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 作者:海中一主
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怅然若失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姐,饶命呀
作者有话要说: 哭死,用同音的词替代了不少字,还外加不少符号,不知道能不能过关。话说,纯洁很隐晦的一章好不好,这文还能好好写下去吗
突然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从远及近,白月坐了起来,弹出一团火点燃了蜡烛。与此同时,门被撞了开,一个半身(刺螺)的男人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不是流云又是谁?
白月看清流云后放松了警惕,坐在床上嘴角含着嘲弄的笑,一副了然的表情。
段佩容撑着坐了起来,看见地上趴着的流云吓了一跳。只见流云披头散发,(刺螺)上身,一条底裤估计是慌乱中套上去的,皱巴巴的护着私密处,脚上没穿鞋,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流云一路狂奔,路上遇到小灵小巧,问了段佩蓉的住处就奔了过来。他是来找段佩容跑路的,这地方太诡异,再待下去怕是要(京)尽人亡。
没人知道这两天两夜他经历了什么,人间地狱呀。流云痛心疾首,怪就怪他贪恋美色,着了迷道。他是憋疯了,三十年小匣子里又冷又寂寞,想他当年也是后宫佳丽无数,绝色美男入怀的风流人物,这一关就是整整三十年呀。突然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sao狐狸,稍微的一勾【搭,他便把持不住,干柴遇烈火,就这么扑腾开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到了第五次的时候,流云终于舒爽了,他看着貌美如花的玉娥满意的笑了笑道:“美人,弄疼了么,让爷抱抱,好生的休息吧。”哪知玉娥璀璨一笑道:“公子吃饱了,那该奴家了。”流云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鼻间一阵浓香,便失去了知觉。后面的事情他多少有些映像,迷迷糊糊做梦一般,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这女人翻烙饼一样,身下那物一会在温暖的包绕中,一会在火热的舔 (事)中,待再次恢复知觉,已经到了第二个夜晚,身上精疲力歇,有种快被吸干的恐惧感。他心里悔恨:都是你贪图美色,入了这贼窝,这狐族在妖界本就是臭名远播,那白月也曾经做出丧德之事,段佩容怕是也有危险。他想着,提了一口气,趁着玉娥打坐休息拔腿就跑。
这一进屋,却看见两人同床的光景,顿时心头一紧:“冰碴脸,放开段佩容!”喊出口觉得不妥,这两人虽同床,衣衫完整,一点暧昧之气也没有,顿觉得失口,于是对着白月喊道:“好你个白月,你坑我!”
白月见他扶着桌子站起来,两条腿都在打颤,就觉得心里特舒服,于是调侃道:“流云公子,你这话说的太绝情吧,我家玉娥不温柔么?不温柔你还闹了两天两夜的。”
他这一说,段佩容再傻也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看着他抿着嘴憋笑。
流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怜兮兮看向段佩容,道:“兄弟,这狼窝……呸……狐窝是不能再呆了,我这就带你离开。”说着摇摇晃晃走了过去,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娇笑:“哟,原来公子藏这了,让奴家好找。”流云只觉得后脊发凉,转头骂道:“你这婆娘,谁还和你玩捉迷藏呀!大爷我……”话还没说完,空中飞来长长一截紫红色绸带,瞬间就把流云裹得跟粽子一样,连拖带拽的拖了出去。
流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兄弟……救我……”
“杀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呀……”
“大爷的,和你拼了……”最后一声惨叫模糊听见是“大姐……你饶我一命呀……”
“饶命呀……”
“呀………………”
段佩容“噗嗤”一下终于憋不住笑出声,白月回头看他,仍旧是一副清心寡欲的表情,段佩容就觉得他一个念过道的人为这事笑难免显得猥琐了。赶忙尴尬的咳嗽一声,躺下装睡。
身边的床褥微微下陷,他知道白月也睡了,他侧着耳朵,白月的呼吸声很快就变得均匀而绵长,他知道那人睡着了。
白月今晚多饮了些酒,很快便入了梦。
段佩容睁开眼,想了想那次入梦的场景,梦中的白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隐忍着,还是有泪流出来,打湿了他的肩膀。那才是真实的白月,而此刻躺在他身边的不过是裹着冰冷外衣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幽魂。有那么一座山横在白月的面前,他想帮白月翻过去。
不愿意吐露心声的人最可怜,他们自己寻找宣泄口,以为可以重生,哪知挣扎数载,落了一个作茧自缚的下场。
段佩容想了想,闭上眼,凝聚意念。他生来便带有紫菱印记,可以穿过一切虚妄的世界,梦境或者幻境世界。他顺着白月的念,又一次进入了那人的梦境。
依旧是熟悉的草原,段佩容很难想象,像白月这样冰冷的人,他的梦却是温暖而美丽的。和煦的阳光下是广袤的草地,远处山峦起伏,这次的梦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远处的山坡上矗立一颗参天桃树,妖界的桃树也少有开得如此霸气,枝繁叶茂向外延伸,像一把巨大的伞,伞面上缀满了花织的云彩。
白月就坐在树下,安静的靠在树身上睡着,任花瓣盖在头顶和肩头,铺了一层小被。
段佩容走了过去,坐到白月的身旁,与他并肩而坐。
白月没有睁眼,只是淡淡的说:“你怎么又来了。”
段佩容笑道:“你梦到我,我自然就来了。”
白月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当真是我梦到了你……”段佩容小小的心惊肉跳了下。白月接着说:“而不是你来搅合我的梦?”
段佩容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白月抿着嘴不说话,许久才道:“我想静一静都不可以吗?”
段佩容坐下来,拈起一片花辨放在掌心,也不说话,朝着掌心吹了一口气。花瓣变成了一只粉色的小狐狸,在他的掌心跳舞。舞姿有些滑稽,因为小狐狸的身体短而肥,摇摆腰肢的时候就看见圆鼓鼓的肚皮在左右摇晃。
段佩容自娱自乐的笑着,笑声很快吸引了白月的目光。白月看了一会肥胖的小狐狸,眉头渐渐舒展开,让后扬起唇笑了。这一笑,满树桃花失色,段佩容觉得他的那一点点喜欢都是卑微的,仰视的。
就在白月微笑的那一刹那,段佩容掌心的小狐狸化为一缕粉色的烟雾消散了。
白月的目光追逐着消散的烟幕,收了笑容,又恢复了以往的孤傲冷淡。
段佩容也不在意,笑了笑说:“这个法术叫读心,当你真心笑的时候,法术就自行消散。其实,笑也不是那么难的,不是吗?”
白月道:“你是来逗我玩的?”
段佩容道:“我要是难过的时候,你也可以逗我玩。”
白月无语,盯着他看,半响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段佩容道:“是有点可怜,但是不需要我来可怜,因为你太强大。”
白月微微蹙起眉头,有些话埋在心里很多年,他不曾与别人诉说,以为会一辈子就这样烂在肚子里。也许是在梦中吧,也许对面的是这个人,所以,他说的很坦诚。“对,你不需要可怜我,你应该唾弃我。那是我的亲弟弟,不管是不是他先勾引的我,但是我没能守住我的防线,我将他视为己有,独占他。那六百年,我就想,是不是我的独占欲逼走了他,我们之间没有软言细语,没有那些动人的情话,我自以为是的认为,爱他放在心里就好,不需要浮华的表象。”
他沉默,段佩容也沉默。段佩容知道,他现在不需要安慰,他只需要一个倾听者,倾听这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故事讲完了,曲终人散,他为自己划上了一个句号。是悲剧也好,闹剧也罢,都将被翻过去,开始一个新的篇章。
于是他接着说:“六百年了,我想了很久,活活折腾出的恩怨,到我这也该结束了,他算计我,我也没让他好过,我们两个都是咎由自取,我不该把我剩余的时间都搭在那人身上。这些年捆绑我的其实就是我自己,也是该松开自己,对自己好些了。”他说完,侧头看向段佩容,段佩容正靠在树上眼望远方认真地听着,见他偏头看来,也会看过去,道:“讲完了?”
白月点了点头。
段佩容道:“此处是不是该有掌声,庆祝你勘破放下,修成正果?”(再次带入本山大叔,我被附体了。)
白月被他的话逗乐了,扬了扬嘴角,很浅很淡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释然的微笑。看着他,目光柔和下来,许久,淡淡的说:“就是这里,白焱说过,他喜欢我。”
如此跳跃,段佩容迷茫的‘啊’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满树的绚丽,这里是白月和白焱感情开始地方,美丽的开始,即便有那么悲惨的结局,可是在白月心中那段往事依旧是美好的。所以,这人的梦里没有满目苍夷,没有扭曲变臭的恶魔,只有鼻息间呼吸的香气,和满眼的春色。
他又想起那次入梦,梦里的白月哭的痛到骨髓。他问:“哭了之后是不是好点了?”
白月收回目光道:“还行吧。”
段佩容道:“还想哭吗?”
白月侧首看他,有些不满,道:“我看起来像爱哭的人么?”他头顶、身上铺了一层花,此刻眉头微蹙,金色的眸子缀了一层不满,看在段佩容眼里就有一种受了气的可怜相。
抬手帮他扫落花瓣,段佩容道:“我是说下次想哭又无处可去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就你?”这口气太不屑了。白月心想,就你这入世不深,屁大的年纪,还来开导我了。
段佩容也知道白月的想法,腼腆的笑了笑,道:“我有奇招……你想不想试一试……”
白月又皱起眉头,直觉不会是个什么好办法。但是他还是说了:“怎么做?”
段佩容笑了笑道:“你变为真身,我再告诉你。”
白月很是不屑,却还是变成了巨大的狐狸,几条尾巴想绸缎一般柔软轻轻的摆动着。
白色的狐狸站在满树桃花下,金色的眸子比空中的烈日还要耀眼,段佩容内心被狠狠地抓挠了一下,他将白月变小,搂在怀里揉捏,脸颊不停地摩挲着细软的白毛。“我小时候最喜欢这种毛团的感觉。”他感觉到怀中的白月弓起背脊,赶忙道:“梦中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既然是做梦,你就让我一次吧。”现实中打死段佩容也不敢这般戏弄白月,仗着在别人梦里,他也难得起了玩心。
他用手指轻轻在白月耳朵后面打圈,抚摸着白月后背的毛,摸着摸着白月的毛便根根竖了起来。白月彻底炸毛,咬着牙,真身的嗓音尤其的低哑,特别是现在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更觉得压迫感从头顶压下。“你想找打么!”
段佩容赶忙道:“别气别气,咳咳……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白月竖起的毛又倒了回去。他倒是好奇,段佩容能有什么奇招。
段佩容站起身,将狐狸圈在怀里,手在他的耳后*位轻轻地揉着。这样的确比摸毛享受些,狐狸的耳后有个敏@感点,能让它们安宁平和下来,段佩容专注养动物一百年,各类毛团的习性那是做足了功课,现在做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白月只有在很小的时候被母亲和奶娘这么抱过,倒是让这指法勾起了回忆,舒服的眯上了眼睛。接着,他听见一首熟悉的童谣,小时候他都是听奶娘唱,后来他给白焱唱过,碍于面子唱的偷偷摸摸,有些跑调。现在,这首童谣从一个成年男子的口中唱出来,那声音温软悦耳,宛转悠扬,一曲唱罢仍然是余音绕梁,不能自拔。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那人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狐狸,以后你不哭了,我来保护你……好吗……”
白月猛地睁开眼,变回人形,一把扑倒了段佩容,霸道的吻堵上那人嘴巴,没有一点喘息的机会。他贴着段佩容的耳朵,语音都在颤抖,“此话当真……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喜欢上了我么?”没给段佩容辩驳的空隙,他说:“白夜让我留下,继承王位。我如今孤单一人,在哪安家都是如此,我就要你一句话,你喜欢不喜欢我。我若理解错了你的话,便明着说,我绝不纠缠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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