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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 作者:沧海一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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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灵异神怪

  一番话里句句善意,句句提点,却又是句句晦涩,句句威胁。
  天帝慈眉善目地笑,淡淡道:“你看好的人你总偏心得很,让我这个老家伙不好做啊。不过,也都是真才实学的人,不至于有人不服。有你分担着,我这个老家伙可不必管东海的事情了。”
  苏墨隐能怎么办,东海是他的“有能力”,那么眼前的便是他的“无能力”。天帝那番话也告诉他,无论柏鸿对东海做什么九重天上都是不会管了。他握了握言奕的肩,低声道:“小奕,若是有什么难事了,便来东海找我吧,我一定尽我所能,也好……也好成全我这个大哥的名头。”
作者有话要说:  唉,柏鸿看上去很强,心里还是有无奈有自卑的啊,可能年纪大了容易多想,没有年轻人的冲劲了,活得越长见过的东西就越多,在乎的东西也越少,仅有的念想就越发珍贵,所以迟迟不敢表白……
  阿禾到底是怎么写出这样一个纠结的大叔的啊……
 
  ☆、冲突与喜欢
 
  言奕站在行宫前看着苏墨隐的身影远了,烦恼地晃了晃头,身后传来洛和的声音:“言奕!苏大哥呢!”
  “才走了。”言奕看着她面露失望,挤挤眼笑道,“哟,赶这么急,我还以为你送情郎呢。”
  洛和面上霎时红晕弥满,恼羞成怒道:“你说什么你!嘴里怎么不干不净!”说罢气冲冲地转身便走。
  言奕被骂得一头雾水,我怎的就嘴里不干不净了,平日里说的不比这还刺激么,也没见着丫头发这么大火啊。
  言奕满心不舒服地往回走,看到了房门才省起那场不对劲儿的幻觉,正想转身走掉,柏鸿却正好打开了门:“这是又要去哪儿?”
  言奕眼睛乱瞟,嘿嘿道:“没事儿,就是怕你还在睡着,想去找洛殊。”
  柏鸿面色肃冷地盯着他:“过来。”
  言奕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柏鸿一步步走过来,最后扣住了自个儿下巴。这是什么事儿啊?怎的两个人都不正常了?言奕只憋出了一句:“怎么了?”
  柏鸿扣紧言奕的下巴,幽深的眸子里一片冰凉的肃杀之意,言奕浑身冰凉,他自觉地感知到那股杀意,登时身体自己做出了反应,下肢翻转,攻向柏鸿下盘。
  柏鸿反脚钩缠,反手一扣,将言奕翻转过来,左手死死扣住言奕的脖子,冷冷地道:“魅魔?出来。”
  言奕怔愣一瞬,便被脖颈上的手收紧,窒息之感让身体想要挣扎。他死死挤出几个字:“柏鸿……”
  柏鸿将手放开,清凉的空气涌入体内,激得肺腑生疼,喉间生咳。柏鸿连忙拍着他的背,紧张道:“奕儿?”
  “我,咳咳咳咳,快被你,咳,掐死,咳咳咳……”言奕断断续续地道,“你,咳咳,你发的什么疯!”
  “方才你身上有魅魔的气息,怎么回事?”柏鸿盯着他,皱眉道。
  言奕愣住,看着柏鸿严肃的神色只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看着柏鸿深沉的眼神,心中发憷。柏鸿拉起他,关上房门,道:“让那魅魔现身。”
  言奕去同桑倾打商量。
  桑倾哼道:“我不出去,你就说我睡了。看他方才那个样子,我一出去便有性命之虞罢。”
  言奕对柏鸿摇摇头:“她不想出来。”
  柏鸿声冷似冰:“那我们今日便回八荒,回去后,我会帮你好好解开这共生术。”
  话音一落,桑倾的身影便出现在桌边,婀娜地倚靠着,好似无骨。她娇笑着道:“上神何必动怒,不顾惜我一个弱女子,也要善待好友遗孤吧。”
  “你瞎说什么!什么遗孤!”言奕怒道。
  桑倾媚眼如丝,笑得愈发温软:“言奕言五公子,这位怕是从未告诉你……”
  柏鸿神色俱厉:“我劝姑娘言语之前好好想想自己说的话,主客之道姑娘想必也是清楚。”
  桑倾玩味儿地一笑,挑眉道:“那上神想同我谈什么呢?”
  不等柏鸿说话,桑倾又道:“若上神是要我离开,恕桑倾做不到。上神既已知道桑倾处境之艰难,我相信上神秉着大善大道的胸怀必不会强人所难,否则桑倾无奈之下不知自己会做些什么。上神自上古而今,想必十分清楚,妖魔是什么,为了目的,何惧手段。何况我是一个魅魔,最不知廉耻,最不在意手段。”
  “上神也知道共生术,若是宿主有事,宿者也不会置身事外。这样看来,对小白未免没有好处。而且,我相信,若是留着我,总有一天你会觉着这是个万幸的决定。”
  言奕打岔道:“什么小白?”
  桑倾瞥他一眼:“你不是白虎么?不就是小白啰。”
  柏鸿道:“你的理由说完了?我本就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桑倾和言奕都讶异地看向他。
  柏鸿看向言奕:“奕儿,你出去,我要同她谈谈。”
  言奕愤愤道:“你们说着同我有关的事情怎么叫我出去!还是你看人家长得漂亮,想同人家独处一室啊?”说罢,还看到桑倾抛了个飞吻,面色更加难看。他后一句本是无心的激将,却让自己不悦起来。
  柏鸿听了这话,淡淡道:“我还没同你‘好好说说’呢,魅魔这东西寻常人可难遇上,我倒想仔细听听你们认识的详情。”说罢,还微微一笑,只是眼中寒气阵阵不容忽视。
  言奕心肝儿一颤,乖乖地出去了。桑倾眼珠滴溜溜地转,甜笑着道:“小白真是可爱。”
  柏鸿面无表情:“若是听话的时候,自然最是可爱,天下小孩都一般。”
  桑倾架起修长的双腿,眯着眼笑:“听上神这样说,我差点真以为上神将言公子当自家孩子疼,可谁叫我是个魅魔,天下情欲痴妄,为我精气之源。上神这样爱惜言公子,哪里会赶我走,又哪里舍得让言公子担风险。想来是我多虑了。”
  柏鸿轻扯嘴角:“你既清楚,想必同样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若不是共生术强行解开,危险重重,我不会留你。但若是奕儿因你陷入险境,便与今日与留下你的初衷背道而驰,姑娘不会想不到。”
  “再说,我不相信姑娘的运气这样的好,竟会‘无意’遇上奕儿。”柏鸿饮了口茶,“怕是姑娘本就想好找个好屋檐遮风挡雨,才来了这不周山。这几日便是朱雀一族的繁衍期,对外抵御的能力会有所下降,你趁这时候进来,是想找朱雀皇族做挡箭牌?”
  桑倾有些惊讶,赞赏道:“虽是问句,却句句笃定,上神的想法合情合理。”
  “那我们不妨照着这个假设推断下去,”柏鸿望向她,“需要寻求上古神兽家族护佑,你的仇家来头可是不小,你想想,我又怎会把你放在奕儿身边?”
  “那您要怎么办呢?”桑倾吐气如兰,笑得魅惑。
  柏鸿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去:“自然是,杀了你。”
  “且不说杀了我的时候言公子或许会给我陪葬,上神可知如何杀我?”
  柏鸿的手伸向她的衣带,丝带轻解,里边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他眼中一派清明:“魅魔在与人欢爱时,会用上实体,吸人精气。那时,你可以夺我灵力,我也可以夺你内丹,各凭本事。只要内丹还在,奕儿自然不会死。”
  “若是欢爱时我自爆内丹,届时我们三人都会死罢。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我也不是看不开生死。上神忍心让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死?”
  外衫褪下,桑倾香肩半露,圆润的肩膀细腻如丝,桑倾若即若离地轻触柏鸿的唇,几不可闻的轻哼从唇间断续溢出,眼眸半闭,一时媚态无边。
  砰的一声,房门被外边的人用力踹开,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挂在门上。
  此时言奕的脸已是铁青,他怒视着房中的两人:“你们就是在谈这样的事情么!”说罢狠狠瞪着柏鸿,心下三分愤怒两分委屈。
  柏鸿早已站起身,平静道:“奕儿,不是叫你出去么,怎么这样没有规矩。”
  “房门弄坏了我自然会赔,不用您担心!规矩,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是规矩!哪里有人教过我什么是规矩!”言奕冷笑。
  “诶呀呀,这是在吃醋吗,我和柏鸿上神并未有逾矩之举,只是在探讨些问题。小孩子家不要多想。”桑倾掩嘴笑道,一举一动尽是风情。
  言奕听了,冷笑道:“我知道你们自有想法需要交流,却料不到如此等不及了。”又盯着柏鸿,恨声道,“不知是谁平日里总说着修身养性,我看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倒是做的顺遂。”
  “我不过一个小孩,打扰你们谈事着实死罪,还望二位大人不计小人过!”说罢,抬腿便往外头疾走而去。
  桑倾斜眼看着柏鸿:“上神使得一手好刀法,借水行舟,一石二鸟,实在巧妙。”
  柏鸿面上笑意浅浅:“承蒙谬赞。”
  另一个怒火烧身的人此时快要爆炸,亏得一路上只往僻静处去,否则不知要殃及多少池鱼。
  言奕气得浑身发颤,思绪纷涌。想起那两人暧昧至极的动作,血气翻腾,直冲头顶。可笑可笑,他平日里不是说的义正言辞么,却支使他走开做出这样的事,他有什么资格说我!他平时凭什么管着我!他是我什么人!
  忽然就怔愣下来,他是我什么人,我当他是什么人,我又是凭什么管着他……暗流之下,尽是细思不得。
  言奕看着眼前的山丘,飘散的砂砾沉淀下来,覆在寸草不生的山体上,却又在这一刻飘飘悠悠,沉沉浮浮起来。
  言奕恍惚地想,我为什么生气?我又为什么管着他?我为什么在这里?一切问题好似凌乱的丝线,私下散开不着边际又纠缠着牵向一个地方。
  以往种种浮现眼前,言奕脑子一阵冷一阵热,,莫非,我喜欢柏鸿?我竟喜欢着柏鸿?或者我只是见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不不,不是。
  杂乱的场景一一重现,言奕想,我是不是喜欢他?可,可他是柏鸿。怎么会喜欢上柏鸿呢?
  我喜欢柏鸿?言奕大惊,隐隐地却又觉着一丝确然,可又满心地排斥着这丝确然。若是我喜欢他,怎会从没心跳急促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自然不明白,因着他同柏鸿生活了数万年,感情多少同一般人不一样。多年来交融的生活早让他们对彼此熟悉无比,也因而钝化了感受。言奕想不明白,他问自己,你当真喜欢他?仿佛有悠远的钟声回荡在耳际,不知是确认还是警醒。
  言奕想起柏鸿笑的模样,睡着的模样,所有的模样都是他熟悉的,都是他深刻于脑海的,都是他的。
  “你竟跑到了这里。”柏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同那魅魔的事情让你这么不高兴么?”
  言奕让自己镇定下来,望向他:“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教我严于律己,却这样放任欲望。我们之间虽然有所差别,却不能因此不公平。你要我正身,便应当有个榜样。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柏鸿怔忪:“你,你只是觉着,不公平?你不知道么,我……”他看见言奕惊惧的眼眸,心头刺痛,好似下一刻会从自己嘴里吐出怎样可怕的话语来。
  柏鸿咽下挣扎的话语,倒流回喉间已是苦涩不堪,他强迫自己伸出手去,像平常一样拍了拍言奕的头:“你不知道么,我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我不过从桑倾嘴里套了些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要相信我?”
  或者是失望的次数太多了,又或者等待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可以用更多的包容更多的时间更多的耐心,去等他,等他明白,清清楚楚地明白,心甘情愿地留下。他要他们一直在一起,没有任何意外可以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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