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贰+番外 作者:藏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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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着普通婚礼上的祝词和誓言,交换了一对纯金的戒指后,新郎与新娘拥吻起来。这时候,湖面起了一阵波动,最开始只是一点涟漪,随着一对新人热情的拥吻,那涟漪渐渐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冲天的水汽之浪突然而来,狂劲的风也从四面八方吹来。六个人突然发了疯的似的开始嚎叫着,新郎死死地抓着新娘,张开嘴照着她白皙的脖子咬下去。
凄厉的叫喊声打破了前一秒幸福甜蜜的气氛,新娘被咬得鲜血淋漓却丝毫不畏惧。她也抓着新郎的头发,硬生生地扯了一大块头皮下来。
祁宏惊愕与眼前的变化,而黑楚文却抓着他不肯让他有所行动。脑海中传来楚文的声音:“我们不能靠近,他们在结界里。”
结界?就是湖水的水汽吗?祁宏看着湖中所有的水已经违反自然现场地腾空而起,将六个人围困在其中。除去已经开始相互撕咬的新人之外,方浩跟严小玉以及另外一对男女也开始撕咬起来。方浩扯住严小玉的一条腿,拳头一下重过一下地打在她的肚子上,血肉模糊。严小玉的弯着身子,已经撕开了方浩的衣服,修剪漂亮的指甲死命地挠着他的肋骨。皮开肉绽,白骨森森。
另外一对男女的情况更可怕,女人像只猴子似地缠在男人的身上,一口一口咬下男人腹部的肉,肠子滑出来,她一把扯出撕得七零八碎。狰狞扭曲的脸部又朝着肚子上的豁口而去,男人的双手扣着她的脖子,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女人的脑袋竟然被扭了下来。男人不解气,抓着没有脑袋的身体,嘴对着喷血的脖腔呼噜呼噜地吮吸着,完全不顾自己被剖开的肚子和满地的肠子。
仅在十几分钟内,六个人都被同伴所杀。那个抱着女友无头尸的男子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
祁宏脸色惨白,心有余悸地问:“你看,湖水平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魇术。这是一种类似托梦的法术,就是把阵法之内所发生的事全部传导给做梦的人。”
惊讶之余,祁宏连忙说:“刚才发生的事会有人梦到?”
点头的时候,黑楚文的脸色阴森起来。这时,那六个人的尸体忽然开始变得透明,他站起身释放灵力在周围探了探:“他们不是死亡,现在的情况是重新回到魂魄状态。然后会忘记这一切,明晚的这个时候继续举办婚礼。”
“继续?”
“当然。你没看到还有一对我们没见过的男女吗?”说到这里,黑楚文收了灵力。歪歪头“都是人才啊,转魇术用到这份上也是创新了。你说,这场梦会是给谁的礼物?”
祁宏哼笑一声:“别人我不知道,但方家老爷子今晚肯定会被吓个半死。而且,我还有预感,只要他睡觉,这梦就会如影相随。”
对于祁宏的这番猜测,黑楚文也表示同意。术界的败类不管是人还是精怪,既然撞到他手里,那就是死路一条!妈的,敢把祁宏吓成这样,打得你魂飞魄散都不够解气。
黑楚文心里咒骂着始作俑者,祁宏正在考虑要如何找到那六个人。就在这时,从来路缓缓出现一条笔直的大道,金砖铺地,红霞做引,直通那树林深处。六个本已经透明到消失的魂魄都出现在大道上,仿佛毫不自知地朝着尽头走去。
祁宏拉住身边的人,急道:“我们也去看看。”
一脚踏上了金砖地,黑楚文便知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揽住祁宏的腰,把自己的祭灵符塞进他口中“含着,别说话也别出声。我们走的这是通往饿鬼道的黄泉路。”
看着路的尽头,祁宏不屑地想着:“阴帝都是黑家的人了,一个小小的饿鬼道算什么。若不是楚文极度在意自己,怎么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这并不是祁宏轻敌了,只是在他看来,黑楚文忌讳的问题并不在此。把祭灵符给忘了自己,想必是为了后面即将发生的状况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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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六个魂魄行走的并不快,只是祁宏越走越觉得乏累,体贴的黑楚文揽着他的腰身悄声道:“你以肉身踏入黄泉路就是这样,别急,慢慢走。”
身体好像被捆了几十斤的铁块,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祁宏调整一下呼吸尽量跟上黑楚文的脚步。他始终没有看清这条路究竟有多长,而那在湖边看似不远的树林,仿佛永远都走不到似的。抬头望望天,哪里还有什么皓月繁星,天地之间一片混沌,分不清身处何处。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
话说,自从夏大师带着那一缕残魂回到家中后一头扎进地下室搞科研,鼓捣了一天下来,好歹算是用法器暂时将残魂养起来了。可真要想让残魂有些意识并与之交流,还差一样他手里根本没有的东西。这东西夏大师也吃不准是什么,主要是具有强大的灵气和变态的法力。师傅倒是留下一枚阳平治都功印,乃是三天扶教辅元大法师正一静应显佑真君的玩意。
绕嘴啊,手里掂量着印,夏凌歌想起被师傅逼迫着背记诸多法号名头的情景,心中悄悄吐糟,不就是张天师嘛,干嘛搞出这么长的封号?
拿着印想要靠近残魂,却又犹豫了起来。这东西乃是天师的法器,镇鬼驱邪,真要给残魂扣脑袋上还不起到反作用了?为此,夏大师苦恼了。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远在国外的黑楚言打来了思念电话。他懒洋洋地坐在地下室里,开口道:“楚言,我郁闷。”
“怎么了?”黑楚言的声音温柔的能拧出水来“跟我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楚文找到一缕残魂,我想跟它交流交流,可我手里没有适合残魂用的法器,敲不开人家的门啊。”
闻言,黑楚言有些不悦:“我走了这几天,你一直跟那些东西打交道?”
哎呀,兵哥哥生气了!夏凌歌连忙弥补过失“楚言,想我了吧?你那个破大赛什么时候完事?一个人睡大床很冷啊。”
这话听着顺耳还暖心,电话那端的黑楚言笑了:“这才几天而已,早着呢。你给我老实点别搞出什么大乱子,等我回国了可能有一个月的假期,你想不想出去玩玩?”
“想!”夏凌歌顿时兴奋起来“要去夏威夷看美女。”
“找死是不是?”
听了黑楚言的威胁,他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发自肺腑地温柔起来。那声音真是挺勾人的“哪都比不上自家的床好,我洗干净的等你开~苞。”
黑楚言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热血上涌,口干舌燥。又不好意思在电话里跟他温存,一阵正经的嘱咐他乖乖在家等着,便要挂了电话。要不怎么说这俩人是天生一对呢,黑楚言这个没有半点灵力的人也有帮得上忙的时候。比如说,他在挂断电话前突然想到了楚风。便说:“你想要能跟残魂交流的法器,不妨去借楚风的那块香石。阴帝的东西应该可以吧。”
灵光一现,夏凌歌对准电话听筒狠狠地啵了一口:“楚言,我他妈的爱死你了!”
“不用说语气助词!”黑楚言无奈地挂了电话。一回身,看到身后几个兵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这脸上倏然一红。揶揄着:“家里的喜欢玩游戏。”
哦......众人了然了。
夏大师风风火火地跑去找黑楚风,却在他的家门口遇到了同样目的的两个人。一个身穿便服手里拿着银质酒壶,一个身穿军装神色疲惫。见到黑晨松与黑楚恒,夏凌歌还有点意外,问他们:“你们俩也找楚风?”
黑楚恒点点头:“最近他一直没去上班,科研所找到家里了。二叔让我们过来看看。”黑楚恒打着哈欠,转身要坐在楼梯上。一旁的晨松身眼未动,只是勾勾手指,楚恒的屁股下面变多了一块白色的软绵绵的垫子。
夏凌歌脸部肌肉抽搐着,指着楚恒问晨松:“你们俩上床了?”
噗!黑晨松一口酒喷出来,眼睛瞪的浑圆:“口嘴吐不出象牙!楚恒最近生病呢,这是刚从医院出来,我照顾他点就是上过床了?操,楚言一走,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啊?”
哈哈大笑的夏凌歌挤兑着黑楚恒,说他满面通红,招来晨松一记飞脚。
“别闹了。”楚恒揉着微痛的脑袋“楚风不会无缘无故不上班,我觉得咱们该进去看看。”
这个方便啊。混世魔王不管礼数,弹出一指,将房门冲开了,三个人鱼贯而入。
客厅内很乱,夏凌歌是看不出什么门道的。可楚恒晨松便不同了。特别是楚恒,他拿起脚边的一个兔子玩偶,说:“楚风收养孩子了?”
“不。”晨松一脸的严肃“这里不对劲,没察觉到吗?这些玩具上面都附着魔性。”
探查方面,晨松可说是祭灵师中的佼佼者,而且这人一向吊儿郎当,一旦对什么事认真起来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楚恒咳嗽几声,把手中的玩偶递给了夏凌歌:“我现在是病猫,没多大用处。你能看出什么?”
目光扫过整个客厅,夏凌歌的眉头紧蹙:“虽然很少,但的确是有魔性。问题是,为什么会有玩具?”
这时候,黑晨松突然问道:“楚文和祁宏呢?”
“在查案。最近海边那树林子里有点问题。”接着,夏凌歌把他们正在调查的事件说了一遍。黑晨松越听眉头越紧,不容一旁的楚恒反对,便说:“凌歌,咱俩去找楚文。楚恒,你回医院去。”
“凭什么?‘黑楚恒自然是不愿意的,虽说他身体的确不适,可也不想这时候乖乖回医院躺着啊。但晨松态度坚决,就差亲手把人打包送回去。最后,还是夏凌歌说话了。
“一起去吧,你让他回医院,他迟早也会跑出来。”
看着楚恒淡淡的微笑,混世魔王有点郁闷地瞪了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
妈的,又是空城计?三个人扑了个空,黑晨松这个没多少耐心的人站在楚文家的客厅内发牢骚。夏凌歌推开练功房的门,看到狐骨安然无恙地摆放在桌子上,心里踏实了一点。跟着他走进来的二人瞧了瞧那骨头,晨松摸着下巴:“七尾啊,有点道行了。”
“就是不知道这狐狸跟方家有没有关系。”夏凌歌自言自语着。
“方家......方家......方浩......方浩......”
黑楚恒嘀嘀咕咕地说话,黑晨松抬手摸摸他的额头:“烧糊涂了?”
“去。”排掉晨松的手,楚恒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起方浩了,这小子我认识。”
“你认识?你们怎么认识?”黑晨松追问道。
“他早先是个赛车手,后来因为出了事故隐退了。有事没事就喜欢在晚上跑山路找找以前的感觉。”说着,他对晨松一笑“前两年你玩颓废,没命似的招人飙车,我担心你就一直跟着。就是那时候认识了方浩。”
某人的眼皮跳了跳:“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打住!”夏凌歌及时制止了他们兄弟的忆苦思甜“先说方浩的事。”
“我还真知道点。”楚恒说“我认识他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上不对劲,带着咒术的,我帮他消了一次血光之灾。还去过他家一次。方家有人下过咒,不过我没动。不知道方家做过什么,我也不好插手别人的事。只不过......”
见他欲言又止,夏凌歌有点着急。黑晨松白了一眼,那意思是不要催促。
想了想该如何说明当时的情况,黑楚恒琢磨了好半天,才说:“方浩跟我说想离开家里,但听他那意思方家人是无法离开本市的。想要走必须找到一盏灯,把自己的八字用灯烧了,这就算不是方家的人了,之后,才能离开。”
“我知道那灯啊!”夏凌歌抢白道“楚文他们见过那灯,就在盘山道的案发现场附近。但那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楚文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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