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舞 作者：羽衣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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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见到本夫人竟然不行礼！”
莫慈神色自若地啜一口茶，装做没听到她的叫嚣。
笑话，要他行礼，她以为她是谁。
诺斯开心地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行礼？要怎么行？洛曼瓦不曾教过我，达夫妮姐姐，你教我好不好，你示范一次让我看看好不好？”
达夫妮面色通红，眼睛冒火，一把甩开诺斯的手，“谁是你姐姐，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喊我姐姐，别用你肮脏的手陪我。”
诺斯站不稳，退了好几步，莫慈见状，冲到他背后扶着他，以防他摔倒，怒目横眉地瞪着达夫妮，“你推他！”
“莫，不要责怪达夫妮姐姐，不是她的错，是我自己没注意脚下，绊到而已。”诺斯挣开莫慈的搀扶，再次走向前欲再度牵起达夫妮的手。
“放肆！”达夫妮举手要掌掴他，莫慈一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有胆就打他试试！”
“我为什么不敢，我是陛下的妃子，我哥哥是格利弗?肯特大公，出身尊贵的我打他这个贱人是他的荣幸，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男娼也配唤我姐姐，下贱……啊！”
莫慈倏地掐住她的颈，慢慢地收紧五指。
“嗯……”达夫妮从喉头发出一声闷哼，颈上传来辛辣的感觉，不敢置信地看着掐着她的人。
罗秀惊惶地看着莫慈，青翠的眸笼上血红，瞳孔异常地收缩着，嘴角挂着一抹令人全身发寒的冷笑，散发着骇人的杀气，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莫慈，陌生而恐怖，双手环抱自己不自觉颤抖的身体，一时竟忘了要去阻止。
诺斯面无表情地站在莫慈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
洛曼瓦一到花园，看到的就是这令人惊讶的一幕，“你们在干什么。”
最先回过神的诺斯转身冲进他怀里，泪水夺眶而出，哽咽地说：“洛……莫、莫他……你快阻止他啊！”
洛曼瓦一个手刀劈向莫慈的手，莫慈吃痛地送手，达夫妮已因缺氧而昏迷，身躯直直地倒在地上。
“莫！”诺斯害怕地扑向莫慈，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洛曼瓦蹙起双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莫慈异常的表情退去，慢慢回复冷漠，继而换上温柔的笑容安慰哭泣的诺斯。
“这是怎么回事？”洛曼瓦威严地问楞在一旁的罗秀。
“呃！”罗秀这才回过神，把事情简单地说明了一次。
洛曼瓦再度看向楼着诺斯的莫慈，脸上的表情勿明勿灭。
罗秀一脸凝重地看着莫慈，依窗而立，及肩的发丝随风飘动，表情很淡，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在想。
她几度欲言，话到嘴边，又犹豫起来。
莫慈轻叹息，“罗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顾虑那么多。”在他面前她向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时见她这么小心过。
“下午的事？”见她不语，他也不为难她，挑明了说。
“不是第一次了，”莫慈轻轻开口说着，“任何伤害诺斯的人都该死。”对罗秀他不必隐瞒，他相信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舍弃他。
每次，他见到诺斯受委屈，就会产生杀了伤害他的人念头，脑中会一片空白，回过神的时候，那人往往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却清楚记得对方挣扎的动作和一种生命在他手中流逝的冰冷触感。
他曾经很害怕，也尝试抑制体内那个暴戾的自己，但得到的仍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最后他也放弃了，反正习惯了就好……习惯----很可怕的一个词，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慢慢地，觉得杀了那些伤害诺斯的人是理所当然的。
“8年来，死在我手里的人我也记不清了。”莫慈语气很平静，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一笑，失神的眼眸添了丝忧伤，“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人发现我的罪行，很幸运是不？呵呵~~~”
其实他很希望有人会发现，会阻止他，审判他，甚至杀了他也好，他真的很怕，害怕那个随时会杀人的自己。
“你怕我吗？”
罗秀脸色发青地听他说完，“……如果说不怕是骗你的。”她怕，非常非常害怕，忆起他疯狂的表情，她不认识的莫慈，令她恐惧，但凌驾于恐惧之上的是说不清的担忧，“可是，我更担心你，你这次得罪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有着显赫背景的肯特家小姐，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莫慈懂得她的担忧，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们能对我做什么？”
“他们多得是方法把你折磨至死！”
“罗秀，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罗秀从他苍白的脸上看出了死的阴影。
“死不是解脱，只是一种逃避的行为！”罗秀不认同地反驳，她最看不起那些一遇到不如意的事就一心寻死的人，简直愚昧到极点。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面对生命，她一直比他坚强。“罗秀，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伤心，为我哭泣吗？”
“不会！”罗秀毫不迟疑道，“我不会为你哭，因为我会陪你死，你记得在黄泉路上等我，别走得太快。”
“罗秀！你……”莫慈惊讶地迎视她坚定的眼光，好像看出了什么，微微瞠眼。“你……我不值得。”
“你知道就好，居然要我这甜美可爱，娇俏可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陪你这个满脑子灰色思想的人殉情，多委屈我啊。”罗秀可怜兮兮地撇嘴。
他知道她是不愿他觉得内疚，才故意这么说，可是她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
“罗秀，我……”
“不，别说！”她激动地捂住他的唇，“我永远是你最好最好的朋友，答应我，无论去哪，都不要撇下我自己走，答应我好吗？”他无法回应自己，她知道的，她只希望能陪着他，在他伤心时给予他安慰，在他寂寞时分享她的体温，在他疲倦时能让他好好休息。
两行清泪滑过罗秀的脸，滴到地毯上，留下点点比周围颜色要深几分的圆点。
罗秀……莫慈眼眶微湿，微微点头，心中是满满的感动和更多的歉意。
啪啪啪！
在寂静的房间猛然出现的掌声，让两人狠狠地吓了一跳。
一侧首，莫慈就见洛曼瓦英挺的身影伫立在眼前，他一惊，紧绷的身躯蕴着逐渐紊乱的心跳。
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洛曼瓦也没来多久，只是该知道的他都听到了，而且清清楚楚。
“陛下。”罗秀朝洛曼瓦垂首躬身。
“退下！”洛曼瓦略带不悦地挥挥手，然后走近几步，脸上挂着只有在诺斯面前才有的温和笑容，但莫慈却敏感地感觉到他眼底暗含的薄怒。
“过来。”洛曼瓦对他伸出一手，眼中的想法清晰可见。
莫慈以眼神示意罗秀先离开，才敛下眼睑缓步走向他。
罗秀抿着唇犹豫了几秒，才步出房间。
在回房的路上，罗秀思索着莫慈的话，她不懂诺斯有何魅力能令莫慈不惜杀人也不愿他受委屈，虽然像他那么天真可爱的人是比较少见，那张天使一般的纯真笑脸也让人忍不住怜惜，而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但他今天对达夫妮的态度总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即使是婴儿尚能感觉到抱他的人是善是恶，但是他却感觉不到达夫妮显而易见的恶意，如果他是那种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少爷，倒还说得过去，但他是一个在霍尔顿成长的名妓之子，单纯到如此地步……可能吗？
更怪异的是，会因一只小鸟的死去而泪流如雨的人，居然眼睁睁看着莫慈不断地为他杀人而无动于衷……一个猜测逐渐清明，一股恶寒爬满她全身，也许……也许诺斯并不是真的如外表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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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曼瓦揽过莫慈的纤腰，低头封住他的唇，印下一个热辣辣的吻。
半年多以来，他成功地令他在他面前收起冷漠，变得顺从。有时，他几乎要以为他已是毫无脾气，但也只是“几乎”，他是不会看上一个没有自我的人。
有许多次，他都可以从他幽绿的双瞳中发现他的不赞同，甚至反抗，但也只是一瞬，总在人们能发现前被他成功的隐藏住，但他可不是“人们”。就像方才，他对他伸出手发出命令的同时，他又出现了那样的眼神，他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如此压抑自己？
吻毕，洛曼瓦把瘫软在他怀里的莫慈压向床，锁在他身下，挨着他的身子，恶意地摩擦莫慈敏感的身躯，微触着那温柔的唇瓣，莫慈立即主动地伸出舌头迎接他的到来，洛曼瓦热切激烈的品尝他的甜美，大掌则爱抚胸前的敏感蓓蕾。
莫慈睁大双眼眨着，红霞倏地窜上他的脸，不用低下头他也知道洛曼瓦已然亢奋的欲望，隔着布料抵在他的敏感处。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他托起莫慈的臀部往上抬，缓慢地褪去他所有的衣物。
布料磨挲皮肤的搔痒感让莫慈微微地喘息，他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因为洛曼瓦的大手开始轻抚他的裸背，那样的轻抚非常暖昧，让他体内的热火窜高，大手来回抚触他的裸背没多久，就突然一直往下，爱抚他接受他的地方，在手指揉捏抚弄下，媚襞开始湿润。
承受着他的动作，莫慈紧紧攀住他，发出细微的呻吟，是为他的爱抚，也为了取悦他，他喜欢听他发出声音。
洛曼瓦舔吻着莫慈的脖子，伸手抚摸他早已硬挺的欲望，澎湃汹涌的快感从下身开始扩散，一下子就变得强烈。
“帮我脱衣服。”洛曼瓦拉着莫慈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服内，莫慈的手熟练地滑过他的胸前，轻轻一拨，就让他赤裸了上身，随后伸向他下身，释放他早按捺不住的欲望。
洛曼瓦抓起他的手送往唇边亲吻，伸出舌头舔着敏感的掌心，一个翻身，两人顿时位置颠倒过来。
“啊!”莫慈发出惊叫，骑坐在洛曼瓦身上。
“你来动。”洛曼瓦残酷地下着命令。
莫慈顺从地把双手放在他肩上，撑住自己的身体，移动身躯，将灼热的硬物抵在空虚张合的洞口
迅速导入体内的甬道，媚襞自动收缩，把欲望吸进更深的地方。
“啊!”莫慈痛苦的呻吟，十指掐入他背部的肌肉，留下伤痕，因为疼痛俯低的身体，正好把胸前的红点送到洛曼瓦嘴前，洛曼瓦吸吮眼前的乳尖，并用舌头舔舐乳晕。
“啊……”莫慈痛苦的喘息着，慢慢接受这外物入侵所带来的痛楚。
在慢慢适应疼痛时，洛曼瓦没有任何动作让莫慈感到讶异，以前的他都是在洛曼瓦猛烈的攻势下，边接受他的存在，边让痛楚慢慢减退，为什么他今天会给时间让他调适?
“恩……嗯… 唔……啊… ”莫慈主动地摇动腰肢，摩擦黏膜的声音混和着他的呻吟充斥耳旁。
“你没话要说？”洛曼瓦火热的唇贴近他的，徘徊在他的唇畔，残忍地逗弄着他。
“你……嗯……你想我……说什么？”莫慈忍着逸出口的呻吟，以问题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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