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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番外 作者: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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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青梅竹马 悬疑推理 恐怖 民国旧影

  是个姑娘啊... ...梁季玄证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tbc.
 
第19章 拾玖.圣约旦大学(下)
  梁季玄摸索着往顶楼走,越往上哭声越响。
  他手心不禁攒了汗。
  临了顶层,哭声却是弱下去了,梁季玄好奇偷瞄了一眼。走廊尽头,一素净打扮的姑娘瘫坐着,她手里攥着张绸帕子。那阵子痛哭已哭过劲了,现下虽仍抽噎着,情绪看着倒是比方才稳定了不少。
  圣约旦大学的闭校时间,按着门口贴的告示,八月三十一号起始,到九月六号结束,七号便开始复课了。此时已经是九月五号了,若是本校学生,非因特殊事由,万万做不出这砸锁进楼的事情的。现下情况看来,这姑娘,明显也是八月三十一号□□的参与者——甚至可能是重要参与者。
  梁季玄立在楼梯口,此时,他倒是有些进退为难了。他虽心里着急,但看着人姑娘抽抽噎噎,也着实不好贸然打扰。梁季玄寻思着先下楼等着,待姑娘情绪平复后再找机会上前问问。他刚一转身,大衣衣尾砸到了楼梯栏杆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是谁!”原本瘫坐在教室门外的女孩子猛地直起了身,她跄踉地爬了起来,冲楼梯这头喊了一声,声音尖锐而微颤,“是谁在那儿!”
  梁季玄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他脑海里头忽然浮现出刚在楼下公示栏里看到的批评公示。那张公示里头,三个人除了杜若白,剩下两位里好像有位就是个姑娘。
  “齐... ...齐茹秋?”梁季玄试探姓喊了她一声,“是齐姑娘吗?”
  “啊!!!”借着窗外劈过的一道闪电,那姑娘看清了他的模样,她忽地戾声尖叫了起来,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清丽脸蛋因惊恐而失了血色。
  “姑娘... ...姑娘你还好吗?”梁季玄被骇住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忙上前走了几步。
  “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那姑娘扶着墙壁往后挪,她哭得破了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梁季玄愣在路中间,他当真一头雾水。
  那姑娘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小小的个儿,竟忽地直了撞了过来。她使了全力把梁季玄猛地一推,梁季玄正愣神呢,没防备直了摔过道上了。那姑娘尖叫着直往前冲,转眼就没影了。
  留摔得龇牙咧嘴的梁季玄愣在原地,暗地苦笑。刚喀嚓一声,他大衣口袋里的那枚原本打算送给梁季青的怀表表盘碎了。先是进了水停了转,现又是摔碎了玻璃表盘,梁季玄不由叹口气,他欠他哥的这表怕是还不了了。
  梁季玄将钥匙还给了顾华天,他临走前不死心还到杜若白所参社团的固定活动教室晃了一圈,教室空落,只角落架了个火盆,里面堆满了纸张烧尽的残灰,还袅袅冒着热气。那姑娘,或是齐茹秋?早他一步把这处理干静了。
  这姑娘怕他,梁季玄生了疑,他可从未见过这姑娘啊。他唤她齐茹秋,这姑娘没反驳也没惊奇,倒是满脸的恐慌。她在怕什么呢?不是故意的... ...她又做过些什么呢?
  “诶你还好吗?”顾华天盯着他,很是担忧。
  “没没没,”梁季玄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直接叹息出声了。念着顾华天好歹也是圣约旦学校的老师,梁季玄把刚刚看到这姑娘的消息给瞒下来了,怕她因自己一时多嘴遭了处分,“我这不是刚没注意,在路上跌了一跤,把这刚买没多久的新怀表摔碎坏了吗,正心疼呢。”
  “嘿!你小子这运气着实是不错啊,这西郊平可有一绝啊你知道吗?”顾华天一拍巴掌乐了,“这街头儿,有家陈二钟表铺子你知道吗?陈二爷子修表那手艺搁京城那都得是竖大拇哥儿——排头一位!走走走,哥哥带你去瞅瞅。”
  备不住顾华天热情相邀,梁季玄只得跟着他去了,能顺带着把这怀表修了,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进门前,梁季玄总觉得梁二爷子这名头听着耳熟,但记不得是在哪儿听过类似的了。跨了门一看,他乐了,这老爷子啊,同之前他在民声日报见着的那老爷子,面貌能有七分相似。
  陈二爷子是个闷葫芦,他有个怪癖,这是梁季玄在来的这一路上听顾华天给他科普的。“这陈二爷子啊,他只要这么子一伸手,那就是要看有问题的钟表。无论你表多大毛病,给这老爷子一个时辰,包转麻溜儿。但这老爷子啊,有个怪癖,他啊不爱说话,轻易不开金口。他收费呢,也很是有意思,若你一个字儿都没让他言语,那无论多大问题,那都一个基础定价;但你要是让他开了口了,那可就坏了,说几个字那价格就直往上翻个几番儿。”
  梁季玄顾忌着陈二爷子的怪癖,堆了一肚子好奇但就是不敢问。陈二爷子闭着眼,他接过这怀表晃晃悠悠眜了一眼,他忽地抬了头,眼神儿锐利。他招了招手,让顾华天先出去。在旁看热闹的顾华天一愣,梁季玄也是一愣,不知出了些什么事情。顾华天倒不是个固执的,冲梁季玄眨巴了下眼,就出去了。
  陈二爷子低头看了眼怀表,抬眼又看了下梁季玄,这难开的金口今个竟是自己开了,“这位爷,实在不好意思,您这表我这儿修不了,等会儿表盘我给您换个新的,不过这里头针不动这事儿,我这儿,解决不了。”
  梁季玄心头一沉,“老爷子,这可是为什么啊?您可是京城修理钟表的头把好手啊,您都不行那谁... ...”
  “这表啊,他机芯都给泡坏啦,齿轮指针都给海盐粒子裹严实啦,”陈二爷子叹了口气,“怕是救不回来了。”
  梁季玄虽有些遗憾,倒也是认命了,他心里头念着那个疑惑,倒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那老爷子我能问您个别的问题吗?”
  “您问。”
  “您同那民声报社的陈老爷子,是怎么个关系啊?”
  “哎... ...那是我哥哥。”陈二爷子又是长叹一口,“我刚送他回家。”
  梁季玄刚出门,顾华天上前把他一拽,匆忙拖着他就往外走。
  “诶,这陈二爷子还真挺奇怪的,”梁季玄同顾华天讲这经过,“说话啊,神神叨叨的。”
  “哎... ...兄弟我对不住你,”顾华天满脸歉意,“我刚同他邻居唠了唠嗑,得知这陈二爷子哥哥刚走,他送完殡回来人就不大对劲了... ...我说怎么神神叨叨的。这丫疯了啊这个。”
  顾华天骂骂咧咧的。
  梁季玄愣在原地,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tbc.
 
第20章 贰拾.再探民声(上)
  去世?
  梁季玄心头猛地一震。
  陈老爷子?走了?
  “他什么时候去世的???”他猛地拽住正往前走的顾华天,力度之大,直拉了顾华天一趔趄。
  “你在做什么啊季玄?”顾华天本也是有些恼的,但回头一看梁季玄的表情,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被骇住了,“... ...去世的?你是说梁二爷子的哥哥?这事儿我怎么能知道啊这个... ...”
  “不过,倒是有听他邻居说,这家铺子关了得有小半个月了吧,”顾华天思索着,“我们今天来,恰好撞上他第一天重开铺子,据说上午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不大对劲了。”
  “季玄,季玄... ...梁季玄!?你怎么了?”顾华天被骇住了,梁季玄面色着实太难看了。
  梁季玄猛地一震,他没顾及理会顾华天,转身便走,他现在需要立刻回民声报社探个究竟。
  他紧赶慢赶到了民声,此时天色尚早,民声报社大门敞开着,力夫进进出出,正热火朝天往外头搬着东西。写着‘民声报社’的门匾小牌儿不小心从驴车上滑了下来砸到了地上,一搬东西的力夫没留神被绊了个趔趄,他狠狠踢了一脚,小牌儿飞得老远,“去你的吧,瞎几把挡道!”他大声咒骂着。
  这民声报社竟是要关社了?这事儿梁季青知道吗?梁季玄一时也懵了头脑。
  门外驴车上捆绳的年轻人看着这一幕,噌的一下就火了,他猛地从车上蹿了下来,直奔到那力夫跟前扯他衣领子,“你丫眼瞎是吧,让你们他妈小心点,听不懂人话是吧!”他眼都红了,忙上前走了几步,低头拾起那牌子,拿衣袖子轻轻擦掉了上头的鞋印子。
  梁季玄也跟着心抽了一下,他虽不是报社中的一员,但从梁季青寄的来信里,也是能感觉到他这几年对这家报社投入的精力同感情的。看着哥哥的心血被人肆意践踏,他心下很是不落忍。
  “梁主任?”驴车上另一个拿着清单清算物件儿的中年人瞅见立在原地的梁季青,不敢置信地唤了他一声。唤完又赶忙压低了声音,他快步下了车三两步跨了过来,“您怎么还敢在这儿瞎晃悠啊?他们都在找您啊!您可快躲起来吧。陈主任... ...也已经回家啦,您啊,就别担心了。”
  “不过啊,就是可惜了这民声报社了,好几年心血呢这,”那中年人回头又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原民声报社,眼神儿里全是不舍,“哎... ...不过啊,您还在,那以后就不怕不能再起来。以后啊,您东山再起的时候,可别忘了还得带上我老齐啊。”
  老齐红着眼眶,还是勉强笑了笑,他拍了拍梁季玄的肩膀,猛地转了身,大力地拿袖子擦了下眼睛,肩膀极力克制着耸动。
  梁季玄张了张嘴,一时哑了音,他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他此时心头无比沉重,却也只能拍了拍老齐肩膀。
  能让一中年男人忍不住落泪,那是真到伤心处了。
  刚同力夫起了冲突的小年轻,看着梁季玄也是狠骇了一惊。他踟蹰着,犹豫着,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梁季玄跟前,他小心翼翼看了眼背过身的老齐,往梁季玄这儿又凑了一步,“梁哥,能不能借一步,说句话。”他压低了嗓子,眼神儿里满满都是恳求。
  梁季玄默不作声,他此时脑子尚是一片混乱。他抬头又瞅了眼跟前的小年轻,直看得人踌躇不安,才稍稍点了下头。他不知状况,但少言多听,总是没错的,得先对方慌了神,才好套话。
  跟着这小年轻到了拐角无人处,梁季玄继续沉默着,他立在原地一言不发。面前小年轻,头上汗珠子都急出来了,他快步来回走了几步,猛地停住了,他冲回到梁季玄跟前,大力朝向他鞠了个躬,“梁哥,我替秋妹向您赔个不是。请您务必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真的也只是一时急昏了头了。”
  秋妹... ...齐茹秋?
  梁季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张批评公示,领头的三个学生里头,除了杜若白,齐茹秋... ...还有一个,那就是万杉。这年轻人,极有可能就是万杉。
  “万杉,这事儿,老齐他知道吗?”梁季玄思量许久,试探姓地询问出口。这小年轻刚刚特意找他借一步说话,还刻意看了眼老齐。老齐... ...齐茹秋,哪来这么凑巧同姓,这二人之间,铁定是有些关系的。
  果不其然,小年轻人上套了。“梁哥!这事儿怎么能让齐叔知道呢,他要知道了可非得把秋妹打死不可!”他着急得猛摆手,“她也是您看着,从个小姑娘长起来的,您也是知道的,她一直把您当亲哥哥样看啊,她本姓并不坏的。这次,她也是一时急迷了眼了,不然怎么会... ...”
  梁季玄隐约听到拐角墙后有响动,他一把拉住身前的万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觉出墙后有人。“哎,茹秋这孩子,本姓自是不坏的,我当然知道,她这次也不过就是约我出来说了几句话罢了,虽言语有些偏激,但万万没你想的这么严重,”梁季玄故意提高了声调给墙后的人听,“万杉你想多啦,梁哥怎么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会因妹妹两句话而记仇的。”
  万杉虽脾气有些急躁,但脑子倒是转得很灵光,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梁季玄的用意了,他噤了声眼神儿里满满都是感激。
  梁季玄同万杉一前一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老齐在驴车前守着,车上物件已经收拾妥当,定绳捆扎好了。他面上绷得死紧,冲万杉猛哼了一声,“知道却啥都不说,你丫藏了多少东西,回头再好好收拾你!”他转了头,对着梁季玄面上很是抱歉,“哎,梁主任,对不住了啊,我家那傻闺蜜有什么对您不敬的,您多担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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