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洛玻 作者:鱼干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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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了一眼,大着胆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幅光斑图画。除去眼睛中央的那两个金色斑点,共计八十一个光斑,皆是不同的颜色,光斑亮度也大不相同,有的闪亮的刺眼灼目,有的却淡的几乎消失不见。洛玻总觉得这个数字似曾相识,似乎和他最近所看的书籍有关联,但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索性先放在一边。再要看那图案的时候却发现刚刚的那些彩色的光斑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是幻觉一般。转头想问问宁中的想法,却猛然发现对方正聚精会神的端详周围的壁画,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有种诡魅的美感。微敛下心神,此时的月光已经隐隐有后撤的迹象,墙上的壁画已经有一角隐于黑暗之中,难道这光斑必须是墙上的壁画完全被同时照到才会显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吓一只兔子真的好吗????!你们这群坟蛋!
相对于所有人而言,洛玻的处境真算的上是惊悚万分,先是被莫名其妙绑架,而后到了古怪的黄金宫殿之中,自己的同事还是变成反派大????的节奏,能撑到现在还头脑清醒多半是因为这只可怜的小团子已经被吓傻了……作为团子守卫者的王子殿下此时还在赶往敌方大本营的路上,洛玻昏迷前打翻的那支蜡烛早早地就被加入了特制的追魂香,王子率众人闻着味道一路追赶而来。蛇王此刻却已经是巅(疯)峰(魔)状态,看样子是不准备放过赶着上来送死的虎王了。远在寒冰地带的豹王正悠闲地坐山观虎斗(真·坐山观虎斗……),他现在开始往那边赶的话,估计到了的时候连黄花菜都凉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好了。(不用解释了,你丫就是懒的!)
这种局面当真是千变万化,一切皆有可能,但素作为亲妈的我,决定,今天就更到这里啦,撒花(づ)づ。
第三十七章
两头象征着无上力量的猛兽在辽阔的荒漠边缘展开了残忍的厮杀,虎王的前锋遇上蛇王的卫队,两队人马都不算多但装备却是至今为止最精良的存在,双方的军队一时都无法冲垮对方的防线,在尘封荒漠与紫浊大陆的交界处杀得难分难解。更难得的是,除了距离战场较近的蛇王御驾亲征,虎王也不远万里地带着自己的儿子从墨玉大陆中央的宫殿前来督战。要知道虎王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而且这小子尚未成年,这么大胆的带来前线历练,足以看出虎王对于这片大陆的志在必得。虎王子白玉松的到来无疑是给先锋部队注射了一管强力鸡血,因为以虎王妃每次生孩子的尿性,白玉松很有可能就是虎王这一辈子唯一的孩子了!想到这里谁不激动啊,这哪里还是王子啊,这根本就是墨玉大陆下一任的皇帝啊,大皇帝和小皇帝都到了前线,这场仗无论如何也不能输啊!
要是让蛇王的皇家卫队知道他们就是因为这个槽点满满的理由被一堆破前锋硬抗了这么久,相信他们会疯的……
战争持续了短短三天,共计七十二个小时,炮火的轰鸣声从未终止过甚至一秒。两支部队的打法看起来似乎是有点超乎想象的,就像不要钱似的先往战场上成堆成堆的投入坦克,战车和巨型武器,不派一兵一卒地开始对轰,在无尽的火光之中散落着各种武器的残骸,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士兵。等到双方这样开玩笑似的打了一天一夜,能调到前线的炮火也就快用尽了,这时候就看谁剩余的火力最强了。蛇王的大本营就在后方,这一局显然是他们比较占便宜,虎王的军队无奈中进入防守状态,调遣所有的防御元素士兵在军营外面撑起防护罩抵挡炮火的轰击。谁都知道这些武器根本不可能伤到这种规模的军营,他们就只是有默契的用这种方法先消耗对方的力量。这种打法似乎是从世界两个平面的重合就开始实行了,兽族很有默契的把这种方法延续到了今日,说白了最后能决定胜负的还是兽人自出生就能降服的元素之力。
人族从未相信过兽人,兽族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人类呢?双方都固执地认为当初触怒神明的是对方,所以最后被流放的到底是谁?这大概是一个只有神才知道的问题了。无论是最初条约签订的时候还是现在天下三分的局势,兽人依靠的从来都是他们原本的力量和智慧,兽族和人类的矛盾一直都在,这场战争只是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战争还在继续,兽人的嘶吼和呼号渐渐掩盖了□□的轰鸣。越来越多的兽族撕裂人类形态的束缚,他们的身侧浮现出越来越浓郁的元素之力。沙漠被灼热而霸道的火系元素灼烧至沸腾,无数的飓风拔地而起,扬起的沙石铸成最坚固的防御,放眼望去整个荒漠就像是一个梦中的幻境,无数让人类想都不敢想的魔法在这里尽情飞舞。蛇族化为原形潜入茫茫的黄沙之中无声无息,但当你认为四周是安全的时候就会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躯体正在一点一点的被腐蚀融化。巨蟒凭借着鳞片冲垮了坚硬的沙石,庞大的身躯卷起敌人的躯体尽情收缩着,骨骼在挤压到极致时发出了惨烈的碎裂之声,代替着主人吼出最后的悲鸣。在沙漠这样荒凉而毫无遮挡的地方,蛇族将自身的隐蔽技能发挥到了极致。一条条细长的毒蛇伏在黄沙之中就像一个个等待引爆的地雷,还是灵活机动的那种!更让那些虎族将领悲愤的是,当他们迂回盘绕准备把盯住的一窝蛇端掉的时候,赫然发现对方真的是蛇,根本不是什么蛇族……还有比这更苦逼的吗。
狠狠地吃了几次败仗之后,虎王终于暂停了攻势后撤到荒漠之中,他们的主力军队马上就能够到达了,没必要再浪费兵力与蛇王缠斗了。奈何虎族主力军刃军的行动实在是太不避讳了,蛇王的办公桌上呈现着这支军队的一举一动,掐指算了算时间,果断地出军将虎王逼入了更深的荒漠之中,而后再不慌不忙的撤军。气得虎王手下的一众将领恨不得让大军长上翅膀飞过来给这些狂妄之徒一击,好在虎王不是冲动之辈,不慌不忙的慢慢拔营前进远远跟着他们,以占据更有力的攻击地势。白玉松这几日看着父王和一众将领忙来忙去,眼馋得不得了。要知道他到军营中来根本就是来充当吉祥物的,平日里两军交战的时候就把他扔在军营中派重兵守着,这可真是憋死他了!虎族的天性从来都是好斗而不可一世的,最近几日的交战军队因为地形等原因着实吃了几次不小的亏,白玉松听在耳朵里急在心上,真恨不得自己能肋下生出双翼飞去战场,杀那些虫子一个片甲不留。虎王白裂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性,这几天更是死死地看着他,不让他出营帐半步。 一开始这位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子还在父王的威逼利诱之下老实了一段时间,白裂见他难得的听话自然心下也是满意的。随着刃军的到来,泷军也已踏着铁蹄赶到了前线,双方的战斗再次打响,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营中已经分不出多余的兵力来监督这个吉祥物了,白玉松不愧是虎王之子,和他老爹的心思都是一模一样的,看到守卫减少当即驾驭着刚刚掌握的风元素杀出了重围。侍卫一看这情况脸都吓白了,二话不说拔腿就追,但他们的这个小祖宗可不是一般人啊,虎王的天赋加成竟让他把那群侍卫越甩越远,等到小家伙觉得差不多了还转头留了句话给他老爹:“你们回去告诉父王,本王子要亲自上阵杀敌了,等着我凯旋吧!”侍卫在他身后追的几乎要吐血:“王子殿下!那边不是战场啊!您跑反了,快回来啊!”可惜,这句话白玉松没能听到……况且就算是他听到了也绝不会承认他跑反的这个事实……
当天晚上带兵回营的虎王大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即眼前一花,还好生的魁梧,没直接摔过去,待到听完儿子给他留的那句话时,白裂几乎就想徒手撕了这个逆子,战场那是让他玩的地方吗?!自己就该拴着那个傻小子!一边愤恨地吩咐属下派兵去寻他,一边交代工匠用精铁打根链子出来,下次不锁住那小子他就是傻!事实证明,这根链子最后也没能派上用场┑(?Д ?)┍。因为白玉松殿下直接就用上了金镶宝石的链子,呵呵哒。
王子丢了就丢了(……),战争可没有暂停键,夜袭,埋伏,离间,美人,连环计每天都换着花样朝白裂袭来,宁玄丝毫不顾牺牲的疯狂举动让他都觉得心惊胆战,他就不怕用脑过度秃顶吗?!虎王不止一次这样想着,疲于应付各种突发事件。
然而在这些堆积如山的事件中,最压迫他神经的还是白玉松的失踪,是的,失踪。那个小混球就像是突然蒸发了一般消失在这茫茫荒漠之中,随着战线的推进和时间的流逝,一只幼崽在沙漠中存活的几率越来越低,他不止一次想过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已经落入宁玄的手中了,毕竟这样的话他还有存活的可能。但,宁玄那条老泥鳅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一心一意的打仗,一心一意的阴他,这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就不能挑明了和他开条件吗?!这么藏着掖着真不是个爷们的做法,难怪他们蛇族的王从来看起来都是一脸阴柔之气,多半就是阴人阴多了糟的报应!虎王对于蛇王的愤恨已经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了,可见这位苦逼的父亲是多么的……苦逼……
实际上宁玄是真的没逮到那只小老虎,他只是单纯因为思念管家而疯魔罢了。(Σ( ° △ °???)︴这难道很正常吗!)再说一开始那只小老虎跑反了方向,宁玄和白裂所在的前线是一片巨大的绿洲,别问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会有一块绿洲,这件事只有神知道好吗┑(?Д ?)┍。咳咳,转回来,说道那头毛都没长齐的小老虎跑反了方向,一头扎进了无边的荒漠。没有水源,没有食物,体力和精神力都濒临枯竭,小老虎真的是欲哭无泪,但毕竟是自己选的路爬着也要向前走!就在奄奄一息之际,小老虎自带的光环终于打开了,一队打扮怪异的人经过了他的身旁。“救,救……我。”白玉松接着就华丽丽的晕了过去,完成了自己作死的最后一步。
“主子?”一袭黑袍遮到脸的人走到驼队中间的白袍男子那里询问着。“不要多管闲事,快些赶路。”白袍男子仍旧看着远方,扫都没扫小老虎就准备出发。
“等等,大哥,你看这只幼崽像不像虎王的那个儿子?!”队中唯一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开口问道,她身着古代西域的服装,似露非露的那几块布料衬托着女子曼妙的身姿,乍一看去竟不比狐族的美人逊色多少。
“哦,是吗?”白袍男子这才细细端详了那只幼崽两眼,从那灰扑扑的小身板还真没法确认,而且,白裂真的会把自己的儿子折腾成这样?瞄了一眼驼队后面的巨大木箱,丝丝的凉气正从木箱中不断溢出,不能再等了!转头对那名黑衣男子命令道:“带上它,我们出发。”“是!”黑袍男子抱起幼崽,驼队继续渐行渐远。
第三十八章
洛玻被困在黄金宫殿的神秘房间内,每夜都在观察那幅不断变化的神秘图案。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每到月上中天的时候,似乎就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望着他,督促他去思考地上这只清冷眼眸背后的故事。宁中和自己都试着去旁敲侧击的从郎峙的口中套话,诡异的是,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这只眼睛的存在。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迷雾中巨大的茧,紧紧地把真相裹藏在所有人都难以触摸的地方。
神经整日高度紧绷的洛玻和宁中正在为那幅画的暗示一筹莫展的时候,郎峙带着一只幼崽再度来到了这间房间,陷入沉睡的小虎崽看起来比洛玻大不了多少,胖乎乎的小腿上锁着一根金制的链子,上面镶满了颜色各异的宝石。不知道是因为这几日总想着那幅诡异图案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洛玻总觉得这根链子原本就该是这房间的一部分,难道这就是解密的线索?!心下一动,靠着墙面向着幼崽的方向挪了挪,细细打量起那根金链,链口做的很巧妙,活口可以随时调节大小却又在底部镶为一体,想要锁什么都可以而且绝不可能会被挣开。
全身心投入在链子上的洛玻并没有察觉到郎峙的靠近,宁中紧张的直立起身体,头顶上莹白如雪的短小鹿角也开始微微颤抖。尽管不能使用元素之力,但普通的成年人类应该还是抵抗不住他的撞击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洛玻出事。郎峙仿佛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这一切,他停在了距离洛玻仅一步之遥的墙边,伸出手轻轻扣了扣墙壁,一个暗格从中弹了出来。洛玻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这几天中但凡有机会靠近自己,男人都会毫不客气的□□他的大耳朵,脸上的表情是形象完全崩坏的猥琐……
郎峙原本就只是想来取那样东西,但在看到那只小兔子的表现之后却又不禁生出了养一只这样的宠物也蛮有趣的感慨,空出的左手再次毫不客气的袭向了那对软萌的大耳朵,后背有风忽然而至。微微移动脚步侧过身体,莹白的亮光从眼前一闪而过,宁中头顶的鹿角已经完全释放开来了,错综复杂的像两颗夜光珊瑚,完美的就像一件精心雕饰的艺术品。郎峙被扰了兴致也不恼,反而对着他们笑了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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