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球是款游戏+番外 作者;老猫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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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表面高冷的人内心戏一定很足。
沈风佩想着想着,突然一股强烈的睡意涌上来,这股睡意来的无迹可寻,来的霸道无比。他潜意识中觉得不对劲,努力挣扎了一下,让自己保持清明,但猛烈的睡意如潮水般将他吞没,将他拖入困意的泥潭。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有黑色的影子隔着河川朝他招手,有黑猫跳到他肩上,在他耳边低语:“睡吧,睡吧,闭上眼一切烦恼都没了。”
他的脚不受控制地朝着河边走,右脚刚迈进去,湍急的河水一下子慢下来,化为绕指柔情,不知名的远方传来缥缈的歌声,河水温柔地拂过他的小腿,朝膝盖攀爬。
沈风佩忍不住闭上眼,就一会儿,就睡一会儿,他想。
砰砰砰砰砰砰
猛烈的敲门声打破了梦境,沈风佩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河川、黑猫和歌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南柯一梦。
砰砰砰
敲门声还在继续,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再不去开门,估计敲门的人下一步就要砸门了。
梁秋宴在门外焦急地敲着门,他看到委托书后先是打电话联系萧元,萧元不清楚沈风佩具体去了哪,只知道他参加了什么课题调研,他只好又根据课题题目在学校网站上搜到了负责老师以及老师的俩系方式,直接打电话给老师问清地点,然后立即买了票,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刚到宾馆,景越就说宾馆里有睡魔的气息。
睡魔,顾名思义,就是让人困意大发的妖魔,不过别人睡觉要时间要精力,它睡觉是直接要命,一旦中了他的招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这个要命的当口出现睡魔,那妥妥是朝着沈风佩来的啊,梁秋宴焦急不已,也不知道睡魔来了多久,沈风佩中招没有
前台服务员负责的很,怎么都不肯透露沈风佩住哪间,情急之下,景越拿出异能科给他伪造的自称警察办案,才得知沈风佩的房号。
两人风风火火地狂奔至客房门口,玩命敲门,但敲了好一会儿,门内也没有反应,梁秋宴急了,就在两人打算撞门的时候,门开了。
梁秋宴立即冲上去把沈风佩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没事吧没有哪里受伤吧”
摸完一遍,没有发现伤口,他大大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赶不上了。”
梁秋宴的到来是沈风佩始料未及的,他还没思考好如何回应梁秋宴的告白,突然见到梁秋宴,有点不知所措,但拖着别人的表白不回也不是有品德的人该做的事,纠结之下他认真地对梁秋宴说:“抱歉,我还没考虑好,再给我点时间。”
梁秋宴可不知道虚拟人格给他玩了一出大的,他只能一脸茫然地回望沈风佩:“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风佩:“”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 第二十七章 (下章 入v)
沈风佩是个闷骚,还是个高冷的闷骚,他当然不能当面对梁秋宴说,我说的是你和我告过白的事,你不记得了
话说不出口,他只能把这件事憋在心里,自我纠结。
天色不早,现在再让梁秋宴回去也不科学,况且梁秋宴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妖者联盟的魔爪中保护沈风佩,更不可能离开他了。
沈风佩想他住的是单人间,床睡不下两个人,所以梁秋宴和景越肯定会住一间。为了梁秋宴和景越不住一间房,土豪沈风佩大手一挥,特地多开了两间房,让他们一人一间。
梁秋宴不干,他坚持三个人睡一间房。妖者联盟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来袭击沈风佩,而他又没有战斗力,没法保护沈风佩,只能依仗景越。景越能保护的范围毕竟有限,自然是离他越近越好。
这种理由他又不能对沈风佩说,贺纯的警告他还记在心上,谁知道一不小心给沈风佩透露了不该透露的事,贺纯会做出什么事来。正经理由不能说,梁秋宴只好想点歪理由。
“景越到陌生地方不习惯,必须和熟悉的人睡一间房才能睡得着,是不是啊,景越”
被当理由使的景越认命道:“是啊,第一次到这家宾馆,人家好怕怕,我们晚上一定要睡一间房。”
梁秋宴被景越的语气激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抖抖鸡婆疙瘩说:“作为一个有理想有志气的新世界青年,我们要团结有爱,发扬乐于助人的优良传统,我们应该帮助景越同志渡过难关。”
在梁秋宴的坚持下,沈风佩开了一家套房,里外间相连,景越睡外间,沈风佩和梁秋宴睡里间,有谁想进里间,就必须经过景越在的外间。
以前和梁秋宴一起躺在一张床上,沈风佩觉得没什么,就是偶尔会面红一下心跳一下,但自打梁秋宴和他告了白后,只要梁秋宴靠近他半米范围内,他心脏跳的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
梁秋宴的声音,梁秋宴的味道,梁秋宴眨眼时睫毛翘起的弧度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梁秋宴的存在感是如此之强,他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盯着梁秋宴转,他的痕迹早已侵入他生活的每一寸每一缕,每动一下,都牵动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上次是梁秋宴不敢和沈风佩睡一张床,这次是沈风佩不敢和梁秋宴睡一张床,他抱出柜子里的被子准备打地铺。
梁秋宴见状一方面气沈风佩躲着他,但另一方面又心疼的紧,大冷天的,就算宾馆里整夜开着空调,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睡在地上嗖嗖冷气还是会直往骨头缝里钻。
他就说:“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你明天还要陪老师去调研,感冒了不好。”
梁秋宴会心疼沈风佩,那沈风佩肯定也心疼梁秋宴,他坚持要打地铺。两人争执不下,吵吵闹闹了好一会儿,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两人一起打地铺睡地上。
躺了一会儿,梁秋宴觉得冷,他看向沈风佩,和他商量:“要不我们一起睡到床上吧。”
沈风佩沉默了下,他打地铺的本意是为了不和梁秋宴睡一起,但显然地铺并没有达成他的目的,他不仅挨冷,还要挨梁秋宴,还不如回到床上,只挨梁秋宴呢。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他们又一起挪到了床上。
睡在外间的景越:“”所以说,他们一开始到底在争个什么劲
身体上的距离是近的,但心里的隔阂还没消除,梁秋宴想要问问沈风佩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躲着他,但沈风佩一直背对着他,明显是个拒绝的姿势,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底的苦涩感又上了个阶梯。
沈风佩此刻正在纠结,梁秋宴的反应可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他忘了,还有一种是他在等他的答复,除了答复以外的话,他全都认为他在敷衍。
沈风佩当然不想敷衍,也不想给梁秋宴留下敷衍的印象,而这个症结的根源在于他究竟想不想和梁秋宴在一起,过一辈子的那种。
沈风佩盯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出神,台灯边恶俗地镶了一圈仿制珍珠,他看着成排的珍珠,脑袋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要不,数珍珠试试,单数是答应,双数是拒绝
沈风佩被这个想法雷到了,他又不是怀春少女,念叨什么喜欢,数什么花瓣然后他就开始数了起来。
答应,不答应,答应,不答应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不行,感情的事岂可如此儿戏,怎么能通过数珍珠决定至少也要数三排,三局俩次相同定结果。
沈风佩换了一排数,结果又是双数。
那就五局三胜好了。
这次数着数着,他就觉着困意难忍,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深夜,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趴在梁秋宴他们房间门上,细听里面的动静,它的听觉很灵敏,能听到几里开外猫打呼噜的声音。
门里有三个呼吸声,平缓绵长,都睡熟了。
睡魔狡黠一笑,不枉它迷晕服务生,给送往他们房间的饮用水里加了点东西,现在里面的三个人睡得和死猪一样,估计打雷都叫不醒,正好方便它行事。
它轻轻吹了口气,一缕浅色白烟打着旋冒出来,无风自动,从门缝钻进门里,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径直飘过景越,又钻进里间的门里。睡梦中景越的眉头皱了皱,但终究没能战胜困意,翻了个身又睡死过去。
门外的睡魔拍拍小心脏,吓死它了,要是景越醒过来,它肯定会被抓住揍个半死。
白烟进了里间,飘到床头,在床上睡着的两个人之间徘徊了一下,随即落在了沈风佩上方,风吹一般散了。
沈风佩又看到了湍急的河水,以及河对岸招手的黑影,但和白天那次不同,河水已漫过了他的腰间,并且以一种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往川流深处拉。
河水漫过了他的脖子,没过了他的头顶,但沈风佩却没有溺水感,甚至连恐惧感也没有,反而觉得无比心安,他像是回到了生命之初,蜷缩着母亲的子宫内,周围是温暖的羊水和母亲的柔声细语。
他的眼睛慢慢阖上,流水划过发梢扫过眼尾,就在他眼睛完全闭上前的那一刹那,他脖子挂着的那枚形状古怪的古董挂坠突然晕出一圈光,他只觉得神识一清,河川化作清风拂过心房,荡尽黑影,宁静混着困意席卷而来,沈风佩沉沉睡去。
外间景越放在枕头下的匕首也在此刻发出一声清鸣,清鸣声震的门外的睡魔气血翻滚,震的门里的景越霎时清醒。
清醒过来的景越自然会发现门外的睡魔,睡魔自知难逃此劫,也不逃了,让景越揍个了痛快。
第二天一早,景越通知许染那派人把睡魔押回去,没想到许染竟然亲自来了。其实是许染找景越有事,顺手把睡魔带回去。
沈风佩要帮导师取个急用的资料,许染有事找景越,那景越就不能陪他们一起去了。
梁秋宴觉得前几次妖者联盟都是偷袭,多半不敢在光天化日,人群多的地方乱来,所以让景越安心和许染去谈事,他和沈风佩去就不行,一会儿功夫,不会出什么事的。
景越觉得梁秋宴的话有理,加上许染神色凝重,估计要谈的事情不小,他就放梁秋宴和沈风佩两个人出门了。
许染来找他谈的事确实严重,许染只说了一句话,他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可谓是异能科最高警戒之一将被启动。
许染说:“重明又开始活跃了。”
重明是异能科一直重点关注的对象,蓬莱岛上有整整一屋子的卷宗都是关于他的。
没有人知道重明是什么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重明究竟是什么人,他或许是个长寿的妖物,或许只是个代代相传的代号,没有人知道他的面具下到底是什么。
异能科的人对他只知晓两点,一是第一次记载重明的文字太过悠久,需要追溯到历史的源头,二是重明一出现就意味着大灾将至,生灵涂炭,历史上几次重大战乱都是重明在背后做推手,重明是人类的敌人。
“确定是他吗”景越眉头紧锁。
“还没确定,不过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许染戒烟许久,但这次的事又让他重新拾起香烟,他点了根烟:“重明一出,小妖必定趁机作乱,下面一段日子可能不宁,任务可能会加重,做好准备。”
景越点点头:“我知道了,哦对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说,妖者联盟盯上了沈风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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