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狸跳到林彦吉腿上:“老大,怎么会有婴灵跟着她?上次都没发现……”
林彦吉睨着关上的门,露出一抹笑意:“再过两天,有好戏看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小白狐狸突闪着眼睛望着林彦吉。
☆、血色斑马线3
蔡思文从警局出来,就遇到同样被叫来问话的李维星,蔡思文没精打彩地和李维星打了个招呼,李维星上前几步揽着蔡思文的肩说:“兄弟,这几天都没看到你,怎么了?”
蔡思文苦笑一下:“强仔居然也死了,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啧!”李维星不以为然道,“早和他说他那车该拿去修修了,改装成那样,能不出事吗?”
“你真以为他是因为车子故障出事的?”蔡思文扭头看他。
“不然呢?”李维星笑道:“你不会真相信这世上有鬼吧?”
“我也不知道。”蔡思文四处张望一眼,“强仔出事后,我总觉得有什么跟着我……”
“我说阿文,你就别疑神疑鬼了!这世上要真有鬼,那不知道多少人早被鬼杀了呢!”李维星用力拍拍蔡思文的肩,“走,跟兄弟喝两杯去,你开车了吗?”
蔡思文被李维星揽着,朝停车场走去……
星期一晚上,某酒吧内,几个青年坐在角落里,喝着酒,大声地谈论着什么。
凌晨两点多,几个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酒吧,微寒的夜风吹过,本已被酒精麻痹精经的蔡思文瞬间来了精神,甩开扶着他的范宁宁,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无人的街道。
“你怎么了?”范宁宁奇怪地问,她是蔡思文的女朋友。
“没事。”蔡思文靠着墙,拍了拍有些微痛的额头,“你们几个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你这样还能开车?”李维星笑哈哈地走过来,步伐有些趔趄,“走吧,让宁宁开车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就好了,别在这儿吹风了。”范宁宁上前来拉蔡思文。
“你要是怕回去被你妈骂,就到我家去,明天睡醒了再回。”一旁的张思健提议说。
“我真没事,你们先走吧。”蔡思文搂着范宁宁的肩坐到一旁的凉椅上,“宁宁,帮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来接我们。”
“哟哟,要去见家长罗~”李维星等人连声起哄。
“去去!”蔡思文不耐烦地冲他们挥挥手,“有你们什么事儿了,给我滚一边去!”
范宁宁羞红了脸,冲一班朋友叫道:“还不快走!要不要我给你们召计程车来?”
几个小伙哄笑着相互搀扶着朝路旁停着的车去了。
范宁宁小声问蔡思文:“你不是开车来了吗?我送你回去就好了嘛。”
“别,”蔡思文冷静地说,“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你又还没有驾照,要再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还是让我妈来接我吧。”
“你不怕她骂你?”
蔡思文笑了笑:“她啊,哪次不是在我爸面前做做样子,只要我爸不在,我要怎样她都不会说我的,今天我爸刚好不在家,让我妈来接我,没问题的。”
范宁宁依言给陈文秀打了个电话,两人坐在凉椅上相互依偎着等待陈文秀来接他们。
凌晨三点,林彦吉带着小白来到十字路口,这个时段路上已经没什么车辆,路灯静默地照亮四周,周围熄灯后的大楼隐在黑暗之中,像狰狞的怪兽,随时会扑出来寻找猎物。
小白望着前方的监控:“老大,这里的监控这么多,我们要怎么弄?”
林彦吉不以为然道:“只要拍不到你和我,管他能拍到什么呢。”
小白扬了扬眉,突然警觉地朝街口望去,小小声地说:“老大,那边有灵气出现。”
“是时候该来了。”林彦吉平静地说完,从风衣内袋里拿出四张符箓递给小白,“贴到监控上去。”
小白接过符箓瞬间隐去身形,很快便在四个监控头上都贴好了符箓,回到林彦吉身旁:“现在怎么做?”
“等呗。”林彦吉趴在行道的栏杆上,眼睛望着西边的路口。
不久,一辆轿车平稳地开了过来,原本绿色的信号灯在轿车开到路口的一瞬间变成了红色,轿车丝毫没有停下的动静,到路口中央突然静止下来。
小白紧张地盯着轿车的左前轮:“老大,车轮下压着个婴儿!”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林彦吉依旧平静地说着,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行道口的信号灯柱。
小白也注意到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正站在信号灯柱下望着停在十字路口中央的轿车。
轿车试着又发动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启动,车门推开,驾驶室下来一个女人,小白意外地低叫:“怎么是她?”
林彦吉早有所料般,平静地说:“你没看到后座还有人吗?”突然朝信号灯柱下的那人走了过去,小白连忙跟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林彦吉伸手拍在那男人的肩上,男人吃了一惊,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问:“你能看见我?”
林彦吉一笑,收回手:“当然,你早该去那个地方报道了,为什么还在这里?”
男人露出一抹诡异地笑,在红色信号灯的光照下更显得狰狞可怖:“兄弟,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本来,我是不想管这事儿,不过你把这城市弄得谣言满天飞,我就不能不管了。”林彦吉微笑着说。
“就凭你?”男子双目流出血水,怒吼一声,“啊——”轿车那边传来女人的惊叫声,车上坐着的一男一女也都下了车,朝刚才下车的女人奔了过去,那女人趴在轿车左车轮前。
那男子同时在林彦吉面前消失,林彦吉抬脚要追,却被人从背后死死抱住,一颗满脸是血的女人脑袋伸到他的脸旁,阴侧侧地说:“我要找我女儿,把女儿还给我……”
“小白,快去阻止他!”林彦吉大声叫道,回手将一张符箓贴向那颗女人额头,女人缩回头,躲开符箓,死死抱着林彦吉不放。
“不想再死一次,就放开我!”林彦吉冷声令道。
“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女儿,把女儿还给我!”那女人疯了般猛地张开嘴朝林彦吉后脖咬去,林彦吉手肘猛地朝后一撞,将那女人撞开,女人吃痛摔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悲叫道:“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一手伸出去抓住林彦吉的脚踝。
小白已经奔到了轿车旁边,正从驾驶室里和人发生拉扯,车前的三个人已经吓得呆了,跌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车轮下的婴儿动了动,慢慢从车下爬了出来,被车轮压扁的身子不断有血水留出,在地上留下一条血红的拖痕,那婴儿用手撑着身子,缓慢地朝陈文秀爬了过去,嘴里嘤嘤地发出哭声。
陈文秀和范宁宁尖声叫着抱作一团,蔡思文猛地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朝那婴儿连踢几脚。
小小的婴儿突然用小手抱住蔡思文的脚,抓着他的裤脚往上攀爬,蔡思文惊叫着用力甩动大腿,可那婴儿完全不受影响,一点点朝他身上爬去。
陈文秀见儿子被那婴儿缠住,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抓起那婴儿从蔡思文裤腿上扯了下来,猛地朝地上摔了出去。
‘啪叽’一声,婴儿被摔在血泊中,似乎没了动静,三人松了口气,紧紧依偎在一处,看着小白和驾驶室内的男子打斗。
蔡思文叫道:“快报警,快报警!”突然眼露惊恐地看着前方,一边拉着范宁宁快速朝后退去。
林彦吉看着脚边那死死拽着自己脚踝的女人,眼中流露出些许怜悯,低声说:“好好睡上一觉,你们一家很快就会团圆的。”右手突然射出一道符箓贴在那女人背上,女人顿时停止了动作,一会儿,消失在地面上。
林彦吉快步朝十字路口中央的轿车走了过来,车内的男子已经发动了轿车,一手用力推小白,一手握着方向盘,眼里露出仇恨的光芒,死死盯着前灯照着的那年轻男女。
陈文秀已经拿出电话准备报警,突然又是一声惊叫,一只小手滑过她的后脖,死死缠在她的脖子上,地上那个被她摔出去的婴儿又动了起来,一点一点地用小小的手臂撑起身子,慢慢地爬向陈文秀……
轿车开始加速,小白紧紧抓着那男人的一只手不放,身子却在轿车外怎么也撑不进去,蔡思文拉着范宁宁已经跑了走来,轿车就在离他们不到两米的距离朝他们开了过去。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轿车前盖上,车子被大力阻住,不能前进,车内的男人猛踩油门,想要将车子重新启动。
林彦吉看着车内的男子,平静地说道:“怨怨相报何时了,不要再给自己增加罪孽。”
那男子狰狞了双眼,死盯着林彦吉咬牙道:“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我只是取出我应得的!”
小白趁这个空档已经扑进了车内,伸手去抽车钥匙,蔡思文拉着范宁宁头也不回地往前狂奔。
男人猛然暴喝一声,车子爆炸开来,林彦吉拉起风衣衣襟挡住面门,火光照亮了四周,车子爆炸后,车窗玻璃碎片如子弹般朝前直喷而去……
☆、血色斑马线4
听到爆炸声的蔡思文回头来看,随即惨叫一声,手捂着脸面摔倒在地上打起滚来,他身旁的范宁宁也惨叫着摔倒在地上,背部被玻璃碎片扎满,血水流了出来。
小白拉着那男人自爆炸起火的车里冲了出来,放开男人就地打了个滚,将身上的火苗扑灭,爬起身来与林彦吉交换个眼神后,朝陈文秀那边奔了过去。
男人浑身是血地站了起来,看着远处倒下的那对男女放声大笑起来。
林彦吉放下衣襟,冷眼望着那男人:“杀了他们,你们一家就可以重生吗?”
男人猛然收住笑声,冷眼瞪视林彦吉:“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老婆呢?你把她怎么了?”
林彦吉望着那男人的眼睛说:“你可知你所做的这些事,会连你的孩子们也受到责难,下世无法投胎作人!”
男人冷笑:“做人有什么好的?从一出生就担惊受怕,吃的怕有毒,走路怕车撞,生病怕遇到黑医生,死了还得花大钱去买一块小小的墓地!”冷眼看向前面不远处不停悲叫的蔡思文,露出一丝笑意,“杀了他们,我至少觉得痛快,哪怕下辈子为猪为狗!”突然收敛起笑意,用冰冷地眼神望着蔡思文,抬脚朝他猛冲过去。
林彦吉侧身挡住那男人,柔声道:“收手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佛?”男人停在林彦吉两步距离处,仰天大笑起来,好一阵,才停下来说,“这世上真的有佛吗?如果真的有佛,为什么会让我们一定遭此横祸,反而让这群凶手逍遥法外?”指着痛呼着在地上打滚的蔡思文。
林彦吉回头怜悯地看了蔡思文一眼,低声说:“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男人咬牙道:“还有三个人!那三个人还一样逍遥自在地生活,又怎么算?”
“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林彦吉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
“我的仇,我要自己来报!”男人伸手挥开林彦吉,一对小婴儿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人停了下来,望着那两个小小的、不停舞动四肢,噢噢哭叫的婴儿,眼中出现了慈爱和悲伤,颤抖着双手去抱其中一个女婴:“女儿……我的女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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