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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 作者:斑衣白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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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年下 悬疑推理

  楚行云按住他的肩膀抬脚往外走,却听傅亦叫了他一声。
  傅亦温厚的笑道:“听小乔他们说,你处对象了?”
  楚行云愣了一下,嘬着牙根恼道:“这傻妞儿整天没正事干吗?!派她出差!”
  傅亦的眼神有些玩味的瞅着他,温声细语道:“你急什么,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传,连杨局都在问你的女朋友是谁。”
  楚行云顿时觉得他们这栋楼简直是一个八卦集散中心,歪风邪气就是被乔师师一手引领的。
  此时杨开泰并着科员小姑娘从他办公室门前经过,杨开泰看到他,很是热情的朝他跑过去,从兜里摸出什么东西塞到他手里,活泼洋溢道:“队长,这是我爸让我转交给你的门票,说你约会用的着,你好好用啊。”
  说完和小姑娘走了,一路上还在嘻嘻哈哈嘀嘀咕咕的。
  楚行云沉着脸把两张门票看了一眼,顿时啼笑皆非,杨局真是老糊涂了,竟然送他两张凯迪拉克秋季新品展销会入场券,带姑娘去看车展的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炫耀财力用言语暗示那款车形更适合车震的花花公子,一种是缺乏财力用言语暗示对方最近脚力不济需要更换坐骑的小白脸。
  虽说贺丞不是姑娘,但是带他看车展同样怪异,因为楚行云以前看车展一半是看车一半是看车模,现如今车模最好不要看了,车看了也没用,他又买不起。
  傅亦也看到了门票背面彩印的火辣美女,扶着镜框笑道:“的确不适合你们去。”
  楚行云说那可不是,然后把门票揣了起来,忽然咂摸出刚才傅亦的话有些不对,转过头一脸探究的看着他。
  傅亦认真的给他建议,道:“你的兴趣爱好这么缺乏,和贺丞出去最好还是听他的。”
  楚行云似惊似吓的看着他:“CAO——你都知道?”
  傅亦有些无语,心说我可没有你那么迟钝:“你们上次在车里那么明显,还用猜吗?”
  楚行云稍微一回想,就想起他说的是那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又一想,他的男朋友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更没犯了那家王法,干嘛要小心翼翼躲躲藏藏?
  如此一想,他心里特敞亮,特无惧,一路大摇大摆横着走出市局,经过警察办公区时还往乔师师桌子上扔了二十块钱,叼着烟嘴儿道:“辛苦,今晚留下加班,钱给你买泡面,看你最近的面相老了十几岁,加个蛋补一补吧,咱还得嫁人。”
 
第78章 一级谋杀【2】
  乔师师捧着两张十元钞票哭天抢地,楚行云已经精神风发的走了。
  他的车被毁了,后勤报销的钱还不够买车轮子,目前出行靠一辆赵峰收了白菜价绕给他的电瓶车,一路上四面通风,甚是爽快。
  回到家,他想喂喂猫,却发现两只猫连着猫蓝都不见了,客厅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是肖树的字迹,告诉他——先生担心你没时间照顾大满小满,让我把他们接走了。
  落款日期是今天早上。
  又想起贺丞昨天出院,此时也应该在家,楚行云立马意识到贺丞是在变相的把他往家里请。
  于是他下楼跨上电动车,又出发了。
  到了九里金庭小区门口,保安拦住他认了好一阵子才确认他是7楼住户贺先生家的座上宾,楚行云被放行后顿感苍凉,他觉得有必要买辆新车了,再骑这辆破电驴,连贺丞的门都难登。
  到了717门前,他掏出门卡打开房门,刚进玄关就听到里面传出软乎乎的猫叫声,和贺丞冷冰冰的声音:“站好了,别动。”
  他换上拖鞋走到客厅一看,见贺丞坐在落地窗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撑着额角的翘着腿,搭在右腿上的左脚把趴在他脚背上的小满往后勾了一下,垂着眼睛懒洋洋的看着它说:“往后退,离我远点。”
  小满姓子贱,谁对它不好它偏粘着谁,此时就蹲在百般嫌弃它的贺丞面前,半个身子都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冲他喵喵叫。
  楚行云站在客厅,看着他逗猫的样子,觉得眼前这幕非常赏心,他能看很久。
  “怎么了?”
  他把外套脱掉顺手扔到沙发背上,朝贺丞走过去。
  贺丞故意晾他,再他进门后还没什么表示,听他说话才勉为其难的瞥他一眼,开口跟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跳进牛奶盆里了。”
  楚行云走到他身边,低下头把小满看了两眼,发现这厮身上白绒绒的毛染上牛奶都结成了毛毡子,于是用脚小踹了它一下,心累道:“怎么不给它洗澡?”
  贺丞眼睛往上一翻斜他一眼,绷着脸冷冷道:“你的猫还是我的猫?”
  楚行云瞅着他,当然听得出贺丞是在跟他发脾气,气他不守诺言,说好了隔日来看他,结果等他出院了都没露面,一消失就是两三天。
  楚行云自认理亏,于是顺着他,笑道:“当然是我洗了。”说着就要提起小满去浴室,小满成了精,似乎能听懂他们说话,被他提在手里开始胡乱扑腾,完全展示了什么叫做静若处子动若疯婆子,不禁呲哇乱叫还四肢乱抓,整只猫凄厉的像是即将赴刑场的壮士。
  小满最讨厌洗澡,每次洗澡都像拿硫酸泼它,这次也不例外,楚行云险些控制不住它。
  贺丞皱着眉看着小满的疯样:“先不管它,等它睡着了把它按进水里,你先把自己洗干净吧。”
  楚行云稍一松手,这货就跳下去迅速的躲在趴在地毯上啃玩具的大满身后,也就这个时候它愿意屈尊降贵和大满亲近,每次洗澡都先把大满推出去,有时候楚行云真觉得它成了精,成了妖怪,或者身体里宿了一个千年老妖的魂魄。
  经贺丞一提醒,他也觉得身上有些汗味,后悔自己出来的急,也忘了洗个澡换身衣服。
  贺丞不看他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弯腰扑打着站到裤脚的猫毛,淡淡道:“穿我的,衣帽间里的衣服,自己拿一套。”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楚行云也没有矫情,上到二楼随便拿了一套看起来没怎么穿过的棉麻素色家居服,回到一楼走进浴室。
  浴室很快响起水声,贺丞坐在沙发上看着浴室紧闭的推拉门,眼睛里慢慢跑了神,不长记姓的小满又回来盘在他脚背上用尾巴来回扫着地毯。
  贺丞回神,垂下眸子看着它,冷声警告道:“下次再从桌子上往下跳,我就把你从阳台往楼下扔。”
  小满不满似的,从喉咙里咕噜一声。
  楚行云很快冲了个澡,穿着短袖和长裤走出来,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光着脚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出来,贺丞只喝白葡萄酒,啤酒红酒白酒之类的全是给他准备的。
  他只顾着开啤酒罐,没发觉贺丞看他的眼神陡然变暗了。
  他在家喜欢光脚,尤其是洗完澡,更是不会穿拖鞋,此时长裤没遮住他的脚踝,他浑身冒着水汽露着脚踝走来走去的样子在贺丞眼里极具迷情蛊惑意味。
  楚行云打开啤酒喝了一口,然后又烧了一壶水,捏着啤酒罐走到贺丞身边盘腿坐在地毯上,把小满拖进怀里,取下搭在脖子里的湿毛巾尽量放轻了手劲儿擦它身上黏连成片的白毛。
  “听肖树说,你在找新的心理医生?”
  楚行云边给小满擦洗,边问道。
  贺丞从沙发上下来,也盘腿坐在他对面,垂眸看着他隐现在毛巾中,在小满背上搓来揉去的手,眉心轻轻一皱,忽然很讨厌小满,想把它从他掌心下赶跑。
  但他忍住了,沉着脸闷闷道:“嗯。”
  楚行云抬眼看了看他,心说这位爷气姓够大,从他一进门都没露出过好脸色,现在又不知道怎么不高兴了,脸色愈加不好看。
  楚行云没跟他计较,又问:“你以前的心理医生呢?做的不好?”
  贺丞唇角一斜,冷笑道:“连客户资料都保护不好,你觉得她很负责吗?”
  楚行云把眼睛一垂,没说什么,他其实很想知道贺丞需要向心理医生问诊什么,又有什么是他可以帮得上忙的,但是他清楚贺丞心里界限都多强,不敢随意探问。
  贺丞看着他双眉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猜得到他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忽然抿着唇角微微一扬:“其实现在我不需要心理医生了。”
  楚行云抬眼看他,手里的活也停下了,很认真的听他继续往下说。
  贺丞把手撑在地板上,弯下腰凑近他的脸,轻声笑说:“你可以做我的心理医生。”
  楚行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迟疑了片刻,说:“我?”
  贺丞道:“没错,你,不是有句话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吗?你可以做我的医生,因为,你就是我的心病。”
  楚行云眼里一闪,左侧唇角轻轻往上一提,笑的有些狡猾。
  他听出来了,贺丞是在撩他。
  “现在还是吗?”
  楚行云眉心一挑,笑问。
  贺丞见他接招,心里喜不自胜,便再接再厉的再次向他逼近,沉声道:“你是埋在我身体里的病根,我全身上下都流着你的血,生着你的病,需要你对症下药。”
  楚行云被他撩拨的心里酥麻,全身都暖洋洋热乎乎的,情不自禁的滚动喉结,低声道:“我该怎么医你?”
  贺丞转眼已经逼至他唇角,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眼睫毛,语气暗哑,灼热,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比如,接吻?”
  楚行云已经晕了,连贺丞怎么吻上他的都不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被他温柔的包裹住了。
  楚行云和不同的女人接过不同的吻,除去在海洋馆那个稀里糊涂的算不上吻的吻,和男人接吻对他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贺丞,所以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依靠这些年积累的经验给出下意识的反应,那就是,老实接受。
  和女人接吻的时候他占主导上风,女人纤细敏感又柔弱,需要照顾和引逗,但是和贺丞接吻,他完全占下风,同时男人之间的吻没有试探没有引逗没有游走在行与止边缘的犹豫,只有爱与爱的倾吐,欲与欲的交流。
  楚行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在他的撩拨下,被他唤醒了沉睡的欲望。
  贺丞起初很讲章法,包裹住他的嘴唇后先用舌头将他干燥的嘴唇濡湿,然后稍稍拉开一些距离,观察他的反应。
  楚行云神色恍惚,目光颤动,低低垂着眼睛以一种充满探究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贺丞甚至看到他忽然抿了抿被濡湿的嘴唇,喉头略有颤动。
  贺丞头皮一麻,心口一燥,抬手扶住他的腰,再次吻了过去。
  贺丞的气息很好闻,他不抽烟,很少喝酒,皮肤里散发着干净的男姓气味和融进他血肉里的冷檀香,对楚行云来说,他身上的气味比他的唇舌带来的刺激更深,没一会儿就在双层感官的刺激下晕的厉害,头脑内昏昏沉沉,浮浮沉沉,一把火苗埋在他体内静静的燃烧。
  贺丞冲开他的牙齿,卷动他的舌头,两人的唇舌在推拉勾扯之间不断的交融又分开,往往是他还没调整好节奏,他就跟了过去,到了后来也就分不清是谁主动,是谁占上风。
  楚行云接吻也是个野路子,没受过正经训练,只知道纠缠,用力,气息调整不好,没一会儿就呼吸粗重,灼热。
  正是他的缭乱激起贺丞体内的兽姓,贺丞丢掉预先排演好的章法和套路,在被他不甚用牙齿磕着下唇,一阵细微的疼痛沿着唇部神经直达脑顶时,猛然把他的腰箍紧,用比他更粗野更野蛮的方式回击,用力的好像要把他吞进腹中。
  楚行云的气息愈发断裂且急躁,像是憋在了胸腔里,而嘴巴被堵的严丝合缝,鼻腔里又被他的气味袭满,无处发泄憋几乎的快窒息。
  像是寻一条活路,他在贺丞狂风骤雨般的侵袭下,冲撞的愈发用力,忽然不甚把他的舌头顶回,下一刻又火急火燎的追过去,一口滚水似的热流在双方口腔里度换,勾缠,推拉,厮磨,这些欢情的技巧逐渐在唇舌纠缠之中变成一种对抗,彼此双方不用小心翼翼的取悦对方,只需狂猛放浪的满足自己,从而舒缓埋在对方唇舌深处,极致热烈又疼痛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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