园春花给比了下去。
一阵风过,不少花瓣被卷到半空中随风起舞,几瓣残花落在他衣襟上,头发上,好像画里的谪仙一样,飘逸出尘。
“色如春花啊!”马得草喃喃自语,不禁摇头赞叹,幸亏他不喜欢男人,不然非栽在这人身上不可!
李管家有些尴尬,这孩子长得好吧,也是一件让人操心的事。饶是他舍不得叫醒少筠也要硬着心肠过去了。
再不过去,这位马先生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咳咳,李管家手掩在嘴边低头咳嗽了一声抬腿就要过去,“哎哎,别去!”马得草忙拉住他,“先别过去!”他虽然不喜欢男人,但是抵挡不住对美丽事物的由衷的赞叹和欣赏。这样过去叫醒人家实在是太失礼了。
马得草从包里摸出个傻瓜相机来,二话不说咔嚓就来了一张。
他看着构图完美的照片暗自点头,嗯,留作纪念。
李管家都愣住了,这……
两人这一拉一扯的惊醒了少筠,他缓了一会儿才搞清楚状况,一脸迷茫的站起来和李管家打招呼,“李叔。”
“少筠啊!怎么睡在这里了?”李管家一边说一边瞥了马得草一眼,心里暗暗把他划为登徒子一流。
“我有事来找祖父……”少筠话音未落,就听房间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是谁在外面啊?”
“祖父是我,少筠。”少筠忙走到门口,微微低着头,恭敬的答道。
“老太爷,马先生来了。”李管家在后面补充。
马得草一直未吭声,他歪着头双手抱着肩膀,很有兴味的看着少筠的一举一动,这人,对自家祖父有必要这样吗?少筠的每一个动作都表明了他对这个自己口中的祖父恭敬有余,亲密不足。
马得草觉得他的态度总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就算家教再严,祖孙之间的感情应该更亲密才是。
像这样钟琉毓秀的孩子,在马家不知道被宠成什么样了呢?是不得宠?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有点儿意思!他眼神变得探究起来,这种豪门隐秘最吸引人了,不八卦都对不起他舟车劳顿的来一趟。
房间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都进来吧!”
“是,”少筠答应一声,推开了双开的木门,房间里关着窗,没有什么光线,一进门就给人一股阴沉沉凉丝丝的感觉。撩开二门的纱帘,走到里间卧室更是遍体生寒,那阴凉的气息让人无端的打起寒战,下意识的就想远离。
李老太爷穿着对襟的月白褂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撩起搭耸的眼皮扫了一圈,默然不语。
少筠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送到床前,李管家则是在一旁整理卧榻,将靠枕摞起来等李老太爷喝完水就亲自过去将他扶到卧榻上坐好。两人分工明确,可见平时没少合作。
马得草不禁留神细看,他以前只听说过李老太爷李凤藻的大名,只是从未见过。今日一见,不禁有些失望,到底是年过古稀的老人了,两鬓斑白,整个人干瘦干瘦的,坐在那里好像被风一吹就能顺着窗户跑了似的。
不过看着精神还行,跟他心里想得差远了,他心中当年叱咤风云的李凤藻怎么不也得是鹤发童颜,红光满面,可眼前这位,眼神阴郁,表情威严,虽然表现的挺慈祥的,可看着还是不讨人喜欢。
他这个时候有些明白,为啥李少筠对他祖父不亲了。
这特么要是能亲就有鬼了!
“马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李凤藻让少筠坐在自己下首的椅子上,随后跟马得草寒暄。
“好说,好说,李老太爷有事相邀,晚辈岂敢怠慢?”马得草低敛着眉眼看不清他脸上神色。
两人又说了几句,李凤藻转向少筠问道:“少筠来有什么事?”
“祖父,事关重大,还请祖父听孙儿详细说明。”少筠说完就低着头,不在吭声了。
马得草心中明了,这是不方便当他这个外人的面说。于是,他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
李凤藻点点头,也不虚留,让带他进来的李管家给他安排住处。
等卧室里只剩下他们祖孙两人的时候,少筠才一五一十的将夜几千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关于夜几千猥亵耍流氓以及手腕上胎记的事他就一笔带过,没有细说。毕竟在长辈面前这种事真是羞于启齿,只说他是来杀人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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