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 作者:何以解衣
Tags:幻想空间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我不是面瘫。”我认为有必要消除他人对我产生的误会,却又吓到了连衣裙女孩。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想吓她的,鱼唇的凡人怎么会理解本王的高贵冷艳范儿呢?
“啊啊啊十五分钟怎么还没到,神经病你别跟着我了!”连衣裙女孩炸毛道。
我现在其实很想无视掉个人任务,把她变成我□□里的一万软妹币,为什么动漫里的妹子们那么可爱,现实中的却这么烦人呢?居然说我是神经病,瞎说什么大实话!
为数不多的生存点提醒着我要冷静,不能为了跟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置气而把自己作死。冷静下来之后我才想起,刚才连衣裙女孩说抓住我之后我就不能伤害她了,我稍稍松了口气,就怕一个顺手把她弄死在这里。
通过连衣裙女孩之前的话可以判断出,她认为我接到了杀戮任务想来弄死她,之后她既没有先下手为强,也没有过多戒备,反而嘻嘻哈哈口无遮拦,我觉得她脑残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还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她的确有着非常强大的保命手段。
这轮游戏结束之后还有第二轮,第三轮,她已经抓住我了,所以按照规则来看,下一轮她不可能是鬼,我再想杀她就不会有限制。
可谁让我接到的是守护任务呢,连衣裙女孩有强大的保命手段,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连衣裙女孩站在原地不愿意动,还说我像个背后灵一样,我隐隐觉得有些蛋疼。
这时候,从昏暗的走廊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不由分说朝我刺过来。我下意识往后退去,退到离连衣裙女孩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竟然没法再往后退了。
看来被鬼抓住之后虽然能自由行动,但是却只能在以鬼为圆心的一定范围内。我在心中又加上了这条推测,然后往旁边闪去。
我此时并没有趁手的武器,在前几场游戏中我得到了一把类似于杀猪刀的东西,因为刀口太钝而且不便于携带,被我无情的抛弃了。
一来一去摸清了袭击者的套路之后,我也不那么紧张了,唯一担心的就是连衣裙女孩,不过看起来袭击者是冲着我来的。
我把他的水果刀夺过来之后架在他脖子上,在他充满恐惧的目光中割破了他的动脉。
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我侧身躲过,袭击者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双眼还不甘地瞪着。
我觉得现在的我非常帅气,但连衣裙女孩显然不这么认为,她惊恐地尖叫着,好像第一次看到杀人一样。
一想到博物馆的暗处还藏着两个人,我的烦躁又加剧了一些,先前对连衣裙女孩不是脑残的判断也被我推翻了。
这尼玛明显就一脑残!
为了那个坑爹的守护任务出来白送给脑残抓的我也是个脑残!
一切为了生存点,就算是让我□□我也得捏着鼻子吃下去。就好像我现在从事的这个职业,明明不喜欢做,为了钱还是得忍着恶心去做。
这世界有太多身不由己,把我这个伟大的艺术家埋没至此,我原本是要拯救世界的呀!
在我想要发出更多感慨的时候,场景出现了变化,周围不再是满是蜡像的博物馆,我看到了有些眼熟的美人鱼喷泉。
紧接着,我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剩下了思考的能力。
第二轮游戏要开始了,在这并不算漫长的一百秒内,我接收到了另外的信息。
鬼需要触碰到其他的非鬼参与者才算抓到,被抓到后,参与者不能做出任何伤害鬼的举动,并且只能在鬼周围半径两米的范围内活动。这些是关于游戏规则的,还有一条信息是和游戏规则无关的,那就是我的个人任务完成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终于不用担心生存点突然变成负数了,然后就开始YY这次个人任务会给多少生存点。
个人任务按照难易程度的不同奖励生存点,比如要保护一个特别强的人,那么奖励的生存点相对来说就比较少,要是保护一个弱鸡一样的人,奖励的生存点相对来说就比较多。杀戮任务则正好相反。
所有任务奖励统一在每场游戏结束后发放,幕后BOSS肯定觉得,知道的太多就不好玩了。
当感知再次回到我的身体时,周围的环境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美人鱼喷泉还在往外涌着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涌出的水被血染成了红色。
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水池里,我没有翻弄尸体的特殊爱好,一眼看去只能透过水面判断出是个男性,并且秃顶。我还依稀记得这次的参与者确实有个头发稀疏的秃顶大叔,所以这具尸体应该不是这场游戏中为了剧情需要突然出现的道具,而是和不久前我弄死的那个男人一样,也是被人杀害的参与者。
我想先去广场北边的建筑去找,其实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游戏刚进行到第二轮,随机事件还一个都没有出现,目前寻找随机事件的提示要比找人重要得多。
突然,一股汹涌而来的尿意占据了我的膀胱,我整个人都觉得好像日了狗一样,只能先放弃去建筑区,走向离我最近的绿化带。
谁说的尿尿非得去厕所,我就尿到绿化带里,还能被罚款是怎么着?
解决完之后,我系上皮带,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我就发现我特么真的是日了狗了。
卧槽什么叫往游戏道具上面撒尿,扣除十个生存点?老子尿到绿化带里面关游戏道具毛线事情!
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没有做过如此不文明的举动,自从参加死亡游戏后,胆子变得大多了,可第一次不文明就被扣了十个生存点。
本来矮树顶上里有张纸条,我也没在意,现在经过扣除生存点的提醒之后我才意识到,已经被我尿湿的这张纸条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游戏道具。
现在的问题是我到底要不要把纸条拿起来看看,虽然是我自己尿的,但我还是觉得太尼玛恶心了。
我飞快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别人,然后我飞快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夹住那张恶心的湿了吧唧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虽然被液体弄得有些晕开,但还是能勉强看清写的什么。在理解了纸条上内容的一瞬间,我无比庆幸自己在绿化带撒尿的举动。如果我没有看到这张纸条,恐怕以我现在这种心态,难逃一劫。
上面写着——第五轮过后,下一轮的鬼全部死亡,游戏结束。
与此同时,我又接到了这场游戏中第二个个人任务——保证游戏进行到第五轮。
乍看起来无法理解,两者联系在一起却细思恐极。我之前忽略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那就是,如果鬼被人杀死,游戏也会直接结束。
这一点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得知,可能是我有些脑残,所以到现在才想起来。实际上,鬼的处境相当危险。
☆、捉迷藏(三)
虽然人被鬼抓到就不能攻击鬼了,但这个“抓到”却相当有限制,必须是真正意义上的抓到。如果参与者们对鬼群起而攻之的话,那么游戏肯定就结束了。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幕后BOSS那种变态乐意看到的,像他那么变态的人,肯定是希望每场游戏的参与者都死光光,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有个道理我懂,那就是,变态的心思你别猜。
那么我的个人任务也就容易理解了,如果我也消极下去不抓人的话,即使游戏进行到了第五轮,那也只有我一个鬼,死的也只有我一个。这种程度的死亡,幕后变态怎么可能会满足。
更巧的是我看到了那张纸条,这场游戏中的死路就是在第五轮之后系统赠送的命全部用光光,只要我别被其他参与者弄死,这场游戏我应该可以平安度过。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下,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坑爹的随机事件,比如出现这种在绿化带里撒尿的人就会死的随机事件也说不定。
在这个随时都可能死掉的环境下我居然能保持如此轻松的心态,我果然是要拯救世界的男人。
为了避免游戏提前结束和获得更多的生命,我利用被我浪费的还剩十分钟的时间去了建筑区。
建筑区有各种西餐厅咖啡厅碰碰凉肯德基必胜客,可以看得出,如果不是被征用作为游戏场景,这里一定会非常繁荣。
此时这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其实我并不擅长这种寻找的工作,因为我一丁点耐心都没有。小时候玩过一次捉迷藏让我记忆犹新,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好不容易带我一起玩,让我找他们,在我仔细找的时候突然某个熊孩子就从角落里跳出来大喊一声,差点把我吓成神经病。
这次会不会也一样?我站在咖啡厅前面,里面非常昏暗,我仿佛已经预见了我进去后藏在暗处的某个人突然窜出来捅我一刀的结果。
呵呵,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狗带,我可是要成为救世主的男人。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昂首挺胸迈进了咖啡厅。
然后我就看到了躲在门后面的连衣裙女孩。
亏我酝酿了半天情绪,你敢不敢让我有点成就感?
“别抓我,有个叔叔藏在楼上。”连衣裙女孩对我说道。
“哦,好。”我随口答应着,伸手拽住她的裙摆,不过并没有掀开,毕竟我不是怪蜀黍。连衣裙女孩头顶上的红色小球消失了。
“你个骗子!”连衣裙女孩撅着嘴,故作凶恶地瞪着我,“我都告诉你有个叔叔藏在楼上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
连衣裙女孩话音刚落,从楼梯冲下来一个气质猥琐的青年,他本来想直接从门口冲出去,却发现我和连衣裙女孩都站在门口,他冲过来就是自投罗网。
“你个小女表砸,居然把我给卖了,你给我等着!”猥琐青年拿手往脖子上一比划,恶狠狠地恐吓道。
“我才不怕你。”连衣裙女孩嘴上逞强,却不停往我身后躲。
我以为连衣裙女孩说楼上有人是为了不让我抓到糊弄我的,并没有上楼去看看的打算,毕竟距离这轮游戏结束没有多长时间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还好这猥琐青年自己冲了下来。
猥琐青年并没有武器,所以当我用手碰触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怎么反抗,只是嘴里还嘟囔着,“草泥马,看下轮老子怎么整死你个小女表砸。”
我一巴掌呼在猥琐青年脸上,“你再骂一句?”真是不能忍,居然骂我小女表砸,还想弄死我,我看他这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猥琐青年不吱声了,看看我又看看连衣裙女孩,我总觉得他的目光中有着什么深意。
“诶诶,你头上的小球变成两个了。”连衣裙女孩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咋咋呼呼地嚷嚷道。
我不怎么喜欢她的大嗓门,好像生怕别的参与者不知道她在哪里一样,不过这也不是我该关心的,她能活到什么时候关我屁事。
十五分钟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我带着两个“俘虏”走进另一个建筑想继续找人时,周围的场景又是一阵模糊。
美人鱼喷泉旁边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暗中数了一下参与者的个数,算上我一共是八人,死者只有我弄死的那个和莫名死在美人鱼喷泉的地中海。
对于看到尸体,参与者们并没有过多反应,毕竟都是经历过几场游戏的人,对于鲜血、尸体和黑暗应该都不会陌生。
如果连衣裙女孩没有失去感官的话可能又会咋咋呼呼地喊两句。我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像是两座真人雕塑的连衣裙女孩和猥琐青年,往博物馆走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博物馆,这场游戏和前几场游戏比起来好像有些太平静了,越平静我却越感到不安。
博物馆里有好多死法各异的蜡像,或许在那里面待着可以让我找到一些类似于恐惧的情绪,从而激发起我的警惕性。
只有一名参与者跟着我一起来到博物馆,那人看起来比较有个性,所以给我留下了印象。那是一个非常魁梧的肌肉男,却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衫,女性化的脸蛋和近乎于奶白色的皮肤也和他身上的肌肉格格不入。
因为我有两条命,觉得这轮被抓到也无所谓,所以并没有用跑的,而是用平常走路的速度。粉衬衫肌肉男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好像在刻意跟着我似的,对此时身处何处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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