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作者:意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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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为了揣摩小爷爷仪态,特地把家里的老照片都翻出来裱了框挂起,每天看看。
“咦?这张好,这张跟墙上相片蛮像——”摄影师翻出来一张纳兰德性坐在钢琴凳上昂着头等风潇给自己系领结的照片,又指一指墙上沈周南给纳兰楚客系衬衣扣子的画报封面。
同样是抓拍,两两造型分别对应,就连脸上神情也不差分毫——沈周南侧脸垂眸静静看着自己指尖,风潇也是一样;纳兰楚客傲慢而专注地望着咫尺对面人的眼睛,有些趁其不备就肆无忌惮的意味,纳兰德性也是一样。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愫,在照片里脉脉流动。
真会抓拍,比朱莎莎都准。纳兰德性咳嗽两声,一脸嫌弃想无视,一抬头见包括风潇安冬在内的几颗脑袋都凑过来看,连忙按了下一张:“let’。”结果下一张干脆是风潇的单人照。再下一张还是,再下一张还是。
“……”
“我看这位高个子先生就很合适沈先生的角色嘛……”摄影师嘿嘿笑个不停,不敢从纳兰德性手里夺相机,眼睁睁看着屏幕上一张接一张都是他偷拍风潇的照片,纳兰德性只在寥寥几张里友情客串了下……或者说,友情穿帮了下,半只裤脚一只手什么的。
“不好意思我问下,您今天是拍谁来的?”
“嘿嘿嘿嘿嘿……”摄影师露出大黄牙灿灿一笑,“抱歉抱歉纳兰先生,咱呢在天涯兼职偷拍师挣点外快,这不应广大网民要求来拍几张您助理的帅照嘛。他最近火的很哟,尤其跟乔珍传出绯闻后。主要颜值太高,有没有考虑进军演艺圈?”
“咋办?我觉得我要红了。”风潇皱眉,学他说。
纳兰德性眼风扫他,呼哧呼哧半天才拍案而起:“风骚,你给我剪头发去!”
“我不会剪啊,叫建刚给你剪吧。”
王建刚屁颠屁颠凑上来:“还是上次那种莫西干头吗奇奇?”
“……我说你给我把你的头发剪了去!”
“做什么?!”风潇惊恐抱头。
“演我大爷爷。”纳兰德性说,“摄影师说得中肯,我也中意你好些天了。”自从准备拍《粉墨梦》以来,就一直觉得他跟大爷爷身上有某种相似气质,并且越拿他作对比越觉得那些来试镜的演员都是坨*。因为怕是自己色迷心窍有失偏颇,一直也没提,今天天地作证,有其他人也说他像了是哇?那好,就他了。合适,满意。
“不!休想动老子长了六千年的头发!”风潇咆哮。
“乖,还会再长的……啥?六千年才长这么点儿长?”说完捧腹大笑。总算知道他为啥心疼头发了,物以稀为贵。啊哈哈哈真想给他剃个光头看看他会不会哭。
“凭啥他——”安冬抗议的话还没喊完就被纳兰德性一个优雅的“喂”打断,来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n市嘉德医院。请问您是纳兰士奇先生吗?”电话里声音甜美的女孩儿说。
“是的。”心里默默嘀咕了两遍,才一拍脑门儿想起来“嘉德医院”这名字在哪里听过。
“蒋先生和我们约好了病人今天出院,不久前给了我们您的联系方式,您看要不要来办理一下手续?”
“啊……”蒋锋只说是叫他帮忙去看望他住院的朋友,没说还得养着啊,怎么个情况?本来打算等蒋锋的事缓缓拎些礼品去的,不管认不认识看病人总不能空手,没想到今儿医院主动来了电话。
“请问病人叫什么名字住哪个病房……喂,喂?”那边不知道急什么,匆匆挂了电话。再拨过去成了另外的小护士接听,说刚才不是她打的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好,有情有义有始有终。于是提早结束今天的拍摄,领了风潇和王建刚上路。
☆、第79章 空的病房
(七十九)
n市不远,就在隔壁。路上风潇才问起是怎么回事,纳兰德性说是蒋锋临终托付,他也不大清楚为什么要托付自己。风潇蹙眉沉默了好一会儿,陪着纳兰德性。
司机王建刚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奇奇,那药品批号的事……”
“什么药品批号?”
“就是蒋锋日记本上记的那一串神秘数字嘛,我不是告诉你了嘛,老张查出来果然是蒋锋服用的那批苯巴比妥钠的药品批号。但是最多只能查到是美国一家医药公司在印尼的药厂生产的,生产日期去年八月,再多信息就查不到了。目前看来没什么不寻常,估计是被行内人偷偷贩卖给了蒋锋。”王建刚说,“还要再继续查吗?”
纳兰德性拿不定主意,扭头看风潇。风潇也看看他,说:“查呗,要不怎么体现张开全在本文中的存在感。”
“好。反正老张也对破解各种防火墙特别感兴趣,看看能不能查出药品的传递途径,找到真正协助自杀的人。”
纳兰德性说了个“可以”,又嘀咕:“老王你从我这里拿走蒋锋日记副本了吗?”
“没啊。”
“奇怪,不见了……”
风潇腹诽:废话,老子拿去送给蒋锋的鬼魂了。
纳兰德性奇怪了一会儿就又想到别的事,问风潇:“我们放出筹拍《粉墨梦》的消息也好些天了,大悦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觉得他们该有什么反应?”
“阻挠啊。”纳兰德性皱眉说,“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大悦一直想要我,无非是想灭我的口或者堵我的口。可是现在怎么反倒没动静了?那个林安森也好久没露过面了。要不我们适当地向媒体透露些消息试试?把他们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丑闻宣扬出去。”
本来是想等电影上映那一天震天下一个大撼,料到拍摄过程中林家人一定会来阻挠,但恶灵演艺公司表示风吹雨打都不怕。可是现在,安静得似乎过头了,纳兰德性心里不踏实。
风潇不予置评,心知肚明林安森为什么很久不出现在公众视野却不说,半天才问:“如果杀你的真是姓林的,你怎么做?”
“报仇。”
“那就简单了。把他林家人名单列出来,我现在就去替你杀个干净。”
听他这么说,纳兰德性心里很感动了下,看着风潇半天没话,好一会儿才开口训斥:“要不说你们是未开化民族呢!听过一句话没?‘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到罪魁祸首,不能错杀无辜。”
风潇淡看他一眼,说了句“随你”,目的地就到了。
到了嘉德医院门口,细雨湿了过往车辆,整个世界都雾蒙蒙的清寒。冻得伤口有些发疼,刚一龇牙,风潇就已经从车上取了大衣来给他穿上,帽子也戴上挡雨,半蹲系扣子的时候手掌握了握他腿伤用灵力缓解疼痛。两人现在已经默契到不说话也不对视了,好像一切照顾与被照顾都理所应当。
弹开火机点一支烟。
纳兰德性拄着新换的酸枝木拐杖左思右想,这“嘉德”不是个很有名的拍卖公司什么的嘛,啥时候开起医院来了?这个疑问在进门看到大厅一尊顶天立地的雕像的时候就迎刃而解。原来医院创始人的老爹叫张嘉德,当年因为没钱看病延误治疗不幸离世,于是他儿子发奋学医,立志一生悬壶济世,后来就开了这家医院。
不过讽刺的是,张嘉德前两天因为收受贿赂上亿被抓了,医院交接给zhengfu了,这功夫正有工人在这儿砸雕像呢。
“原来那张嘉德的志向不是‘一生悬壶济世’而是‘一生坑尽同命人’啊。”纳兰德性感慨。反正世上有两种人,善良的吃了苦头会尽一己之力避免后来人重蹈覆辙,最多谁坑了我我坑谁;自私的就有样学样媳妇熬成婆,凭什么就老子一个人被坑?公平起见,老子也要坑坑后来人,简称报社。
嘉德医院啥都是出了名的贵,蒋锋朋友住这里大概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有钱人作风。
正不知道该去哪接人,就有一名护士打扮的女人走了过来:“纳兰先生?”
“是我。”
“人已经被接走了呀,就刚刚。”
“被谁?”
“说是你的管家,就网上有图片的那个,姓风,个子很高,带着个墨镜看不清……哎?好像就是这位。”说着指了指风潇。
纳兰德性诧异回头。
风潇眉头一沉,还没说什么,纳兰德性就拍拍他说:“别怕,这回我绝对信你。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前头那人应该是冒充的。
风潇扬起一边眉毛瞧他,还不说话。
“那个人接了病人往哪里去了?”又问护士。
“不知道,是一辆黑色的沃尔沃,往西去了。”
“走了多长时间?”
“有二十分钟了。”
二十分钟,那追是追不上了。纳兰德性点点头,继续问:“病人家属呢?没有来吗?”
“秦先生说病人没有家属,给了笔前叫我们全方位照顾。”
“秦先生,是秦烬?”
“是。”
怎么这人秦烬也认识?“病人叫什么名字呢?什么病?在这里住了多久?”
“叫周文,高位截瘫转植物人,说是三年前出了车祸,转来我们院只有两年半。”
“真可怜。”纳兰德性感叹一声,又想,这名字真够普通的,不认识,“带我们去病房看看吧。”
护士小姐领着他们从门诊大楼后门出去,进了住院部,乘电梯上了顶楼,然后七拐八拐,又从一个飞在半空中的走廊穿去另一座大楼。那座大楼十分安静,装修得堪称豪华,据护士小姐说是高级病房区,每一间病房都配备四名保镖,全职护理全天陪侍,提供保密服务。这个周文,就是蒋锋和秦烬两人送来托付保密看护的。
周文的病房已经空荡荡了,有人在打扫,换床单开窗户。
“蒋先生特别吩咐过,除了他和秦先生,谁都不许看望周文,也不许我们透露出去他住在这所医院的事情,想必是个很重要的亲人。”一边听护士小姐讲关于周文的事情,三人一边已经站在病房里。空空荡荡,没什么线索。
“前段时间蒋先生来电话,说纳兰士奇先生今天会来接周文出院,但除了这一天,除了纳兰先生,还是不许任何人接近周文。”护士又说,“所以刚才那人一定是知道了您今天会来……”
蒋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纳闷,那边打扫卫生的突然从床垫下发现了一张纸,对着光线看了看就准备揉成团丢进垃圾车里。
“等等——”纳兰德性猛地喝了一声,上前去夺过那纸团,手指几乎是抖了一下,才迅速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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