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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缘(出书版)+番外 作者:朱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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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剑,是心剑。可钢可玉可铁可木,那夜作法,为了哄你才化做了桃木,由我交递,你还当真了不成?”小汐说着轻牵罗裙,走到谢清漩身旁,攥住了他的手。 
 
“你把他怎么了?” 
 
谢清漩摇了摇头,“只废了一百年道行,他有五百年基业,应该没有大碍。” 
 
黎子忌冷冷扫过那群小二,“傻站着干嘛?还不抬你们老板去歇息?” 
 
小二们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个抬的抬,拽的拽,搬着昏昏沉沉的杜老板下了楼。 
谢清漩敛了双目,凝神寂定,半晌再睁开眼来,又是一片空蒙,掌中长剑也消失不见。 
 
见他收了法,四个人急急下了楼,出得旅店,那两个车夫已牵着马车等在门前,黎子忌将纪凌一把推上了油布车,自己和小汐扶了谢清漩上了锦车。 
 
东方的天际透出一抹曙色,那深山中的客栈渐行渐远。 
 
回头遥望,仿佛一座偌大的坟堆。 
 
5 
 
晌午时分,马车转出山坳,再行得三、四里,地势越加平坦,大路朝天,两边阡陌纵横,屋舍俨然,一派桑农之乐。 
 
黎子忌吩咐车夫在一户农家门前停了车,四人下车,进了院子,道声叨扰,给了些钱,请主人搭伙做饭。 
 
主人是个憨厚的老农,一边叫婆子下厨,一边将四人往屋里让。 
 
暮春天气,本有些燠热,这户人家门窄堂浅,进到屋中好生憋闷。 
 
黎子忌挥了挥扇子。 
 
“春光甚婕,还是在院中坐坐吧。” 
老魂树下摆开一溜窄凳,四人坐下。 
小汐贪玩,拿脚尖去碾地上的蚂蚁,黎子忌说她调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时不时拉了谢清漩评理,谢清漩也不说话,只在一边微微笑着。 
 
他们三个越是热闹,纪凌越觉得无聊。 
他自小被人众星拱月捧惯了,几曾受过这分冷落,干脆背过身子,看主人家劈柴做饭,还有些新鲜。 
 
看着、看着,纪凌心下一惊。 
院子里树影郁郁,可同样立在青天下,这老头、老婆子却都没有影子! 
 
他腾地起身,跑到日头里,往地下一看,自己也似透明的一般,看不到影子,不由得一脸惊惶。 
 
小汐见他这番动作,掩嘴而笑,倒是那劈柴的老农仰起脸来。 
 
“这位公子是头一次进暗华门吧?” 
 
见纪凌一脸茫然,老农点了点头。 
“公子啊,此间并非人界,而是鬼界,能进暗华门的非鬼即妖,自然没有影子。” 
 
“那你 
” 
 
纪凌饶是胆大,青天白日的,背上也沁出一片冷汗。 
 
“这个村里都是茔台朽骨。” 
 
老头一笑,满面皱纹,粲若菊花。 
 
“鬼不是该去阎罗殿么?” 
 
纪凌也有些懵了,倒跟他绕了起来。 
 
“枉死之鬼,无处可走,幸有高人指点,全村人才进了这片福地。” 
 
黎子忌闻言“嘿”了一声,扇子磕在下颚。 
 
“真要说出来,你跟这个村子还有些渊源。三十年前,这村子遭人血洗,三十五户,一百七十二口一夜间给砍了个干净。立下这丰功伟绩的可是你家老王爷。” 
纪凌的父亲早年间是员悍将,随先帝南征北讨,刀口舔血才挣来了偌大的家业,区区一百多条性命也是寻常。 
 
纪凌从来法拿这些人命当过事儿,活人尚且杀得,冤魂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可不是在那紫禁城下、瑞王府中,受皇家眷顾、天神庇佑,照老头说此地是鬼界,黎子忌他们又不知安着什么心,这身前身后,新恩旧怨倒真赶齐了。 
 
纪凌稳住心神,干脆来个以静制动。 
 
那老头听了黎子忌的话,惊问:“那王爷现在如何?” 
 
纪凌眉毛一挑:“仙去多年了。” 
 
老头叹息一声:“天理昭彰。”抬头看着纪凌道:“王爷,你眉心郁结,背负宿业,身缠孽锁,若不收心养性,生生世世都不得超脱啊。” 
 
老头这番话讲得温言悦色,却把纪凌噎了个哑口无言。 
 
正在尴尬的当口上,婆子过来请众人去吃饭,纪凌这才得以落场。 
纪凌饿了一天,本来这顿饭该吃得极香,被老头那几句话一搅,舌头也尝不出味来了,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净是这几日的怪事。 
 
一抬头,正看到谢清漩慢慢地把筷子送到嘴里。 
 
纪凌想着,若不是撞着此人,自己也不会卷进这莫名的风波,心下生出几分恨意,他也不想想抓谢清漩进王府的到底是谁。 
 
闷闷地吃罢一餐饭,待要上路,天边却堆起了雨云,眼瞅着那云越堆越厚,黑压压连成了一片,平地又起得风来、飞砂走石,直眯人眼。 
 
眼见是走不成了,黎子忌干脆跟主人要了四间空房,都堆着杂物。 
 
黎子忌挑了两间干净的让给了小汐和谢清漩,最脏最乱的那间自然给了纪凌。 
 
山间夜色本就来得早,再加上泼天的风雨,更是显得夜长。 
 
纪凌躺在床上,横竖都睡不着,撩开袍子,胳臂上紫藤似乎又艳几分,想到老头那句“眉心郁结,背负宿业,身缠孽锁”,心下更是惶惶。 
 
床边点着盏油灯,灯油低劣,灯油低劣,又粘又脏,火苗也是半死不活的,直照得一脑光影乱动,纪凌看着那阴影,心中更是烦闷,床榻桌椅、簸箕草堆、个个有影,偏偏自个儿就没有,莫非自己还真是个妖孽不成? 
 
正胡思乱想间,门口“吱呀”一响,冷风夹着雨点扑入,门边恍恍惚惚立着道黑影,看又不看真切。 
纪凌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喝问:“是谁?” 
他起得急了,衣袖一带,床边的油灯“咣”地栽到地上,屋里霎时漆黑一团,耳听得“咯”地一声,门像是被掩上了,风声雨声全退到门外。 
纪凌悄悄站起来,挪到杂物堆边摸了根棒子,强压着冬冬的心跳,静静候着。 
 
他不动作,门边再没了响动。 
 
眼看又过了一盏的功夫,纪凌汗也下来了,僵着的手也发酸了,正焦躁间,门被拉开了,眼瞅着一道黑影向外飘去,纪凌一咬牙,纵身追了上去。 
 
他算是想明白了,反正都进了鬼门关,鬼食也吃了、鬼屋也住了,与其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倒不如揪着个鬼,问个明白。 
 
什么宿孽冤报、亡魂枯骨,还真能把自己给吃了不成? 
 
纪凌身手原本矫健,此时放开心结,更添胆量,才到廊檐下,便一把扯住了那黑影。 
融融暖意隔着衣裳传了过来,檐下虽暗,纪凌也觉出来了那分明是个人,正待开口,“喀嚓”一声,半空里劈出一道闪电。 
 
纪凌借着那白光望去,不由“咦”了一声,这黑影不是别个,正是谢清漩。 
 
谢清漩叹了口气,也不说话,靠在墙上苦笑。 
电光过后,院里又是一片昏黑,漫天冷雨得了风势,斜斜扑来,两人衣衫尽湿。贴得近了,呼吸可闻,雨越是冷,纪凌越觉得对面的身子暖和。 
 
纪凌的手沿着谢清漩的胳膊一路滑下,与他十指相扣,谢清漩也不挣扎,半晌手指动了动,轻轻回握。 
黑暗中,纪凌看不清谢清漩的表情,只觉得他的手掌奇热,吐息腻人。 
 
纪凌心下一动,攥着他往自己房中走去。 
 
 
到得屋里,纪凌抱住谢清漩的背,将他死死按在墙上。 
这农家土屋墙皮都是用泥拌上糠打的,粗糙不堪,纪凌推得狠了,谢清漩的额头撞在墙上,低低地叫了一声。 
 
纪凌床笫间最喜听人呻吟,小腹一热,手上的力又加了几分,揉弄掐咬,像是要把谢清漩捺进体里才好。 
 
两人呼吸渐重,纪凌急着去扯谢清漩的衣服,谁知那衣裳浸了水,又粘又韧,急切间解脱不开。 
 
纪凌把谢清漩的身子转过来,去撕他领襟,黑暗中,手伸偏了,摸到了他的嘴唇,回想起前日车中旖旎,纪凌又把手指塞入了谢清漩口中,谢清漩正在恍惚间,舌头也没有动作,但绕是如此,指间湿暖柔滑,也叫人销魂。 
 
纪凌抽出手指,捧了谢清漩的脸,与他唇齿相濡,半晌松开嘴,轻声笑了。 
“你这嘴里的功夫可是越发好了。”说着按住谢清漩的肩膀,让他靠墙坐下。 
自己立在他身前,一手捏开他的下颚,一手掏出股间的东西,送入他口中。 
谢清漩哼了一声,纪凌双手托起他的脖子,柔柔地捻弄他的耳珠。 
 
“好生伺候着……你不就喜欢这调调么?食髓知味的东西,半夜里巴巴地送上门来……” 
 
正得意间,谢清漩双唇一合,狠狠咬了他一口。 
纪凌吃痛,抬腿要踹,谁知谢清漩忽然放软了身子,搂住他的腰,仰着头在他胯间动作起来,那舌头腻滑灵巧,游走如蛇。 
 
纪凌被他舔得体酥骨软,几乎站立不住。 
 
又弄了一会而,纪凌喘息急促,拽住谢清漩的头发,将他的身子翻转过去,摁在墙上,扯开衣物,重重地撞了上去。 
 
纪凌扣住谢清漩的肩,一头耸动一头在他耳边呢喃:“这下快活了吧……你还真会吸啊,两张嘴一样的好,越来越行了……居然敢咬我……” 
 
说着手伸到前面,攥住谢清漩的东西,狠狠地在泥壁上摩擦。 
 
男人身上这一处最是脆弱敏感,谢清漩周身颤抖,纪凌被他绞得也是一阵酥麻,如此又闹了半个多时辰,纪凌才在谢清漩身上泄了火。 
点上油灯,纪凌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脚尖一挑,将谢清漩的衣裳踢到他手边。 
谢清漩摸到衣服,默默地披上。 
 
昏黄的灯影下,他玉色的胸膛布满了红印,都是欢爱时被压在墙上磨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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