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玉身着大红色绣花嫁衣,由媒婆打扮的中年妇人背着跨过火盆,走过宴席中间的红毯T台,媒婆将她放到舞台中间,把一条大红绵带交到她手里,笑微微地把另一头交到身着黑长袍、红马甲,头戴新郎帽,胸挂大红花的新郎手里:“恭喜姑爷,贺喜姑爷。”媒婆打着揖,一迭声地说着吉祥话。
陈斌接过绵带,红了脸,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红包递给媒婆,媒婆打揖谢过退到新娘的旁边扶着她,司仪高唱传统结婚礼仪。
天地高堂拜过,媒婆扶着李晗玉转到与陈斌对立而站,婚礼达到最□□,宴客厅内宾客齐喝彩,高声喧闹,在司仪的一声‘夫妻对拜’后,一对新人含笑对拜,台下宾客更是喝彩连连,‘亲一个、亲一个’的呼声此起彼伏,新郎有些不知所措,媒婆已将新娘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司仪递给新郎一杆称,示意新郎如何去做。
大红头盖被揭开,台下更是一片掌声雷动,高呼着‘亲一个、亲一个’,新娘含羞低头,新郎红着脸在司仪的示意下来到新娘面前,弯下腰在新娘的面颊上亲了一下,又引发一阵喝彩和掌声。
宾客们还不罢休,一片吵杂,司仪高声宣布:“请大家静一静,现在我宣布,新郎抱新娘入洞房!”带头鼓起掌来,台下喝起倒彩,感觉还不尽兴,媒婆已协助新郎将新娘抱了起来,引向一旁通往休息室的过道,司仪大声安抚在场宾客,“请大家稍安勿躁,让我们期待新郎和新娘一会儿出来给大家敬酒!”台下又一片掌声,一些宾客已经坐下吃了起来。
李晗玉由陈斌抱着回到休息室,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见新人回来急忙迎了出来:“小玉快来,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扶着从陈斌怀里下来的李晗玉,“你们就请在外面等一会儿罗。”笑对陈斌说完,关上了门。
李晗玉眉眼含笑地望着那人:“师姐,多谢你肯来帮我。”
伍莉娟一边帮李晗玉脱掉身上的大红裙褂,一边说:“是我该谢谢你,帮我洗脱了罪名,还给我介绍男朋友。”
“师姐,胡哥还不错吧?”李晗玉一边换衣服,一边问笑得开怀的伍莉娟……
☆、爱慕1
“林师傅,这次真的求您了,就帮帮人家嘛~”吉安事务所内,一名打扮妖艳的长发男子急迫地紧握住林彦吉的手哀求道。
“阿娇,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们菊乐坊这事儿,警方不是已经着手在调查了吗,揖凶的事,可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林彦吉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出来。
“哎呀~”阿娇甩甩手,娇嗔道,“你听人家说完嘛,据我看啊,那凶手根本就不是人啦~这不是人的工作,不就在你的业务范围内嘛~”
林彦吉冷静地说:“据我所知,前天晚上冲到你们菊乐坊伤人的人不正是你们原来的员工嘛?现场还有目击者,一致指认出对方的身份,怎么就不是人了?”
阿娇急红了脸,娇喘道:“凶手是冰冰没错,但是你知不知道,冰冰已经失踪一个月多了耶!而且,他的尸体昨天被发现了,最可怕的是,他的尸体根本不像是刚死的啦~”
林彦吉一扬眉,饶有兴趣地盯着阿娇:“你是说,前天晚上伤人的人昨天被发现了,但是已经死了?”
“是啦是啦~”阿娇一个劲地点头,双手不自觉地又伸过去握住林彦吉的手,表情怕怕地说,“你知道,来我们店里玩的也有在警局工作的人,听他说,冰冰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生虫腐烂了,根本不像是刚死的人啦~而且这件事真的太诡异了,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所以才来找你帮帮人家的啦,你就答应人家,去看看嘛~”
林彦吉额上挂着冷汗,想把手抽出来,可这回阿娇似乎早有准备,握得极紧,故作镇定地说:“你好好说话,来,先把手放开。”
阿娇扭着身子道:“不嘛~你不答应人家,人家就不放手~”
林彦吉冷汗狂流,拍拍他的手背:“行行行,我答应你去看看,你先放开我,把你知道的具体情况说说。”
阿娇欢呼一声,放开林彦吉的手,扭捏道:“其实,在这之前三个月,也有过类似的事件发生,上一次的受害者就是冰冰……”
夏许唯看着眼前的报告只觉得脑仁儿都在痛,前天晚上十一点多,在市内最有名的男子俱乐部——菊乐坊发生入室伤人事件,事件发生时现场有四名目击者一致指认凶嫌为该俱乐部半个月前失踪的员工冰冰,俱乐部内的监控录像也有拍到案发的场景,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个艺名为冰冰的人。
可是,警方接到报案,说某小区单位楼内某室发出恶臭,等警方赶到破门进去时发现了一具已高度腐烂的男尸,这具男尸的尸检报告和身份资料现在正在他的面前——死者杨淼,23岁,S县人,死因是脾脏受到尖锐物体穿刺破裂,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大约在两个半月前。根据死者屋内所找到的工作证,死者疑似菊乐坊的员工,艺名冰冰。
“冰冰两个半月前就死了……如果我没记错,一个多月前我还在菊乐坊见过他……而且他昨天明明还冲进菊乐坊伤了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许唯越想越头痛,严重怀疑马利克一定是在尸检的时候打瞌睡,才会写出这么一份不合实际的报告。
夏许唯抓起桌上的电话,飞快地拔了个号码,等了会儿,那边有人接了起来,夏许唯没头没脑地就吼了起来:“马利克!你到底在搞什么?杨淼怎么会是两个半月前就死了?”
正在喝咖啡的马利克不紧不慢地说:“亲爱的警官大人,我只是根据尸体的情况来给出科学的分析,将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推测时间报告给作为警察的您,至于死者为什么会在两个月前就死了,那是因为他身上有明显的刺伤,导致失血过多而死。至于他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个刺伤,就是您的工作范畴了。”
夏许唯气得火大,提高了声音吼道:“我不是跟你讨论这个的!你知道杨淼是谁吗?”
“杨淼不就是杨淼罗,还能是谁。”马利克不以为然地说。
“你白痴啊!他是冰冰!冰冰,你忘了吗?”夏许唯尽量压低声音吼了回去。
“冰冰?”马利克充满疑惑,猛地灵光一闪,惊叫,“你不会说的是菊乐坊那个……”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发现尸体的警员那边送来的报告,杨淼屋里发现了他在菊乐坊上班的工作证,工作证正是冰冰的!”夏许唯咬牙说,“冰冰前天才到菊乐坊伤了人,怎么可能两个多月前就死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尸检的?!”
“这不可能!”马利克怪叫道,“如果你有看到尸体你也不会认为他是刚死的,骨头都露出来了,怎么可能前天还去作案?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夏许唯这会儿也冷静了许多,沉思片刻道:“我就是想和你确认一下,死者是不是真的是两个多月前死的,另外,我希望你再仔细确认下死者的身份……”
“我怎么确认死的人到底是谁啊?我又不是他爹……”马利克恍然道,“对了,冰冰曾跟我说过,他赚钱是为了让他母亲过上好的生活,如果你能找到他妈妈,带来作个DNA对比,就可以确认死者是不是冰冰了。”
“行,我知道了。”夏许唯挂断电话,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对正在忙碌的组员说,“阿毛,晓敏,跟我去一趁菊乐坊。”
蒲晓敏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夏许唯欲言又止。
陈雄站起身来,说:“队长,还是我跟阿毛陪你去吧,那地方,晓敏一个女孩子,不太方便吧……”
夏许唯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方便的?去办案,还要分男女吗?”
众人同情地看向蒲晓敏,蒲晓敏瘪了瘪嘴,不甘不愿地收拾东西,夏许唯瞪着陈雄说:“你,查一下杨淼的详细资料,等我回来给我。”又回头指着张闫说,“你,查查菊乐坊那个叫冰冰的人的详细资料,真实姓名,住址,籍贯,家里还有哪些人,统统都要!慧明,你负责调查受害者阿修的资料,他有得罪什么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蒲晓敏和毛赞连忙跟上。
林彦吉带着小白进入案发时的包间,阿娇一路陪着,喃喃不休地说着那天的情况,小白刚一进入包间,就皱了鼻子,小声地对林彦吉说:“好臭!”
“确实有股很重的尸臭味。”林彦吉环视四周,走到地上用□□勾勒出的人形旁边,那里还有一滩干涸的暗黑色血迹,“阿修当时就倒在这里?”
“是啦是啦~”阿娇扭着屁股跟了过来,一脸悲愤地说,“阿修真可怜,流了好多血,冰冰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竟然对阿修下这么狠的手。”
“他俩以前关系如何?”林彦吉站了起来,打量四周挂着的监控摄像头。
“他俩啊,好像没什么交情,阿修是最近两个月才来的,三个月前冰冰被刺伤后住了半个月的院,出来上班没几天就失踪了。”阿娇回忆说。
“阿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哎呀,阿修可怜了~”阿娇眼角泛红,抹了把泪,说,“阿修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唉~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接连发生两起这样的事,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了,人家这可怎么办啊~”说着就往林彦吉怀里靠。
林彦吉推着他说:“行啦行啦,我会尽力帮你的,你们店的风水很利财,就别担心没生意了。”
阿娇破涕为笑道:“林师傅,人家可就靠你了,人家可不想店里再出类似的事情,老怕人了~”
小白走到林彦吉身旁小声说:“老大,受害者在ICU里,我们短时间内只怕没办法靠近,这事儿要怎么查?”
阿娇挥手在林彦吉胸前抓了一把,说:“林师傅啊,要不,你就在这里呆几天,帮人家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进的,或者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人家的店嘛~”
小白偷笑道:“老大,这主意不错!”
林彦吉白了小白一眼,对阿娇说:“这怎么行?你让我来装客人我可没那钱消费。”
“哎呀~有什么不行的~”阿娇扭着身子说,“谁要你装客人了嘛,就你这小脸蛋儿,随便在哪儿坐坐,那些客人还不巴巴地给你送钱嘛~”
“去去去!我来是帮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的,谁要在你这儿当少爷?”林彦吉翻着白眼说。
阿娇娇嗔道:“我不管啦~反正你得帮人家把这事儿解决罗~”
小白在旁边道:“老大,依我看这案子不那么简单,不如你就留下来看看,说不定这事儿真和哪个客人有关呢。”
阿娇一拍手道:“对啊,小白这么一说人家才想起来,冰冰之前有个常客在他出事后,就转为专捧阿修的场了,说起来,嗯……”阿娇捏着下巴想了会儿,“那个常客在找冰冰之前是小月的客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粘上了冰冰,所以小月才会因为嫉妒来刺杀冰冰吧……”
☆、爱慕2
林彦吉惊悟,问:“你是说,之前刺伤冰冰的小月,原本是和这个客人关系很好?”
阿娇点头说:“是的啦,那个客人出手满阔绰的,而且还挺专一,每次来都只找一个人,小月跟他好了有半年呢,等等,我去叫小涵来,他那会儿和小月关系最好。”阿娇扭着屁股走了出去,一会儿,领了两个小伙进来。
“他是林师傅,关于小月和冰冰的事儿,你们跟他说说。”阿娇吩咐道。
身着黑色皮质坎肩、皮长裤,打着鼻环,染一头银发的小涵看了眼地上的人形圈和发黑的血迹,抱着手说:“哎呀,这里才出了事,别在这儿说话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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