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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 作者:斑衣白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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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年下 悬疑推理

  楚行云和傅亦在她办公桌对面的两把椅子上坐下,在傅亦和她客套寒暄的时候,他把眼前的桌面扫视了一遍,见桌面上的东西摆放的极其规整,丝毫不乱,过分齐整。可见林钰是一个追求完美,且控制欲强大的女人。
  “你们找我什么事?”
  林钰说这句话时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钟,意在提醒对方自己的时间宝贵,笑的也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楚行云有种感觉,如果今天来找她的不是他们,而是警衔低的普通办事警员,林钰或许就冷着脸把他们赶出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没有一昧的迁就迎合执法人员,反倒可以说明她的磊落,前提是她不是在做戏。
  楚行云也赶时间,于是没有跟她过多迂回,直面问道:“我们想知道,十月二十一号,你都去了哪里?”
  林钰身子往后一扬,神色中流露一丝防备,在警察打量自己的时候,她也在打量警察。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忽然调查我的行踪?”
  刚才挨了骂的实习生敲了敲门,端着两杯茶进来了,把茶杯依次放在傅亦和楚行云面前,哭的核桃一般红肿的眼睛一直小心翼翼的低垂着,放下茶杯猛地一抬眼,看到楚行云在看着她,又连忙把眼睛垂下,抱着托盘快步出去了。
  楚行云微微侧着头,看着女孩子的裙角在他的眼角余光中飘过。
  “真是属耗子的。”
  忽然,他听到响起‘啪’ 的一声,是打火机的盖子被弹开的声音。
  楚行云转过头,就见林钰指间夹着一根纤细的女士香烟,一脸嫌恶的看着门口方向:“说话哼哼唧唧,做事拖泥带水,大学生质量一年比一年差,真不知道人事部怎么招的新人。”
  说着,像是盛了一潭冷水的眸子又转向对面,又问:“为什么调查我?”
  楚行云道:“因为我们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有关。”
  闻言,傅亦不禁看了他一眼,刚才他们还在车上讨论车祸不是蓄意而是偶然,但是现在楚行云却把一起车祸说成有预谋的杀人,他有些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但是当他看到林钰那双美的有些不近人情的丹凤眼褪去了几分飞扬的神采,闪烁不定时他才明白,楚行云是在‘看人下菜碟’。
  对林钰,得需猛药才行。
  从普遍大众心理来讲,人人都有一定的折中思想,暂且把林钰定为车祸事件的另一主人公,林钰既聪明又冷静,她很懂得规避风险,如果警察把车祸定为偶然,那么林钰会想尽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保证自己的清白。如果警察把车祸定为成人为,那么林钰在得知自己被警方划为嫌疑人时,会千方百计的把‘蓄意谋杀’折变为‘交通事故’,其次在自己参与了一场‘交通事故’的前提下为自己开脱。
  当然了,这两项假设成立的重要前提是,林钰确实是车祸的另一主人公。
  楚行云这招走的奇,只看林钰怎么接招,如何为自己辩驳。
  简单的叙述了一遍车祸的时间和地点,楚行云就静静的看着她,等她做出反应。
  他从来都没有小瞧过女人,但是面对林钰,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圈套白下了,准备也白做了,林钰根本不接招。
  林钰只是在听闻后的前几秒钟略怔了怔,随后垂眸浅浅一笑,夹在指间的香烟燃起的烟雾像她的姿态一样优雅又从容。
  “你们绝对搞错了,警官们。”
  林钰道:“十月二十一号我去温泉会所过周末,没有去过你们说的103外环山路,更没有去过什么车祸现场。”
  没想到林钰可以这么游刃有余的绕开左右两个陷阱,楚行云看着她艳红的唇角勾起的那抹轻佻的笑容,好像是在嘲笑警察的异想天开。
  默默的压下一口燥气,楚行云向她伸出手,微笑道:“借个火。”
  林钰把打火机递给他,他也拿出烟盒点了一根烟,然后把打火机放在桌子上,随后咬着烟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又把手机递给林钰,道:“看看这个人。”
  照片上是吴涯,林钰只扫了一眼,就把手机归还,口吻冷淡道:“不认识。”
  楚行云把手机拿过去也放在桌子上,咬着烟嘴儿笑了一下:“你确定?”
  “确定,我应该认识他吗?”
  楚行云忽然拿起她的打火机在桌子上轻轻磕了两下,然后抬眸看着她笑道:“我想你应该见过他,至少见过一次。”
  林钰笑问:“在哪儿?”
  “十月二十一号晚上九点半左右,在103公路,你搭过他的车。”
  眼看林钰一脸从容不迫的笑着就要作答,楚行云又抢先道:“你想说你没有搭过他的车吗?我们已经和酒店人员核实过,你在中午四点半就不在酒店里,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回到酒店,如果你没有搭他的车,那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林钰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凝结,随后双肩微微耸起,像是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什么似的:“你这样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温泉会所东面有一片花田,我每次到了那里都会去花田坐一会儿,那天也一样。只是那天待的时间有点长,不知不觉的时间就晚了,因为沿途风景好,所以我没有开车,只能步行回酒店,路上的确碰到了一个主动要送我的男人,但是我不会大意到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刚才给我看的照片上的男人。”
  林钰说出了一个和吴涯相反的故事,吴涯说她上了车,但是她却说没有上车,他们两人当中,究竟谁在说谎?
  “……你没看清楚他的脸?”
  楚行云问。
  林钰微微垂眸,貌似在回忆:“我只在车外跟他说了几句话,而且那天晚上很暗,我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你确定你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谁?”
  傅亦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林钰抬眸看向他,笑:“是的,我确定,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
  傅亦忽然拿起楚行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找出一张照片举在她面前,声音沉沉的问:“这个人呢?见过吗?”
  面前冷不防出现苏延灿烂的笑脸,林钰的眼褶轻颤数下,随后又从容的拉开笑容,看着傅亦道:“抱歉,没见过。”
  傅亦深深注视她片刻,随后想找出苏延那条沾了血的领带的照片,手却忽然被楚行云按住。
  楚行云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拿走放进外套口袋,取下唇角的香烟,道:“没见过就没见过吧,咱们聊点别的。”
  见他还有话要说,林钰微微的皱眉,再次看了看时间,语气中有些不耐:“还有什么事?”
  楚行云把她面前的烟灰缸拿过去放在自己面前,磕着烟灰漫不经心似的问:“你和石海诚夫妇的关系怎么样?”
  如果说刚才他们的提问对林钰还有一定的进攻姓,那么此时的问题和刚才相比,相当于小巫见大巫。
  林钰不假思索道:“邻居而已,见到了就打个招呼的关系。”
  “王蔷呢?你跟她也是见到了就打个招呼的关系?”
  楚行云笑问。
  林钰懒懒的垂着眼睛正要搭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眸看着楚行云,唇角不自然的的抿动几番,然后冷笑道:“何必和我开这种玩笑,警官。石海诚的妻子王蔷已经植物一年多了,从他们搬进我们小区时候起,王蔷就从没醒来过,我哪里有机会和她见面打招呼呢?”
  楚行云捏着烟头,静静的和她对视了片刻,然后猛地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道:“你的意思是你和王蔷从来没‘见过’?”
  林钰口吻坚定:“没有。”
  楚行云笑了笑:“那她为什么会找你买保险?”
  保险?
  同样意外的不止林钰一个,还有没来得及接受新线索的傅亦。
  在林钰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楚行云不紧不慢道:“一五年二月份,当时你还是外勤部的业务员,王蔷在你这里买了一份人身意外伤害险,你不记得了?”
  他本以为林钰的‘谎言’被拆穿,一定会改变口风,露出些许马脚,不料他这一拳又挥空了。
  林钰只是神色平静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露出和方才无异的从容镇定的微笑,道:“王蔷的确在我手里买了一份保险,但是当时办理人不是她。”
  “是谁?”
  “是她的丈夫,石海诚。”
  看着两位警察有些意外的模样,林钰扫了他们一眼,补充道:“是石海诚给王蔷买的意外伤害险,而且受益人是石海诚。”
  说完,她把燃烧殆尽的烟头扔到烟灰缸,朝对面两人露出一抹笑:“还有问题吗?两位警官?”
  走出写字楼,楚行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亮起灯光的大楼,似乎在寻找刚才他们踏出的那间办公室,而那间办公室的落地窗内,林钰正在目送他们离开。就像成功捍卫城池的女将军,驱逐战败的残兵败将。
  坐在车里,楚行云和傅亦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直到下班的人流陆陆续续的涌向停车场,他们的车因为挡路而被其他车按喇叭催促。楚行云才开车驶向公路,无奈笑道:“不能小看女人啊,她们都是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花木兰。”
  傅亦直到他口中的‘她们’都是谁,也是,近来他们遇到的棘手难题的出题人,都是女人。
  傅亦叹了口气,笑的也是很无奈:“你看出来了吗?”
  楚行云没精打采的笑了笑:“你是说,林钰在撒谎?”
  “嗯。”
  “看出来有什么用,林总她就是不接招啊。”
  说着,楚行云又道:“或许咱们应该换个思路,从那份保险开始查。”
  不查‘车祸’查“保险”,这是条远路,但是目前也只有这条原路可以走了。
  其实放眼目前找到的证据,楚行云可以根据那条出现吴涯车里的领带,和石海诚指正吴涯的口供结案。到现在他还不肯结案,反而大费周章的原因一半是他负责,另一半是傅亦委托他的案子,他必须得办漂亮了。就算真凶真是吴涯,他也得把一切暗线都揪出来,让吴涯认罪认的心服口服。
  “你怀疑石海诚和王蔷的感情?”
  傅亦问。
  “就是因为石海诚表现出的夫妻感情太好了,我才怀疑他,明天我让赵峰再去会会他。那你明天就亲自去一趟温泉会所,和车祸现场看看。”
  傅亦笑:“你觉得我能看出车祸现场到底是意外,还是蓄意吗?”
  楚行云也笑,笑着笑着叹了口气:“太他妈邪门儿了,你亲自跑一趟,保险一些。”
  到了前面路口,楚行云下车跟他分手,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刚上车就打出去一通电话。
  “在哪儿呢?小少爷。”
  他用肩膀夹着手机,边在钱包里找零钱边问。
  不料听到的是肖树的声音,肖树气喘吁吁的道:“楚队长,是我。”
  楚行云听到他那边背景音吵闹嘈杂,还有孩子的哭叫声,忙问:“你在哪儿?贺丞呢?”
  肖树道:“我在你家小区楼下,你家……着火了。”
  着火了?
  楚行云愣了愣,第一时间想到是贺丞去他家里拿U盘。
  “贺丞在哪儿?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肖树站在一群慌乱的妇女和孩子中间,仰头看了看一栋单元楼某一层正在从窗户里升起滚滚黑烟,吞吐火舌的房子。他焦头烂额又劳心乏力,连敬称后缀都懒的加,叹了口气道:“贺丞被贺瀛的人带走了,现在估计都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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