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推理悬疑

游魂 作者:安尼玛(下)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豪门世家 业界精英 悬疑推理 近水楼台

过度写完了,节奏会快起来,接下去就进入最后□□戏啦。
谢谢收看。
 
  ☆、地道
 
  吴成刚在浓雾中驶进了修道院。他停下车,走到礼拜堂门口。
  白雾萦绕中,费南神父走了出来,划了个十字。
  吴成刚脸色一沉,道:“我来找阿游。”
  费南向后看了看,笑眯眯道:“吴老板,来咱们礼拜堂,都是找圣母忏悔的。您要找女孩儿,来错地儿了。”
  “你活腻了吧,滚开!”吴成刚踏上台阶,盯着费南。
  费南尴尬一笑:“您可以不买我的帐,但也不能冒犯里面那位吧。整个马陶山,都是您做的主,但在这教堂里,我们还是得聆听神的声音啊。”他一脸笑容,却眼神坚定,寸步不让。
  “费南,你不想在马陶山混了吧?”
  费南叹了一口气,“我年纪也大了,本来就准备退休。放完今年的鞭炮,我就回去陪我娘了呦。我在马陶山这四十多年,没干过什么正事儿,现在要走,我就想把破漏的墙、老鼠洞、脏水沟什么的,都修补好。这是我对修道院最后的奉献了。”
  吴成刚眯眼打量费南,像是不认识他似的。过了一会儿,他才冷笑道:“你对那小子感情还挺深的。费南我告诉你,苗以情不可能回来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准备给他收尸。别拦我的路!”
  费南直直挡在了吴成刚面前,摇头道:“我跟那混蛋有什么感情,他能活到现在,那真是上帝的仁慈了。哎,吴老板,话说回来,这两个小孩儿是真可怜啊,您什么都不缺,这么大的马陶山都是你的了,您就……放过他们?”
  吴成刚不耐烦了,在费南跟前也没必要伪装,于是他直白道:“马陶山算个屁!现在这就是个垃圾坑而已。我辛苦爬到了这个位置,不是要这些臭破烂的。整个马陶山,我只要一样东西,我现在就要!你滚开!”他越说越激动,就像个被激怒的半大孩子。
  说完他低下头,喘了两口气,再抬起头时,手里拿着一把□□,指着费南的脑袋,拉开了保险栓。
  费南退后一步,惊道:“你……你……”结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好抓着脖子上戴的十字架,不住地祈祷。
  却听“咻”的一声,一支nu箭飞了出来,射到了吴成刚的脚边。吴成刚吓了一大跳,蹦下了阶梯,慌忙中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浓雾里,一人冷笑道:“这里是神的居所,你还真敢开枪?要打架、寻仇、单挑,马陶山那么大,你不会找个好点的地儿吗!”
  吴成刚定睛一看,原来是苗以情身边那瘫子。他转着轮椅从教堂出来,手里拿着精钢所制的弩jian。
  吴成刚一头冷汗,就之前弩jian的力度,绝对能贯穿他的心脏。不过他生性剽悍,看清楚了形势,情绪就从震惊转为愤怒了。
  “就是你射穿我手腕的吧。”
  “是啊,”林果牵嘴一笑,“我的准头蛮不错的,你还要试试吗?”
  吴成刚思量该怎么做。他听说阿游被送到了修道院,就急忙赶过来了,身边一个保镖都没有。他向来认为费南爱钱又软弱,压根儿没把费南看在眼里,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这么多阻扰。
  他把□□举起来,道:“好,看我们谁快……”还没说完,他就一枪打向了轮椅的车轱辘。轮椅歪倒一边,林果反应快,翻倒在地后,立即拿轮椅挡住身子,随即一箭射了过去。
  吴成刚险险低头躲过,只感觉箭贴着脑袋飞去,那股风势强劲得似乎把头发也刮去了。
  林果也没比他好多少,毕竟行动不便,要是吴成刚追加一枪,他也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他没料到吴成刚如此凶狠,竟然说开抢就开枪,早知道第一箭就射向他的要害。
  吴成刚受惊不小,正琢磨该不该硬闯进去时,教堂里面又出来一个人。吴成刚双目圆睁,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那人。
  苗稀南慢慢走到台阶前,望着吴成刚。他步调像以往那样,不疾不徐,却也欠缺活力,就像活在另一个陈腐的、没有声息的世界里。
  “你来找阿游的吗?”苗稀南问道。
  这一问,吴成刚倒是尴尬了。他自是不怕苗稀南的,但名义上阿游是他的侄女,他再不要脸,也不好在她父亲面前抢人。
  吴成刚垂下拿着□□的手,模棱两可道:“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恐怕不太方便,”苗稀南温声道:“以情不在家,阿游情绪很不稳定,不适合见外人。”说到“外人”时,苗稀南的语调加重了一点。
  吴成刚怒气暗生:“修道院人员复杂,又有很多条子来来往往,阿游住在这里很不清净,我认为还是该把她带回苗家。”
  苗稀南摇摇头:“费南神父给她安排了安静的房间,没有人会打扰她。请你回去吧。”
  吴成刚岂能轻易离去?他多日不见阿游,阿游的身影一直在脑子里盘旋来去,快把他给想疯了。他再次踏上阶梯,直白道:“苗稀南,他们兄妹俩的事儿,虽然你一直袖手旁观,但心里清楚得很吧。现在苗以情已经进去了,那帮警察可不一定会放过阿游。把阿游给我,我会保护她的!”
  苗稀南脸色一沉:“阿游犯了大罪,是我把她送来修道院里忏悔的。吴成刚,你也早点收手吧,马陶山和苗家已经彻底沦落了,大审判很快就要到来。我和阿游准备在这里度过最后一点安静的日子,你别来打扰我们。”
  苗家前家主的语调虽然一贯的平和,但却露出了不容反驳的坚定。他毕竟做了多年家主,对吴成刚还是有点威慑力的,吴成刚不禁踌躇起来。
  正当他进退两难时,“咻”一声,□□射向他的汽车,正中侧窗玻璃。玻璃像蛛网一样,向四周裂开。
  林果射完箭,冷冷道:“人家父亲都让你滚了,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吴成刚又惊又怒,他久历大事,知道现在这局面,自己无论如何讨不了好,于是狠狠剜了林果一眼,又对苗稀南道:“你想要安静?太迟了。阿游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他转身回到车里,怒气冲冲地开车离去。
  三人回到礼拜堂里。
  蓝田坐在第一排的长凳上,对着圣母像出神。听到他们进来,蓝田头也不回道:“走了?”
  林果:“那畜生真他妈凶悍,喂,这里真守得住吗?”
  费南也道:“是啊,蓝警官,我们这里不是虔诚善良的神职人员,就是天真无邪的学生儿,吴成刚手下好多人呢,不止有枪,还有炸弹啊,我们跟他对上了,可不就是用鸡蛋打石头吗?”刚才被吴成刚用枪一指,费南的勇气都给吓跑了。
  蓝田站起来,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神父,别怕。我们不是在玩城堡攻守RPG游戏呢。他就算有核弹也不敢拿出来,要不炸死他的甜心怎么办?我们有主场,有大boss,优势在我们这儿啊。”
  苗稀南皱眉:“我觉得这样不好,孩子不太安全。”
  蓝田无奈道:“不用担心,我会小心保护的。林果,阿游还在地下吗?”
  “嗯,”林果厌恶道:“在地道晃来晃去,说要找哥哥,不知道现在睡了没有。”
  “让人盯紧一点,”他转头对苗稀南一笑:“你的孩子不出去祸害别人,那全世界就安全了。”
  苗稀南一脸尴尬,别过了脸。
  蓝田脸色凝重起来。他知道吴成刚很快就要回来,说不好是今晚,或许更快。这一次他肯定做足了准备,不会像刚才那样狼狈了。
  这是一场苦战啊。
  要只是消灭吴成刚,他还挺有把握的,但他要对付的,不是活生生的敌人或者枪支弹炮,而是老猫的心魔。要解开老猫心理症结,就要冒很大的险,一切全凭运气了。
  他不信教,此时却闭上了眼,默默祈祷。
  蓝田推着林果,走进了人骨甬道。里面静悄悄的,阴冷的风四处窜动,就像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
  “林果,白羽筱是怎么死的?”
  “你是问那十五岁的女孩?玩得太嗨了,玩死的。”
  蓝田惊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和老猫一起回来修道院,找女孩的尸体。他说底下有很多房间,像迷宫一样,有些房间非常隐秘,说不好尸体就藏在里面。”
  “结果你们没找到。”
  “找到了——不过不是腐尸人骨,而是新鲜热辣刚出炉的尸体。女孩身上还有道具,脖子被勒,是窒息死的。通常这种情况,都是玩的时候太尽兴,不小心过头了。那些特殊俱乐部常常有这种事儿。”
  蓝田嘲道:“你懂得真多。”
  他们一起走进一个房间,里面黑乎乎的,灯泡不亮了。蓝田打开随身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这里就是第一现场?”
  “嗯,我们没见到那个男的,估计是吓跑了。后来苗以情一个个排查,知道是那个叫什么落雷的神父干的,就让他去自首,答应给他一大笔安家费。”
  “科洛雷真的是凶手!”听到这个答案,蓝田非常意外。
  “他算是间接杀人,不过后续的工作是我们做的。”
  蓝田眉头一皱,“毁尸抛尸。”
  “以情认出了这个女孩是白家的人。他说,她的尸体可是有价值得很,所以我们就把她切开了,削掉她的头皮……”
  蓝田赶紧道:“行了,尸体我见过了,不用说得那么仔细。诶,以情不是怕剃刀吗,所以都是你干的?”
  林果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他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去厨房和宿舍帮我偷刀。”
  “然后你们俩傻大胆,把尸体扔到湖边。”
  “不,都是我做的。”林果咬了咬唇:“他说跟你约好了吃晚餐,要是晚了,就露馅儿了,所以把尸体扔我轮椅上,用被子盖住,让我天黑去抛尸。然后……他就撤了。”
  蓝田对林果无比同情:“啊,所以那圣伯纳犬就是你啊。”
  “什么犬?”林果奇道。
  蓝田笑道:“你坐着轮椅,全身都是血,披头散发,结果那两孩子没把你认出来。林果,你真他妈走运啊,老猫这样坑你,你都没被抓到。”
  林果回忆起当晚的情景,就觉得心有余悸,“我被发现了,赶紧躲回到地下去。还好那两孩子语无伦次,修道院里乱哄哄的,没有被人逮住。”
  蓝田关掉了电筒,四周又暗了下来。或许因为尸骨太多,地道里总有一股死气。死亡召唤死亡,可能是因为这样,在这里特别容易发生惨剧。
  两人正想离开时,却听到了一缕歌声在地道里回荡。
  “三只瞎老鼠,三只瞎老鼠,跑进小茅屋,农夫的老婆抓起来,切掉尾巴当头绳,农夫的老婆抓起来,切掉尾巴挂大门。三只瞎老鼠,三只瞎老鼠……”
  声音清澈极了,仿佛是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是阿游在唱歌啊。
  蓝田和林果屏住了气息,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三只瞎老鼠》是蛮瘆人的一首民谣,阿加莎曾用它写过一个剧本。因为直译不好听,我做了改动。
原歌词是这样滴
Three blind mice. Three blind mice.
See how they run. See how they run.
They all ran after the farmer's wife,
Who cut off their tails with a carving knife,
Did you ever see such a sight in your life,
上一篇:死亡游戏 作者:何以解衣
下一篇:谜案集【第一卷】 作者:沉默的戏剧(下)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