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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永世 作者:子夜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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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有人唤他莲起了,莲起时一恍然,还以为是傅敬尧醒了,他慌张的左右摇头四处探看,甩落了早晨皇甫毓亲手为他插上的金步摇,却看到一个人,一个陌生的脸惊喜向他跑来,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莲起有些惊愕,除了皇甫毓以外,没有人敢碰他,没有人敢这样直视他,这是谁?
  “莲起。”
  “我的莲儿。”
  若不是段云生唤了这句“我的莲儿”,莲起真的还没认出段云生来,莲起定眼看着段云生, 段云生与他最后一次见到的样子并相去无几,莲起不解自己第一时间为什么没认出他来,莲起以为不论段云生变成什么样子,甚至是化成灰,他都应该要认得出段云生才对,因为他是那么的恨段云生。
  可是,他没有,他刚才甚至认不出段云生。
  他想到的只有傅敬尧,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希望傅敬尧醒来。
  半年的皇室生活的历练,却胜山间两百年多的岁月,莲起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爱就无怨无尤的莲起,他已经学会喜恨不形于色,他已经学会了三思而后行。
  挣开了段云生的手,退了一步,莲起命小韭子捡起落在地上的金步摇,从小韭子手上接过,莲起随手插回发上,所为一切并无意摆弄风情,但看在段云生的眼里就是风情万种,尤其是莲起微偏着头,眼皮低垂的插上步摇时的表情,几乎把段云生的心头挠出了一个洞。
  这个人原本属于他,这个人现在还爱着他。
  段云生看着莲起,情绪上涌,恨不能之即拥着莲起一诉衷曲,他又往前进了一步,他原以为莲起就算没有欣喜若狂,也该含泪相对,不想莲起却只是又退一步,眼神清淡,面上竟有疏离之意。
  这是怨他了吗?
  是了,他把莲起献给了皇上,把莲起推到别人怀里,莲起纵使对他再深情,也难免心有怨怼,他应该要好生安慰,对其诉说后悔之意,莲起就会回心转意,再次为他展开笑颜。
  “莲起,你还好吗?这些日子里我一直想着你,没有一日能忘记你。”
  又退了一步,头上颤动的步摇提醒着莲起要谨言慎行,傅敬尧的命就系在他的一言一行上,金步摇是皇甫毓新手为他插上的,他不爱这些饰品,他相信聪明如皇甫毓不该不清楚,那么皇甫毓为他插上这金步摇便是在提醒他这是皇宫,这是皇甫毓的皇宫,这里有数也不数不尽,明处里,暗处里,都是皇甫毓的爪牙,恨也好,爱也罢,他都不能显露,他只能做他的皇贵妃。
  “段侯爷。”
  如今皇贵妃位阶比侯爷高,他不必行礼,所以莲起只是轻声道,“莲起承蒙圣恩,准莲起先回屋内休息,请段侯爷让路。”
  “莲起,我知道你怨我,可我当初真是万不得已的,我一家一百三十几口人的命都系在我身上,我实在不能不遵旨而行啊。”
  莲起本来不想再与段云生纠缠,他原以为自己恨着段云生,但真的见到人这一刻,他却不觉得自己真有那么恨他,现在他的心只有一个念头,一个愿望,那就是傅敬尧醒来,因为全心的去待期,去祈求这个心愿,所以其它的事就显的渺小,连对段云生的恨也一样,摆在傅敬尧的安危之前,在莲起心上根本就占不上份量,所以,莲起原来只希望绕过段云生便罢,谁知道,段云生居然如此无耻的说了这些话。
  “是吗?不是你主动求见圣上,说吞人山上有莲妖,莲妖血肉可治圣上身上余毒吗?”莲起终于正眼看向段云生,他的眼睛晶晶亮亮,他的唇角扬起美丽的弧度,“你帮圣上抓莲妖,让圣上得以莲妖血肉除尽身上余毒,而圣上便封你为侯王,许你世袭爵位,世世代代,不是这样吗?这可是圣上亲口跟我说的。”
  
 
☆、他倒情愿他能忘
  莲起的话让段云生哑口无言,但让段云生倒退了三步的却是莲起脸上的表情,莲起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上是笑的,那样甜甜的笑着,就像以前同居在山里时,伸手接他递上的苹果时脸上的笑,莲起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可是他的表情却让段云生觉得陌生,甚至害怕。
  不,他不能就这样退缩了,他想要再次体会那种身体里充满灵气,练起任何招式都如鱼得水的感觉,他想要长生不老,他要称霸武林,他想要这个天下,他要坐到高台上,那一切该是他的,他的,甚至连眼前这个美丽的莲起,也应该待在他的怀抱里才对。
  想到这里,段云生不得不埋怨起那个白胡子和尚,都是那个和尚怂恿,让他一时昏了头,他才把莲起推到皇甫毓的手里,搞到现在莲起居然那么怨他,居然用这种脸、这种样子对着他,否则莲起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这样对他呢?当初莲起一发现他有生命之危,可是宁可弄得自己濒临死忘也要救他的。
  “莲儿,都怪我一时被侯位迷惑了,你知道的,我有能力,我肯努力,我武功高强,我做事果决,可就因为我不是长嫡子这一切就被抹灭了,我真的不甘心,我不服气啊,我也想要光宗耀祖,我想要让我的子孙以为我荣,所以我才会耐不住侯位的诱惑,才会铸成如此大错,可莲儿,我后悔了,我可以补救的,我可以补救的,我这就带着你回山上,我们回去我们的竹屋里,我每天早上给你摘苹果,去采茶叶晒茶给你泡茶,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我跟你,好吗?”
  什么叫气极反笑,莲起现在就是,原来人气到一种程度,真的会找不到任何言语能表达,最后只能露出一种带着嘲讽的苦笑,三番两次把他丢下,最后还把他献给别人放血割肉解毒,这样一个人,居然还以为自己还想要跟他一生一世?他莲起在这人的眼里是有多愚蠢?居然在这种当下,还敢说出这样的话?
  “段侯爷,你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那山里?那山里有我身上的精绣壮锦成制的衣服吗?这件衣服制一件可以抵一个小城的一个月的税收,而这样的衣服,我有几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跟你回山里可天天有千年老蔘茶喝吗?我现在不爱茶叶的味了,就爱喝千年蔘茶,还天天吃鱼翅燕窝羹吶,这些跟你走以后你能供我吗?就算你办得到,又能供我多久呢?可我只要不离开这个皇宫里,圣上却可以承诺这些,而且只会更多不会减少一分。”
  段云生语哽,他没想到莲起会提这些,在段云生的眼里,莲起应该要清白无暇,心无欲求才是。
  “莲儿,你说什么呢?你忘了你不杀生,不吃肉的吗?”
  莲起笑了,他没忘啊,他就是忘不了才那么痛苦,他倒情愿他能忘。
  “我吃肉,在这里我跟你们一样,连人肉也吃,你知道紫河车吗?皇甫毓吃,我也吃,你知道什么样的紫河车最好吗?不是等孕妇产后的,而是找怀孕未满六个月的胎儿,以药催落而制,有时候,连眼睛都有了吶。”
  看着段云生惊愕的样子,莲起又笑了,哈哈大笑,笑的艳丽又狂放,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莲起走到段云生面前不到一步的地方停下,对着他的脸轻声的说:“我原来在山里不杀生也不吃肉,更不用说吃人了,可你们却要把我弄到山下来,非逼得我吃人,你来找我是为了永生是吗?我已经没有办法令任何人永生不死,也没有办法再救任何人了,我已经不是莲妖,只是个像你一样的人,会吃人肉的人,治好了皇甫毓以后,我身上已经不存任何一丝灵气,我甚至连再化回莲花样子的能力都没有了,我就是个人而已,一个会饿,会吃,会拉屎的人,你说,我这样一个人何不待在这皇宫里享福,要跟你上山去吃苦做什么呢?”
  莲起又走进了一步,段云生退了一步。
  莲起笑了,笑的很美。
  “段侯爷,见到我这狐裘大衣了没,要制这件狐裘听说要十多只未满一岁的雪狐幼兽才能制成吶,除了圣上,有谁有这种能力呢?段候爷,您的一切还不是圣上给的,你说,我有那个道理不留圣上身边,却往你怀里钻?”
  说没有恨也是不可能的,撇去往昔日情情爱爱,恩恩怨怨不说,就是今日段云生害得他和傅敬尧成了这般样子,莲起也是恨段云生的,所以,原来只想要说退段云生的一番话,却忍不住越来越刻薄。
  “你以为那皇甫毓真心对你好?”
  段云生抓着莲起的下巴,强迫莲起对着他,小韭子上前阻拦,还被段云生一掌打伤,摔跌在地。
  “跟你一起被抓的那个人,被你叫做家人的那个人醒了吗?没醒吧?你知道他为什么不醒吗?那是皇甫毓下的手,皇甫毓答应了老和尚不让那个人醒,老和尚不知道要让那个人昏迷不醒,取那个人什么东西好成仙,他就快成功了,你那个家人就快死了。”
  莲起被段云生一把推到地上,他呆望着段云生,他不懂段云生在说什么,皇甫毓明明答应他,只要他好好的待在皇宫里,只要他听话,皇甫毓就会找人治好傅敬尧,皇甫毓答应他了。
  “来人,段侯无礼冲撞莲皇贵妃,意图调戏,将之拿下,押进刑部候审。”
  莲起看向说话的人,他颤抖的嘴唇,好一会才能开口,“皇甫毓,他说的都是真的?”
  皇甫毓并没有去看仍在做困兽之斗的段云生,他只是走到莲起跟前,对着莲起伸出手道:“莲儿,你刚也说了,你什么法术都没有了,待在朕的身边,你就是朕的皇贵妃,救朕一命的仙妃,你要想离开朕,先不说你离不离得开这个皇宫,就是朕放了你,你只会变成一个没有法术的妖,朕可以断言,这天下再大,却没有一处能容得下一只没有法术的妖。”
  皇甫毓再露出温柔一笑,把手伸的更靠近莲起。
  “莲儿,做朕的莲儿,与朕共拥江山,以后你不吃肉便不用吃肉,你喜欢白狐裘,莫说是未满一岁幼年雪狐的毛皮,就是你要以初生雪狐毛皮来制衣,朕也会为你办到,莲儿,跟朕回屋里吧,这天寒露重,你在这里吹风受冻,朕真心不拾。”
  皇甫毓从来不逃避他的问题,总是有什么答什么,可是现在皇甫毓却回避他的问题,那段云生所说的事便是真的了,他自以为为了傅敬尧一命受尽苦难,连成仙的资格也失去了,谁知道,他却是在害傅敬尧,傅敬尧让他害的就快要没有命了,而他居然还不知道,他在当着他的皇贵妃,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像猴子一样让人观赏,想着,想着,莲起笑了,他笑自己怎么能蠢成这样子呢?也难怪任谁都要欺凌他。
  宫中侍卫虽多,却不是段云生的对手,一大群着围着段云生却还是没能把段云生拿下,莲起收回了目光,看向眼前还对他伸出手的皇甫毓,人人都说皇甫毓对他好,连刚跑去通风报信的小韭子也天天在他耳边说,皇甫毓如何独厚于他,免了他去向皇后问安的礼,特许他自由行走于后宫,只有他可以不受礼制,可是,却没有人想过,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他以前在山上,只要有阳光,有干净的水,有傅敬尧,就能很快乐。
  “不论如何,至少傅敬尧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莲起的手在半空中发颤,怎么就是无法伸到皇甫毓的手里,不过,这种小事皇甫毓是不会在意的,他伸长了手,把莲起的手抓紧,一把将莲起拉到怀里,皇甫毓揽着莲起的腰,宠溺的为他拨掉发上的雪,他温柔的笑着,眼里有深深的爱恋,“莲儿,下次莫不要让朕担心了。”
  莲起不语跟着皇甫毓,回到皇甫毓为他建的慕莲阁里,皇甫毓落座,举起了杯子,莲起没有动作,没有为皇甫毓倒茶,只是不言不语的望着西南方,皇甫毓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你知道我可以令傅敬尧生,也可以令傅敬尧死。”
  莲起没有动,只是淡淡的回:“傅敬尧生,我在,傅敬尧死,我便不在。”
  皇甫毓把手里的杯子砸到地上,拽起莲起的衣襟,强迫莲起看着他,“朕对你那里不如那个傅敬尧了?你竟敢如此威胁朕,你以为朕爱你爱到昏了头吗?你以为朕真的就没你不行了吗?”
  莲起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他看着皇甫毓露出凄楚一笑。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你不会杀我的,可是那并不是因为你爱我爱到昏了头,而是你害怕有一rì你又需要解毒缓命,现在我没那个能力,你并不担心,只要留着我,等到你要用的时候总会想到办法的。”
  莲起握住皇甫毓的手,抢回自己的衣襟,他转头望向西南方,“你跟段云生都一样,你们自以为爱着我,却又同时带着目的来爱我,你们爱我,却也同时希望身而为妖的我可以带给你们凡人不可及的东西,你扪心自问,如果我不是妖,不能为你去病解毒,强身健体的话,你还会爱我吗?还会想要为我制雪狐裘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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