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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路+番外 作者:abaqinglang/万俟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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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笏看著他。
  戚维扬抿抿嘴角,“我是心理医生,对於装病的伪患者我无能为力。”
  苏笏想,这个心理医生真是难缠之极,滑不溜秋的似条黄鳝,想从他嘴里套出个“是什麽”、“怎麽办”来,难於上青天,甚至就连那个难得的“为什麽”也是自己答上来的。忍不住出言讥讽,“我以为心理医生可以钻进别人的脑子里,在精神领域无所不能。”
  方台台正色道,“只有神经外科医生可以钻进别人脑子里,用手术刀和小号钳子。”
  苏笏喷鼻息,他不是没有幽默感,但也许是职业所限,始终认为在工作时间一切谈论不应涉及玩笑。亵渎。在悲痛欲绝的家属或是呆若木鸡甚至铁嘴钢牙的嫌疑人面前,那简直是绝对的。
  戚医生对於肤色和身形的推测很到位,张小茶的小舅是一名刑警。
  戚维扬此刻却在神游,他想起曾有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对自己说,“这世上本就不存在能被语言治愈的心理问题。”
  有谁的心,形成的结,能被别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解开?管你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一针见血,甚至是醍醐灌顶呢,那是只有当事人才明白的痛,也许旁人可以劝慰,可以推动,可是决定走出来的,从来也只有自己而已。
  可是张小茶还那麽年轻,诚然如方台台所说,那麽漂亮的容貌,那麽好的条件,没有人点醒她,她会觉得这样做无可厚非,母亲是属於自己一个人的,全然不会想到母亲也是一个女人,甚至多年前也曾是一个少女。母爱的伟大会纵容孩子采用错误的方式达到自己的愿望,久而久之,难保不成为一个表演症患者,那可就更困难了。
  想了想,戚维扬还是开口,“可以由我出面,刺激她对别人有反应,然後你们再继续。”
  苏笏一楞,方台台也撇撇嘴,心想戚这双鱼座的老好情感过剩男到底还是没有修炼得如臻化境,一定要自寻烦恼。也好,反正早点解决那任性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丫头也省心,可惜这月余来的诊疗费就快没了。她却不知,戚维扬那也是出於自己的职业尊严考虑,胥黎和方台台已经够他受了,难不成还要在名单上再加一个运动健将?
  於是几个成人花了整个下午在心理诊所里谋划著对付一个撒谎孩子的方法。
  
  第四章 暗示加恐吓
  运筹完毕,由苏笏打电话通知姐姐晚上约张小茶出来。
  戚维扬心里有一种小小的罪恶感。他看看方台台,後者不为所动。
  晚上张小茶来的时候戚维扬直接带她去了神经外科。苏笏、苏嫿、陈先生、方台台,甚至还有胥黎和林护士都在。
  胥黎朝戚维扬挤眉弄眼,“看你弄什麽玄虚?”
  戚维扬不理他。
  要不是需要神经外科的配合,他才不想叫这个大嘴巴过来。
  他很严肃的向张小茶介绍,“这是三院神经外科的胥黎胥大夫。”
  胥黎点点头,作微笑状,小茶没有理会。
  “小茶,现在情况是这样。鉴於你的失语症一直没有明显好转,我们只能推测是器质性病变造成的,决定采用更积极的措施。我跟胥大夫商议了一下,准备给你做一个开颅手术,对脑垂体的刺激应该是最有效也是最後的方法了。”
  小茶长大了嘴,惊恐的看著母亲。苏嫿狠狠心将头转向一边。
  胥黎咧开嘴爽朗的笑著,在空旷的诊室里震的日光灯嗡嗡作响。
  “别害怕别害怕,很简单的手术,就是打开颅骨,钻几个窟窿就可以,时间一般不会超过6小时,当然我们会给你打麻醉,不过长头发得全部剃掉。放心放心,脸上不会留疤。”
  张小茶瞪著他,又转而瞪向戚维扬,一脸惊惧。
  戚维扬清清嗓子,转向胥黎,“要不再试试最新的进口药,促进脑垂体分泌的?”
  胥黎面有难色,“那个药好是好,有点儿贵呀。而且我们这儿存货也不多。”
  苏笏恳切的说,“您就给开了吧,大夫。能不动刀子最好了,小茶正是爱漂亮的年纪,剃了光头多久才能长出来啊?而且永远头上都有一道疤了。”
  胥黎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使劲儿拍拍戚维扬的肩膀,“戚大夫,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哦,下个月的午餐费你都包了吧。”转而向众人说,“你们可得作证啊。”
  戚维扬气的磨牙,心想这臭小子倒是入了戏了,趁机敲起竹杠来。 
  胥黎叫林护士拿来的所谓进口特效药其实就是换了包装的10%的葡萄糖酸钙注射液一只,方台台麻利的撸起小茶的袖子,她求助般的看著母亲,苏嫿垂下头来,看得出来心里正在剧烈斗争,陈先生轻轻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张小茶愤怒的转过脸,几乎要憋出泪来,她哆哆嗦嗦然而坚持著伸直了胳膊。戚维扬的罪恶感更甚,为了不功亏一篑,还是要硬著头皮演下去。
  “小茶,十五分锺後你会感觉到有些头晕,我们再来作个测试。”
  张小茶红著眼圈,委委屈屈的坐了下来。
  “我们会再训练一下你的反应能力,我来问你问题,你回答。”
  她点了点头。
  戚维扬看著表,快15分锺的时候他问道:“上周末的时候做了什麽?” 
  “陪妈妈逛街。” 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
  “还记得买了什麽吗?” 
  “妈妈买了两双鞋、一只包包、一条裙子,一件外套。我买了一幅白沙画。” 
   “还有呢?”
  “周二去看了希腊雕塑展。” 
  戚维扬作势看表,“快十五分锺了,要没有效果的话……”他沈吟著。
  张小茶紧张的看著他。
  陈先生突然说道,“展览馆人多吗?”
  张小茶脱口而出,“多极了,挤得要死。”而後突然楞住了。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著她。她先是尴尬的笑了笑,“进口药还真的蛮有用。” 
  没人吭气,大家都瞟著戚维扬,恶人都要推给他来做。
  戚维扬叹气,正准备开口,苏笏的声音突然响起,“大夫刚才给你注射的是葡萄糖。”
  第五章 只为自己活
  张小茶一愣,终於慢慢的反应过来,脸色涨红,红的几乎要喷出血来。
  她站起身来,对戚维扬怒目而视,“你设计我!我那麽信任你,你设计我!”
  戚维扬嚅动嘴唇,很想说“那是因为我拿著你娘给的酬金,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可是直说未免过於残忍,也就不分辨什麽。
  张小茶瞪著母亲,涨得通红的脸上,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捏紧了拳头就是不掉下来。
  苏嫿坐在那里,没有什麽表情,只是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看著我耍宝很好玩吗?你们是不是都在心里笑啊笑啊的?你是我妈,你是我妈啊!你就这麽追求爱情,追求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把亲生女儿置於不顾?”
  苏笏上前一步,“小茶你不能这麽跟你妈说话,她是你妈,她那麽辛苦…”
  张小茶回过脸来,大声反驳,“也不过是把我生下来!我又没求谁把我生下来!有谁问过我的意见?我又有什麽错?为什麽把我带到这世上又不要我?既然不能给我幸福把我生下来干什麽?不如一开始就打掉!这样大家都高兴吧!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没有拖油瓶,也不会拖这麽大岁数,也犯不著找一个秃顶凸肚子的半老头子!”
  戚维扬唔了一声,难道张小茶的愤怒不仅仅是觉得被母亲抛弃了,而是替母亲觉得不值?认为母亲找的这个男人配不上她?对於自己居然输给这样貌不惊人的男人觉得不忿?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微微红了脸的可怜的陈先生身上。
  苏笏咬著牙把眼睛转了回来,“小茶你这麽说话未免太令人寒心了,你这十几年都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你不知道你妈一个人带大你有多辛苦?她欠你什麽了?”
  戚维扬黯然,就是因为知道辛苦才更不忿啊,觉得母亲应该值得更好的。
  张小茶扯著嗓子大喊,“她就是欠我的!她把我生下来就是欠我的!”
  苏嫿苍白了脸,站起身来就准备出去。
  戚维扬眼明手快挡住了她,科室门外已有人探头探脑,看到胥黎杀鸡抹脖似的朝他使眼色,赶紧关上了门。
  胥黎瞪著他,心道我可被你小子坑了,一个月的中午饭可不够。
  陈先生站了起来扶住女友,“小茶你怎麽能这麽跟你妈妈讲话?这就是你对一个把你抚养大的亲人的态度?”
  戚维扬一怔,心想这个男人呆则呆矣,倒也不是毫无可取,至少敢管继女就说明他有莫大的勇气,当然,也有可能真是呆过了头。
  张小茶看看脸色苍白憔悴的母亲,眼泪终於落下来,却又不甘心,伸手使劲儿的擦,擦的两个眼睛又红又肿,好像这样就能止住眼泪似的。
  戚维扬叹口气,“小茶,你妈妈追求自己的幸福并没有错,你贪恋母亲的怀抱原本也没有错,但是你长大了,你应该明白什麽样对妈妈是好的,爱并不成其为束缚一个有著个体思维的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有一天你也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那个时候你是否还能永远陪伴在妈妈身边?你是否还能记得她为你曾经牺牲了什麽……”
  方台台讽刺的接上,“你不会记得,你妈今天为你做的牺牲丝毫不能挽留你几年後飞奔出门的步伐,你会认为她是不知变通的母亲,她会认为你是忘恩负义的孩子,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到头了。”
  戚维扬看看她,苦笑,这女人总是时不时地冒出些貌似真实的可怕推论。
  苏嫿走到女儿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无法接受,可是我真的希望与这个人共度一生。”
  张小茶抽噎著,“比希望和我一起更多吗?”
  “你会长大,会离开我,所以是的。”
  “如果我不会离开你呢?”
  苏嫿拍了拍女儿肩膀,良久,点了点头。
  张小茶放声大哭,整个诊室里都弥漫著她的抽泣声。胥黎皱著眉,瘪著脸,一副犯了肠炎的样子。
  苏嫿拥住女儿,“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这个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可是,张小茶抽噎著想,你到底是为了自己不要我了。即便我选择不长大,即便我选择这辈子只围著你一个人转,你也依然没有选择我。这是你的选择,与成长无关。不管我是否依赖你,你一样坚定。因为这是你自己的生活,你不会让任何人左右,即便是你的亲骨肉。
  张小茶在那一刹那决定,以後也要做像妈妈一样的女人,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梦想,自己的道路,也许会伤害到谁,会愧疚,但是决不动摇。她想,我会更坚定,只为自己活著,不会为了任何人白白蹉跎。
  但是现在,她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向母亲,现在我不要原谅你。你做出了选择,就要有失去的觉悟。
  
  
  我们一针一线织好的衣服,我们必须穿一辈子。
  许多泪水,积在心里,却从未流到眼里。
  
  二则  表演症
  止渴的盐水
  
  第六章 忧伤啊忧伤
  今天的鹭鸶仍然是门可罗雀。
  赵女士出差了,张小姐调职了,马太太和女儿去大溪地度假了,这些照顾生意的太太小姐一不在,鹭鸶顿时冷清起来。百无聊赖的方台台开始学起折纸花,戚维扬大前天亲自动手把蜗居扫除了一遍,昨天把狗才抓来洗了两次,洗二道的时候狗才拼命挣扎,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三条抓痕,现在正郁闷的躲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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