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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 作者:海中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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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怅然若失

  “傻子!”琉璃骂道,转身奔入夜空。
  “师父,追是不追?”十三星看向师父。
  蓬莱仙人摆了摆手道:“让他去吧,我去看看佩容。”院子里的人散去,赤虎对着夜空发呆,看了看师父房间的方向,又看了看琉璃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追着琉璃而去。
  奔走了几匹山都不见人影,赤虎站在树林里,四周黑漆漆的,他觉得有些冷。他从小到现在,从没和琉璃分开过。
  没有月光,更显得树林阴森。赤虎辨别了一下方向,准备继续追过去。一道身影从暗处飘下,落在他的面前。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飘动,暗夜中看不清他的脸,脸上的纹路变成一团暗影,遮盖住了大半张脸庞。
  “放你一马,你还不知死活了。”琉璃笼着袖子,冷冷的看着他。
  赤虎望着他,嗓子干涩,挤出话来都觉得疼。“你要……好生照顾自己……等我和师父想法子……”
  “哈哈”,琉璃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道:“傻瓜,在我觉醒那刻,琉璃便已死,念着你这些年对这具身子不错,我才放你一条生路,哪知道你不知好歹。”他转身道:“别跟着,掐死你就像掐死蚂蚁一样,我不会给你两次机会的。”他在跃起的时候,听见下面那人喊道:“琉璃,等我,我和师父会来接你回家的。”
  那一刻,琉璃只觉得胸口什么东西那么疼?回家?我的家在哪里?
  赤虎赶回来的时候,蓬莱仙人已经帮段佩容稳住了飘散的元魂。流云老远感觉到十三星的气场,条件反射脚底抹油跑了。
  段佩容重伤刚醒,神智还有些迷糊,白月将他揽在怀中喂了小半杯温水。许是喝得有些急,喝了几口便开始咳嗽,头埋在白月怀中,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苍白,脆弱不堪。
  老十一杨璐看着他,眼圈都有些红了,心里念着:十三师弟这些年在人间真是吃了老罪,怎么被折磨成这般憔悴。早知这样,当初他应该拉着师弟,绑也要将他绑着,干嘛为了不相干的人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老十一这会只顾着心疼,完全没有注意自家师父和师兄的表情。
  蓬莱仙人摸着白胡子,眯着眼睛偏着头上下打量白月。黑衣人也在一旁歪着脑袋看,身后一帮子徒弟为了看个清楚,几乎是斜着身子看。
  白月视若无睹,拍着段佩容后背,低沉的声音轻柔响起:“好些了么,再喝点水。”
  段佩容摇了摇头,将头抬了起来,便和那一双双眼睛撞了个正着,脸‘唰’的一下像煮熟的虾,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蓬莱仙人咳了一声,捋着胡子笑。后面的是兄弟整理剑鞘的,抖衣服的,理袖子的,反正都不去看段佩容了。
  段佩容恨得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赶忙推开白月。可惜他本就单腿无法坐立,加之身体虚弱,这一推身子一晃,软软的向一边倒去。
  白月长手一伸,将人又圈在了怀里。段佩容只能将手抵在两人之间,维持着距离,看向蓬莱仙人尴尬的喊了一声:“师父,师兄……”
  蓬莱仙人眼中笑意渐深,点头“嗯”了两声,一副一切尽在掌握,表情是高深莫测。其他师兄们赶紧扯着脸皮笑,心里各自炸开了锅:这人是谁?好强的灵力?和十三师弟什么关系?两个人怎么看起来…………?听说是狐族被驱赶的前任族长。前任族长?那只九尾狐狸?艾玛,段师弟被狐妖迷惑了……十三师弟可是出家人呀!!!
  满腹疑惑在各自肚里转悠,一个个脸上可谓是精彩绝伦,好奇的话只差涌上喉间,却没一个人敢当着师父的面问出口。
  许久未见,一群师兄弟围在段佩容床旁,嘘寒问暖。白月在段佩容身后垫了一些软枕,退到了人群外。人太多,叽叽喳喳的,烦的他皱起眉头。抬头看了一眼蓬莱仙人,略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傻子的娘家人,也要给点面子的。视线越过,落在黑衣人上,白月兽类天生的敏感,这灵气虽然被刻意压制,可是逃不过白月的第六感。这么熟悉的灵气,在他还是狐族继承人的时候,随父亲去过天庭,那强烈的灵气激起了兽类好斗的欲望,只一次便记住了。
  白月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人前来,难不成是因为段佩容是紫菱传人?那傻子不知凶多吉少?
  光是想着,白月的灵气便渐渐升腾起来。一屋子高手在这极具攻击性的灵气下,全都停止了动作,有些十三星已经将手按住了剑柄。
  段佩容不知原由,只看着已经戒备的师兄们,心里一紧,侧着身子用尽力气喊了一声:“白月……”他本就气短,用尽力气的呼喊也是微弱无力,单是侧了身子这简单动作,便开始喘息,喘的声音比喊的声音还大。
  只是这微弱呼喊犹如细雨,瞬间浇灭了白月一身的戾气,走过去将人半搂在怀中,让那人靠在自己肩头休息。
  “别……”段佩容嘴唇微张,干裂的嘴唇渗出血来。
  白月看着那冒出来的血珠,低头伸出舌尖将它舔了。没见过这等场面的十三星一半以上开始抓狂,一半则是呆若木鸡,杨路干脆把刀都拔了出来喊道:“你这妖兽,胆敢调戏我蓬莱的人?”。唯独经历千年的蓬莱老姜,眯着眼睛盘算着事情。
  段佩容也是懵了,万万没想到这狐狸竟然在众人面前这般不知收敛,丢死个祖宗了。气的段佩容将头偏开,不再看他。
  元气大伤让段佩容眼皮沉重,可是时间紧迫,他只能强打精神,道:“师父……徒儿有话……想对你说……”
  十三星退出屋外,屋内只剩下蓬莱仙人、白月以及黑衣人。段佩容望了一眼黑衣人,欲言又止。蓬莱仙人道:“但说无妨?”
  段佩容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气道:“师父……可是为了……鬼驮山……那魔王而来?”
  蓬莱仙人点头道:“正是。”
  段佩容望着师父苍老的面容,慈祥的双眼,低声道:“若是可以……师父……能将他……让徒儿处置吗……”
  蓬莱仙人眉眼温柔的看着段佩容:“你……降不住他……”
  白月感觉手掌下段佩容的背脊僵硬着,语气越发的颤抖:“师父……想如何……收他……”
  蓬莱仙人语气坚定道:“自然是让他灰飞烟灭,永世不得祸害六界。”
  听了这话,段佩容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没再次晕过去。白月感觉他内息混乱,赶忙往他体内灌入些灵气,才让他缓过这口气。
  段佩容盯着被子上起伏的皱褶,手紧紧捏住被子,他知道,有些事情瞒是瞒不住,他也无力扭转乾坤。
  “师父……实不相瞒,我入了那人之梦……”段佩容瞥了一眼白月和黑衣人,欲言又止。
  蓬莱仙人仿若一切了若指掌,点头说道:“梦境反噬,你能活着,实属幸运。”看出段佩容顾虑,看了看一旁的黑衣人,整个身形笼罩在黑色斗篷下,帽檐下的阴影处只能模糊看见那人抿着的双唇和掺杂银丝的胡须。心里不禁叹气,何时连胡子都花白了?已经憔悴至此,还能挺得住么?“佩容,但说不妨,他……”目光看向黑衣人,转而又看向段佩容:“他不是外人。”
  段佩容心里挂着父亲伤势,不知该如何说起。白月见他沉默不语,顿时脸拉了下来,道:“感情……我是外人?”边说边将段佩容抱紧了几分,勒的段佩容喘不上气。
  段佩容赶忙道:“你……自然不是……”说的很小声,抬头时撞上自己师父意味明了的目光,脸皮本就薄,被这样扒开了看,顿时连脖子根都红了。
  蓬莱仙人咳嗽了两声,他虽见过识广,可是……乖徒儿,你沉迷红尘,好歹也找个貌美家眷,生儿育女,为师圆寂之后,也好向你娘交代。他上下打量了白月,银发金瞳,他活着千余年所见所闻,这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见爱徒望着这九尾狐也是眼波温柔,宠溺满溢,便知人界这些年,佩容过得不错,就像慧娘当年曾说:短短在世,得一心人,足矣。他想,佩容这孩子,应该是幸福的。他的性子随了慧娘,总是知足而快乐。
  可是,他来打破这样的平静,也不知佩容会不会恨他……
  段佩容在心里衡量,有些事情说开了会更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更何况是师父呢?他老人家总会有法子解决的。
  “师父,山中那人……是我父亲……对么?”明明猜到答案,却执拗想要证明,证明这世上他并不孤单。
  蓬莱仙人敛了笑,微微撇开眼,看了看黑衣人,又看向段佩容,那一瞬间脑中千回百转都是很久之前的画面。许久,他才点了点头,缓缓道:“是的……”
  白月皱了皱眉,想来思去,真没想到那乱世魔王会是段佩容的爹?那该如何是好?
  蓬莱仙人又道:“我与修本是挚友,千年前仙魔大战,你爹为了困住魔王将肉身化为镇妖塔,元神分崩离析。我逆天而行强行将他的一缕游魂带入人界,寄生于佛驮山上一株吸食天地精华数百年的兰草之中,我本没有寄予希望,只想着借着那珠有灵气的兰草保存修那残存的魂魄……只是……我没算到后来……兰草被移走,几经转手,落在了慧娘那里。人类的思念和爱慕,真真是强大的力量,慧娘带着修的本命兰草几经波折,最后又来到了佛驮山这处风水宝地。修与慧娘有过最美的日子,至少那时他们是幸福的。直到后来,我收到修的意念,他求我帮助他,等我赶到时,修已经无法维持人形,蕙娘便整日守着那株兰草。那时的修已经感受到寄生于他元神之内的魔性,他只能选择再次沉睡,希望能消散魔性。我将慧娘带回蓬莱,生下了你……”
  “慧娘去世时,你曾托我去过黄泉,我没能寻到慧娘魂魄。六界之中我也找过,慧娘魂魄回到了佛驮山,化为一株牡丹,就长在修的兰草旁。我想,他们也算是在一起了,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
  本是美满的……可是,当你有了愿望,便会滋生欲望。修看着那朵牡丹,突然希望能从花蕊中看见慧娘的魂魄,即便是游魂,只要能四目相望,也是好的。他守着那株牡丹数十载,天天等,月月盼,年复一年……可是,慧娘的魂魄已经变成了一株牡丹……普通的牡丹……没有灵魂的牡丹……当他用第一个人类女子的魂魄浇灌牡丹时,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三个、数百个亡魂不过是数字罢了……随着他的膨胀的欲望,还有那逐渐觉醒的魔性……
  “我不能继续错下去了,因果循环,当初我若非强行拉回修的游魂,以修的修为和德行,辗转天地数百年,指不定已经降生在六界之中。慧娘也不会遇见修,她本事十世好人,过了那一世,便可以投身于天界,获得数千年寿命……是我……一时的欲念搅乱了轮回,扰乱了六界……”蓬莱仙人目露悲伤,笑的惆怅:“所以,我要摆正错乱的轨迹……不能继续一错再错……”
  白月感觉段佩容的背脊僵硬,身体细微的抖着,强压着内心的惶恐。他将嘴唇贴在那人耳侧,低缓沉稳的声音安慰道:“不急……有我呢……”
  是呀,我不是孤军而战。段佩容心理安慰自己,深呼吸一口气,强打精神道:“师父……说的是,道理……徒儿懂,只是……这关乎……徒儿双亲,恳求师父……将决定权……交给徒儿,我定会……还人界……一个太平,绝不……包庇纵容……徒儿求你……请师父……给徒儿这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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