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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啸绝岛 作者:大醉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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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江湖恩怨 悬疑推理

  价廉物美的饭馆大抵人多,雅座早就满了,他们只能坐在外面。
  桃花镇不愧是个远近闻名的“好去处”,即使在这家廉价的饭馆里,人比较多的桌边也都站着陪酒的青楼女子。她们个个妆容精致,甚具风情,果真比英雄镇那些愣头愣脑的浓妆女子好看。但每个人都在说着些陈词滥调胡乱劝酒,听多了也就索然无味。
  季秦二人问过小二,点了三道荤素搭配的菜,吃到大半时,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花香。
  一个身着浅绿衣裙、鬓边插着几片绿叶的女人似是来与掌柜商量什么事,目光偶然落在秦颂风的脸上,立刻直冲着他们走来。
  绿衣女人至少二十六七,妆容不浓不淡,身段婀娜不输少女,风情却不是少女们可比,一双杏眼好像会说话,笑容妩媚又不造作,就连她鬓边插着的绿叶都不显得古怪,只显得别致。
  秦颂风吃惊地看着那女人:“你……”
  女人撇撇嘴,这嘴撇得简直风情万种:“秦二哥,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名字?我叫闻晨呀,现在,大家都尊称我一声——”她调皮地抿嘴浅笑,“闻妈妈。”
  秦颂风撂下筷子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低头审视着她:“你到底跑哪去了?我到处打听也找不见人。”
  闻晨眨着她的杏眼道:“我就跑到桃花镇来了呀。算起来,”她十指掐算一番,“十年了,光阴似箭,一晃就是十年,秦小美人都长成秦大美人了。”
  秦颂风好像根本没听出她的语气诡异,一本正经地问:“你现在干什么呢?”
  闻晨用力眨了一下眼,伸出小巧的舌尖舔舔红润的下唇,好像十分诧异:“我当了闻妈妈呀,手下的姑娘是永平府小有名气的美人儿,我自己呀,只要钱够多,也可以——春、宵、一、度、哟。你说我在干什么?”
  秦颂风沉默半晌,说出一句废话:“你好像不是开玩笑。”
  “当然没开玩笑,干这行的多了,我凭什么不能干?”
  秦颂风不客气地道:“你过来一下,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慢慢……”
  闻晨的媚笑里好像忽然生出一分本能的抵触:“你可不许说我干这行不好——闻妈妈我买的都是心甘情愿的丫头,从来不干逼良为娼的烂事。”
  秦颂风道:“没干烂事也不是好事,你又不是乐户,干这个犯法。”
  闻晨咯咯直笑,笑到一半才用她染红了指甲的纤纤玉手掩口,扭着腰身风情万种地走近秦颂风,凑到他耳边,细声说道:“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秦二哥竟然说我犯法,你敢说你一个人都没杀过?”
  秦颂风觉得自己已经被她带进沟里去了,不再接她的话:“你找个人少的地方,我有事问你。我好歹救过你一命,别尽跟我扯没用的。”
  闻晨眼波流转,装出一点委屈:“我来找秦二哥,可不就是来报救命之恩的嘛!好吧,你跟我来,我给你找个好地方便是。”
  秦颂风面沉如水,随着她迈动脚步,低声对季舒流道:“这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被石清骗进- yín -窝差点折磨死的姑娘。”
  季舒流倒吸一口凉气。
  秦颂风的眉头始终舒展不开:“她本来不这样。”
  潘子云本来不那样瘦如枯骨,奚愿愿本来不那样伶俐懂事,萧玖本来也不那样冰冷犀利,但究竟何谓“本来”,世上谁又能一直保持自己本来的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目标是——尽情秀恩爱!
 
  ☆、续缘
 
  &lt一&gt
  香气扑鼻的闻晨带着季秦二人踏入桃花镇的弦歌声深处,停在一家新开的酒楼门前,与应门的小二耳语良久,最终,小二把他们三人一齐带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排多个小房间,窗户都对着后院。小二把他们请进最右边的一间,只见里面的窗户撑得大开,从窗里往窗外看,正好能看见后院中间的一座大戏台。在这小房间里,不但围绕方桌摆放着数张椅子,窗边也有四张舒适的座椅,面朝窗口而设。原来这酒楼别出心裁,专门为方便听戏而建。
  闻晨解释说,酒楼今日开张,老板邀来镇上许多嗓子好的姑娘去那戏台上演戏唱曲助阵,马上就要开始。恰好二楼还有一间空着,她身为东道主,便自作主张地把秦颂风带进来,好让他领略一下桃花镇的风土人情。
  她兴致勃勃地请季舒流坐在中间偏右的那张座椅上,秦颂风坐在中间偏左那张座椅上,自己坐到秦颂风左边相陪:“不是我吹嘘,我们桃花镇上姑娘们的嗓子,整个永平府没有敢说不好的。”
  秦颂风对桃花镇姑娘的嗓子毫无兴趣,单刀直入:“你真当鸨母了。”
  “真的,不信,我可以上街找个老相好给我作证!”
  “十年前,你一来桃花镇就当鸨母了?哪来的本钱?”
  “真聪明,我刚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做了几年皮肉生意,才攒够本,”闻晨故意把“皮肉生意”四字咬得很重,好像生怕秦颂风听不懂,特地双手扯住衣领,做出一个宽衣解带的动作,“现在皮肉生意也照做不误,你要是敢来呀,我折都不打,直、接、免、费。”
  秦颂风真的被她噎住了。
  “我赚钱赚得如此容易,你居然说我这行不好,哼,准是嫉妒。”闻晨掩口娇笑,“你自己说说,我不干这行,还有什么可干的?”
  秦颂风道:“我一路观察你的脚步和呼吸,身手虽然比以前差,好在还没差太多。记得当年你用一对峨眉刺,出手灵便,角度刁钻,很有值得称道之处……”
  “哈哈哈!大武痴!”闻晨立刻笑得花枝乱颤,纤细的食指戳着秦颂风的胳膊,“这都十年了,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总听见秦二门主的威名赫赫,我还以为你早就长大了呢。”
  秦颂风劝道:“你当年跑了是因为年纪小脸皮薄,怕人议论你,现在脸皮不薄了,江湖中也早不记得你是谁,回来干点什么不好。”
  “才不回去呢。”闻晨嘟着嘴,右手反复做出一个切自己脖子的动作,“打打杀杀,把脑袋别在腰带上有什么好的,想想清楚,到底是我傻还是你傻?”
  秦颂风像个老头子一般沉声道:“不回去,就趁着年轻,赶紧嫁人。”
  闻晨右手撑着座椅扶手往秦颂风身上凑,秦颂风不动声色地往季舒流那边让了一点。闻晨便将胳膊肘垫在扶手上,侧头用右手托腮,美丽的杏眼懒洋洋地瞧着秦颂风:“秦二门主,你可真逗,我十一年前就睡了不知几十个男人,还都是些又丑又恶心,皮里包着一泡臭屎的男人,这么脏谁要?这么脏,不干这行,还能怎样?”
  秦颂风皱眉:“别瞎说,你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不脏了?”闻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之意,“不是故意的掉进粪坑,人就不臭了?”
  秦颂风道:“就算掉进粪坑,洗十年也早就洗干净了,除非你从来不洗澡。”
  “哈哈哈……”闻晨捶着大腿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张扬笑声,“好好好,我每天都洗澡,干净得很,听说秦二哥现在也是单身,既然不嫌弃,就娶了我吧?”
  她白皙的左手捉向秦颂风的手,被秦颂风扣住手腕放回扶手上。
  “瞧,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不是嫌弃我。”
  秦颂风猛地想起季舒流也许会吃醋,赶紧瞟了他一眼,见他默默看着闻晨,隐隐有些同情的神色,才放下心,回过头来道:“别再闹了。你闹成这样有什么意思?那边是我们尺素门的季师弟,你这一路都没正眼看看他。”
  闻晨果然正眼看了看季舒流,吃惊地掩口道:“这位美人儿和你美得不是一种风格!哎呀呀,真是的,这么一个娇贵的美人儿,你怎么忍心带出来和你风吹雨淋,万一不小心被江湖人砍着怎么办?”
  秦颂风侧身挡住季舒流不让她看:“你会不会好好说话?要是你平时也这么疯疯癫癫的,客人不被你吓跑了才怪。”
  闻晨好像忽然懒得再装模作样,坐直身体冷下脸道:“嫁人嫁人,说得轻巧,你们男人就算自己嫖一千次,心里也瞧不起我这种脏女人,难道我去找个有钱的老头子当小妾?”
  秦颂风没好气地道:“江湖中杀人放火有的是,哪来那么多讲究,又不是让你去那个节妇村找。”
  “你呀,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闻晨虽然嘴硬,脸色稍霁,“当年上当的不止我一个,你要是个女人,说不定也叫石清那畜生骗进去玩了,看你还威风不威风。”
  秦颂风居然点头赞同:“就是,幸亏石清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不然我也够呛。”
  闻晨张开的嘴一时惊得合不拢。
  秦颂风看着她道:“石清虽说不是你亲手所杀,他罪行暴露也有你一份功劳,江湖事江湖决,讲究的是快意恩仇,不管受过什么屈辱,宰了仇人就算完事。你在桃花镇十年,武功没有寸进,心思怎么跟那个节妇村出来的似的,尽往歪处想。”
  闻晨似乎还想辩解什么,话到嘴边最终没出口,轻轻地笑了起来。
  &lt二&gt
  外面的戏似乎即将开场,小二端上一些花生瓜子和清茶,供他们闲吃,然后就知趣地退下。
  三人在室内的水盆里洗了洗手,闻晨似乎直到此刻才发觉秦颂风的脚步不如平时稳健,盯着他问:“你的腿怎么一回事?下盘不稳,好像有伤。”
  秦颂风道:“江湖上的事,已经好了。”
  闻晨转转眼珠,忽道:“哎呀,差点儿忘了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再娶?劝我嫁人劝那么半天,自己怎么不再娶一个?”
  秦颂风不知怎么解释这件事,瞟了季舒流一眼。
  闻晨还以为他被问住,得意地扮个鬼脸:“等你再娶个老婆再来管我的闲事吧!”
  三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像初遇时那样尴尬了。很快,窗外的戏也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桃花镇的戏和英雄镇应该是同一种,选择的曲子很接近,念白的方言毫无区别,却有完全不同的风格。
  在桃花镇,唱戏的青楼女子们举止娇媚婉约,妆容争奇斗艳,所唱的曲子填词雅致,合辙押韵,甚至偶有佳句,寄托着说不尽的相思之苦、别离之恨。
  不知是不是因为毗邻节妇村,除了才子佳人的缠绵悱恻,还有不少戏讲的是节妇烈女。让青楼女子扮演节妇烈女,或许也是桃花镇居民的爱好之一。
  这些东西对爱好打打杀杀的江湖人来说太过乏味,开场不久,非但秦颂风宁可看花生都懒得看戏,就连季舒流也听得昏昏欲睡,只觉得还不如飞回家去给学生批改文章。然而闻晨听戏听得很认真,甚至随着台上的女子一起唱出声来。
  将到黄昏的时候,酒楼中安静了一刻,据说下一出戏,是近日才风靡全镇的一出新戏。闻晨显得相当兴奋,一连吃了十几颗花生仁:“前面的都是瞎胡闹,马上开场的《续缘记》才是佳品。今天演戏的人里,还有写戏的人,此人名叫青藤,和我闻妈妈是同行。”
  季秦二人终于被她说动,一起往戏台上看去。
  闻晨把青藤指给二人看。只见那女子三十出头年纪,纤瘦修长,不算多么美丽,但是生得很有韵味,眼睛周围刻着细碎的皱纹,显得她的眸子分外深邃。
  忧郁的胡琴声在众人安静的等待中颤颤巍巍地响起一缕。青藤手持团扇,站在戏台的一角,吟哦般开口道:“这出《续缘记》说的是永平府一段佳话,二十年前鸾凤和鸣,一对神仙眷属,二十年后金风玉露,重续梦里前缘——”
  青藤双手持萧,和着胡琴的节奏,吹起一段忧伤的旋律,如若感怀旧事。原来她并未扮演任何角色,只不过站在戏台上旁白、吹箫,却也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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