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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缘(出书版)+番外 作者:朱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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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江端了鱼一通急行,转眼间就到了纪凌住的偏殿。 
 
陆寒江叩了叩门,碧桃挑起棉帘,把他让了进去,桌边坐了个人,正是纪凌。 
陆寒江心中一阵狂喜,把鱼搁到桌亡,四下张望,确知这屋里除了碧桃,纪凌再没了别人,当下“噌”地扯去了面具,对着纪凌笑道:“纪凌,你看我是谁?” 
 
纪凌慢慢地拾起头来,陆寒江跟他对上了眼,心中不觉一凉,但见那人而寒如冰,黑漆漆的定定瞪了人,诡异莫名。 
陆寒江冲他笑笑,“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陆寒江啊!” 
话音未落,纪凌猛地窜起身来,掌出如风,冲着陆寒江的胸口直拍而来。陆寒江拧身去躲,却还是慢了一步,肩膀给他掌风一扫,当下便没了知觉。 
陆寒江又惊又怒,边退边嚷:“纪凌,你糊涂了?我是陆寒江!” 
 
纪凌却似聋了一般,右手一推,爆出团紫电,朝着陆寒江面门就过来了。 
陆寒江呆在原地,碧桃看不过,拽了他便跑,好在纪凌并不追赶,两人在长廊上狂奔一气,好半天才站定了身子。 
 
碧桃喘息未定,劈头就是一句:“你怎么回来了?快走吧!他已经不是过去的纪凌了,除了谢清漩,他谁都不认得,简直是个……行尸走肉。” 
 
陆寒江怔怔地问:“怎么会这样?” 
 
碧桃叹了口气:“刚回来的时候只是昏睡,偶尔醒了还像个人样。可后来宗主着他跟谢清漩练功,练着、练着,就变了这样。” 
 
陆寒江攥住围栏,“喀”地一声,把个朱漆栏杆捏成了两截。 
 
“谢清漩!” 
 
 
别过碧桃,陆寒江往东一气疾行。 
他自知没了面具挡脸,若是撞上个熟人,怕是得坏事,故此低了头,专拣僻静处走。 
 
好在风雪漫天、奇寒彻骨,门人人都躲在屋里烤火。 
 
长廊上不见人迹,陆寒江得了这天时之佑,顺顺当当地摸进了黎子春的别院,闪转腾挪,蹩到了谢清漩房前。 
 
才到窗下,扑鼻便来了股药香,屋里有人猛咳。 
 
陆寒江拿舌尖点破了窗户纸,朝内一望,但见谢清漩坐在桌边,秀眉紧蹙,拿袖子捂住了嘴。 
 
紫柯端着个瓷碗,跪在他脚下,眼里含了热泪,“公子,有病总得治,何苦瞒着人呢?这是我偷偷煎的药,你就喝了吧。” 
 
谢清漩叹了口气,接过药来,一仰头,喝了个干净,推开碗盏,低低道:“把门窗都打开。” 
紫柯愣了愣:“为什么?那该多冷啊!您怎么受得起这风寒?”眉头一皱,回过味来:“您是怕人闻到屋里的药味?” 
 
谢清漩肩头微颤,不及遮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唬得紫柯“哇”地哭开了。 
 
“公子,您到底怎么了?不行,我得去请宗主。” 
 
“紫柯,”谢清漩面白如纸,却也沉定似水:“我早说过,不要烦劳宗主。” 
“可是……”紫柯一咬牙,“公子,我真不懂了,您到底有什么隐衷?” 
却听“咔吧”一声,窗户被人从外头拍开了,紫柯急回头看,有人“腾”地跃进了窗来。 
 
紫柯看他服色,知道不是玄武弟子,当下举了拂尘,直扫过去。 
谁知那人右臂一抬,便将紫柯的拂尘隔了开去,出招收势,尽得宕拓真传。 
 
紫柯定住心神,细细打量来人,这才“哦”了一声,“你是陆寒江!你来做什么?” 
 
陆寒江指了谢清漩道:“你刚才问他的话,我也想问他一遍?谢清漩,你捣的究竟是什么鬼?” 
 
谢清漩淡淡应道:“明知有鬼,你还敢撞上门来?” 
 
陆寒江浓眉-竖。 
 
“你把纪凌害成那样,我恨不能一掌劈了你!可秦三总说你仁心柔怀,要我万万信你一回。谢清漩,你今天就给我说个明白,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紫柯见他横眉立目,好不凶强,恐他伤了谢清漩,持了拂尘,拦在谢清漩身前:“玄武殿内岂容你撒野?你要伤了公子,插翅都别想逃出生天!” 
 
谢清漩凝神谛听,忽而微笑,“陆寒江,你回头去看。” 
 
陆寒江冷哼:“我才不会上当!”话音未落,颈间一凉,顿时软倒在地,再没了知觉。 
 
“紫柯,你的眼睛还没清漩的耳朵灵啊!”随着一声笑语,一道人影随纷扬的雪粒轻悠悠落进窗前。 
 
但见此人面似润玉,眼如丹凤、火袂翩跣、墨髯飘摆,说不出的神仙风骨,正是这宕拓派的宗主黎子春。 
黎子春走到陆寒江跟前,拿足尖勾过他的脸一瞧:“原来是他。”摇摇头道:“清漩,你送佛可送得不够干净,也罢,今日我再来送他一程。”说着,玉指轻拈,便要朝陆寒江的额头点去。 
“师父,”谢清漩唤住他:“今天可是大日子,不宜冲了瑞气,这人留了,明天弟子亲手送吧!” 
 
黎子春静静望着谢清漩,半晌点头:“也好。清漩,你脸色不好?病了吗?”提鼻子一闻:“一屋子药味。” 
 
紫柯的面色一僵。 
 
倒是谢清漩淡然笑了,接过口来,“一点小伤,拖得久了,就有些麻烦,紫柯替我煎了些药,喝过以后好多了。” 
 
黎子春点点头,也没多问,单指了陆寒江,吩咐紫柯:“先请他去土牢中住一宿。”说着朝门边走去。 
 
紫柯忙赶上去帮他挑帘、开门。 
 
黎子春一只脚都跨出门槛了,回过脸来,又补了一句:“清漩,今儿的晚宴可别来迟了,记得把纪凌一并带来。” 
 
黎子春出了门,却见茫茫风雪里走来两个人。 
 
当先那人正是纪凌,他披了件鬃貂大氅,迎着漫天的雪片,昂首阔步而来,举止虽是傲然,眼光却有些发直,看到黎子春也全似没见着一般,转眼间到了门前,擦着黎子春的肩膀进了屋去。 
随行的碧桃对着黎子春躬身施礼:“宗主,王爷又犯胡涂了,吃过饭就往外冲,我只好一路跟来。” 
 
黎子春闻言微笑,两人正说着话,却听见房里一片桌倒椅塌的乱响,夹着紫柯的哀告:“王爷!你放过公子吧,他身子不好。” 
 
黎子春隔着棉帘咳了一声:“紫柯,你出来!” 
还不多时,紫柯灰着个脸,乖乖地走了出六,不及掩门,屋里便泄出床棂摇曳之声。 
 
紫柯双肩一抖,落下两行清泪,蹦到黎子春跟前:“宗主,你救救公子吧!王爷这样……会害死他的……公子体弱……受不住的……” 
 
黎子春嘴角轻扬,似笑不笑。 
“小孩子家懂些什么?随我回去玄武殿去。”说着玉手一挥,领碧桃、紫柯出了月洞门,转过朱阁长廊,向正殿行去。 
走了一半,他忽地停下了步子:“倒把凌寒红忘在清漩屋子里了……” 
紫柯迎上去问,“要不我回去看看?” 
 
黎子春凤目微抬,“你是想去坏纪凌的记吧?” 
 
见紫柯涨红了脸,黎子春轻叹:“清漩是何等聪明、知进识退的人,他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轮不着你去替他担心受怕。” 
“紫柯,这忠心是好的,可也分对谁、用在哪儿,你须记得,你可是我座下的童子,就算要愚忠,也不该忠到旁人身上。” 
 
一袭话说得紫柯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粉唇都快咬破了,低了头不敢作声。 
黎子春见势收住话头:“不说了,我们走吧,也别管陆寒江了,清漩自会安顿他的。” 
 
三人一时无语,顶着鹅毛大雪,行不多时,便到了玄武殿前。 
 
黎子春站定了身子,仰视着巍巍殿阁,长叹了一声。 
碧桃、紫柯不知就里,也不敢问,跟着他默默地凝视宝殿。 
 
此刻已过了申时,天色渐昏,四下里云暗雪明,一派清冷。 
玄武殿高踞独立,纤柱秀廊全湮没在暮色里头,单留个黑沉沉的剪影,衬得连天的莹冰玉雪,端正肃穆之外,更透出股森森寒意。 
 
紫柯不由打了个寒颤,一楞神的功夫,黎子春已带着碧桃踏上了台阶。 
紫柯面赶上二人,一面骂自己没用,这玄武殿他也是常来的,怎么今日倒起了怯意呢? 
可想是这么想,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的,及至进了内殿,立在煌煌灯烛下也难安心。 
 
因是年节,玄武王的寝宫里新铺了朱红毡毯,几案上摆着黄澄澄的佛手,又供了五色银柳,清雅的屋子平添了几分世俗的暖意。 
 
黎子春一进屋就笑开了,“好喜气啊!” 
 
乌玉珠帘后,玄武王拥了床锦被,正靠在绣榻上看书,见他来了,搁下了书卷,眼光扫到他背后的碧桃、紫柯,秀眉微扬,“纪凌和谢清漩也来了吗?晚宴还早呢!” 
 
黎子春摇头。 
 
“不到开席,他们不会来。碧桃、紫柯是过来帮忙的,你这里不缺人,可既然要筹备晚宴,多两个人也总是好的。”说者将童子们都打发了,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他和玄武王二个。 
 
黎子春走近锦榻,轻挑珠帘,望着玄武王笑道:“不单屋子添了喜气,人也添了丽色。” 
 
玄武王用书盖住了脸,“不过是应个景,再是新春热闹,几百遍过下来,早没意思了。” 
 
黎子春在榻上坐定了,拿开那卷书,一双凤目牢牢锁在他脸上,“只要是好景象,我总看不厌。” 
玄武王抬起眼帘,明若秋水的眸子也对住了他。黎子春又靠近了些,玄武王往后一倒,后背贴上了绣枕,却是退无可退了。 
 
黎子春伸出手来,抚上他的朱唇,凑近去,低低唤了声:“霜。” 
 
玄武王吐出口气来,合上眼皮,渐渐软倒在锦榻之间。 
 
黎子春的手指沿着他的唇划下去,由颔及颈,最后停在了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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