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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花+番外 作者:顾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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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悬疑推理

    孟建斌道:“行,一有动静我就通知你们。”
    两人和孟建斌道了别,各自开车回了警局。白子峥把采集到的DNA样本和一干证物送到鉴定中心,大约是已经有了必然会见到池朗的觉悟,撇开不算良好的第一印象不谈,当成普通同事对待意外也能成为不错的相处模式。距离池朗过来津南已经有了两个礼拜,从工作态度到日常作风,白子峥觉得他也不像自己了解到的某些同性恋那么不堪,至少不是会让其他人讨厌的类型。白子峥上了二楼,发现贾晨松已经回来了,他心里想着花粉的事,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又把证物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贾晨松正端着杯子喝水,看他拎着箱子过来就知道又有活儿干,于是站起身来,一面查看箱子里的证物一面道:“早上的案子?”看来是已经从韩毅那里听说了。
    白子峥道:“嫌疑人的DNA样本和指纹,先做个对比吧。”
    贾晨松打开证物袋看了一眼,感叹道:“嚯,这么多烟头,还有头发?晚上甭想睡了。”
    白子峥道:“辛苦了。”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你花粉查的怎么样了?”
    贾晨松道:“你知道了啊。别说,跑植物园这一趟还真够远的,有没有用还不好说呢。”又凑到白子峥的耳边低声道,“据说是榆叶梅的花粉。不过花卉市场卖这花儿的到处都是,天天都有人买,我们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敲门看谁家里养这花儿吧?”
    听了贾晨松的说法,白子峥难免有些失望,本来寄希望于花粉能够提供新的线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白子峥回头一看,发现池朗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门口,似乎有意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道:“晨松,韩毅找你呢。”
    贾晨松道:“找我?”说着走了出去。
    如此一来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子峥想着回去和温馨商量案情,反正东西已经送到,都是常规比对,也不用他特意解释什么,转身要走,不想却被池朗给拦住了。池朗这时候的样子很像是没话找话,换个说法其实就是搭讪,问白子峥道:“有眉目了?”
    白子峥道:“是啊,运气不错,找到了可以比对的DNA样本。”
    池朗闻言真是拿他这个暗地里和人较劲的个性没辙,自己上午才和他提过运气这两个字,谁成想还能在这儿被顶了一句,又看了看证物袋里的烟头,问道:“这么多,用我帮忙吗?”
    白子峥道:“想帮忙也没人拦着你。”
    池朗仿佛得逞似的一扬眉毛,又笑道:“如果我帮了你这个忙,那你拿什么谢我?”
    白子峥重复了一遍“拿什么谢你”,在心里轻轻“呵”了一声,池朗既非君子那也不必讲什么道理,白子峥决定把他的问题悉数奉还,于是反问道:“那你想让我拿什么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天……
    劳动节快乐!
    
    第15章 第十五章
    
    池朗本来想说“要不就以身相许吧”,又觉得现阶段的白子峥还开不起这种玩笑,于是便把问题推了回去,仍是笑道:“那就要看你有什么了。”
    这句话说得像是某种暧昧的挑逗,再加上池朗惯有的那种略显轻佻的语调,白子峥发现自己还是很难在他面前保持长时间的心平气和。嘴角浮现出一丝接近于嘲讽的古怪笑意,白子峥淡淡回答道:“那好啊,我倒想看看你能从我这儿拿走什么。”
    他这话说的干脆利落,目光交错的瞬间成就了某种隐秘的交锋。池朗并不意外白子峥这种过于锋芒毕露的眼神,像是某种直白而挑衅的邀约,这让他发觉白子峥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日常的交流本身就是在相互试探,可惜一直没有什么结果,白子峥对他既不疏远又不亲近,如今这种信号的发出竟让他有种隐隐的期待和兴奋。池朗从不自诩情场老手,虽然他的花言巧语的确出色,白子峥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征服欲望的人,这种感觉哪怕是在他早已结束的上一段恋情中都没有出现过,所以才能被称之为“一见钟情”。
    池朗还想再说点儿什么,贾晨松却已经从隔壁走了回来,一脸不解地问道:“池科,韩毅说他没叫我啊,怎么回事儿?”
    池朗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十分无辜地回答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这时白子峥已经越过他走到了门外,看样子是准备离开。贾晨松并没有在意这个因“听错”引发的插曲,很快换好了衣服准备对白子峥送来的证物进行检验。池朗叫了一声“小白”,只见白子峥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论如何,池朗的存在的确让白子峥感到了动摇。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如果不是因为池朗最初的坦诚,或许白子峥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说出来恐怕也没人相信,虽然有着继承自母亲的出色相貌,上了高中后身边也不缺红着脸表白或是暗送情书的追求者,白子峥这些年来的感情经历可以说是乏善可陈,唯一一次恋爱还被女方单方面宣布了分手,那时候还在上高中,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对方锲而不舍的主动追求。不过倒也说不上是有多喜欢,更不会有什么伤感疼痛的青春内|幕,他待人一向冷淡,又不会讨女孩子欢心,长久漠视导致的分手几乎是件情理之中的事,完全不会令他本人感到意外。
    白子峥一度以为自己天生和异性绝缘,实际也是,然而这种念头是他在酒吧遇到池朗之后才逐渐变得明晰起来。白子峥从没想过第一次让他感到异样的暗示居然是来自于一个同性,其实早在查林立和葛军案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当时难免觉得有些荒唐,后来又觉得那天晚上池朗在酒吧里单单找他搭话不是没有理由。韩毅评价过池朗眼睛够毒,或许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们其实是同类。
    没错,同类。
    但即便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白子峥还是因为这种从未预料到的发展而感到轻微的困扰。好在他并不是情感外露的类型,也很难让人发现什么,他和池朗还没有缘到一拍即合的程度,如果一定要坦白的话,白子峥更愿意承认自己只是在大胆尝试和小心求证而已。
    过于不切实际的念头只在脑海里闪过了一瞬,走出鉴定中心的时候白子峥已经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这起由医患纠纷引发的杀人案上。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王永军作案的可能性很高,但白子峥还是打算在综合温馨那边的线索后再作出更进一步的判断。他匆匆穿过中庭,回去时温馨已经准备好了会议室,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正式开始了对案情的梳理。
    温馨道:“先听听张母的说法吧。”说完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了播放的开关。
    录音笔内传来温馨和张母之前的对话。
    温馨首先确认道:“死者是您的儿子张双喜吗?”
    张母没有回答,崩溃的哭声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嚎啕大哭中又伴随着头撞桌子的咚咚响声,但很快就被温馨给拉开了。张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已经从椅子滑跪到了地上,显然儿子被杀这件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温馨只好在一旁时不时地劝着,看着张母的情绪稍显缓和,不想她又突然大声叫骂起来:“哪个挨千刀的杀了我家双喜,狗娘养的王八羔子,天啦,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啦!这些脏心烂肺没脸没皮的东西!这是准备活活要了我的命啊!”
    温馨虽然能理解被害人家属愤怒和悲伤的心情,但也不能让张母就这么一直宣泄式的隔空大骂,正想继续安慰好让她冷静下来,却被张母一把抓住了手。张母双眼通红,一头白发也变得乱蓬蓬的,温馨能感到她手上的力气很大,一双浑浊的眼里爆发出一种尖锐的恨意,又哀声道:“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家双喜做主呀!我们老张家就这么一棵独苗,这是要让我们老张家断子绝孙呀!我该怎么和孩子他爹交待啊!我干脆死了算啦!”
    温馨顺势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柔声道:“您别这样,好吗?”一面叫人拿了杯温水过来,一面给张母擦了眼泪,又扶着她在椅子上坐好,适时地转移话题道,“能和我说说您儿子的事吗?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这样才能尽快抓住杀害您儿子的凶手。”
    张母仍是哭着道:“双喜死得冤哪!”又絮絮道,“我都不知道他啥时候出的家门,要是知道,我说啥也要跟他一块儿去啊!今儿早上一睁眼双喜就不在屋里,我还寻思他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出去连个招呼都不打呀,谁知道……!谁知道啊!”
    温馨道:“那您能仔细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吗?张双喜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张母道:“昨天晚上……也没怎么呀。之前双喜为了他媳妇的事儿,被派出所一个姓孟的给铐走啦,前天这才刚放回来,还不知道在里面遭多大罪呢,我哪敢让他出去乱跑。天地良心,我们娘儿俩只是想给他媳妇还有孩子讨个公道,又犯了什么王法啦?姑娘,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你可千万别跟他们一样不讲道理呀!”
    这句话温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医闹那件事是上了新闻的,回家之后丈夫还和她议论过。核实死者身份时又听孟建斌说起这母子二人在医院门口的几场大闹,换了自己处理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这个时候总不能站在张家人的角度说孟建斌的不是,便也没说什么,只敷衍地点了点头。张母也并不在意是否得到了温馨的回应,又继续道:“昨天晚上吃完了饭,我坐在床上看电视,双喜在一边拿手机上网,后来我就睡啦,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夜里可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啊!”
    温馨道:“张双喜有手机?”
    张母道:“是呀,说是几百块钱买的,屏幕挺大,我看他出来进去总是拿着。”
    温馨略一沉吟,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死者的手机,几百块钱的大屏智能机又是烂大街的款式,根据现场情况也排除了有人顺手牵羊的可能,如无意外应该就是凶手拿的。凶手会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一般的考虑是出于隐藏证据的需要,所以温馨才会想到去调查有关人员的通话记录,但如果是照片或是聊天工具就另当别论了。
    张母昨天十点左右上床休息,并不清楚张双喜之后的去向。温馨换了个思路,又问张母道:“那您儿子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矛盾?他有什么仇家没有?”
    张母重复道:“仇家?”情绪又开始变得有些激动,气急败坏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医院那个姓王的,害死我儿媳妇和孙子还不够,现在又来害我的儿子啦!”温馨听她提起“医院那个姓王的”,心说这件事情果然和李金妹的死有关,但还想听听张家的说法,于是问道:“您能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吗?”
    张母道:“我……我儿媳妇快要生了,那天晚上她突然肚子疼,我和双喜就把她送医院去了,当时就是那个姓王的,本来说要顺产的,不知道怎么就被推进手术室了,要剖腹,还跟我们说什么大出血,要把她子宫切了,上来就让我们签字!姑娘,你也是女人,女人的子宫能随便切吗?切了之后她还怎么活啊!我们一家全指望着她的肚子了!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想闭眼之前能抱上孙子,这让我们一家可怎么办啊!”
    张母这话说得让温馨心里不太舒服,作为一名有着十几年资历的刑警,也参与过不少大案要案的侦破,她更清楚女性的价值不仅仅是在于生育而已。母亲的角色固然伟大,但也不能把一个女人生存的意义完全绑定在家庭和孩子上。这时张母又开始了对王永军的叫骂,一口咬定他就是杀害自己儿子和儿媳的真凶。温馨只得再次安抚张母的情绪,并承诺一定会对王永军展开调查。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可以说张母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完全没有提到王永军的妻子叶玫。但根据叶钦的说法,叶玫是在看到堵在家门口的张母一行人后才失足坠楼的,如果情况属实,那张母应该清楚这件事情,大约是怕担责任才对警方选择了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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