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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八记忆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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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指算一下,那个孩子也该有二十五、六了,他的家人都以为他的孱弱是先天带来的,却不知道要不是那晚他帮自己挡劫,身体根本不会那么糟糕,所以祸端之首其实是他。
  这个结既然是他结下的,自然该由他来解开。
  外面落雷声渐响,敲得他的心也烦躁起来,再没心思品尝水果,坐起来,现身从梁上跃下。
  那对夫妇还在祷告,陡然间听到铃声轻响,人影飘落在他们面前,吓得一起向后退去,退出好几步后才发现那是个身着殷红长衣的人,一道白练横在半空中,像是座椅般的让那人坐在上面。
  红衣飘摇,只在腰间束了条银色腰带,当中以金线环绕,在腰侧打了个繁琐的结扣,金线垂下,丝线上坠着的几块玉玦随着晃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金线与一头银白发丝交织在一起,炫亮而妖艳,发丝中有几缕像是紫色的,又像是酒红色的,随着风雨的吹进,长发飘拂不定,仿佛在他脸上挂了一层薄纱。
  夫妇看不清他的容颜,但看他华丽妖异的服饰和那柔软的身段,想来他的容貌必定异常美艳,那衣着更不像是凡间所有,只看得直了神,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早就习惯了世人在看到他后的这种反应,他发出轻笑,往白练上闲散一靠,把腿支起来,漫声问:「他还好吗?」
  衣饰下摆是散开的,这个动作让他修长的腿型一览无余,金铃随着腿的轻晃发出叮铃叮铃的颤声,轻柔悦耳,又充满了妖媚风情,那对夫妇回过了神,哪里敢多看,慌忙低下头,女人抽泣着说:「他一点都不好,最近咳血越来越严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年,要不我们怎么敢来惊动大仙。」
  还以为当年给他服了灵草就没事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也算是自己造的孽,雨夜平添了几分伤感,他恍惚了一下,问:「你们要我怎么救?」
  「不、不知道……」
  男人没说完就被妻子推到了一边,急切切地说:「大仙的法术一定很高明吧?用法术帮我儿子治病啊,传说大仙们不都是喜欢采阴补阳的吗?如果大仙跟我家儿子合体……」
  采阴补阳?他轻声冷笑,真是帮毫无见识的愚民,采阴补阳术的对象一定要是精壮男子,像她儿子那种体格,如果自己用合体之术,只会加快他的死亡。
  「你看不出来吗?我是男人。」他冷冷说。
  妇人一愣,偷眼看他,依稀看到一张妖艳得脱离了性别之分的容颜,但声音清亮,毫无疑问是属于男人的嗓音,她心里忍不住想原来男狐仙也可以这么美,如果不说话的话,谁能看出这是男人呢?
  「听说大仙可以随意变换容貌性别的,所以……」救子心切,她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想法。
  他停止晃腿,金铃声停下来,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快,妇人急忙打住了话,低声陪笑:「我们也是救子心切,冒犯大仙了,大仙大人大量,千万莫怪罪啊,我们什么都不求的,只要大仙能显显灵,什么办法都行,让我家孩子多活几年……」
  「我懂了,」打断妇人的唠叨,他淡淡地说:「明日夜半,我会去找他,你们回去吧。」
  「我们家住在……」
  「我知道。」
  夫妻二人一起仰头看他,似乎惊讶于他的知情,但想想既然是狐仙,那自然是什么都能算出来的,深夜冷雨古庙,还有飘荡在半空中的殷红人影,一切都虚幻得让人以为是在作梦,诡异的气息笼罩在庙中,他们的情绪被感染了,结结巴巴地道了谢,不敢多逗留,相互搀扶着打着伞离开,但外面暴雨倾盆,一把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若非真的担心儿子的病情,谁会在暴雨深夜里冒险进山?
  他没有亲人,甚至不记得自己父母的模样,所以亲情在他看来相当的陌生,默默看着夫妻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中,他想欠下的这分情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
  一夜暴雨过后,第二天风和日丽,他来到山下的李家庄,才发现多年未下山,山下变化很大,李家家底不错,再加上这些年打拼,已成了方圆百里的大户,几个儿子都成了家,分家时幺子也得到了一间住宅,房子是兄长分剩下来的,有点旧,但地脚不错,周围还有一小片葡萄园,架子上葡萄一串串挂着,令人垂涎欲滴。
  他隐身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孩子,多年未见,孩子已经长成了青年,在乡下,这个年纪的人都当爹了,但男人身子太差,以致于到现在都没有女孩子看得上他,不过这不影响他的相貌,个头高挑,容貌清秀,要不是脸色太苍白,又过于瘦弱,那该是个很吸引人的男人。
  他过去时,男人正在打理葡萄架,好像有心事似的,每隔一段时间就看看天,做了一会儿他咳嗽起来,不得不坐到旁边的藤椅上休息,偶尔有孩子跑来向他讨葡萄吃,他微笑答应了,似乎很高兴有人来分享自己的成果。
  傍晚,宁静的乡村一隅,这里流淌着平和的气息,但他知道这种平和不会维持很久。
  缠绕在男人眉间的黑气已经很重了,那是将死的征兆,妇人说得没错,她儿子大概活不过这个年了,别说他只是狐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回春乏术。
  这是他的命,他不知道男人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自己造成的,他一心修道,这辈子没犯过杀戮,但男人的死可以说是他间接害的,他救不了人,不过或许可以在男人的有生之年让他活得开心一点。
  ※
  夜半,他如约来到李家,男人的家离本家稍远,一人独居,到了深夜,周围相当寂静,里面还亮着灯,不知是不是从父母那里听说了他的事,特地在等他。
  突然有些好奇男人看到自己后会做出的反应,还有点故人重逢的激动,他推门进去,男人在里面的卧室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如他猜想的,在看到他后先是愣住,然后慌慌张张地双膝跪地,向他磕头见礼。
  这是他最讨厌的见面方式,连带着对男人也起了厌恶感,他比较喜欢男人小时候的样子,虽然对自己充满景仰,却不会这么软骨头。
  「你们人类怎么这么喜欢下跪?」
  他扬手将门关了,径自踱到卧室,村里电力不足,房间里灯光很暗,他又特意穿了华丽衣衫,发式也改为女子装扮,再加上压低了嗓音,也不怕男人看出自己的性别——虽然昨晚对妇人的提议颇不以为然,但有感于男人当初的救助,他做了妥协。
  被问到,男人很惶恐,却不敢起来,跪在那里说:「这是对大仙的尊敬,我父母说大仙心善来帮忙,让我小心伺候,别惹你不高兴。」
  「我没那么小心眼,起来吧。」
  他坐在床边,打量了一下房间布置,比想象中要简陋,药味气息很浓,看来在家人眼中这个人也是去日无多了,所以分家时几位兄长没有关照他,不过总算打扫得很干净,对了他的胃口。
  男人站了起来,却没有跟进来,而是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久端来一碗甜点宵夜,像是想递给他,但犹豫了一下后,放到了旁边的桌上,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头低着不敢看他。
  这跟他日间看到的那个温和男子的形象完全不同,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局促反应让他想笑,他有点感兴趣了,故意问:「这是给我的?」
  「嗯,」男人点头,「这么晚,我想你一定饿了,母亲说你很喜欢我供奉的葡萄,所以就特意做了葡萄羹。」
  「可你放得那么远,让我怎么吃啊?」
  听到他的笑声,男人脸红了,想端给他,他已经用法术把碗移到了手里,看甜点熬得不错,他舀了几勺进口,葡萄颗粒很大,皮都剥掉了,他忍不住看看男人,想知道他是不是对任何事都这么有耐心。
  「你也坐吧,你是病人,你父母请我来为你看病,现在这样反倒成了你是我的仆人了。」
  「我不介意的,不介意当你的仆人……」
  男人说得很小声,不过头还是稍微抬了起来,刚好跟他的目光对上,男人很慌张地把眼神瞥开,像是怕亵渎了他似的,头垂得更低了,他只好直接下达命令。
  「坐!」
  这次男人没再废话,乖乖在旁边坐下,手在大腿上无意识的搓着,让他的紧张显而易见,头低着,露出白皙的脖颈,算起来他也该有二十五、六了,但患病的关系,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普通却干净的衣装,给人很顺眼的感觉。
  「我为什么会来,你父母该都跟你说了吧?」喝着甜点,他问。
  「有、有的,他们很担心我的病,其实都是些小、小毛病,换季的时候会、会比较严重,咳咳……」
  说到急促的地方,男人咳了起来,很腼腆的反应,让他忍不住故意说:「他们居然骗我,既然这样,那我根本没必要来了。」
  「别,你别走,」以为他要走,男人着急地解释:「我是真的有病,只是病久了,就习惯了……其实我很期待你来的,昨晚一直没睡好,以为、以为我父母是敷衍我,你是大仙,不会、不会轻易下山。」
  原来这就是男人一整天都在看天色的原因,他一定很期盼夜间的到来吧?
  「你结巴吗?」他问。
  「不,没有,是见到大仙,太、太紧张。」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你好美,我怕、怕……」
  怕什么,男人最终也没问出来,不过不外乎惊艳景仰怕唐突佳人这类词,他发出冷笑,狐仙大多美貌,而他的容貌更在普通狐仙之上,他一直以自己的容貌为傲,却不喜欢被这样的看待,仿佛在世人眼中,他们狐仙除了美貌- yín -荡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实际上,除了个别不入流的狐精外,大多数狐仙都不屑于用房中术那种伎俩来增加道行。
  「人之常情,」他冷冷说:「就像我如果是普通相貌,你看都不会看一眼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是你,不管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像是怕被他误解,男人大幅度地摇手。对这种否定他压根不信,不过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跟人类探讨真情的,他只是报恩,恩情报过后,他跟这个男人就再无半点关系了。
  于是他没再纠结这个话题,问:「你叫什么?」
  「萧、萧燃。」
  「这附近不都是姓李的吗?为什么你姓萧?」
  他奇怪地看过去,男人被看得有些无措,小心解释:「我从小就体弱,为了好养,随了母亲姓。」
  很无聊的理由,无聊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甜点喝完了,见时间不早,他说:「睡吧,我困了。」
  萧燃接过碗的手抖了一下,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去厨房待了好久才回来,见他已经上床了,一只手支着头侧躺在床上,妍丽的红衣下面身躯若隐若现,腰间的金色丝扣解开,搭在一边,亮得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父母是有跟他提起狐仙会来帮他治病,但具体怎么治法他并不知道,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但随即便抹掉了,那种事便是想一想,他都觉得是对狐仙的亵渎,犹豫着挪到床边,正想说自己搭地铺就好了,就听对方说:「你在磨蹭什么?快上床。」
  萧燃不敢反驳,脱了外衣,乖乖上了床,俯身时一块白玉从内衣里滑出来,玉石在灯下晃动着,流光溢彩,他看到了,眉头皱了皱,用手挡住光亮。
  那是尊开过光的玉佛,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可能是李家父母担心儿子的身体,特意将玉佛给了他,狐仙不怕这种辟邪玉佩,却也不喜欢它的气场。
  萧燃马上发现了,飞快地将玉佛摘下来,放进旁边的抽屉里,连声道歉后,又担心地打量他,问:「那玉我戴了很多年了,一时忘了摘……你会不会不舒服啊?」
  「没事。」
  男人直率的挂念取悦了他,眉眼在灯下眯起,微笑问:「你想跟我交*吗?」
  没听过交*这个词,萧燃茫然地摇了下头,纯情的反应惹笑了他,说:「就是*合、欢爱,这种房事你该有过吧?」
  「没、没有,我这种身子,没女孩愿意跟的。」
  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收起了笑容,吩咐:「把衣服都脱了。」
  萧燃讶然地看向他,过于吃惊之下,竟然忘了回避,他懒得多说,伸手将男人的衣服直接脱了下来,上下看了一遍,萧燃除了气色差外,身子骨也不结实,平躺的时候,肋骨整排突起来,看着有点吓人,属于男性象征的器官也软趴趴的躺在草丛里,由于难为情,男人下意识地用双手掩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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