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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五》桃花源 作者: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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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上官烈当时才说是上官家的私事,请求他们不要再插手其中。
    「如果仅仅是面子上过不去的话,也没必要最后烧死别人吧!」梁杉柏严厉地问道,丝毫不顾及上官鸿的面子以及自己正站在他人地盘上的处境,「那场火灾整整烧死了四十三个人,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上官鸿看了一眼神情激动的梁杉柏,半晌叹了口气:「那是一场不可控的意外,并非上官家的谋杀。你要知道,如果只是想要杀死元洮一个人,上官家有的是办法。」他说着,眼神中闪出杀意,那目光冰寒无情,叫人看着心惊。
    「但错了就是错了,所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件事中我本人也遭到了报应。」他说着,忽而掀开毛毡,突然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场景令大家都吃了一惊。只见上官鸿的身体从腹部以下部位竟然是空荡荡的,他的两条腿和脚都不见了。
    「这就是我承受的报应,我的两条腿也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里丢了。」上官鸿吃力地转动轮椅,来到桌边,他拿起桌上放着的那叠稿纸,就着灯光看了一阵,随后感叹道,「想不到元洮当年还写过这样的东西,他真是,心机深沉。」老人说着,在梁杉柏等人能够做出反应前,轻描淡写地将整叠稿纸都仍入了一旁的炭火盆中。
    梁杉柏发出了低低的一声轻叹,然而终究来不及,眼睁睁看着炭火飞快地吞噬了那些雪白的稿纸,看着那些纸张焦黑萎缩,最终灰飞烟灭。他们好不容易查到的东西,就这样没了。
    「可惜?」上官鸿昂起头来,神情有一些傲慢,「他写的所有这些都是假的,是元洮恨我们上官家而留下的污蔑和误导。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决不答应沐和他在一起,因为他这个人心术不正!」
    他说着看向祝映台:「祝先生,请问一下,你是不是天生就能看得到鬼怪也能降服他们?」
    祝映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这件事情和元洮其实也有点关系。」上官鸿说:「事实上,元洮他是你的亲叔叔。」
    祝映台吃惊地看着上官鸿:「他是我……叔叔?」这样一来就能够解释为何元洮的家中会有祝映台一家三口的相片,元祥根为什么与他同姓,而且元洮的相貌也与祝映台一样是阴柔的美丽,此时想起来,他们其实是有一点像的。比较奇怪的是元洮的兄长元祥根与他们两人一点都不像。
    「你们这家人,老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凡人通常都须通过修炼才能掌握与另一界交流的能力,就连我们上官家的嫡系子弟虽然有天赋异禀者,但多数不过是灵感力较强,悟性也比较高罢了,可你和元洮却天生就具有察视干涉那界存在的能力。你当时还小,力量也没有那么大,但元洮当时已经是个青年了,力量很可观。因为沐的事情,我曾经亲自去找过他几次,结果发现他这个人不仅实力深不可测,心机也是。」
     上官鸿看向祝映台:「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么形容,元洮这个人,他很阴险!」他说着,抖颤着双手又将毛毡盖上,「他接近沐并不是没有目的的,也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并不知沐的真实身份,事实上,我查到他一直都对阴阳协会的事情在做着秘密调查,对我们上官家也有很厚的记录,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沐是上官沐,是上官家的人。」
    「他的目的呢?」随因问。
    「沐当时在研究一种失传很久的密法,如果成功的话,能够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我猜那就是他接近沐的目的。」
    「什么类型的强大力量?」
    「大批量得驭使被改造过的鬼魅,扭转生死等等,你们此前曾经看见过的那只古怪的使役鬼,就是元洮的杰作。」
    梁杉柏看向祝映台,他的恋人冷静地问着:「但我们发现那并不是什么使役鬼,而是从上官家的人身上生出来的东西。」
    上官鸿顿了一下,却没有回避:「没错,元洮很恨我们上官家,他借助沐的手学到了那种密法,并根据自己的理解做了改进,他用上官家的子弟做实验,并且留下了一批特殊的使役鬼,那是……鬼和人的结合……很残忍!如今其中的大部分都已被我上官家封印了起来,却也有逃脱出外生事的!」
    「那么刚才的那只使役鬼是怎么回事?」祝映台问,「就在刚才,还有那种特殊的使役鬼来找我们的麻烦,那总不是无意逃出来的吧?」
    「而且那只使役鬼的攻击是有明确目的性的,」梁杉柏补充,「他想盗走我们的委托人。」
    「是小隐吗?」上官鸿按着椅子把手,像是要站起来,但不过片刻,他便又跌坐回了椅子上,「他连小隐也不肯放过吗?」
     梁杉柏与祝映台对望一眼:「上官老先生口中的那个他是……」
    「就是元洮。」上官鸿不再犹豫地回答道,「二十年前他的肉身虽然被烧毁了,但他却用别的方式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走,或者该说,我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给他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
    二十年前,我暗中查探,发现了元洮在暗中炼制上官家子弟的事,想要设计抓住他,没想到消息走漏,不得不提前行动,当时他正在艺苑参与那部电影的拍摄,结果艺苑基地在混乱中无端起了一场大火,元洮就在那场大火中死去,尸骨无存,如今看你们找到的这叠稿纸,我有理由怀疑,当年那场奇怪的术火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原来是术火,难怪凡人难以扑灭,而上官鸿本人也因此失去了双腿,但如果上官鸿所述都是真的,就说明从来都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第三个人就是元洮本人。
    是这样吗?
    祝映台皱起眉头,躲藏在上官沐画中的元洮现在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到这个世间,做那些事情?而在这些日子里,他是不是隐匿于苏月容的庇护之下?对了,苏月容……
    「苏月容是上官沐的使役……」梁杉柏在一旁思索着道。
    「曾经是。」上官鸿说,「可怜沐也在那场大火中受了很重的伤,之后不过两个月就离开人世,而苏月容却在那之后没多久叛逃出了上官家。我也是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苏月容叛逃是沐在临终前的嘱咐,他要求苏月容保护元洮,因为元洮失去了肉身,暂时很脆弱。」他补充道,「只是我们一直不知道他是躲藏在什么容器之中,直到最近小烈查到了杜家豪。」
    所以那副栖息着元洮魂魄的画作会被苏月容当做宝贝一样留在身边,这就是苏月容庇护元洮魂魄的方式。
    「至于你的父母,很遗憾,虽然他们是元洮的亲戚,但原本与这事无关,却没想到阴错阳差和元洮在这场大火中一起烧死了,你当时也在片场,却不知怎么得以逃出生天。老朽是直到最近看到你的相片,才隐约记起当年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失踪的孩子。」
    上官鸿的解释基本就到此为止,之后他提出了对梁杉柏等人的请求,他希望他们能够帮助上官家一同缉拿那个罪恶的灵魂,了结这桩事情。
    至于对陆隐本身,上官鸿的话听得出保留了不少内容,他只说上官翎当年犯了错才会被赶出家门,而陆隐也因此离开,但因为他天生具有很强的灵感力,所以也许引起了元洮的注意,毕竟元洮如今缺乏的是一具好的肉身,他如果想要重回世间,就一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容器,没有上官家的庇护的陆隐会是个适合的人选。
    「如果早知道元洮的魂魄是躲在那幅画中,上官家早就会行动了。」上官鸿叹息着道,这句话说明了他已经确实知道了那幅画的存在,而不再像最早的上官烈那样,甚至误以为苏月容收藏的是一卷书籍。
    「你相信上官鸿说的那些吗?」梁杉柏拉回了祝映台的思绪,轻声问道。
    祝映台的眼神闪烁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听起来很通顺,基本上的死结都能打开,但他反而觉得太顺了!而且他仍然觉得额元洮不会是那样一个心机深沉,偏激恐怖的青年。他想着,伸手去摸藏在裤袋里的那张纸条。
    梁杉柏却忽然凑过身来,在他的唇上大声亲了一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他说着,忽而站起身,将祝映台一把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喂,你……」祝映台慌得赶紧搂住恋人的脖子,「你干什么!」
    「不要这么害羞嘛!」梁杉柏笑道,随后却压低声音,「外面有人。」
    祝映台闭上眼睛,果然感觉到门口的位置有几缕若有似无的罡气织成了网,封锁住门口,那是上官家人独有的气息。有人在监视他们!
    「上官家的人果然调查得仔细,连我们俩是相亲相爱的一对都查到了。」梁杉柏嬉皮笑脸地说着,将祝映台放到床上,伸手就扯下了悬吊住纱帐的挂钩,立刻,白色的纱帐便披洒下来,盖住了整张床,也阻挡了外面的视线。
    「宝贝,有这点时间不如做点快乐的事怎样?」梁杉柏又凑过来亲了他一口。
    祝映台皱眉看着梁杉柏一派耍流氓的样子,分开双腿跪在他上方伸手脱着自己的衣服往外丢,丢了自己的又爬过来扒他的。外套丢出去,毛衣也丢出去,然后就是裤子……
    祝映台等着梁杉柏,这家伙该不是来真的吧。这么想着,梁杉柏已经压过来,将他抵在床上蹂躏。唇瓣被温柔地吻过,舌尖也探进来,梁杉柏细腻沉稳地掠夺着他的呼吸,等吻完的时候,外裤也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在手中,就要往外扔。
    「等等。」祝映台用眼神示意他,梁杉柏却狠狠地吻他,然后趁着祝映台恍神的时候,将他的裤子用力扔了出去。金属皮带头撞击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门外似乎有人的呼吸声变重,露了行藏。
    「字条……」祝映台有些生气地看着梁杉柏,随后却见恋人手里抓着的白色小纸片,明白了他是故意做出的动作。
    「你以为刚才没人看见吗?」梁杉柏低声贴着祝映台的唇瓣道,「不管上官烈要说什么,他好像也在监视之下。」
    「你换了字条?」祝映台轻声问。
    「你说呢?嗷……」梁杉柏痛呼一声,忽然被祝映台一把推翻,压倒在床上,脑袋也撞到了墙壁上。
    「既然你这么想玩,那就一起玩咯!」
    梁杉柏看到祝映台脸上露出的戏谑的神情时,马上警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又刺激了祝映台的自尊心。这个倔强的家伙,在办案这方面还真是一点都不肯服输!不过也好,看着这个人清醒地引诱自己,大概一百年只有这么一次吧。
    梁杉柏这么想着,接受了祝映台坐在他腰上的限制级体位。两个人都已经脱得只剩下了内裤,这样贴在一起的姿势,实在太过撩人。虽然刚开始只是为了让门口的人放松警惕,但梁杉柏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这样的自作自受。
    此刻祝映台一面趴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他的身体,一面却神智清明地埋在他的颈窝处看那张纸条。
    「嗯,不……不要摸那里……」他口中发出煽情的呢喃,眼神却没有一点迷乱,看完那张纸条后,便将之紧攥在手心。梁杉柏在下面苦情地望着他,他还要偶尔暧昧地瞥他一眼,弯起唇角:「你也装装样子啊。」
    梁杉柏只好扭动着身体,踢蹬床板,扑腾纱帐,搞出煽情的声响,事实上却是肉在嘴边什么也吃不到。祝映台笔直的长腿贴着他的,滑腻的肌肤蹭在他大腿上,梁杉柏觉得自己都快烧起来了,也不知道这么折腾了多久,祝映台忽然直起身子,闭目感受了一下,随后拍拍梁杉柏:「起来,人走了。」
    他快速以梁杉柏从未见过的手法结了个印,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
    扔在外面的衣服好像被人查过了,所以都落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祝映台迅速穿戴回衣服,一回头却看到梁杉柏满眼通红,苦哈哈地坐在床头看着他,下面……鼓得高高的。
    「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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