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事务所+番外 作者:闵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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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用鼻子哼了一声,拿过身份证转身走了。
陈雄见夏许唯从阳台回来,以为要走了,连忙起身,谁知夏许唯回到客厅后径直坐到了沙发上,端起茶喝了口,赞道:“好茶,没想到你还挺懂茶的嘛。”
林彦吉也没想到夏许唯居然还赖着不走,尴尬笑笑:“我哪懂什么茶,这是朋友送的,说是雨前竹叶青。”
夏许唯扬扬眉,又呷了口茶,将杯子放回茶几上,跷了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道:“你这儿还满隔音的嘛,楼上的人都没什么声响。”
林彦吉不尴不尬地在旁陪坐,笑说:“楼上那家人确实挺安静的,很少有大的动静。”
夏许唯低下眼睑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彦吉:“这里听不到楼上的动静倒是正常,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个单位也是跃层建筑吧?不知道你这楼上是作什么用的?”
林彦吉一惊,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警察对他家二楼感兴趣,忙说:“您也看到了,这屋里就我和小白两人住,所以楼上一直空置用来堆放着杂物,我们平时很少上去。”
“哦——”夏许唯已经起身,“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带我上去看看?”
林彦吉知是拒绝不了,也跟着起身说:“楼上久未收拾,如果警官不嫌脏乱便去看看吧。”
“我们做警察的,再脏再乱的地方也去过了,你这楼上再如何脏乱,怕也不会比阁楼藏尸之类的地方更不堪吧?”夏许唯笑看林彦吉。
林彦吉淡笑说:“这怎么会一样,哈哈。请跟我来。”说完,转身朝厨房那头走去。
客厅和厨房之间有道隔墙隔断,不走近看不觉得,走近才发现这隔墙横面极宽,并不似普通隔墙,也不知林彦吉在墙上按了哪里,一个墙洞便出现在三人面前,墙洞中俨然有道50公分不到的木质楼梯,直通上层,楼梯窄陡,只能容一人直上直下,林彦吉伸手又在墙内摸索一下,楼上出现灯光,将楼道照得雪亮,打头上了楼梯,回头对夏许唯和陈雄说:“两位请小心些。”
夏许唯嗯了一声紧跟在林彦吉身后上楼。
二楼是个偌大的空房,地板还是水泥地,并未作任何修饰,墙壁也只是普通的□□墙,屋顶安了三盏LED灯,其中一盏正对着楼梯,刚才楼道内的光亮正是来自这盏灯。
夏许唯进到屋内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正如林彦吉所说只是堆放了些杂物,墙角壁根处有几堆用白布掩住的物体,夏许唯一一过去翻看了一下,尽是些木角边料,旧桌破椅,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时不时还拿手在墙上轻敲乱按,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房间内唯一的一扇窗也都拉上窗帘,从里面锁住关死的。
楼上隐隐有敲击声传下来,夏许唯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回头问陈雄:“你听得出上面传下来的是什么声音么?”
陈雄皱眉想了想,说:“好像是在敲什么东西?”
夏许唯似笑非笑地看向站在楼梯口的林彦吉。
林彦吉疑惑地指指自己的鼻子,摇头说:“我不知道,平时我们很少上楼来的,您刚才也在楼下呆过,根本听不到这声音。”
“你就是想说,你不知道楼上那家人在做什么了?”
林彦吉讪笑道:“那是肯定的了,别说楼上的人在干嘛,就是隔壁的人在做什么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你不是修道之人么?连这也算不到?”夏许唯哼说。
林彦吉耸了耸肩,话里有话地说道:“所谓修道,只是修自身,并不会涉及其他。隔壁邻里做些什么,这是别人的隐私,不管是否修道之人,尊重别人的隐私这是做人的基本嘛。”
夏许唯瞥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而继续查看屋内堆放的物品,并悄悄用脚步测量了下屋子的大小,暗暗记在心中,站在窗边往下看了会儿,这才不以为然地转身回来对站在楼梯口的林彦吉说:“你这地方还真是浪费,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没自己的房吗?”
林彦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是托先父母的福,才有了这一处安身之处,不过现在也就我和小白两人居住,楼下的地方够用了。”
夏许唯轻笑一下,朝楼下去了,陈雄连忙跟上,也不知道队长今天是发什么疯,跟到别人家里来废话了半天。
下了楼来,夏许唯也不再多作耽误,叮嘱林彦吉如果有想起什么记得通知警察,便径直走了。
送走夏许唯,林彦吉靠在门边吁了口气,小白笑咪咪地走了出来,双手环抱胸前,得意洋洋地邀功说:“老大,还是我机警吧?”
林彦吉白他一眼,走过去在他头上抚了一掌,说:“是啦是啦,你最机警了!”
“嘿嘿~”小白笑道,“我就知道他来找茬不会这么简单,去做□□的时候我就施法把净室隐去,还布了碍眼法,就他这么个凡夫俗子,还想跟我斗,哼~”
林彦吉已经回到电脑旁,急急地说:“别说这么多了,想办法帮我把物管监控室昨晚的监控资料给我弄来。”
“得令!”小白高呼一声,化作一道光影转瞬消失在屋内。
过了大约两小时,小白回转,神情失落地对正在电脑前忙碌的林彦吉说:“老大,监控视频被人动了手脚,什么都查不到。”
林彦吉头也不抬地说:“东西呢?带回来没有。”
“那,”小白从怀里掏出一张光盘丢到林彦吉桌前,“昨晚从8点到今早凌晨6点的各处监控视频都在里面了。”
林彦吉嗯了一声,继续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小白没趣地嚷道:“老大,你就不会问问我有没有别的发现吗?”
林彦吉依旧头也不抬地说:“有发现就说,少跟我卖关子。”
小白耐不住寂寞,上前拉着林彦吉的手边摇边说:“老大,你就先别忙了,先听我说嘛~”
林彦吉撇撇嘴,像是早有所料般终于转过头来看小白,轻声细语道:“是不是又去跟山精地灵套到什么消息了?”
小白翻个白眼,不屑地说:“这种乌烟障气的地方哪还有山精地灵可找?”转瞬又笑嘻嘻地说,“不过也活该那人要倒霉,今天居然让我遇到只稍有灵气的野猫,我借了点道行给那只小野猫,它便将它昨晚看到的事情全告诉我了!”睁大眼,兴奋地望着林彦吉,像是在等待他的褒奖。
☆、信徒5
林彦吉听完小白的陈述,笑道:“赶情你渡道行给它,只是为了自己日后有个解闷儿的对像。”
小白惊觉刚才说漏了嘴,扭着林彦吉的衣袖撒娇道:“老大~人家这么做不也是歪打正着么~这大猫儿挺好玩的啦~这回也算立了功,你就帮帮人家咩~”
林彦吉在他额头弹了个爆粒:“行啦行啦,冰箱里还有半条冻鲈鱼,你拿去给你这小弟吃吧,回头把它身上弄干净了才能带进家来,免得惹上虱子。”
小白欢呼一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直奔厨房而去。
林彦吉无语摇头,回到电脑边继续做事。
重案一组会议室。
夏许唯跷腿坐在桌前,沉默听着部下警员的汇报。
“死者王朝霞,53岁,任职于第一中学洗衣房,据称,另有职位为天吉教南区干事,平素为人和善,喜与人结交,同时拉人入教,在校与师生关系和睦,跟周围邻里相处也很融洽,只是最近有一些教友家人误认为天吉教为邪教组织,找过她理论。嫌疑人高伟的妻子大约半个月前由王朝霞引荐加入天吉教,高伟就此事和王朝霞有过两次口角,最后一次就是案发前一晚晚上九点左右,小区内有三名住户和两名保安员看到,具体过程也都被监控视频拍摄到,与目击者口供相符。”张闫将已查到的关于死者的信息平缓地讲了出来。
“又是天吉教!”蒲晓敏感叹道,“最近天吉教还真是出风头,听说前阵子才发生了集体□□事件,最近还有不少报案者称被天吉教骗财的事,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天吉教的教主前天晚上不是上电视澄清了嘛,人家是正规民间组织,那些事都是些不屑之徒打着他们的名号干的事儿,跟他们无关。”陈雄笑笑地说。
蒲晓敏白他一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信真和他们无关啊。”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让你们评论天吉教的是非,我们的职责是找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夏许唯敲着桌子说。
蒲晓敏吐了吐舌头,看向宋慧明。
宋慧明看了眼面前的文件夹,清清嗓子接道:“法证部已经送来了验尸报告,死者身上有多处外伤,其中后脑处有淤伤,相信是死前造成的,推测死者是在被钝器重击晕倒后,再被人用利器刺穿心脏,流血过多而死,因此死前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身上多处外伤并不足以致命,应该是生前曾与人有过打斗,死者指甲内有提取到一些皮肤组织和衣服纤维,都和嫌疑人高伟的皮肤组织以及案发当日所穿的衣物材质相符,这与监控视频拍到的高伟曾和王朝霞发生过抓扯的情况相符,不过两人发生抓扯是在头一天晚上九点左右,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第二天凌晨一点左右。”
“根据我们目前的走访所知,高伟是在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离开酒吧的,但是奇怪的是,小区的监控录像并没有拍到高伟回小区的时间,他就像凭空出现在小区内的一样。”陈雄皱眉道。
“从小区监控录像来看,有犯案时间的还有一个人。”宋慧明扫了眼在座的同僚,望向对面的毛赞。
“不错,死者的丈夫陆伟松曾和死者在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匆匆离开过小区,之后监控有拍到他两点后才独自一人回到家中,但在我们给他做笔录时,他对这件事只字未提。”毛赞说。
“那他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老婆呢?”蒲晓敏问道。
陈雄伸头在蒲晓敏耳边低声道:“大概跟你刚才说的那个□□案子有关系。”
“啊?”蒲晓敏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陈雄,一脸的不相信,“你不会是说……”
“有什么线索就大声说出来,不要在那里交头结耳!”夏许唯不耐烦地又敲起了桌子。
所有人都看向陈雄和蒲晓敏。
陈雄尴尬地笑了下,说:“我也只是听说的,前阵子紫荆园小区不是发生了集体□□案嘛,听说死者也是参与者之一,事后她老公和她大吵了一架,还差点儿离婚……”
“这要是真的,那陆伟松还真有杀人的可能了,我想没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老婆在外面这么乱来吧。”毛赞说。
“□□案参与者名单有吗?”夏许唯问。
“我一会儿去找负责那件案子的同事拿。”陈雄忙说。
夏许唯点点头,接着道:“我们要用证据来说话,不要什么都听信谣传。”扫了的噤声的众属下一眼,又道,“死者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欠人钱财或和人有过节?”
张闫推了推眼镜说:“死者丈夫陆伟松,55岁,本地人,自营一辆出租车,案发当晚和死者一同出门,后称独自开车在城内寻找失踪的儿子,凌晨两点多回家,并没有看到死者,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死者遇受。两人育有一独生儿子,叫陆晓强,17岁,就读于第一中学高三4班,平时都住校,案发当天是周一,陆晓强应该在学校里,但昨天我们去学校没有找到他,他的班主任说他周日晚上就未归返校,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死者称儿子在外旅游,她会尽快叫儿子回校。”
夏许唯皱起了眉头:“高三年级,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这时候出去旅游……”
“陆伟松也说过,他儿子去旅游了,所以没在家里。”蒲晓敏说。
夏许唯停止了敲击桌子的动作,目光凝于某处,缓声说道:“高三的学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没向老师告假,跑出去旅游?如果真是去旅游了,为什么不提前和老师说明?还说会尽快叫儿子返校?看来陆晓强并不是去旅游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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