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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五酆都 作者: 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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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打晕我的地方。」
  绝对不是错觉,张玄听出了鬼面在说这句话时的悻悻之情,他忍不住说:「我就打晕你一次,不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吧?」
  「真要计较,我就不会帮你了。」
  是帮还是害,现在他也分不清了,张玄叹了口气,跟随鬼面沿他们曾经出来的路径往回跑,小鹰很快赶了上来,咕咕叫着追到他们前头,有它神力相助,两人没多久就回到了宫殿里。
  酆都神殿里也乱成一片,鬼差侍卫在各座殿堂之间出入巡查,远处不时传来激战声,张玄避在阴暗中偷偷听他们的交谈,好像是罗酆六天的神鬼跟罗酆王这边打了起来,双方阴兵在殿外交战,导致后殿也处于紧张戒备的状态,虽然不知两边直接冲突的起因,但毫无疑问,这一点对他们现在的行动非常有利。
  两人来到出口,此刻不知是什么时辰,就见一道微弱光束透过洞口射到地面上,让整个空间多了分温暖,但温暖在阴间是非常不协调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感觉古怪。张玄伸手触摸那束光芒,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阵眼之一,不会又是猜的吧?」
  「这里是宫殿禁地,鬼帝严禁众鬼靠近,因为这道光明不适合阴间。」
  「那你为什么敢靠近?」
  张玄狐疑地看鬼面,更想直接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敢直呼罗酆王的名讳,敢无视他的禁令?心里隐约有些线索,却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戳破对方的身分。
  「我只是碰巧被人带来这里,就注意到了,你不觉得奇怪吗?根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鬼帝却不消除它,也许他被告知不可擅动,所以在不明缘由的情况下,他只好下令封住。」
  「这么奇怪的所在,他不好奇吗?」
  「请不要以你严重的好奇心为基准去思考正常人的行为。」
  「……」
  这是在说有好奇心不正常吗?好吧,他暂时接受鬼面的说法,看着他用蛇矛做了个跟领路鬼差同样的动作,隐秘的石阶和洞门出现在他们面前,张玄说:「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啊,连秘密出口都打得开。」
  「因为我是从这里来的,有些秘密并不像你想像得那么隐秘。」
  鬼面打开门后,张玄照他的吩咐,在洞口光束周围画上破阵符箓,怕他又吸自己的血,在画好符咒后赶忙自动将血滴上,鬼面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微笑,可惜昏暗中张玄没看到。
  「还有道符吗?」他问。
  张玄掏掏口袋,口袋里很瘪,只有一张纸,他不抱期待地掏出来,待看清符上写的是什么时,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罗小猫
  「五方诸圣玄兵!」
  没错,这是天师一派常画的道符,符上笔体浑厚遒劲,朱红到妖艳的颜色,不像是普通朱砂写出的,倒像是鲜血,劲透笔端,让他感受到从道符中传来的刚硬气魄。这不是银墨兄弟可以写得出来的,符箓可以描绘出形体,却描不出神髓,这样的符箓没有几十年的修为绝对画不出来。
  「是谁?」他本能地自问。书の香
  「有用就行!」
  不等张玄细看,道符已被鬼面夺了过去,抛向洞口正中的光束,就见符箓在靠近光束后射出淡金霞光,光束被霞光映照,失去了应有的光亮,空间在骤亮之后猛地暗下来,两人头顶上空雷声滚滚,预示着再一次天翻地动的来临。
  鬼面抓住张玄的手,穿过空中虚无的大门向外跑去,两人跑出去没多久就听后面闪电炸雷齐行,九天玄雷被道符引下,跟张玄画的破阵罡符相辅相成,将阵眼完全炸开。
  法阵罡气无法宣泄,在空间里横冲直撞,整个酆都大殿都被震得摇摇欲坠,张玄感觉脚下像是踏在棉花上使不出气力——属于法阵布局一环的隧道也处于随时震裂消失的状态,翻卷的阴云巨浪占据了整个空间,也将他们卷入其中。
  见他们陷入危险,小鹰在前面急得咕咕直叫,飞回来用神力为他们引路,幸运的是,随着法阵两大阵眼的破解,一直压迫在张玄身上的天剑神力逐渐减轻,两人在小鹰的帮助下一口气逃出了罗酆山。
  直到周围渐趋寂静后,鬼面才停下脚步,张玄转头去看,就见半壁宫殿城阙都陷于火海之中,酆都恶鬼被困在法阵里无法逃离,凄厉嚎叫声随阴风遥遥传来,即便相隔甚远,那如从炼狱里传来的叫嗷声仍然撼人心扉。
  「看来酆都大殿要重建了,希望娃娃那个挂名的老爸不要把这件事怪罪到我们身上。」看着远处连绵至苍穹的火光,张玄叹道。
  「有人耗尽心血,在阳间设下诛仙,在阴间设下降魔两阵,初心也许只是要对付恶,但法阵只能起到短暂的威力,只要这个世界不消失,恶就永远无法根除。」
  火光映亮了整个酆都,也映亮了眼前这张冷冰冰的银面,张玄的眼神落在他的面具上,很想问出心中的疑惑,却见鬼面转头看自己,问:「你说是不是,北帝阴君?」
  「哈?」
  在听到熟悉的四个字后,张玄首先的反应就是自己大脑混乱了,但他很快发现鬼面问的不是自己,而是停在自己身后的小鹰,他不自禁地上下打量小鹰,无法相信鬼面的话——如果小鹰是阴君,那鬼面又是谁?
  鬼面怪异的出现,又屡次相助,再加上他对酆都的了解,张玄早在心中认定了这位就是酆都最高神只北帝阴君,还以为他是出于某些原因不便露面,没想到完全猜错了,阴君大帝的化身竟然是小鹰。
  「你说它是阴君?」他指着全身炸毛的小鹰大叫:「阴君怎么可能是这只只会卖萌的小小鸟?」
  「怎么不可能?」盯住小鹰,鬼面冷冷道:「我们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马上追踪到,好像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玄想了想,似乎是这样,迟疑说:「但是如果去孟婆那里,也是可以看得到我们行踪的。」
  「比起利用孟婆汤追查我们的行踪,随时亲眼看到所有真相不是更方便吗?我们所有的经历,罗酆王与娃娃的关系;阴兵的突然出现,逼我们进降魔阵;还有在忘川小鹰的现身,这些难道不都在阴君的掌握之中?」
  鬼面言辞冷厉,张玄越听越觉得他说得有理,蓝眸盯住小鹰,似乎感觉到他眼神中透出的杀气,小鹰想展翅逃离,张玄早有防备,弹指做出封印诀将它困在里面。
  经历诸多变故,张玄的灵力所存无几,但做个封印诀还是绰绰有余的,奇怪的是封印力道不足,小鹰居然逃不出去,拼命拍打翅膀咕咕咕地叫着,却对结界毫无办法。
  张玄忍不住问鬼面,「你确定你没搞错?」
  鬼面不答,眼中也流露出疑惑的光芒,张玄走到结界前,探手揪住小鹰的翅膀,正要问个究竟,夜空下传来轻笑声,暗光闪烁,一个头戴玉冠身着淡金长袍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男人像是跟黑暗融在一起,影像飘忽,面容轮廓也在闪烁的光芒下显得影影绰绰,但从对方的气宇中可以推断出他的身分,张玄冷笑道:「阴君大人,您终于肯现身了。」
  「此为吾之元神,事出紧迫,特来与尔一见。」
  恢宏嗓音盖过了周围的阴气,让人不由自主地起了敬畏之心,偏偏张玄没把这位统管整个阴间的酆都大帝放在眼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耐烦地说:「说大家听得懂的话。」
  北帝阴君没介意,微笑道:「多年不见,海神大人的脾气还是一样的糟糕。」
  「没你阴间管理得糟糕。」
  几年前的精变事件中张玄曾跟这位阴君大人打过交道,但要是从北海玄冥那里算的话,那就是上万年的交情了。他没心情跟故知叙旧,晃晃乎中的小鹰,问:「你把元神附在一只鸟上监视我们,到底是何居心?」
  「那只是一尾羽毛罢了。」
  阴君挥了下衣袖,张玄手中的小鹰消失了,只有一片墨黑鹰羽在空中翩翩飘动,被风吹着回到阴君手中,阴君伸手托住,道:「本君得知你被人陷害,误入酆都,为帮你指路,特将这尾鹰羽化为实体暗中相助。」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如果真有心相助,为什么不直接出面?」
  「张玄你要知道,身居此位,本君有许多忌讳之事。」
  「这世上能让你忌讳的东西不太多吧?」张玄说完,心头突然灵光一闪,问:「是那个暗害我的人?」
  阴君笑而不语,但看他的态度张玄就知道自己没猜错,立刻问:「那混蛋是谁!?」
  「此人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的身分和他背后的那些人,事关诸神行事,本君不宜多说,日后你自会明白。」
  张玄性子急,见阴君明明知道却还跟他卖关子,正要继续追问,被鬼面拦住,问,「为什么有人要在酆都设下了降魔阵?」
  这个问题避开了设阵者的身分,让阴君不需忌于回答,他沉吟了一下,道:「当年天道混乱,仙魔妖孽丛生,于是便有了这个阵,后来法阵许久不用,变成了单纯的摆设,无人启动的话,它不会自行伤人。」
  也就是说他接连被法阵所伤,其实是人为的,张玄很想问那个混蛋是谁,再次被鬼面抢先,说:「罗酆六天利用庆生借寿和罗酆王换舍留子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耶?」惊讶暂时盖过了张玄的好奇心,转头看阴君,「所以说你知道一切,却故意不出面,躲在后面看戏?」
  「正是如此。」
  见阴君不答,鬼面接着说:「小鹰即使不是阴君的化身,也是他安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我们包括鬼帝甚至罗酆六天的举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这样做也许是为了利用我们引发阴官之间的矛盾,藉以巩固自己的势力,也许是想借我们的手毁掉降魔阵——有人把这种法阵设在酆都地界上,就算是摆设物,相信阴君大人也寝食难安吧?」
  听着鬼面侃侃而谈,张玄恍然大悟:「但以他的身分不便亲自毁掉,所以只能借由他人来做这件事,日后就算是有人追究起来,错也在我们,他只是受害者对吧?」
  「你变聪明了。」
  「我的智商本来就不低,」不满鬼面的吐槽,张玄瞪了他一眼,说:「所以即使知道罗酆六天跟那个幕后者合谋害我,阴君也只是束手旁观,那时他就想好要利用我毁掉法阵了吧?」
  「说得不错,你只是个棋子。」
  「棋子也是可以毁棋局的,现在阵眼虽然破掉了,但酆都地界也损失惨重,这一点阴君大人始料不及吧?」
  「不,这也在他的预料当中,没有他的默许,罗酆六天诸鬼就算再猖獗,也不敢去神殿叫嚣。」
  鬼面说:「法阵启动,罗酆六天麾下的恶鬼被杀了十之八九,短期之内那些神鬼不敢再有异心,罗酆王跟他们对决,必定也很担心被阴君怪罪,所以他也一定会返躬自省,阴君这步棋一石三鸟,既不得罪布阵之人,又解决了心头之患,何乐而不为?」
  张玄听得怒从心起,忍不住冲阴君喝道:「是这样吗?」
  听完两人的对话,再面对张玄的质问,阴君显得很平静,笃定地回道:「证据何来?」
  「你的属下引我从禁地进入罗酆神殿,如果没有你的许可,她不敢也没必要出手帮我,所以虽然你利用了我们,但也在无形中帮了我们的忙,在根本利益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现在酆都乱成一团,我想接下来为了整个事件完整落下帷幕,阴君大人亲自现身,是想送我们离开吧?」
  鬼面的这番话听着有些古怪,张玄疑惑地看他,想品出古怪的源头,却听阴君漫声长笑:「本君喜欢聪明人,既然一切如你所料,那本君也无需多费口舌,为答谢你们的帮助,自会送你们一程,我想你们应该也不愿意永留酆都吧?」
  谁想一直住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啊,张玄正要点头,鬼面又道:「走之前我想问一件事。」
  话又被抢了,张玄无奈地把头别开,小声嘟囔:「让我先说一句会死啊。」
  没人理会他的自语,看着鬼面,阴君很感兴趣地问:「是什么?」
  「马家中人为何可以开启鬼门?」
  这个问题问得好,张玄好奇心上来,便不再在意鬼面的抢话,而把注意力放在了阴君身上,阴君微一沉吟,答:「马家先祖曾因遭难避入酆都,后辗转修行,法术自成一路,马家灵力来自阴间,吸大地之气,永生不灭,故马家子孙灵力与生俱来,但相同的,他们世世代代只要身具灵力者,都需为地府所用。」
  「简而言之,他们并非修行者,而是活着的勾魂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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