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妖之锦鲤 作者:娜小在
Tags:情有独钟 甜文 前世今生 灵异神怪
忽地,又想到这妖怕自己伤心难过,他选择悄悄离开,对于一根筋的他来说,已是很难得。
而且,他兑现承诺,许自己康健如常人。
这样想着,就觉得心头一暖。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秋至,天气转凉。
虽有秋老虎,但也没挣扎几天,便歇了脾气,加之下了几场雨。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
所以,这天儿,很快就凉了起来。
水千墨走了半月有余,而沈迎秋就痴痴的想了他半月之多,整个人憔悴不少。
没有人能不让他去想那妖,连他自己也办不到。
在一场秋雨之后,沈迎秋病了。
他病患好的事情,并未告知父母,加之衣衫遮体,他也不曾出门,故,都没有瞧出他病好了。
这次,病的厉害,人也浑身乏力的很,躺在床上,喝着那些苦药,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
不是因药苦,而难受。
而是,因太多让他得不到的东西而难受。
最难受的是和那妖有缘无份,不得相爱。
他想,为什么苍天要让我们这一人一妖有这样千年的情缘,却最终要我们分离?
这样想着,竟有些恨的咬牙切齿。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沈迎秋躺在那想着,怨着,恨着。
他不敢想往后的岁月里,没了这妖的陪伴,该是怎样的凄凉和无趣。
真的是想都不敢想,每每想到这个,就只觉得连呼吸都难受。
所以,只能忙不迭的压住这个消极的想法。
逼自己说:他会回来的!千墨会回来的!
又过了些日子,寒霜起,夜里冷。
望着这天,看来要冬天了。
沈迎秋想。
“秋儿,秋儿。”
他转过头,看到他母亲抱着一床棉被推门而入。
“夜里冷,娘给你多备了床棉被。”
沈迎秋笑笑:“娘,这还未到冬季,盖这么多,冬季来了,可咋办?”
“冬季生火盆,还要多备床被子,眼下怎么也不能冻着你,热点总比冷点好,若不然你身体又要不舒坦了。”
沈迎秋听了这话,心中愧疚起来,自己已经好了,可却依然在装病。
不是不想说的,但,心中的苦多过了喜,教他如何欢天喜地的说自己病好了,又如何说自己是怎么好的?
最后,也只得暗叹一声,决定先不说。
这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深秋凉,但沈迎秋还是会搬着椅子,在院子里坐上一会儿,他的目光,大抵停留在那大树上。
想着以前那妖都是依靠在树上,陪着自己。
“树上一条鱼。”
“你可真是无聊。”
想到这不禁莞尔一笑。
那笨鱼。
又坐了一会,觉得困了,最近失眠的更厉害,所以,白天,他总会睡上一觉,那觉也大多昏昏沉沉的。
回了床上,又昏昏的睡了过去,午饭的时候,他母亲唤了他几声,他不愿起床,最后见他这般困乏,也就悄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沈迎秋这一觉睡得颇长,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独自一人走到院子中,望着夕阳西下,渐渐黑的天色,突然有种失去大半个世界的错觉。
搬了把椅子,又端了杯热茶,手里拿着一本书,沈迎秋坐在院子里,看着落叶,感受着风儿,静静的看着远处夕阳一寸一寸坠下去,不发一言,也无任何表情。
晚风半冷半暖,带着薄薄的微凉。沈迎秋就那么坐着,许久,许久。
“无关风月,等日后某个时刻,你孤单了,我等你回。”
“嗯。”
你个坏鱼,当*你可是应了的,为何,为何这么久还不来看看我?为何一去不复返?
你就当真一点都不想我?
唉,分别那日,自己不是说不让人家来找自己的。
沈迎秋闭了闭眼睛,忽然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后又皱了皱眉,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他坐在那里,踢着脚下的土地,一下接一下。
力道越来越重,像是在泄愤一般。
许久,才站起身,慢慢的朝屋内走去。
日子飞快,又过了些日子,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日期。
沈迎秋只记得,醒来时,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耀人的眼睛。
下雪了。
眨了眨眼,沈迎秋暗暗叹了口气。
都下雪了,那妖还没有回来。
记得他走那天,这院子里还是树木葱翠,现如今,竟是白茫茫一片,只剩下一片苍白。
穿好衣,披上披风,
跨出这房门,刺眼的白,刺的自己有些睁不开眼睛。
抬手半遮住眼睛,瞧着这院子里的雪景。
静默了片刻,走了几步,抓起一把雪。
冷。
着实的冷。
将那已经在自己手中化开的雪花丢在地上,盯着地上的白雪片刻,转身进了屋。
以前,冬天,自己最爱看雪景。
可现在。
没那妖陪着,觉得这雪景也无什么可看的了。
晚上,屋中炭火燃的旺盛,他却倚在敞开的窗边,目光飘远。
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良久,良久,他才收回目光,将窗子关好,躺到床上,屋子里的烛光吹灭。
在这漆黑、寒冷的夜晚。
沈迎秋最后的防线,最终崩塌。
抱着水千墨盖过的被子,对着空气,唤了声:“笨鱼。”
只是这一声,便叫他泪流满面,无法出声。
许久,许久。
吸了吸鼻子,喃喃的轻声道:“我想你了。”
好想,好想……
而后再无他话,只剩下这黑夜里的一丝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大家,两篇一起,希望你们能喜欢
第37章 情用命赌
沈迎秋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终日郁郁寡欢,且整个人越来越憔悴。
沈父和沈母是瞧在眼里,急在心里,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说无碍。
请了大夫,瞧了瞧他的身体,大夫暗想,这沈迎秋的身子骨比以往硬朗许多,且那风湿骨病好似痊愈一般,但看气色,又觉得不像是。
于是也就告知沈父和沈母,说:“两位勿要担心,这迎秋身体虽不比天气热的时候,但总体来说还不错;只是……”略微皱眉:“这精神着实差的很啊,而且他心有郁结,故吃不下睡不着,身子不受损才怪。”
为何心有郁结?
为何吃不下睡不着?
沈迎秋不说,没人知道,他这是患了相思之疾。
听大夫这么一说,沈父和沈母齐齐皱眉。
这,自家儿子……细细想了想,皆长叹一口气。
他们将沈迎秋的郁结,归根为这折磨人的病痛,还有这一点点流逝的岁月。
眼看就要过年了,过了年,沈迎秋又长了一岁。
年龄越来越大,想得自然越来越多。
两位长辈想到这,心都不免的一疼。
可又无办法,这世间有很多难事。
这“无能为力”就是一样,叫人挫败的很。
沈迎秋也是这样认为,所以他安慰自己:即是无能为力,何必这般纠结,顺其自然好了。
这样,日子就好过点儿。
就像他和那妖,一人一妖,本就殊途,何必非要逆天而行?
那妖走了,走的干干净净。
自己,也当将这情意丢得干干净净。
可,
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呐。
总是有那么一丝奢望,那妖能在某个时刻回来。
故,这么多日子,他就做着唯一能做的事。
等,一直等。
等的绝望,也要等。
年关将近,孟清笙从京城来了书信,说自己一切安好,还说自己过年不会回来了,更问沈迎秋可好,还问他可有佳人作伴?
看后,沈迎秋将那书信小心叠好,研磨,提笔,拿起桌上的一张白纸,铺开,提笔蘸了墨汁,回了封信。
他忽然想,那妖就算不回,哪怕跟自己写封信也好啊。
等将写好的信交给孟府的小斯,小斯接过信走后,沈迎秋紧了紧衣襟,伸手慢慢的磨墨,而后提笔蘸墨,在纸张上慢慢写道:“水千墨,我想你。”略顿,在“你”后面点上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我想你?
除夕夜。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如屠苏。
梅花镇的除夕热闹的很,家家户户烟花炮竹,声不绝耳,沈迎秋听着这响声,感受着这份喜庆热闹。
虽有些孤独,但也不失快乐。
过年嘛,就得图个开心。
吃过年夜饭,他和家人坐在一起聊了许久,才回房间。
到了自己的小别院,推开屋门进去,瞧着这一室的寂静。
沈迎秋清澈的眸子里,沉寂的如死水一般,毫无任何情绪。
元宵节这天,他在院子里点燃了一个孔明灯。
那灯上写着,当日他写的那句话。
“水千墨,我想你?”
而后松开手让它上升,望着那一点点升起的孔明灯,沈迎秋唇角微扬。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
青云老头看着喝酒的水千墨,皱了皱眉,道:“醉鱼,回头是岸啊,别陷太深,你这般六根不净,要如何修仙?”
水千墨不语,依旧沉闷的喝着酒。
梦中未必丹青见,人间久别不成悲。
他向来不做梦的,可是自从和那人分离,总是做梦,梦中全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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