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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千年 作者: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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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世大陆

  而被吼的男人只是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在对方的搀扶下干脆顺势把头抵在楚常怀的肩上以便稳住自己。用和以前一样的,温柔又让人安心的口气道:“我很抱歉,小怀。”
  “抱歉有什么用?!”被哄了的楚常怀没好气的低声吼了出来:“你总是这样不计后果的让自己受伤,让关心你的人怎么办?”
  “呵,你和他说的话真像。”男人艰难的勾起嘴角:“但他已经死了,我的王已经死了,做臣的又怎么能够独活。”
  楚常怀根本不用动脑子去猜这个“他”是谁,答案简直显而易见。听陵瑞方这说话的口气,恐怕这人即使身子还没毁,心也早已死了,吊着一口气也许是为了别的什么。罢了,他叹口气,把快晕过去的人扶了进去,却听那人又在他耳边道:“小怀,这场战争改变了太多东西。你若有什么放不下的,便再去瞧一眼吧,免得后悔。”
  这话一出,楚常怀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完颜溪。可那家伙又没来战场,人还好好地在完颜家大宅待着,旁边还跟着师父,能有什么危险?最多是他自己一个不小心死在这儿。可殊不知,有些事比一方死亡还要让人放不下。
  终于等到第七日,地面上的血尸和阴邪之物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最难对付的,还是那个全灵体。即使楚常怀能看透他的全部弱点,但能打败他的,至少也要拥有和一个全灵体相当的力量。而且目标在天上,非灵者除了火药和弓箭这样的武器根本不可能远程攻击,况且之前的战役战死的大多都是非灵者。而通灵者……
  楚常怀转头看向刁拓城,男人的身体早就缠上了大大小小的绷带。从他的视角来看,对方的灵力几近耗竭,而且身体状况极度不稳定。
  楚常怀咬咬牙,搭上对方的肩道:“告诉我你能坚持住。”
  刁拓城呲着牙挑了挑眉:“你哪只眼见我坚持不住了?”
  “两只眼都看见了!”楚常怀冲他的伤口拍了一下,意料中引来一声抽气:“最后一天了,近处的战斗只能依靠联军,你这个统领怎么也要坚持下去。”
  “最后一天,你确定?”刁拓城眯了眯眼:“我只知道惹怒了他我们都会死。真不知道这期限从哪儿来的,你就不怕那个人骗你?”
  “我相信鸢大人。”这句话是一旁的苏缨说的,他手上还拿着刁拓城换下的绷带。
  “事实不是靠感情决定的。”刁拓城充分用自己的表情表达了自己的不爽。
  “你从没无条件无保留的相信过一个人是不是?”苏缨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是靠什么走到这一步的?大人给了我们希望,即使他从来不把所有事告诉我们,但他从不食言。”
  所以你就凭着这股相信不要命的跑到这里?刁拓城感觉自己心里有些堵。曾几何时,他也得到过这人的信任,可他现在却弄丢了。
  “喂,缨子。”刁拓城走过去拽住苏缨的一只手道:“如果我们还能看到明天的黎明,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再给我一次得到你的信任走进你心里的机会。
  苏缨瞪着他,似乎在考虑这个要求合不合理。半响后才道:“那要是看不到呢?”
  “看不到就一起死好了。”
  “好像怎么样你都不吃亏啊。”
  “那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为什么不答应?”苏缨露出一个笑容,一个毫无保留的笑容:“反正我也不吃亏。”
  “唔,突然感觉干劲十足啊。”刁拓城一把拿过边上的武器,挥了挥向外走去。又被身后人叫住。
  “喂,混蛋,你看到希望了吗?”
  刁拓城回过头,看着对着他擅自笑得一脸明媚的人,弯尽了眉眼:“当然。”你,就是我的希望啊。
 
  天灵变
 
  有很多事情,楚常怀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例如轩辕暝荒为什么会死?这样的战争鸢为么不出现?煞气既然被封印在天灵山,为什么天灵山没动静?还有最早的那两份仙灵轴,他师父写下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不去怀疑,只是不想去想太多。越想就越有一种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他有一种预感,完颜家那三个肯定早就知道事情的走向,反正其中至少有两个不会害他,他又何必明白的那么清楚,知道了一切却又不能改变岂不更痛苦?
  抱着这种一切顺其自然的想法,所以当空中一抹刺目的红光闪过劈开天际时,他并没有多惊讶。
  那时候,这场战争基本上已经到了最后。说天上那家伙是怪物一点也不为过,还是个死的人越多越强的怪物。
  “还不死心吗?”炽灸歪了歪头,眼中还是那种残忍的天真:“人类真是些奇怪的物种,这么多年了孤还是没看透。不过,死了之后那些孤看不懂的东西就都会不见,所以……”
  高高在上的火神突然露出一个笑容,灿烂而又可怕:“汝等,还是去死吧。”
  话音刚落,半空中便出现一朵朵小小的赤莲。炽灸像欣赏艺术品似的看着这些花朵,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开口道:“看看它们,长得多好。由几千人的鲜血凝结而成,包含了死亡前的恐惧、不甘、怨恨、绝望,足以点燃最炙热的火焰。你们,不想看看吗?”
  这根本不是一个选择题,几乎就是一瞬间,血红的莲花燃烧起来,并在半空中组成一个奇怪的灵阵。巨大、繁杂、艳丽到极致的灵阵,笼罩了整个天幕。而空中的青年只是稍稍抬起右手,然后重重压下。黑红的火焰便势不可挡的席卷而下。
  被这个打中,绝对会连渣都不剩好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刺目的红光伴着点点星蓝从空中划过,一下挡在那火焰的最顶端。硬生生劈开了火浪,直冲而上,击向灵阵。几乎是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空中的灵阵开始碎裂,但残余的火焰还是直直落向大地,留下一个个焦黑的深坑。
  “汝是谁?”炽灸皱眉看着半空中的执剑之人,眼中却没有多少怒意,反而燃起了一丝狂热。
  “取你性命之人。”鸢定眼看着面前的全灵体,仍是那副不喜不惊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刚刚那一下他的半边身子几乎已经痛的失去了知觉。他的内伤自从天灵山那次就没好全过,而刚刚那一击更是又消耗了他不少力量。可见这个全灵体这几天又变强了不少,幸亏在最后关头赤轩终于铸好,否则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但是你不能死在这里。”不能再让煞气影响到中原之地。
  “哦?汝就那么确定能杀了孤?”炽灸不怒反笑。鸢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向南方飞去,他知道炽灸会跟上来。
  与此同时,太阳开始西沉。
  南方有山,山高而险。山中之最,唯属天灵。天灵山位于东南临海,是白昼降临之时阳光最先照耀的地方。也正因如此,此时的天灵山还是一片黑夜。各处楼阁宫殿的长明灯把天灵山点缀得圣洁无比。
  最先感觉不对的是莫清寒,天灵山掌门站在永明殿外,望着远处的黑暗深深皱着眉。
  “我感到有一股阴邪之物正朝这边过来。”
  “阴邪之物?”他身后盘腿坐在殿内的琴远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没开玩笑吧?那种东西一踏进天灵山的范围就会形神俱灭的。”
  “希望是我的错觉。”莫清寒转身,正好看见摆弄自己茶具的琴远魄,顿时脸色又阴了几分:“你不去弹你的琴又到我这里做什么?”
  “别总是一脸嫌弃的表情好不好?我可是你师弟唉!”琴远魄瞥了男人一眼:“虽然我没小师弟长得好,没小师弟贴心,但我也是你师弟啊!当师弟的到师兄这儿坐坐怎么了?”
  “别逃避问题,玉曦。”莫清寒严肃下来:“你在不安,为什么?”
  琴远魄看自家师兄认真的样子,噎了一下。犹豫再三道:“你还记得太虚弄出来的那个全灵体吗?”
  莫清寒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前几日,他不见了。”琴远魄看对方脸上没有发怒的迹象,继续道:“你也知道,刚诞生的全灵体都太纯粹了,很容易受到所处环境的影响。他待在天灵山是没什么问题啦,怕就怕……我就是想说,最近下界好像在打仗。”
  “你的意思是……”
  莫清寒的话还没说完,巨大的灵压便袭了过来。刺目的火光划破了整个黑暗。
  “掌门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眼熟?”
  “闭嘴!”
  莫清寒飞身上前,一掌拍过去挡住了第一轮奔涌而来的火焰。看着出现在火焰后的炽灸,挑起一抹冷笑道:“看来你已经被阴邪之物浸染了,如此就别怪本掌门手下无情!”
  说罢,右手出现一把光剑。随之左手飞快结印,那光剑周围出现数个残影,然后那些残影又归于剑身。光剑顿时光芒大盛,向半空中的炽灸袭去。
  “一剑下山,万剑归一。”望着这一幕,琴远魄眯了眯眼,感叹道:“啧啧,一上来就十成十的灵力,莫清寒你是成心找残吗?这种怪物自然有该对付他的人来对付,我们这些小角色做做样子打打就行了。”
  与此同时,鸢绕过众人的目光向后山的湖泊走去。而当他到达时,已经有人恭候多时了。
  “若按辈分,我应该叫您小叔才是。”
  黑暗中的湖水泛着微微的光亮,映着空中的漫天星辰,为湖边的人镀上一层银色的光华。
  “反正完颜家的辈分我从来没有搞明白过,随你怎么叫。但前提是你还认我这个害你灭门的小叔的话。”鸢边说边走近,湖边青年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黑发垂肩,满眼流光,嘴角含笑,一袭白衣缥缈的有些不真实。
  “拥有能看透未来的天眼,你应当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男人眯了眯眼:“所以,你想做什么?”
  完颜溪笑了笑开口道:“你所要下的咒印太过巨大,杀了炽灸和下印这两件事你不可能同时做到。”
  鸢闻言抬眼看着面前的青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你知道我要下的是什么印,却不是来阻止我的?”
  “我是来帮你的。”青年的口气十分肯定。
  “帮我?”鸢笑了起来:“你觉得你能做些什么?”
  “我可以帮你杀了全灵体。”
  对方说出这话时鸢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丝毫破绽,但他失败了。
  “你会死。”他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不,我不会死。”而完颜溪脸上还是那个不咸不淡的笑容:“他绝对不会杀我。”
  若是别人说出这话,鸢恐怕是会嘲笑一番的。但由面前这人嘴里说出却让他有种去相信的冲动。他最终只能把这归咎于对方的眼神太过坚定。所以他只是皱了皱眉,便把赤轩让了出去:“我就赌这一次。若你失败了,我不会原谅你。”这一切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再容不得一点差错。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完颜溪郑重的接过赤轩。男人最后深深地再看了他一眼,便从他身边走过,直直踏上了湖面。就像完颜溪当年一样,走向了湖水中心。
  当鸢在湖中心站定,整座湖的湖水都开始出现细小的波纹。念咒的声音从男人的嘴中发出,那是一种庞大到需要吟唱的咒印。随着吟唱声湖面的波纹越来越密集,并转变成了无数的咒符,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而湖水四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升起一块画着咒印的石头。与此同时,鸢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把瓶内的药水全部倒入水中。做完这些,他深深看了一眼湖水边的完颜溪,便一闭眼,沉入了湖水中。而湖面上的咒印,不,现在应该称为灵阵,还在不停地增加咒符,变得更加繁杂。蓝色的光芒在不断变亮,并开始一圈圈的向周围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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