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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永世 作者:子夜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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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生此次与莲起在山里相处了近百日,一切发乎情,止乎礼,段云生想过,就算莲起非以正妻侧室入段家,他也要守得礼教,自己千万不能因为莲起不解世事,家中又无父兄长辈,就欺辱于莲起,他是段家嫡出之子,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趁人之危。
  段云生心底既然已把莲起视为所有,自是见不得莲起餐风宿露,夜里只能屈就于山洞,于是他总偷着空,暗暗的为莲起盖起小屋,段云生在盖屋子的事莲起不是不知道,他是妖嘛,妖虽然也需要休息,但总不是如凡人般日日夜里都要睡,他时常施法隐身看着段云生漏夜砍竹子,盖屋子,当时莲起心底总是想,凡人真是难懂,他本来还邀段云生去看山里半夜会发光的飞虫,那漫天飞舞的萤光,就似天上的星子一样美,可是段云生拒绝了说他想睡,结果这回却在这里盖屋子,莲起把眉宇都皱出个川字,他喜欢段云生,段云生对他没有恶意,又会不厌其烦的为他解释种种疑惑,但他也真搞不懂段云生的想法,不是一直说几日后就要下山回家吗?为什么这回又在山里盖起了屋子?难道是改变心意要住下来了?
  
 
☆、可惜当时莲起不懂
  凡人心思复杂,心意时常一变再变,莲起这样一想,也就不觉得段云生日日早上说要回家,夜里又在山中起屋子的举动觉得奇怪,就像半山腰那猎户的妻子一样,明明是关心极了那猎户,声声叮嘱猎户要小心,可每次只要见到猎户受伤回来,就会对着猎户发脾气,还说要改嫁。
  段云生花了六十六日为莲起筑了间竹制小屋,小屋里有床有桌有椅,还有一个卧榻,竹屋建好那日,段云生蒙着莲起的眼睛将他带来屋中,放开手后拉着莲起绕了屋子一圈,并承诺以后还要盖一间更大更舒适的屋子给莲起,莲起本想告诉段云生他用不上这些东西,但嘴还没开,段云生夜夜不睡砍竹子筑小屋的情景就浮在眼前,心中满涨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莲起在不知不觉中说了第一次谎言。
  当日莲起躺在段云生为他做的竹床上心想,还是他出生潭里的莲叶来得舒服,但他想起猎户之妻总是抱着大狗子睡,还有某些夜里猎户会把大狗子抱到隔壁房里,抱着妻子一阵翻腾,最后交颈而眠,莲起时常好奇,被人抱着睡,或与人交颈而眠是什么感觉,百年来他总是孤身一人,莲起实在好奇的紧与人相拥是什么感觉。
  当夜,莲起兴冲冲的跳上床,他又把眼睛笑的弯弯的,对段云生伸出纤纤玉指,招啊招,挠的段云生恨不得上前把人好好整治一翻,段云生深深吸吐了好几口气,好在山里夜寒露重,冰冷的气息入了心肺压下心底的魔,段云生拒绝了莲起,莲起甚是不解,如果不是要两人睡一起,那床干嘛造的那么大?
  段云生宠溺的捏捏莲起的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离开床边,离开莲起身边,他笑着说:“没让你正式入房之前,我段云生绝不能污你名节。”莲起依旧不解,段云生揉揉莲起紧皱的眉头,笑着说想让莲起给他生个儿子,莲起大惊,他大喊“我怎么生?我不会生孩子的。”
  段云生大笑,以为莲起只是不懂人事,洁白娇憨的可爱。
  此后的夜里,段云生便睡这只离莲起不到三尺的矮榻上,望着既近又触不得的莲起入眠,直至段云生回家受冠礼之日。
  段云生启程回段家那日,莲起还是笑盈盈的,段云生一边叹莲起如此洁白无瑕,一边又隐隐担心莲起是否对他无意。
  否则怎么不曾问他归期?
  而莲起不知段云生的心思,一心只想着段云生说过受完冠礼会回,想他化人后独自在山里生活已过百年,几日几月在莲起眼底根本不成问题,最重要的是段云生说他会回,所以他心底还有的许多不解,日后还是有人会不厌倦的帮他解答,还是有人会为他做杯子,教他拿筷子,用树叶晒干泡出好喝的水给他喝。
  莲起一路送段云生到山脚下,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就是凡人屋舍聚集之处,莲起不爱去,他在那里老是见到恶意的眼睛,段云生则怕莲起被人发现,有人早他一步捷足先登,于是段云生命自己在这里放开莲起,并千叮万嘱要莲起不要下山,见到有人到山里也要避着,千万不要与人会面交谈,莲起看着段云生的样子想起那住在半山腰的猎户之妻,笑的他一双大眼都要笑没了。
  莲起说给段云生听,段云生摇头失笑,一手揽过莲起的腰,揪了揪他的鼻子说:“敢这样笑本公子?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语未挠起了莲起的腰,莲起被陌生的感觉弄得在段云生怀里扭动乱窜,连连讨饶,段云生心中一动,忍不住抱紧了莲起,莲起依在段云生的胸口上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莲起捂着自己的胸口想,不知道当他得道飞天时会不会也有颗心,妖只有妖丹没有心,妖丹不会跳动出这样迷人的声音。
  段云生走后,莲起飞奔回他出生的那个小潭,他在莲叶上打了个滚,又趁着阳光还在化回莲形,汲取阳光的热,潭中的水,和山间的灵气,几个吞吐之后,莲起觉得一身清爽,与段云生一起的日子他只有在夜里趁段云生睡熟,才能偷偷跑回来化莲,莲起仰起头,恣意的汲取阳光,他已经好没有沐浴在太阳底下。
  莲起本以为不用再顾誋着段云生他会过的更自在,虽然段云生总是不厌其烦的为他解释每一个问题,那样甚好;但睡要睡床,吃东西要拿筷子,喝水要用杯,还要日吃三餐,这种种都让莲起别扭的很,他是妖,是花妖,花妖其实是可以不吃东西的。
  但是实际上的情形却不如莲起所预想,当天夜里到了用膳的时辰,他就想起段云生,他忍不住跑到小屋望着桌子,以前每到这个时辰段云生都会放上水果或一些用火炒过的叶子,莲起摸着肚子,他依旧感觉不到饿,但就是不对劲,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让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跑到屋外采了果子,洗了洗,放在段云生留下那竹节所制的碗上,拿了一颗咬进嘴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才半退,莲起明白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他想吃东西,他想和段云生一边谈笑一边吃东西。
  之后的日日夜夜,莲起都会想起段云生,喝水的时候,会想起段云生叫他喝水要喝小口点,无奈的为他揩掉下巴残留下的水珠。
  去看半山腰那家猎户的时候,会想起段云生上句还说老是偷窥别人不好,下句就为他解释那猎户或猎户之妻何以这样做。
  下雨的时候跑到雨下,再也没有人着急喊着他快回屋里,为他煮一碗难喝的姜汤。
  光阳大的时候,走在山里也没有举起手臂为他遮阳。
  坐在段云生为他所制的椅子上,莲起不懂,为何之前他觉得不耐烦的事,现在却恨不能再经历一次呢?
  那是相思,可惜当时莲起并不懂。
  
 
☆、为何莲起你偏偏不是?
  再见到段云生已经是三年后,这两三年段云生依着段家的财势开了家镖局,接着由父母作主娶了仅有数面之缘的妻,妻子有孕后,在妻的有意为之下,扶了跟妻一起陪嫁过来的贴身丫环为侧室,如今侧室也诞下一女,一日段云生看着未满周岁女儿那小巧的脚,便想起山中的莲起。
  数日后,段云生按排好府里一切就带着奴仆往山里走,他要去接那住在山里不沾染人世尘烟的莲起。那日,段云生一到山脚下就听到满山的萧声,萧声凄凄,如叹君不回,萧声宛转,犹如相思不尽,段云生听的如痴如醉,又惊又喜,虽然早就知道莲起不会变心,但心中还是不免担忧,毕竟莲起是那样的美,走到山脚下又听见山却下的居民说山里萧声时常日夜不歇,段云生对莲起更起了怜惜之意,只恨不能马上抱紧莲起在怀,带莲起入段家与莲起做正真的夫妻。
  段云生虽然焦急,但毕竟出身世家,身后还跟着家仆马夫,自己已是一间镖局之主,不好失态,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倒是莲起毫无顾忌,段云生骑在马上,见莲起急急向他飞奔而来,那飞扬在空中的发丝,丝丝如魔手,一丝一缕的紧紧缠住他的心。
  段云生再见莲起,只急着把莲起带回段家,好一亲芳泽,而莲起再见段云生,一心只想偕段云生回山中,一起看日初,一起睡竹床,一起走在山里小路,偶遇路途颠簸便手指交缠,互相扶持;终于他们有了不同的意见,段云生面对着与印象中不同的莲起忍不住皱了眉。
  “为什么不住这里呢?这里已经很好了。”
  面对莲起的问题,段云生只能背手转身不语,他怎么能够告诉莲起山下还有他的镖局、段家、他的一双儿女和妻妾,他无法留在这里只与莲起相守一世,他有他的抱负,他的责任,他既然享受了段家给他带来的好处,便要负起兴旺段家的责任,段云生走在莲起前面五六步,身里传来莲起声声呼唤,也只能置之不理自迳进了马车,莲起在马车下低声哀求段云生下车进竹屋,段云生坐在原本要用来接莲起回段家的马车里冷着脸,他从来没有想到莲起会不想下山,他也无法回答莲起,为什么他不能像住在半山腰上的猎户阿生一样?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段云生人就在同莲在此山中,就在小屋外,距离莲起不到十步之遥,可是莲起还是忍不住坐回窗边的矮榻上吹了萧,他已经习惯在思念那些相依的日子时就吹萧,用段云生为他做的竹萧,如今段云生人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还是思念着段云生,莲起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莲起觉得胸口一阵难受,他不明所以,妖没有心,他却觉得心痛,水珠落在竹桌上啪答啪答,那来的水?伸手往脸颊一摸,莲起才发现那是他的泪,可是他从没有流过泪,他茫然的抬头,段云生恰巧推门而入,莲起举起沾着泪水的手指问段云生,“我这是怎么了?”
  段云生心头一阵气血翻涌,忍不住向前将人紧紧拥住,抬起莲起的下巴便了覆了上去,莲起但觉唇上一软,压吮吸舔种种滋味新奇,前所未有,段云生的气息环盖周身,忆起猎户阿生一个月里总几日会把大狗子抱出房里,与妻子燕好一番,莲起疑心暗生,他是男子之身要如何与段云生共赴云雨?但肌肤相亲的感觉陌生又美好,甚至比微风吹抚、细雨扑面还醉人,在莲起心中段云生仍无所不知,莲起心想段云生必定有他办法。
  床帐缓落,衣衫尽退,段云生才赫然发生莲起不是女人,他手握成拳与起,心中又惊又气,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心心念念都变成一场笑话,愤而离身,莲起追下床,跪俯在段云生脚边跟他解释自己非人,是妖,不是存心着女装欺骗段云生,全因初化人时一时误会着了女装,后来便是习惯了,莲起说了好久,泪水不停落下,像几百年不曾流过的泪都在这一刻流尽,可惜,段云生依旧没有留下来,只留下一对白玉镶金的玉鞋。
  玉鞋并不合莲起的脚,莲起穿起玉鞋脚便感到痛,但跟吹萧一样,莲起改不了吹萧的习惯,也忍不住不去穿那双段云生留下的玉鞋,况且脚痛了,胸口下那种奇怪又难受的感觉就会轻一点,从那天起莲起开始穿鞋,莲起时常穿着鞋,拿着萧,忍着脚痛,一次一次走着他和段云生走过的路,段云生离去前那句话像刀,每想到到一次便切割一次莲起的心。
  段云生说:“人说世间花妖皆为女子,为何莲起你…偏偏不是?”
  莲起不懂,段云生既可以接受他是妖,为何不能接受他是男子?
  段云生走后,莲起拿着萧吹了一天一夜一瞬不歇,山里分分秒秒的回荡着萧声,萧声凄凄如莲起的哀伤,萧声萧瑟如莲起的不甘不服,萧声飒飒如莲起隐隐的绝望,莲起不知不觉用了法力吹萧,萧声引得整个山里植物动作同哀,任是经常走在山里的猎户阿生也忍不住觉得害怕,他在山里走了一天,也没见到个人影,但萧声如影随形宛若黑夜里的利箭,不知何时就会破风而出。
  从三年前起,山里时有若似无的萧声,但从未像这天一样充满肃杀之气,第二日猎户下山卖孤皮子时跟村里人说了这事,第三天市集间流传着山里有妖伤人,到了第十天山里有吃人妖的故事就传开了,而且人人信誓旦旦指称某某某曾亲眼所见,某某某又如何九死一生逃回村里。
  月余,阿生为猎鹿伤了脚,不及赶在天晚前回家,黑夜在山里赶路最为不智,阿生常年走在山里又怎么会不知,只好找个地方就近屈一夜,整个山里萧声凄厉,像是恶鬼一声声撕着喉咙在问“为什么?”,阿生的妻站在门口越听越怕,耐不住担心,没等到天亮就上山寻阿生,身为猎户的妻子她也知道摸黑上山是最不智的行为,可是她担心,她害怕,她等不及天亮。
  第二天下午猎阿生才回,而妻子始终不归,阿生牵着号淘大哭的大狗子下山找人帮忙,众人把山里巡了两遍也不见猎户之妻,待众人走后,莲起走到他出生的那个小潭边,看着潭里鸟丝随着水流飘摇,就飘散在潭中水草之中,莲起蹲下看着猎户阿生妻子的脸,莲起想起昨天他吹萧时感受到有人落入潭里,那时他心中有起过要救人的念头,就像之前百年来他常做的那样,但昨晚念头只是念头,他人一直坐在窗前矮榻上吹着萧,吹着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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