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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 作者:斑衣白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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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年下 悬疑推理

  噩梦不止他一个,她的父亲像鬼魂一样阴魂不散,总是在她妄想生活朝着好的一面发展时,跳出来打破她安稳平静的生活。她的父亲和她的情人,就像沾在她身上的两滴污泥一样,企图毁灭她清白的人格,每当她对生活怀有希望,想要好好的活下去的时候,他们就会在她的噩梦里出现。
  她的过去不光彩,但是她的人格很清白,她想洗去衣服上的污点,清清白白的生活,有错吗?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受害者想要保护自己就这么难呢?她是一个出身不好的普通女人,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
  一个不被权势和法律保护的弱者如果想保护自己,除了采用自私,极端的方式,她还有什么方法?她只想清清白白的活着啊!真正该死的是那些践踏她的自尊,侮辱她的人格,往她身上拼命泼脏水的人!”
  听她说完这番话,楚行云沉默良久,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把她说的每个字都认真的思考一遍,结果发现,她并不是在为自己辩解,也不是在向他求饶,她只是在自救。
  这些话,是一个不幸的女人的自我救赎。
  最后,他听到何云舒说:“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是我最大的不幸。如果伤害了别人,我很抱歉,但是那些伤害我的人,我只想让他们付出代价。楚警官,我错了吗?”
  当法律不能保护我的时候,我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我错了吗?
  何云舒在问他。
  楚行云被她问倒了,无论站在个人的角度,还是站在执法者的角度,他都无法给出评判,他只能说:“或许你说的对,他们的确该死,但是你没有资格决定他们的生死。我不是为了他们不肯放过你,我是为了无辜死去的周世阳。”
  他不会放过何云舒,虽然何云舒没有直接参与杀人,真正杀人的只有陆夏。但是从她接受陆夏对她的迷恋和窥探时起,她已经和陆夏融为了一体,她是陆夏的头脑,而陆夏是她的身体。
  凶手是他们两个人。
  他打开房门,看到面向良善,身材高壮的男人蹲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往纸箱上缠胶带。
  “走啊,警察先生。”
  男人对他笑道。
  楚行云累了似的站在门口歇了一口气,凝重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片刻,什么都没说,步履匆忙的从他身边走过。
  走出单元楼,晨光已经大作,暴雨后的初阳驱散空气中氵朝湿的雨雾,秋天的凉意减轻了许多,地面蒸腾着温暖湿润的水蒸气。
  兜里的手机从他走出小区门口就开始响,他穿过马路,边往停车的方向走,边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赵峰还未说话,先重重的叹口气:“头儿,覃骁死了。”
  楚行云脚步一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去想何云舒。
  “谁干的?”
  他站在人行道上,像是隔绝了全世界,声音冷漠平静的不像他。
  赵峰道:“陆夏。”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通话记录’,请回61章,捕蝶网【29】.
  关于楚行云的手机,他的破手机没有丢,捡回来了,贺丞给他买的新的牺牲了,他又用回以前的旧的。
 
第128章 一级谋杀【52】
  覃骁死的很突然,也很荒唐。
  就在法警到来之前,杨开泰还在设想,覃骁会以何种方式,以何种罪名,在何时,被法律处以死刑,为了他曾经的恶行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想过覃家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捞人,也做好了打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的准备,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套取覃骁的口供没能发挥用场,覃骁并未如他所愿被法律判处死刑。
  他的确死了,却不是死于刑法的宣判,而是死于陆夏的忽然袭击——
  法院的警车驶到市局大门口时,他就站在三楼的办公室窗前看着。他看到两辆印着法院字样的警车停在市局大门口,然后四名法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这两辆车,一辆来接陆夏,一辆来接覃骁。
  他走出办公室,恰好看到赵峰把覃骁从拘留室中带出来,所以他得以和覃骁在走廊里短暂的会面。
  覃骁的面容和身形都消瘦了不少,样子比他审讯他的那天晚上更加狼狈,但是现在的覃骁眼中已经没有了忧患和忐忑。
  在走廊里看到杨开泰,覃骁似乎是想向他传递自己悲愤,恼恨的情绪,但是他僵硬麻木的面部表情却不受他的心情控制,他漆黑冰冷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杨开泰,鼻翼微张,面部肌肉隐隐抽动。
  杨开泰以为他想说些什么,或是想做点什么,冲过来揍自己一拳也有可能。
  但是覃骁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望着杨开泰笑了笑,随后主动背过身,让法警给他戴上手铐。
  杨开泰愣了愣,覃骁的笑容让他莫名的……感到很熟悉,这种感觉不仅熟悉,而且久远。
  应该是两年前,和覃骁第一次在宴会上见面的时候吧,当时他不似同龄男女般疯狂,玩游戏束手束脚放不开,输了后被勒令选一位在场的人深情告白。就在他羞红了脸,几乎想落荒而逃的时候,身为宴会主人的覃骁端着一杯酒拨开男男女女坐在他身边,附在他耳边对他说:“不如你选我吧,怎么样?”
  他从手掌里抬起头去看他,只觉得他瞳孔闪闪发亮,笑容明朗又英俊,身上自信又迷人的气场让人很难移开眼。
  在他犹豫的时候,覃骁又说:“选我吧,你不吃亏。”
  他傻呵呵的问:“为什么不吃亏?”
  覃骁就笑,笑着笑着,忽然又低头伏在他耳边轻声道:“因为,我也要向你告白。”
  请允许我,向一见钟情的你,深情告白。
  那是那天晚上覃骁对他说的话,他必须承认自己被他打动了,但是打动他的不是这句告白,而是覃骁向他告白时的笑容。
  那是很灿烂,很诚挚,很深情的笑容,一如此刻。
  把回到从前的记忆拉回眼前,他忽然察觉到眼角一阵酸涩,再度去看覃骁时,才发现他已经被法警带下楼了。
  直到很久之后,他都在后悔,如果当时没有跑神,如果他亲自压着覃骁出警局,如果他没有对陆夏放松警惕,覃骁就不会死在他面前……
  覃骁和陆夏一前一后的被法警押送走在大堂里,陆夏忽然停下步子蹲下系鞋带,谁都没有看到他从运动鞋鞋帮的夹层中取出一枚刀片……
  不,杨开泰看到了,他看到陆夏指缝间寒光一现,但是陆夏的动作太快了,当他有所警觉时陆夏已经甩开身后法警朝着覃骁冲了过去。
  覃骁被他撞倒在地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手中的刀片割断了喉咙——
  陆夏骑在他身上,把整根刀片都插进他的喉管,沾满鲜血的双手又紧紧掐住了覃骁的脖子,四名法警去拉他,竟一时无法将他撼动。
  杨开泰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混乱,且荒唐,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的枪。
  当子弹从枪口射出,沿着既定的轨道撕破空气正中陆夏的太阳穴时,他浑身猛打了个寒颤,像是被枪声所惊醒,从一场噩梦中逃离了出来。
  他丢下手里的枪,朝覃骁冲了过去,跪在他身边,看到他脖子连着胸膛都被血染红,鲜红的血液趟了一地,像是在堆一座坟,把他埋葬。
  他眼前一阵模糊,眼泪掉的猝不及防,他伸出手愚蠢的想堵住覃骁脖子上的伤口,慌张失措的像是当年头一次出警,头一次见到鲜血的实习生。
  “苏婉呢?苏婉在哪儿?苏婉!”
  他喊着苏婉的名字,心里即绝望,又无助,在那一瞬间他什么都不想了,他不想为周世阳报仇,不想让覃骁判处死刑,他只想闭上眼睛大哭一场。
  覃骁躺在地上,一口口鲜血随着他胸腔里残存的空气顺着唇角涌出,他看着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杨开泰,漆黑明亮的眼睛里一片柔软,平静。他吃力的蠕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杨开泰把耳朵贴在他的唇边,用尽全身力气去听取从他口中破碎的只言片语,才听到他说的是:“别恨我。”
  在得到消息后,傅亦在第一时间赶回警局,他穿着一套素白色的休闲运动衣,虽然右腿伤口还没拆线,但是出院出的急,连拐都忘了拄。从出租车上下来后,略蹒跚着脚步缓慢的走向办公大楼。
  此时已经正午了,明净的阳光洒在盛满水汽的空气中,这一天的白昼异常清朗明亮。
  杨开泰坐在大楼台阶上,深深的垂着头,一动不动,安静的好像在时光中静止了。
  傅亦慢慢走过去,渐渐闯入他无声的哀痛与默念的领地之内。
  他在杨开泰身边坐下,并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陪着他一起沉默。
  过了许久,他听到杨开泰说:“傅队。”
  傅亦转过头,温柔的注视着他深深低垂的侧脸:“嗯?”
  杨开泰闭着眼,咬着牙,眼泪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我好像,做错了很多事。”
  “为什么这么说?”
  “杀周世阳的人不是他,我错怪他了。”
  傅亦抬起手想触碰他,但是却在落下的途中停住了,微微拧着眉心,心中思虑再三,左手终于落在他的肩膀。
  “你的确错怪他了,但是你没有错,你理应怀疑他。站在你所处的立场上,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傅亦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圈紧了些,低垂着眼眸,唇角溢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柔声道:“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你现在悲伤难过,都是应该的,无论覃骁有没有罪,他的死亡都值得你哀伤,因为你很在乎他,当你在乎的生命逝去了,你有权去悼念。但是你对他的怀念只能限于缅怀和追忆,你没有立场也没有责任为他的死亡负责,你更没有权力CAO控任何人的生死,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碰巧参与到他的生命中而已。有一天,他的生命从你的生命中抽离,你无法阻止,你能做的,只是给自己一段时间去感怀,去留恋,然后坚强勇敢的从悲伤中走出来,继续你的生活。”
  最后,傅亦对他说:“当一个人的离开,造成你生命中的一角缺失时,一定会出现另一个人为你弥补这缺失的一角,他会更爱你,更珍惜你,会陪伴你很久很久。”
  傅亦搭在他肩上的手分量很轻,但是杨开泰却觉得他的手很有力量,很有安全感,就像躲在一面厚重的围墙后面,遮住了那些风风雨雨,和生死离别。
  “……真的会有那个人吗?”
  他问。
  傅亦说:“真的,我向你保证。”
  他的这番话,杨开泰听懂了,但是他却不敢追问。而傅亦的温柔却给他了索求更多温暖的勇气。
  “傅队,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他深埋着头,涨红了脸和脖子,抱着自己的膝盖,低若蚊蝇道。
  傅亦再次把手臂收紧,直到把他半个身子都拢在怀里,低沉温润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在他耳边响起:“我不是一直在抱着你吗?”
  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闻到他身上极淡的医院消毒水味,杨开泰死死咬住下唇,才克制住紧紧把他抱住的欲望。
  “傅队。”
  “嗯?”
  “其实你都知道,对吗?”
  他低着头,喃喃问道。
  “你吗?”
  傅亦垂眸看着他像被开水烫的通红的耳朵,反问。
  杨开泰点头。
  很奇怪,这个问题明明不能回答,明明很难招架,但是他却在短暂的犹豫后承认了。
  “是,我知道。”
  傅亦道。
  “那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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