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只狐狸精 作者:狸狸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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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狼崽被放到桌子上后便呆呆的趴在那儿,对着满桌子的玉器珠宝是半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胡律看着自家儿子蔫蔫的样子感到无比的心疼,早知道他就摆个烤乳猪在桌子上,就算被相青骂死也好过自家儿子委屈。
“小灰灰来让父王看看。”胡律将小狼崽抱在怀里给它顺毛,“既然这些你都不喜欢,父王给你摆个烤乳猪可好?”
看着小狼崽有气无力的样子相青心里也不好受,他听了胡律的话才恍然大悟,赶紧让人拿了份烤乳猪摆上,又让人拿了盆羊奶放在边上。
当烤乳猪呈上来的时候小狼崽鼻翼动了动,从胡律怀里伸出个小脑袋,眼睛一路追着那烤乳猪移动。众人皆是被它这模样给逗乐了,都说得亏是狼王的儿子,不然这般贪吃可怎生是好哟!
胡律往自家儿子脑袋上亲了一口,便将它放到桌上,任由它拱进烤乳猪里蹭了一身的油。
“小灰灰这模样到让我想起了乐则,也是被人用一盘烤鸡给勾了去,到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死活要跟着那人。”明与笑着摇摇头,也不知小狼崽会不会被人用一只烤乳猪给勾了去,若当真是这样怕是要将相青和胡律哭死。
“乐则?就是前几个月来找我帮忙的那只九天玄狐?”胡律皱着眉头问道,他都快忘了山下还住着个孕妇。
先前胡律虽和张玉他们一起去找相青,但那时张玉从未唤过乐则名字,一直都是叫的小狐狸,再者他也不关心乐则叫什么,未曾主动去询问张玉他们,因而胡律并不知乐则的名字。
“乐则找你是所为何事?”不对,几个月前乐则不是与张玉一同去了京城,怎的会来找胡律帮忙,“那九天玄狐是否胖嘟嘟的,乍一看还有些傻乎乎的?”
“它傻不傻我不知道,但它的确挺胖的。”胡律现在想起自己当时被泼了一坛子湖水仍有些莫名其妙,“对了,它的人形笑起来有个梨涡。”虽然那天乐则有些生气,但它似是笑习惯了,就算在讽刺胡律的时候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露出甜甜的梨涡。
“那便是它了,只是它来找你是所为何事?”
“它让我替它照顾一个孕妇,现在那孕妇住在山脚下,算算日子这几日也该临盆了。”胡律听了明与的话便明白是乐则骗了他,但到底乐则只是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况且它也让自己找到了相青,胡律便不打算在明与面前拆穿它。
“想必它让你照顾的是张玉的姐妹吧,这只笨狐狸,还知道来找你帮忙,也不知怎么想的胳膊肘净知道往外拐。”
明与叹了口气,也不知张玉给它灌了什么迷魂汤,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如今还学会帮他骗人了。看胡律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认识乐则,定是乐则假借他的名义来找胡律帮忙,也得亏不是其他人,不然还不得被人给轰了出去。
“哈哈哈!明与你就别瞎操那份心了,所谓儿大不由娘,且由它去吧!”墨凡拍拍明与的肩膀,揶揄了他一句。
明与懒得去纠正他娘不娘的问题,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乐则好好谈谈。
相青听完几人的话,可算明白了为何这几个月外面又有了胡律的新故事。说什么狼王与凡间女子无媒苟合珠胎暗结,还将那外室养在了山脚下,众人纷纷感叹这真是对狼后□□裸的挑衅。而有些人竟还开设了赌局,赌自己何时会将这对狗男女给收拾了,据说现在一大堆人输得连裤子都不剩。自己还当他又在山脚下救了一个女子,只是那女子恰好挺着个大肚子罢了,谁知竟还有这一层。
有时候相青也不得不佩服那些人胡诌的本事,也不知是否是他们的生命太过漫长,便四处八卦给自己找找乐子。现在他不得不怀疑东禾帝君曾跟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毕竟魔界之主是阴阳身子什么的似乎有些奇幻,莫不是东禾帝君在哪儿听的八卦又随口跟他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有可能!
相青还要细想却被胡律揽着肩走到桌子前,相青这才发现小狼崽已经把一整只烤乳猪都给吃完了,此刻正在舔盆子里的羊奶。只是小狼崽全身裹着一层油,那油把小狼崽的毛黏成一绺一绺的,在小狼崽喝奶的时候嘴巴上的油也跟着蹭到奶里去。
“相青你看我们的儿子,瞧着就是好养的,真不愧是我胡律的儿子!”胡律此刻掩不住一脸的春风得意,若非顾忌着外人在场,相青都想给他的后脑勺来一掌,真是半点儿都不晓得谦虚。
而小狼崽在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后才总算恢复了精神,在桌子上走来走去左扒拉右扒拉,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它移来移去,暗自祈祷小狼崽会选中自己送的东西。小狼崽却不理会众人心脏在那扑通扑通直跳,慢腾腾的在原地打转,最后终于给了它父王一个面子,将那枚印信扒拉到自己身下。
众人见有了希望,想着下一个便是自己了,顿时摩拳擦掌在一旁巴巴看着。谁知小狼崽将印信扒拉到自己身下后便蹲下来,将脑袋搁在前爪上睡了过去。吃饱了本就该睡觉,小狼崽才不管众人如何心碎,反正它这觉睡得是无比香甜。
“咳咳!大家远道而来想必是饿了,在下准备了些吃食和薄酒,还望诸位莫要嫌弃才是。”相青说完便向众人作了个请的手势,众人虽遗憾但还是跟着相青上桌吃饭去了。还真别说这顿饭他们比之平常多吃了几碗,实在是小狼崽刚才的模样将他们硬生生都给看饿了。
这一天下来莫说相青和胡律忙上忙下的累得很,就连明与几人也颇觉困倦,随意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回房睡去。
第二天敖钦便要带着柳淮宇回东海,小狼崽都有些舍不得柳淮宇,此刻赖在柳淮宇身上,两只爪子紧紧抓住柳淮宇的前襟。若是柳淮宇走了,小狼崽就没什么人可以和它玩,它都知道的。
而墨凡他们也要回去了,现在正是兽族最忙的时候,他们不能离开领地太久。明与却没打算回云雾山,他要去塞北看看乐则,顺便与它谈谈人生的哲理。
“你若不回家,你们家那条大蛇不得将自己盘成一团给自己那啥?”墨凡冲着明与挤眼,“该不是你受不住它那啥,这才想晾它一段日子?”
“咳咳!我只是想去看看乐则,它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去看一眼怎能放心。”明与绝不会承认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嫌大蛇那啥太频繁才想去塞北走走,说实在的他们家大蛇有两根那东西,再这样和大蛇厮混下去他怕是连腰都得断了。
墨凡也不拆穿他,拉着未泱与众人道别之后便走了。若风也紧随其后,与蓝吉向众人拱手之后便也御风走了。明与摸摸鼻子,跟在众人身后便出了飞翼山一路往北飞去。
而敖钦等着柳淮宇与小狼崽依依惜别一直等到了未时,一人一狼都还在含泪相望,那般场景看着着实催人泪得紧。于是敖钦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将小狼崽从柳淮宇身上扒拉下来放到相青怀里,头也不回的带着柳淮宇走了。留下小狼崽在背后嗷呜嗷呜的叫着,而柳淮宇也回过头眼泪哗啦啦直流。
到了晚上小狼崽还是有些恹恹的,相青既心疼又无奈,看来他得在狼族找几个玩伴和小狼崽玩才是。胡律却不同意,小狼崽是狼族的太子,狼族的人皆顾忌它的身份,哪那么容易找到与它交心的玩伴。
“相青你莫急,等过了这段时日我们便带着小灰灰去人间走走,让它多见见世面。再等它大些,而人间也安定下来,我们便在人间寻一住处在那儿长住。在凡间我们便扮作普通的富商,届时让小灰灰与邻居家的孩子玩耍,你看可好?”
人间若是得以安定,高门大户必不会少,他们若是扮作富商也不会太显眼。况且就算对方是农家的娃娃,他们的身份也不太会让人有隔阂,到是可以让小狼崽找到交心的朋友。
“好,便依你之言。”
而明与从飞翼山出来后便朝着婺城方向赶,只是等他来到婺城后,却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小脏狐
明与见到乐则的时候,乐则正在地上跑着,浑身脏兮兮的不说还明显瘦了好多。明与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想或许是他走错路了,眼前这只小脏狐绝不会是他的乐则。
“王!”乐则一抬头便看见明与,激动的跑到明与跟前要往明与怀里跳。
“别!”明与一把抓住乐则的尾巴将它倒挂起来,不让它碰到自己的衣服,不是他嫌弃乐则,着实是乐则身上太脏了。刚明与第一眼看到乐则的时候,还暗道哪里来的小灰狐,可想而知乐则现在有多脏。
“王您为什么抓住我的尾巴?”乐则两只爪子一直往前刨,被倒挂的滋味可不好受,它急切的想要摆脱明与的桎梏。只是乐则那点修为在明与面前那是完全不够看,不管怎么刨都无法脱离明与的手。
“……王您快把我放开……”
明与见乐则两只爪子耷拉着,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总算有了丝愧疚感,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便将乐则给放了。乐则一离开明与的手,便噌的跑到五米开外,它可不能让明与再将自己倒挂一次。
明与摸了摸鼻子,看向乐则的眼神带了丝讨好,等乐则不再戒备的望着他时他才道出了自己的疑问,“怎的不见张玉?还有你怎的成了这幅模样?莫不是张玉虐待你了?”
说到这个明与是实在想不通,玲珑不会骗自己才是,怎的如此天差地别。当初玲珑告诉自己乐则被张玉当祖宗一样养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到比他这个狐王日子过得还滋润些,可如今这般模样看来这哪是当祖宗在养分明是当小乞丐在养才是,莫不是玲珑说的是反话?是他会错了意?
不过转念一想没准张玉是真的把乐则当祖宗在养,毕竟谁家祖宗不是一身的香灰,而乐则如今这般灰扑扑的模样,可不是落满香灰的祖宗嘛。
“张玉他前几天去攻打鞑子去了。”乐则不知明与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明与的问题,不过若是它知道明与此刻在想什么,它绝对会冲上去咬他一口。
明与简直想戳着它的脑袋狠狠骂它一顿,张玉才不在几天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那若是离了张玉欺岂非变成小黑狐,一洗澡便能搓下几层泥的那种?
“罢了罢了,你高兴就好。”明与无力的摆手,反正乐则现在也不归他管了,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
其实也不能怪乐则,本来它自从跟张玉来到塞北后就很少吃东西,瘦了很正常。要说为什么这么脏,主要还是这塞北风大又裹着沙,在屋外待几个时辰便得吃几斤沙,能不脏嘛。而张玉在的时候乐则都呆在营帐里,身子本就不会太脏,而张玉每天都会给乐则擦身子,这才让乐则保持得干干净净的。
之前张玉离去前曾告诉乐则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乐则为了能早点看见张玉便天天蹲坐在城墙上守着,这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最重要的是塞北缺水,乐则又每天呆在城墙上被风沙糊一身,若是它要洗的话便得天天用两盆水才能洗干净,那岂非太过浪费。
明与叹了口气,便施法将乐则上上下下都清洗了一遍,总算让乐则恢复了原先雪白的模样。施法完明与便走上前将乐则抱在怀里给它顺毛,又细细问了它一遍这几个月的情况,得知它一切皆好才放心。
之后明与又带着乐则去张玉的帐子看了看,着实是过于寒酸,到底比不了云雾山高床暖枕,只是乐则愿意他也由着它去。
“王,张玉对我很好,跟着他我哪都愿意去,便是吃再多的苦我也要跟着,更况且张玉他是绝不会让我吃苦的,您不用担心我。”乐则知道明与在担心什么,只是不管如何它都不会离开张玉的。
“关于今后你和张玉会怎样,谁都无法得知,你的事最终还是由你做主,我是万万不能替你做决定。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论你做了何种决定都无需理会别人的话。”
“嗯!”乐则飞快的点头,而后抬起头冲着明与咧着嘴笑得有些憨傻。明与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这般模样得亏有人要,不然可不得将他给愁死。
明与在婺城只待了半天便回了云雾山,他怕自己再不回去家里那条大蛇得疯。而乐则等明与走后又去城墙上待了一个时辰才离开,独自回到张玉的帐子里睡觉。
守城的将士们见乐则自从张玉离开便天天来城墙上巴巴的守着,便有些心酸,这若是张玉在战场上有个好歹,这让乐则以后可怎么过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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