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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八记忆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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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差事是同行介绍的,起因是棺材铺卖出去的棺材莫名其妙的又都被送回来,这可是这一行的大忌,所以在相同事情发生了几次后,老板只好托人来解决,谢非听了后,觉得可能是小鬼的恶作剧,再加上手头拮据,一听酬劳很高,就马上接了下来。
  可谁知他当晚去了之后才发现送回来的棺材不是空的,而是放了刚过世的人,并且是棺材铺老板的家人,一天死一个,刚好将返回的空棺都装满了,老板吓破了胆,到处找人来化解,可这事太邪门,大家都不敢接,所以最后差事才会落到他头上。
  听到这里,银白秀眉一挑,摸着在手腕上昏昏欲睡的小黑蛇,问:「所以你是被骗着接下买卖的?」
  「也不能说是被骗,当时找我的人有说案子棘手,我知道有人死亡后,以为是厉鬼索命,杀了它就好,所以就接了,没想到之后每晚都有死人,而我……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今天,一大家子的人只剩下谢老板一个了,他很害怕,不断警告我要小心,我也担心再这样下去,死的人会更多,才来找你们帮忙。」
  其实在发现棺材铺有人死亡后谢非就犯怵了,在经历了怨灵事件后,他深深明白自己的道行还太浅,单独对付恶鬼他没信心,但因为刚从师妹那里拿到了照妖镜,再加上为了减轻生活负担,最后还是咬牙接下了,谁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得那么可怖──
  每晚他都在阴暗空间里看着自己守护的人被杀死,然后扔进棺材,而这些行为实际上都出自他自己的手,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憎恶感情。
  更可怕的是每天一早把钉得紧紧的棺盖揭开,看到里面的死尸,他就会想起自己杀人的记忆,尸体上的伤痕都是他留下的,那种恐惧绝望还有不知所措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像,对他来说,这份记忆才是最恐怖的,在坚持了几天后他终于撑不住了,只好四处求助。
  有关自己动手杀人的地方谢非没说,因为到现在他还无法肯定那究竟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正发生的经历,所以只讲了谢老板家里接连出事的部分。
  「谢老板?」
  银白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一角,如果他不是抓住了整件事的重点,那微眯的眼眸和慵懒的模样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谢非点点头,「说起来挺巧的,那家棺材铺老板也姓谢。」
  「天底下姓谢的人多了去了,」打断他们的对话,汉堡说:「那么请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不去找你们掌门?比起半吊子天师,张洛更靠谱点吧?」
  经它提醒,钟魁一拍手,说:「对呀,还有张正,他的道术听说也很厉害的。」
  无心之言换来汉堡一对白眼,银白也很无聊地重新趴回到沙发上,果然就见谢非脸露尴尬,说起来张洛对他还算不错,所以在发现自己搞不定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找张洛了,可是却没见到人,管家说张正带张洛去外地休养,至于地点是哪里,他并不知情。
  近年张洛的身体一直不佳,所以谢非想就算找到师伯,他也未必能帮到自己,而且时间紧迫,他也没有余裕去找人,在给张正打过多次电话都联络不上后,他只好来找钟魁。
  银白眉头微挑,心想最近张正正忙着对付萧兰草呢,哪有时间理会谢非这种小事,嘴上却说:「原来如此,这件事听起来还满古怪的,你没有多问问谢老板具体情况?按说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话,没人会做得这么绝,灭人家一门可不是普通鬼魅做得出来的。」
  谢非脸色一变,忙问:「不是恶鬼?」
  银白靠着沙发清清嗓子,说:「鬼其实是种很直接的生物,这一点你可以参考一下钟魁,它们如果有怨念,会直接攻击。把送出的棺材收回,再把人杀死扔进棺材里这种麻烦事更像是有目的的行为,那个老板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才会遭此报应。」
  短暂沉默后,谢非说:「我有问过谢老板,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谢家做这行很多年,从没跟人结怨。」
  听了这话,银白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帮不上忙了,汉堡的瓜子也嗑完了,抓住吊灯链子开始做运动,于是会谈成员只剩下两个人,钟魁对这类诡异事件也不了解,提供不出什么意见,见谢非惊慌烦躁,他只好说:「你先别着急,会出这种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如今晚我跟你一起去店铺里看看好了,我跟它们算半个同类,相信比较好沟通……」
  话还没说完,就被头顶上方的叫声打断了──「吼!哈!」
  钟魁仰头一看,汉堡正在水晶灯上手舞足蹈,一身毛都炸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几天汉堡一直都这样,他没当回事,低下头正要继续,就听又是两声大叫:「吼!哈!」
  大家在说正经事,被汉堡插科打诨,本来应有的紧张空气消散一空,钟魁忍不住对它说:「你可以安静一下吗?」
  「我很安静啊,安静地练功。」汉堡用翅膀点着自己的身体,「我现在武功全废,所以正在努力打通任督二脉。」
  「嗤!」银白不屑地哼道:「一只鸟你有个屁任督?」
  「麻雀虽小还五脏俱全呢,更何况我是阴鹰!」
  见谢非脸色更难看,钟魁用力给这两个人使眼色,让他们别太过分,汉堡眼睛转转,暂时放弃了练功,扇翅膀飞到了谢非面前的茶几上,踱着步说:「你的问题我们都听懂了,不过到这里求助,我想先问一句──你带钱了吗?」
  谢非一愣,汉堡翅膀摆摆,又说:「几百块的就不用说了,还不够搭车费的,要知道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有钱没问题,没钱……那你就得自己去解决问题了。」
  听懂了它的意思,谢非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张玄的要价有多高,要不是走投无路,再加上之前得到过钟魁和聂行风的帮助,他也不会跑来自取其辱,张张嘴想问大约需要多少钱,还没开口,就被银白抢了先,充满感情地说:「大家都是朋友,总提钱很伤感情的,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想必你也懂得。」
  谢非当然懂,咬牙问:「那需要多少?」
  「你这个小镜子不错啊。」
  从谢非进门,银白就盯住了他挂在包上的墨色铜镜,铜镜符文古怪,让他起了据为己有的心思,说:「价钱对你来说可能比较勉强,不过如果是这镜子的话,也许有协商的余地。」
  「不行!」谢非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是我的好朋友送的,不能给你!」
  「你也有好朋友?」汉堡偏着头打量他,「这太神奇了!」
  谢非被堵得脸色发青,但有求于人,不得不忍住气解释:「这个是照妖镜,你们拿着也没用的。」
  「也许张玄会喜欢,」银白循循善诱,「你不妨先把镜子押下,等有了足够的钱再赎回去嘛,现在这种状况,太坚持己见对你可没什么好处的。」
  谢非又何尝不知道,但他更担心如果把镜子给了张玄,可能很难再索回了,修道者谁不希望多件法宝防身,对他们来说,这面宝镜可能抵得过千金。
  僵持了几分钟,见张玄始终没露面,谢非猜想他可能对案子根本没兴趣,所以才一直让手下跟自己磨时间,他不是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见既然如此,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站起来告辞,没等钟魁挽留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等我一下。」
  钟魁见谢非情绪波动很大,赶忙追出去,照顾他的面子,等走出一段路才说:「他们平时说话也是这样的,你别在意啊,其实我们不是不帮你,我再……」
  「我懂,」出了门被冷风吹到,谢非逐渐冷静下来,打断钟魁的话,说:「没关系,突然拜访,我想我也是唐突了。」
  他把铜镜从斜肩包上解下来,交给钟魁,钟魁接住后手往下一沉,没想到看起来不大的镜子居然这么重,他忙还给谢非,「这镜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吧?那就不要抵押了,如果张玄的价码真得很高的话,我可以先帮你垫着……」
  「你有钱吗?」
  被问到关键问题了,钟魁挠挠头,他现在所有的花费都是跟张玄和马灵枢借的,只好说:「这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就好,大不了先借再垫上,再想办法还。」
  谢非冷笑一声,要不是太了解钟魁的为人,他一定把这话当成是在耍弄自己,张玄又不是傻瓜,没好处的话,他为什么要借钱给钟魁?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自己被算计。
  「你太不了解张玄了。」他说。
  「欸?」
  无视钟魁惊讶的反应,谢非问他,「你信报应吗?」
  这话问得既古怪又唐突,话题跳太快,钟魁不知道谢非想问什么,谢非也没再多说,拉过他的手,将铜镜背面朝上,让他拿好,郑重地说:「这次生意我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完成,如果我失败了,麻烦你把镜子还给我师妹,就是张雪山的女儿张燕桦。」
  说到这里,谢非苦笑了一声,那天他跟张燕桦见面,张燕桦还几次交代说他最近时运太低,不要接活,他却没听,总觉得大难不死会时来运转,现在看来师妹的灵力果然高于他,他虽然从小学道,却不信什么报应,但连着经历了两场事件后,他想也许自己该信的,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不是报应在当下,就是报应在后世中。
  马灵枢事件还可以说是他倒霉,但这一次他想或许是他自作自受。
  钟魁不知道谢非的心思,见他精神恍惚,很担心地问:「我可以帮你转交,但你要去做事,还是拿着镜子更好吧?」
  「这是面照妖镜,据说威力很大,我的功力还控制不了它,你也不要照自己,免得出事,」谢非交代完,又对他笑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直到他走远,钟魁还是没弄懂他想表达的意思,看看手里的镜子,嘟囔:「我想,应该是你不了解张玄。」
  他知道谢非的顾虑,但张玄才不会对一面小镜子感兴趣呢,能让张玄真正放在心上的这世上只有董事长一人。
  更何况这镜子是不是真有威力还不知道,钟魁的好奇心涌了上来,把谢非的提醒抛去脑后,拿起镜子,将镜面朝向自己,可是镜面灰蓬蓬的,像抹了层浅墨,完全看不到他的模样。
  「看来我还算一个正常的人。」
  他美孜孜地把镜子放进口袋,觉得身为鬼魂的自己没被镜子照出来,要嘛是他还可以在人间混吃混喝,要嘛就是镜子根本没有谢非说得那么神奇。
  钟魁回到家,银白已把坐姿换成了躺姿,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上,一下下抚摸手腕上的黑蛇,汉堡则将茶几当成了练功场,一本正经地在桌上做运动。
  谢非被气走了,这两个肇事者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钟魁很不高兴,走过去,说:「你们刚才很过分,就算谢非以前有错,但人家都已经改过向善了,现在遇到问题,过来求我们帮忙,你们不帮就算了,干嘛合伙报复他?」
  「澄清一下,身为阴界使者,我没那么小心眼,」汉堡举翅膀反驳:「我只是实事求是地帮他分析问题──没钱,在张家真的是行不通的。」
  钟魁把目光转向银白,后者用嘴叼住黑蛇的颈部,正在跟它玩耍,被瞪,他放开黑蛇,说:「谢非是好是坏跟我没关系,他以前也没得罪过我,我为什么要报复他?」
  「可是……」
  「钟魁,要想在阳间过得久一些,做一个好鬼是对的,但不要做笨蛋鬼,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银白话里有话,钟魁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因为银白的耍弄,黑蛇生气了,趁着他不注意游开,被他及时揪着尾巴拽了回来,手在蛇背上抚摸着,口中发出冷笑:「你刚才没看出来吗?谢非根本没跟你说实话,是谢老板家死人,不是他家死人,身为从小修道、又常年与鬼怪打交道的天师,他至于激动成那样吗?」
  「是懊悔吧,毕竟他收了钱,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对方家人死亡,所以会很在意吧。」
  话虽这么说,但被银白这么一提醒,钟魁也觉得刚才谢非的反应有点过激了,至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而导致说话吞吞吐吐。
  他的解释换来其他两人齐声冷哼,汉堡说:「相信我,亲爱的钟钟学长,一个天师他从小最先学的不是怎么捉鬼,而是学习怎样保持平和的心态,尤其像谢非这种薄情的人,他不会为了别人的生死而耿耿于怀,还有那个谢老板,他家接连死人,要做的不该是报警吗?至少要四处拚命求助吧?为什么一定要在谢非这个三流道士身上吊死?」
  银白接下去,「一个人解决不了麻烦,跑来求别人,却不说出真相,证明他完全没有诚意,如果我们帮忙,很可能让自己陷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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