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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五》桃花源 作者: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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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极为有用,终于那些牢房里的囚犯都安静了下去,地牢里渐渐只剩下上官翀微弱的呻吟。管维的金刚杵除了在他的天灵盖部位,又在他身体各处重要穴位一一点过,每一次落下都是一道强光,上官翀便发出一声惨叫,渐渐地他几乎没有了声音,而那团黑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去,露出了底下被汗水浸湿,失去神智的中年男人。整个过程大约花了半个小时不到,但却让人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可以放开了。」管维说,声音中满是疲惫,那两个黑衣人显然也累坏了,挣扎了几下才终于爬起来。
    大家都很累了,只有苏月容还在继续笑着,声调嘲讽:「上官烈,别拿出那副孝子贤孙的样来,你不过是个养子,何必替他们上官家担这份罪?」
    言语的炸弹简直一个接一个,梁杉柏和祝映台已经无法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了。
    养子?上官烈?
    「那又怎样?」上官烈问,「我既然是上官本家领养长大的,现在又是上官家的家主,为上官家做点事是我的本分!」
    苏月容笑得前仰后合,从声音听几乎要背过气去了:「哎呀呀我说你这人傻不傻?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苏月容收起笑,声音忽然就冷冷地沉了下来,「你其实也知道的不是吗?上官鸿领养你但却从没有把你当成上官家的嫡系子弟来看待,他会留着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我不信你不清楚!看着你面前的上官翀好好想想,不过是养了你二十年,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用命去换吗?从头至尾,上官鸿和上官家看重的那个人,那个唯一的、重要的人不是你,是最后的上官家纯血,上官隐!」
    上官烈沉默了一会,然后掉转头去简单吩咐道:「时候不早了,送老爷回房。」
    梁杉柏和祝映台一惊,赶紧偷偷从原路返回,飞速离开了那个院落。直到踏上地面,走出了很长一段路后,梁杉柏才开口,他挠着头,尽量想将语气放轻松,但失败了。
    「讯息量有点太大,」最后他坦然说,「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原来人是这么变成那种怪东西的。」祝映台沉吟了一会才开口,「就像冬虫夏草一样,首先是寄生,然后是从体内蚕食,接着就是破体而出,成为另一种东西。我想上官烈是特意展示给我们看的,上官翀还在变化之中,但也快要控制不住了,最后那间牢房里的连体人则已经在蚕食的中级阶段,那本来是两个人,就像我们几个小时前碰到的那个东西一样,现在他们被融合在一起了,只是完成度还没有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个高。」
    「我也记得上官烈刚才喊那个连体人林叔、周叔。」梁杉柏想了想又说,「我们最早看到的那个黑雾人相比是刚刚破体而出的状态。」所以当时的尸体会四分五裂,那是从体内剖出来的创口,像是小鸡破壳而出那样,黏连的部分被溶解破开,生出新的东西。
    实在是恶心而恐怖!
    「你记得吗,上官烈当时曾经很担心那个黑雾人,后来却放心了。」祝映台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而刚才管维曾经无意中说到过,上官翀似乎曾从牢中逃脱。」
    「所以当时上官翀可能逃出牢去,而上官烈是去追捕他的,他误以为我们撞上的是上官翀,所以才会对我们动了杀机。」这样就能解释,为何不过是初次见面,上官烈居然就想杀死他们。
    「那黑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团东西是罡气。」祝映台终于能下结论,他对气场的变化尤为敏感,刚才上官翀在变化的时候,身上那团黑雾散发出了强烈的罡气,带着邪崇的罡气。
    多么惊人!罡气本是浩然正气,鬼魅见之避犹不及,谁想到居然会反噬其主,致其失魂魄,丧肉身!
    反噬……祝映台心头一跳:「对,我猜那是反噬,而且那东西绝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跟上官鸿扯的元洮结合使役鬼和人的密法也根本没有关系!」能够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上官家子弟,元洮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
    「我也想到一件事。」梁杉柏说,「映台你有没有发现,除了管维和上官鸿,快要变成黑雾的上官翀,我们至今见过的上官家所有人都很年轻?」
    祝映台迅速回忆了一下,确实两次来到上官城看见的都是年轻人,他有了一个想法,「你是指这种诅咒到了一定年龄就会爆发?」
    梁杉柏点头:「对,而上官烈因为是养子,虽然可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还没有被那种黑雾吞噬的地步。」
    「他有隐疾!」祝映台这时候才想到,上官烈曾经说过,他这一辈上官家子弟都从火字辈,但他却是叫做上官烈。因为烈与火两个字通常都是组在一起,所以上官烈当时这么说的时候,他和梁杉柏都忽视了「烈」这个字其实并不从「火」字偏旁。原来从一开始上官烈就暗示过了,他并非上官家的人!
    「虽然不是上官家人,但好像因为被认作了养子,他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而陆隐却至今没事。」
    「嗯……」养子上官烈尚且出了事,却只有陆隐,离开了上官家的上官翀的儿子陆隐反而是健康、安全地活着,直到被上官沐画中的元洮找上!
    「纯血……」祝映台咀嚼着这两个字,总觉得这两个字很有深意。
    「现在看来陆隐五岁被驱逐出家门并不是被驱赶,倒像是种保护。」梁杉柏道,「陆隐胸口的护身符,那尊孔雀明王像肯定也是上官翀特地为他替换的,因为孔雀明王能息灾、延寿、保平安,所以陆隐才能在这个年纪都没有被上官家的诅咒所缠身,为了保住上官家这个唯一的血脉,她这个做母亲的的确是煞费苦心。」
    祝映台停下脚步:「你刚刚说什么?」
    梁杉柏愣了一愣:「什么?」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孔雀明王?」
    「不是,最后那句。」
    「为了保住上官家唯一的血脉……」梁杉柏的眼睛慢慢张大了,「我靠,不是吧!」
    上官家上一辈嫡系子弟只有两个,上官翀和上官翎,这一辈则是上官烈与陆隐两个,外界谁也没有听说过上官翀和上官翎有过配偶,而苏月容说过陆隐是上官家唯一的、最后的纯血!
    「陆隐是上官翀和上官翎兄妹乱*生下的孩子。」祝映台作出结论。
 
第二十章
    前后都是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四周所有的建筑物都仿佛消失不见了,什么酒肆茶铺水粉摊,巷道街口石拱桥,一切的一切全都消失,连同那些NPC一样的人们一起,如今这片天地之中除了跑得气喘吁吁的他们两个之外,只有在后面穷追不舍的那一群阴魂不散的僧侣!
    「别往后看!」朱羽君在前面喊道,一回头流利画下道符,几业明火向着后方猛然扑去。雾气中顿时传来几声惨叫声,显是命中了追兵。
    陆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久,只是被前面这个有些面熟的奇怪道士一直拖着往前、往前、再往前!那人仅仅攥着他的手,绝不容许他有丝毫的停顿,也绝不肯松手,甚至于陆隐都会怀疑,再这么跑下去,他没有被追兵杀死,先要被前面的这个道士拖死了。但其实,他本来既不会感到累也根本不会死吧?甚至,他其实可能已经死了才会来到这个集市上……
    前方的道士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没死。」像是知道他心里说的话一样。
    「你……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陆隐吃力地问着,道士带着他连着拐过几个大弯,侧耳倾听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
    「甩掉了。」他说,「陆隐你根本没事,不要自我暗示现在很累。」
    「你……你还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陆隐吃惊地问道,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只是将思绪从「累」上面转开,便真的不再大喘气,身体也再没有丝毫疲累的感觉。
    「你不记得我了?」道士问,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掐算了一番,随后叹口气,「界障。」他松开陆隐的手,对他说,「我叫朱羽君,是B市青龙观元一道长的弟子,我们以前认识。」
    「以前是什么时候?」
    「在你来到这个无相空间之前。」朱羽君道,「这里并不是真实的空间,你在人世出了意外,肉身虽然还在,魂魄却被吸到了这个地方,我是特地来找你,想要将你带回去的。」
    虽然朱羽君说的话听着有些古里古怪,但陆隐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他丧失了记忆,但是常识的判断能力还在,逻辑也没乱。
    「我能回得去吗?」
    「我会带你回去。」朱羽君说,「你的魂魄离开肉体已经很久了,再过一段时间,你的肉体就会死去,到时候就算你的魂魄离开了这个无相空间,也无舍可栖,只能做孤魂野鬼。」
    「那……那我跟你走……」陆隐想要这么说,但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最后的那个「走」字却说不出口,他想到了等在桃花树下的那个身影。他孤单地生活在一个不知是不是鬼怪栖息的村庄中,很多年前,那个叫「昭」的人离开了他,现在他也要离开了吗?留下他一个。
    「你在犹豫什么?」朱羽君有些焦急的样子,「这个无相空间已经在发生变化了,原先的画面里根本没有「开元三大士」入大兴善寺的部分,这里也不是长安。」
    陆隐不是很理解朱羽君的话,但他也知道这个市集的确跟以前不同了。以前他在这里出入不会有人注意,虽然会觉得有些古怪,但人是安全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市集上的人们能够看到他不说,甚至还会有些僧人来抓他。他明明什么也没做过,为什么会说终于找到他了?
    雾气在身旁游动着,隐约似乎听到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朱羽君手执拂尘,将陆隐护在身后,戒备地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陆隐,陆隐你在哪里?」焦急的声音传来,让陆隐整个人放松下来。
    「元洮!」
    「陆隐?」
    「元洮,我在这里!」陆隐喊道,听到对面有脚步快速地朝着他这方向跑了过来,不多会,便看到了元洮在雾气中露出的身影。
    「陆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我找了你好久!」他急急忙忙地说着,一头的汗水,证明已经找了他许久。看到这样的元洮,陆隐心中原本郁积的不快统统都消失干净了。
    「我没事元洮,对不起之前对你那样。」
    元洮的脸红了一下:「没……没什么。」他含糊地说着,忽然发现到一旁站着的朱羽君,吓得倒退两步,想到陆隐又赶紧伸手将他拉过来:「你是谁?」他警觉地问着。
    陆隐被这个举动弄得心头暖暖的,他拍拍元洮的肩膀:「元洮,这位道长叫朱羽君,他说他过去认识我,是从这里以外的世界来的。」
    元洮听了,认真看了朱羽君半天方才舒了口气:「朱道长你好,我叫元洮。」
    朱羽君皱眉打量着面前的人:「你就是元洮?」
    「朱道长认识我?」元洮意外地问道,「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也忘记了自己的过去,朱道长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朱羽君沉默下来,他想了想问陆隐:「你跟我回去吗?」正如他预料的那样,陆隐犹豫着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
    「我……我是想回去的,不过我也想陪着元洮,」他尴尬地解释着,随后问,「元洮你愿意跟我们回去吗?」
    「我也能回去吗?」元洮有些意外,看向朱羽君的眉目中带了点期盼又夹杂着小心的神采,「道长我也能回去吗?」
    朱羽君还未来得及回答,忽而从背后的雾气中又再度传来杂遝的脚步声,其中间杂着:「找到了!」的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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