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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科学 作者:十八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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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乐正鲤只觉莫名其妙,殷冉遗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脏。”
    乐正鲤往床尾看过去,大白猫四只爪子都是灰色,也不知道在哪里沾了泥巴,于是笑了笑对大白猫道:“自己回窝去,不然给你洗澡。”
    大白猫低低喵了一声,见主人没有改变心意的意思,只好有些苦恼地舔了舔爪子,顺着墙角边的凳子跳回了窗台,半点不见刚跳进屋里时的威风凛凛。
    见状,乐正鲤看向殷冉遗:“睡觉?”
    殷冉遗没说话,提着被子躺回了床上,乐正鲤随手拍了拍床铺道:“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睡觉会掉下去?看来明天得把床往墙边搬。”
    殷冉遗只“嗯”了一声,也没说其他的,一言不发地躺了下去盖好了被子,乐正鲤对他这种时不时发作的沉默症已经习以为常,随口朝着窗户边蹲着的白猫说了句“不准跳到床上来”就不阖上眼帘休息了。
    家的味道总是最能让人感到安心的,乐正鲤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沉沉坠入了梦乡,在他彻底陷入酣甜的梦境后,睡在他身边的殷冉遗却睁开了眼睛,睡熟了的乐正鲤已经不自觉地往身旁的热源挤了过来,即使两个人分开盖着被子,他还是往殷冉遗的方向蹭了蹭,后者以冷漠的神色看着青年慢慢踢开自己的被子挤进来,几乎与他交颈而眠。
    殷冉遗脸上的神情再度僵硬起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伸出手臂将人揽到了怀里。殷冉遗身体的温度一直很高,这在冬夜对乐正鲤来说无异于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炉,尚在睡梦中的青年感到温暖,于是就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喵嗷~”窗台上的大白猫不失时机地叫了一声。
    殷冉遗扭头,将冰冷的目光投向白猫,后者抖了一下,立刻乖觉地团起了身子,用尾巴遮住了眼睛。
    殷冉遗这才收回了目光,他看了看怀里青年的睡脸,微微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舔了一下,似乎觉得味道不错,砸了咂嘴,又舔了一下嘴唇。
    这时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捉着乐正鲤的手臂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看到他手腕处鲜红的图腾时皱了皱眉,然后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咬了一口。
    他动作这么大,乐正鲤要是还没醒那就是深度昏迷了,他脑子还迷迷糊糊的,只是因为手腕的痛感下意识地要往回抽手,但却被殷冉遗牢牢拉住动弹不得,他愣了片刻,脸上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怎、怎么了?”
    见他醒了,殷冉遗这才松开手,面无表情道:“睡觉。”言罢转过身倒头便睡,对身旁乐正鲤的连声追问充耳不闻。
    
    第43章 阴娶阳嫁(七)
    
    第二天一早起来,乐正鲤看着自己眼底的青黑和满脸倦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殷冉遗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见他不停用手指按揉着眼睛,便凑过去问道:“眼睛疼?”
    乐正鲤微微抬头瞪了他一眼,他很想问问殷冉遗昨晚到底在搞什么鬼,让他跟个神经病一样不停在脑中猜测殷冉遗的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想到这事情说出来大家都尴尬,殷冉遗总归不会害自己,于是便决定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下去吃饭,吃过饭去找小耗子。”
    吃饭时家里人不免要问起乐正鲤怎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乐正鲤便说都是昨晚小白大半夜跳进屋子,所以才没睡好。这只猫原是二姐养的,不过它更喜欢常常喂他东西的乐正鲤,所以对待乐正鲤比自己的主人还要亲上几分,家里人便也信了,乐正鲤听着二姐说要把小白关上一天,心想小白,这可真是对不住了,晚上给你多弄几条油炸小鱼就当赔罪了。
    二人吃罢早饭便直接往杨昊家找去了,路上乐正鲤给他打了个电话,后者连忙推说不用麻烦了,乐正鲤心道你总不会是真犯罪去了吧?他心中着急,便说:“小爷看你都快死了,还他妈躲在哪个犄角旮旯不愿意见人呢?!”
    他是真的气得不轻,杨昊是跟他光屁股一起长大的玩伴,后来又一起读书直到大学才各奔东西,二十多年的交情,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杨昊不明不白就这么送死?一时间说了这句话便再也说不出其他,站在街边眼眶发红。
    殷冉遗沉默地站在他身边,见他神色怆然,微微皱了皱眉夺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同样不说话的人扔下一句话:“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你是谁?小鲤鱼呢?”
    殷冉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又问了一遍:“你在哪?”
    杨昊愣了一下,他隔着电话似乎都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顿了顿才犹豫着报了地址。
    殷冉遗把手机放到乐正鲤的衣服包里,道:“中心医院。”
    乐正鲤一怔:“他大白天去什么医院?”不过此刻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先去找人问个清楚才是正经。
    无暇细想,乐正鲤领着殷冉遗直奔中心医院,杨昊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正站在医院门口,见他们过来便遥遥挥了挥手示意。
    乐正鲤几步冲上前去,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跑医院来了,借钱是不是就是为了治病?杨昊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干涩:“我过两天准备走了……钱我会尽快……”
    “到底怎么回事?”乐正鲤见他吞吞吐吐不肯说出实情也恼了,“有话直说,小爷没空跟你废话,你要再不说,我……”他扭头看了一旁的殷冉遗,“我和他把你给捆了丢我们家后院去,我就不信你能走出这清安镇一步!”
    “你怎么还闹小孩子脾气。”杨昊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跟我过来吧。”
    这是一个活人?!
    这是乐正鲤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的第一反应。
    杨昊领着他们进了一间病房,盖着被子的病人只露出头和正在输液的右手,那本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但她的头发枯黄如同杂草,皮肤苍白毫无血色,她太瘦了,就像是全身肌肉都被掏空,只剩下薄薄一层皮贴在骨头上,两颊颧骨突出,乐正鲤莫名想起了以前见过的干尸图片——可以这么说,这个女子就像是一具尚有呼吸的干尸。
    乐正鲤本以为自己也算是见过不少诡异东西的了,然而头一次见到这个女子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除了这个女子外貌太过诡异之外,还因为她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很难形容,非要说的话,倒有些像是她身体里的某一部分已经开始腐烂,而这股腐烂的味道就透过皮肤毛孔传了出来。
    杨昊摘掉眼镜抹了把脸,“你看,连你都害怕。”
    乐正鲤转头看着杨昊,迟疑道:“她是……”
    “季容,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想娶她。”杨昊笑了笑,重新戴上了眼镜,走过去调节了一下点滴的流速,他的动作非常熟练,看起来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乐正鲤吃了一惊,之前他跟杨昊也有联系,对方曾经说遇上了让自己心动的人,乐正鲤还笑说一定要回来看看嫂子,不过之后便没了下文,乐正鲤又一直在外忙着工作,联系便断了,他还曾猜过能把杨昊收入裙底的会是什么大美人,不曾想却是……
    “你回来之后应该也有听说吧?郑家和季家结阴亲的事情。”
    “她是季家的那个姑娘?”乐正鲤与殷冉遗对视一眼,诧异道。见杨昊点头,他又问道:“那……她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
    杨昊摇了摇头,事实上他也觉得莫名其妙,“我说她根本没病,你信吗?”他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到省城的医院看过,上海广东都去过,但是每家医院都说她的身体根本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只能这么每天输营养液吊着,医生说她的脏器功能全都在不知原因地衰竭……季叔一开始还愿意让她治病,后来却……”说着,杨昊的声音变得哽咽,眼角也隐隐带了水光。
    医院的病房里带着一股浓厚的消毒水味道,杨昊如今倒是把一切都摊在了他们面前,他的神色看不出是悲是喜,好像他已经在心底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也坦然接受了,甚至除了这个最坏的打算,他也不做他想了一般。
    乐正鲤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站在一旁说不出一句话,却见殷冉遗忽然走到了病床边,低头看了看季家姑娘的脸色,然后抬头说道:“是她。”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杨昊身上的死气的确是沾染自这女子身上。
    杨昊不明所以,乐正鲤却是发了愁,这么说这季家姑娘……从灵异学的角度来说,已经去世了?
    那他该如何安慰自己这个发小?杨昊长这么大岁数头一次跟他说有了喜欢的人,如今对方这么死气沉沉地躺在病床上,并且已经去世了……节哀?死者已矣?咱们给季姑娘放弃治疗吧左右这也没救了?
    他脑中一团乱麻,正想着该如何开这个口,却听得殷冉遗又说:“没死。”
    这话说得直白,杨昊也听懂了,乐正鲤却好险没被他哽得吐出一口老血来,这回去还得告诉殷冉遗,说话不能老大喘气,这要是送火葬场,尸体都烧一半了他说没死,那就算是谋杀!
    不过这会儿也没空计较这许多杂七杂八的乱事,乐正鲤走到床边看了看季家姑娘,后者形容枯槁,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哪里还有记忆中那扎着马尾眉目灵动的样子?他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也是一阵发酸,要是没赶上这事儿,杨昊估计都快跟这姑娘结婚了吧?
    想到结婚,他又回头看了坐在一旁的杨昊一眼,问道:“那郑家为什么一定要和季容……呃……她还只是生病而已啊。”言下之意,郑家儿子都死了近一个月了,这季家姑娘又没死,怎么就非季家这门阴亲不可?看着就好像是他郑家在催人丧命一样。
    说起郑家这门阴亲,杨昊显然也是怨言颇多,当下皱了皱眉头,愤愤道:“操他八辈祖宗,那郑家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他儿子死了多少天了?只怕尸体都发臭了吧,不去好好下葬,却还来拖着小容做什么?整日价的在镇上采办聘礼,是怕哪户人家不知道他们要结阴亲?缺德不缺德?小容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怕如今就是给他们这催命一般催得不愿起来了!再这么下去,我只恨不得去扒了他们家祖坟!”
    杨昊虽然性格爽朗,但到底是个做学问的老师,平日里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会开口闭口就问候人家母亲或是祖宗,如今这一番话也不知是在他心中憋了多久,如今说出来反倒畅快不少。
    乐正鲤一听便知道他气得不轻,兔子逼急了尚且要咬人呢,杨昊倒未必是真做不出来什么事情,于是略略安慰了他几句,一面拿眼睛瞟了瞟殷冉遗,他觉得这位季容姑娘病得很是古怪,虽然他不是医生看不出究竟病原何处,却总感觉……这季容的生命就好似一个蚕茧,而今正有人拿着这个茧细细地一根根地抽丝,将她的生命一点点剥削殆尽。
    殷冉遗朝着他点了点头,认可了乐正鲤眼底的疑惑,然后猛地一伸手,扯开了季容的病服。
 
    第44章 阴娶阳嫁(八)
    
    乐正鲤被他这动作震得目瞪口呆,只在心中想到:完了,殷冉遗这动作放早年间那就是流氓罪,捉去浸猪笼都不为过的!不过再一转念想,殷冉遗又岂是那种心术不正的小流氓?他若真要为非作歹,这世间又有哪一个能拦得住他?当下便制止了急得快跳起来的杨昊,转身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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