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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江湖人真会玩 作者:凉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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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江湖恩怨

  “不可能。”林少意果断道,“你看他形貌便知道。如此枯瘦,定是压抑着自己不喝血,才会日渐憔悴下去。他这次上子蕴峰,割了性严的脖子,但我看那柴房的血量,他应该也没有喝。”
  见两人毫不动容,林少意又补充道:“练习阴寒内功的人是很难控制自己不喝血的。有一位天山派的前辈为了控制自己嗜血吃肉的欲望,将自己关在岩洞之中,最后却因为太难受,生生啃去了自己的四肢。”
  沈光明和唐鸥都是一凛。
  “所以,你师叔的心智绝对坚于旁人,令人敬佩。”林少意说。
  说谈间,张子蕴与性苦的打斗已越来越激烈。
  场外人看不到,场中人却甘苦自知。
  性苦发现张子蕴的这身诡异内力,竟是少林罗汉神功的天生克星。温厚的内力发出去立刻消于无形,而张子蕴的拳法却死死压制着他的心意拳。性苦途中几次变招,更是使出他独创的功夫是非手,但由于这些外门功夫全源于罗汉神功,竟是全被张子蕴打消。
  “这方寸掌是我枯坐山中二十年领悟的功夫。”张子蕴淡然道,“出山之后杀的第一人便是和尚你。你应该荣幸。”
  性苦丢了佛门规矩,大大啐了一口。
  他已发现张子蕴的掌法十分灵活怪异,果真不负“方寸”之名,他被牢牢困在掌法的范围内,无法脱开。
  性苦突然大吼一声,双腿后蹬,竟往后连翻三个跟斗,逃出张子蕴的掌风范围。张子蕴立刻紧跟上来,一掌拍下。
  但性苦抓住着片刻的机会,并不恋战,一缩身便往旁边窜去。
  “和尚要逃!”林少意大叫,提剑迎上去。
  性苦大使真力,体内却刀割般疼痛。
  鏖战之中,张子蕴的阴寒内劲丝丝缕缕钻入他身体,现在正与罗汉神功咬成一团。性苦丹田疼痛万分,眼见唐鸥与林少意正挡在前方,逃也不成,又急又恼间,突然看到站在唐林两人身后的少年。
  他脑中一亮。
  对了,这个少年,是子蕴峰上唯一没有武功的人。
  他发力狂奔,直冲林少意而去。
  林少意提剑格挡并略略上挑,是林家剑法的起手式。性苦丝毫不惧,他奔到林少意面前突然猛力一蹬,身体腾空,从林少意面前跃了过去。林少意身后正是唐鸥,举剑便刺了过去。
  狡猾!性苦没料到这两个年轻人竟是看准了他的路数,但也不慌乱,僧袍大振,打向唐鸥。
  他忍痛鼓荡起内力,僧袍如若实质,重重打在唐鸥剑上,却不恋战,借力反跳。
  唐鸥心头一惊,突觉不好。
  沈光明就在他身旁。
  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他面前掠过一道人影,是张子蕴追了上来。
  “秃驴!”张子蕴怒吼。
  他满蕴大吕功的手掌击向性严。但性苦的手已经贴上了沈光明的背脊。再收力已经来不及,张子蕴随即击中性严背心,充沛内劲涌入他体内。
  大吕功的阴寒内劲却不在性苦体内停留,全随着经脉,不断进入沈光明体内。
  
  第21章 传功(1)
  
  “沈光明!”
  唐鸥大喊一声,转身就要扑向沈光明。
  “不要碰他!”林少意大吼,“现在不能碰!他不会收放内力的方法,小心你自己!”
  张子蕴已于林少意出声的瞬间收了掌,旋身拆入性苦和沈光明之间,一爪下去,将性苦的手臂生生折断。
  性苦痛呼出声,手立刻瘫软下来。沈光明倒在张子蕴怀中,浑身颤抖。张子蕴将人扔给唐鸥,再不留手,凝起十足功力,重重朝性苦胸膛击下。
  清晰的骨骼断裂声响起。性苦一口鲜血喷出,随即瘫软在地上发抖。
  “姓张的……你不够光明……”他喘着气说,“并非你比我高明,只不过是你的内力诡怪万分,老衲措手不及……还犹豫什么……给我个痛快!”
  张子蕴半蹲下来,拎着他僧袍领口把人拉起。
  “老秃驴,你应该弄清楚,我现在不是不杀你,而是你必死无疑。”他嘶声道,“大吕功正好是你们少林罗汉神功的克星。这内功是我师父所创,可知他对你怀有多深恨意。接下来的三日里,你会发觉全身血液流速渐渐减慢,手脚麻木,无法站立。三日之后,你便死了。”
  他恶狠狠地笑了:“我不会在子蕴峰上杀你。这是师父和我兄弟两人的家,我杀性严,脏了子蕴峰的地面已经是不对,不能一错再错。”
  性苦还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头发黏,有千般话语也塞在腔中出不来。
  “我是万没想到你竟如此心狠。”张子蕴拍拍他的光脑袋,“那小东西全无武功,你将体内的大吕真气传给他,他必死无疑。”
  性苦无声笑笑,那张一直慈悲平静的脸上终于显出凶狠神色。
  张子蕴再不理他,扔他一人躺在地上,转身去看沈光明的情况。
  虽只一瞬,但性苦传功速度极快,张子蕴又内力深厚,已有不少大吕真气涌入沈光明体内。
  沈光明在唐鸥怀里蜷成一团,不停发颤。
  他只觉得仿似堕入无边冰窟,冷意从骨头里散出来,沿着他血脉全身游走,将他一寸寸冻结。唐鸥正抱着自己,他知道;林少意正在他身后试图输入内力帮他,他也知道。但他手足僵硬,舌头发麻,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什么都做不了。
  一双同样寒冷的手搭在他腕间。
  体内的寒意像薄薄的刀片,正在切割他的血肉。沈光明觉得疼。这疼锋锐而深入,似乎切入他的丹田,在他身体的最深处频频搅动。他艰难地张开口想要呼痛,朦胧中见到唐鸥低头急切地问他:疼不疼。
  沈光明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即便看不清唐鸥面容,但听到他声音便流出了眼泪。
  “别哭!”张子蕴突然一声大吼,将沈光明的眼泪震了回去,“这双招子还要不要?不许哭,别说话,别乱想,你死不了。”
  唐鸥与林少意齐齐抬头:“怎么救?”
  张子蕴却不回答,只默默把脉:“他幼时曾修习过内功,但已被散尽。经脉骨骼倒还是好的,很适合练武。”
  言罢他抬头看唐鸥:“唐鸥,你先用青阳心法为他护住心脉。切记适度,只要他身体不再继续变冷就行,切记不可过头。”
  唐鸥连忙点头,四下看了看,干脆将沈光明拦腰抱起,直走向房舍。
  房舍四周有浓密树荫,少有打扰。他将沈光明放下坐好,但沈光明一直保持着蜷曲的姿态,无法坐直。
  “疼不疼?”唐鸥尝试将他手脚小心掰直,因沈光明无法出声,他便注视着沈光明的眼睛。
  实际上是非常非常疼的。沈光明牢记张子蕴的叮嘱,眼泪一滴都没流,光看着唐鸥。
  他不知道唐鸥明不明白,但他现在就算恢复了活动能力也没办法说话——实在太痛苦了。蜷曲是因为方才太过寒冷而自觉摆成的姿势,现在却成了他缓解丹田痛楚的唯一办法。
  唐鸥却不动了。他低声说:“疼的话我就不弄了,用别的法子吧。”
  他背靠大树坐好,将沈光明抱在怀中,左手绕着他的腰,右手贴在他背心上,以这种方式开始向他体内传入暖厚内力。
  沈光明动弹不得,眼睛也闭不上,只好呆看唐鸥。
  唐鸥为他疗伤时时时记得张子蕴的话,内力一丝丝一缕缕,极慢地进入沈光明体内。这方式并不耗心神,他还有余裕和沈光明互看。
  “还好吗?”他问。
  沈光明愣愣看他,还是说不出话,但眼睛已经可以眨动。
  唐鸥却见他眼珠活动,显然已经比之前恢复了一些。他心头一松,便笑了笑,像是在安慰沈光明。
  沈光明看着他笑,突然飞快闭上眼睛。唐鸥以为他累了,于是也不再问,抬头远远望着道旁正在收拾和尚们的林少意。
  因而他没有注意到,沈光明在他移开目光后不久又睁开了眼睛,认真看着他。
  “别让他们死在子蕴峰上。”张子蕴对林少意说。
  他袖手站在一旁的树荫之中,不愿被阳光照着,看林少意将倒下的和尚们一个个地拖成一堆。
  “大、大侠,张大侠,你不帮忙么?”他被张子蕴气得几乎要笑。
  张子蕴淡淡道:“当然不。这些和尚不是我打倒的。”
  林少意看着他脚下被捆得结实的性苦,哭笑不得,只好继续弯腰拖人。
  正活动着,他突然听到山下传来的一阵陌生脚步声。
  少意盟的人行动操练都是有规范的,他对自己盟中人员的安排更是清楚,今日他们应该傍晚时分才到子蕴峰,断不可能现在就抵达了。张子蕴也听到了声音,缓步走出与他并列:“又是和尚。”
  半柱香功夫,山下果真行来一行人。人数只三个,确实都是和尚,手中捻着佛珠,顶上戒疤分明。林少意又打量几眼,发现这几位和尚年纪都和性苦相差不大,而且步伐沉稳速度飞快,同样身负绝世武功。
  林少意立于山道中,看着僧人们渐渐靠近。
  见林少意挡了路,众僧齐诵佛号,其后分别走出,站在林少意面前行礼。
  “少林知藏性海、都寺性觉、维那性悟,特来请罪。”三人齐声说完,深深弓腰。
  林少意略显困惑。这几位都是少林的职事僧,分属东序西序,统管寺内其他事务。性苦这次也带来了几个职事僧,想来少林剩的职事僧已经不多,现在又来三个,实在让他难以理解。思忖片刻他正要开口,却听身后张子蕴又用他那把嘶哑的声音说话了:“请什么罪?”
  性海抬头注视张子蕴:“张施主,不知你可否记得老僧?数十年前,你兄弟二人随青阳祖师一同到少林,拜见住持了觉大师。你在寺外爬树摔下,你大哥叫来一个和尚帮你包扎,这件往事,张大侠是否有印象?”
  张子蕴面色一动,似是忆起旧事,良久才深叹一口气:“记得,那和尚很和善,还带我们兄弟到溪边游玩。……是你?”
  “正是老僧。”性海说,“提起往事,不是要与张施主攀交情,而是希望张施主明白,少林寺某些僧人做的事情,并不能代表整个少林寺。少林僧人人数众多,有善人,也有恶徒。其中自然会掺杂一些沽名钓誉、蝇营狗苟之辈。本次性严、性苦等人所做的错事,少林寺绝不姑息。”
  他说得毫不客气,眼眉低垂,并不向性苦那边投去一丝眼神。
  张子蕴问道:“你们想把性苦带回去?若我没记错,性字辈的和尚里,只有性苦和性严坐上了要紧的位置。其余那些职事僧,不足轻重。这些年来性苦对你们几位可算不得善良。你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夺了性苦的权?”
  林少意听他说得真切,不由得回头瞥他一眼。
  他以为张子蕴这二十年来隐匿江湖,应是两耳不闻事,谁知竟对江湖上流传不广的消息也了然于心,不由得刮目相看。
  此时性海开口了:“不敢谈夺权,只是正本清源。”
  林少意正等着张子蕴与和尚们辩驳,却见他慢慢往道旁退了两步。
  “带走吧。”他平静道,“三日之内,性苦必死。”
  “即便是死,也有少林寺的死法。”性海沉声道。他向林少意与张子蕴合掌行礼,随即与性觉上前,将性苦提了起来。性悟则走到其余和尚身边为他们解穴。林少意在一旁仔细地看,发觉这三位少林僧人武功造诣应当不在性苦之下。他和唐鸥的点穴手法各不相同,但性悟竟然毫不停顿,落指飞快,又准又稳,不足片刻瘫倒在地的和尚们都纷纷活动起来。
  性苦浑身僵硬,行走不得,性海和性觉分别将他扛着,与张子蕴两人告别。
  林少意回了礼,厉声道:“少林寺这次错得离谱,少意盟绝不会忘记。年底庆安城的武林大会上,还望几位大师能说一说公道话。否则少意盟绝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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